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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之女白松彤,曾经和安南烨有婚约,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互生情愫互许终身。
他们二人在一起也曾经是浔阳城的一段佳话,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两人在一起是两家的人都赞成的,甚至还为他们定下了婚期。
可就是那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竟然忽然移情别恋,弃了安南烨,嫁去了盛京。
曾经的海誓山盟,那份深情似海,将安南烨重重的压倒,去了寺庙半年之久。
日日青灯古佛,这才压下相思之苦,背叛之痛。
可安南烨若是进了盛京,难免会再次碰上白松彤的。
到时候
安卿兮不禁担心起来,她看向安南烨,欲言又止。
说真的,她并不确定安南烨到底有没有忘掉白松彤。
可是她明白,当年被抛弃的是大哥,他和白松彤当年有多么柔情似蜜,如今她的夫君就会有多么的针对他。
“听说,白松彤的夫君是工部尚书之子,为人风流。
他还曾在盛京纨绔面前嗤笑你,扬言你若是去了盛京,定然会给你一些苦头吃。
大哥,那样的人,恶劣又卑鄙,你莫要去了,免得污了自己的双眼。”
安南烨轻笑着摇了摇头,“卿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你莫要忘了,我们安家儿郎没有一个好招惹的。
哪怕是我。”
他这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是他的外壳,也是他的秉性。
可这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一把坚硬的刀,不代表刀不染血。
正月十三日,安卿兮及笄。
辰时,安卿兮沐浴。
玫瑰花瓣沐浴体香,安卿兮整个人靠在浴桶边,静静等待着婢女们仔细为她擦洗。
沐浴的时间为完整的一炷香时间,香灭,安卿兮起了身,婢女端着托盘静静地侯着,等着秋霜姑姑为安卿兮更衣。
及笄这一日穿着的衣衫,大多是鲜艳张扬的,安卿兮这一套衣衫,是凤雅楼的绣娘绣的,金丝线勾边,绣着颜色各异渐变的牡丹花,朵朵逼真,华贵非常。
换上裙衫,安卿兮深呼吸一口气,坐在梳妆镜前,由秋霜姑姑为她梳发。
她的头发细软黑而长,秋霜姑姑看着她,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
“这转眼间,姑娘竟也这般大了。”
青梧在一旁开心的附和“可不是嘛,小姐如今及笄,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呢。”
安卿兮目不斜视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漫不经心的道“嫁人之前,就先将你嫁给祝砚。”
“小姐”青梧嗔怪一声,羞的红了脸。
秋霜姑姑直笑“还是年轻好呀,看你们有无限的精力去爱一个人。
说到小姐的婚事,本来我们都极为属意林公子的,唉,不过他恐怕三个月后,就要和公主殿下成婚了。”
安卿兮眸中也染上一抹无奈。
晏裳初那般的人,会毁了微南兄一生的。
有些人在感情上是无限索取的,现在她没有得到就占有欲强烈到伤害盛京爱慕林微南的女子,可想而知成婚后,又是怎样的变本加厉。
没多久,一个漂亮的流云髻就梳好了。
看的青梧在一旁连连赞叹“秋霜姑姑,你这也太厉害了吧。这么短的时间就梳的这么好,太厉害了。
这发型,倒是真的很适合小姐呢。”
安卿兮看着镜中的自己,流云髻衬得她脖颈修长,更加贵气骄矜。
秋水无尘的眸子内含星光,远山眉勾勒的恰到好处,樱桃小口一点点,用的是艳红色的口脂。
这样重要的日子里,这妆容为她脱去一些稚气,为她增添上几分明艳动人,专属于及笄女子的美。
秋霜姑姑“小姐,夫人们正在前院迎宾,老爷今日很有可能回不来了,有一些事情,还要二爷代劳了。”
安卿兮点头,“应当的。”
安卿兮去到行及笄礼的院落,老夫人和楚叶柔花惜月正在东边的台阶处迎客。
安言文责负责坐在主位,与已落座的宾客闲聊。
安卿兮一直在帘子后边等着,听着院子里奏乐,看着伶人起舞。
她忽然有些紧张起来,悄悄掀起帘子一角向外看去,却被青梧啪的一下打落。
“小姐,你在干什么呀。”
安卿兮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我在看我五哥是不是回来了”
她眸光中明明什么多余的情愫都没有,可青梧就是明显的感觉到,安卿兮在说谎。
她转身走出去,过了一小会她回来,冲安卿兮道“小姐,五公子还没到呢,九殿下他们也没有来。”
她眼观鼻鼻观心,说话不带一点儿波澜起伏,安卿兮盯着她瞧,见青梧没什么反应,又伸出手去挠她痒痒。
“你个坏丫头,竟然也会揶揄我了。”
青梧忙躲去一边“奴婢哪敢啊小姐,真的是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不过你还经常去看那面具男挂在梅林的那一个铃铛,奴婢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谁了。
说不定,小姐你多情的很。”
安卿兮瞬间黑了脸,青梧又连连讨饶“我开玩笑的嘛,小姐我错了。”
不等安卿兮惩罚她,就听着前院传来了安言文的声音
“感谢各位赏光来参加卿兮的及笄礼,下面及笄礼正式开始。
卿兮入场拜见长辈们。”
安卿兮深吸一口气,双手交叠在腹前,款款走了进来。她站在场地中,面向南,冲观礼宾客行揖礼。
“卿兮,见过各位长辈。”
她行了标准的礼,这惊世的面容让宾客们连连赞叹。
而后安卿兮跪坐在笄者席上,安言文走到她身后接过秋霜姑姑递上的梳子,轻轻为安卿兮梳着发尾。
三下后,将梳子放置在了席子南边。
他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而后安言文又梳了三下发尾才退了下去。
而后安卿兮转过身,冲着老夫人和楚叶柔坐的方向跪下,行叩拜礼。
这第一拜,拜的是养育之恩。
而后安南烨走上前,高声吟诵贺词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说着他也笑着跪了下来,安卿兮低着头,由他为她戴上发钗。
“多谢大哥。”
安南烨扶着安卿兮起身,一直扶着她面向祠堂的方向。
而后安卿兮跪下,拜了两拜。
安言文在一旁高声喊“礼成。”
声如洪钟字正腔圆。
宾客们连连叫好,起身敬酒。
可是落座开席之后,安卿兮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安南辞和父亲。
她不禁有些失落起来,捧着脸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任凭老夫人叫了好几声,她仍旧在出神。
“小姐,老夫人叫您呢。”
青梧拍了拍她,吓得她一激灵,而后茫然的看向老夫人。
“祖母,什么事”
老夫人指向一边,“这白夫人想引荐她家公子给你认识。”
老夫人虽然说话声音客气,可是面色却不怎么的好。
“白夫人”
听到这个姓氏,安卿兮皱了皱眉头,定睛一看,那人可不就是白松彤的娘亲
安卿兮撇了撇嘴,不想叫人。好在那白夫人笑着推过来一个公子,抢先道“卿兮呀,这是我家庭钧,你们二人年纪相仿,幼时也是一同玩耍过的。”
安卿兮当然记得白庭钧,这个白松彤的小跟班,一母同胞的弟弟。
他生的仍然是个受气包模样,小时候也没少被安卿兮欺负。
“白公子幸会。”
声音不算客气,还带了些许的不耐烦。
可白庭钧不但没有生气,还冲她露出来了两颗小虎牙,笑嘻嘻的喊了声“卿兮妹妹。”
安卿兮瞪他一眼,就听着白夫人道“卿兮丫头如今及笄了,还未说媒吧”
“刚好啊”
安卿兮听着皱起了眉头。
“等一下。”她出声打断了白夫人,直截了当的出声,“不是,怎么听着,你这像是来说媒的”
白夫人的话被堵了一下,她尴尬的笑了笑,而后热情的拉起了安卿兮的手“卿兮丫头呀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我的用意。”
她将白庭钧向前一拉,道“你们也认识,也更加熟悉,这要是能够在一起啊,也是更加和谐”
安卿兮越听心里越膈应。
当初白松彤悔婚的时候,白夫人可不是这一副嘴脸。
为了将女儿嫁入盛京,都和他们安家撕破了脸。
安卿兮忍不住开口,“白夫人,你当初看不上我们安家,死活帮着白姐姐嫁去盛京。
现在又是怎么看上我们安家的,你怎么可能会让你家宝贝儿子娶我这种女子呢”
想当初,白夫人那可是一见到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眼睛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白夫人有些赫然。
“那不是之前没发现卿兮丫头你的好吗”
安卿兮挑眉。
哪里是因为她好,是看上了她能够为白家带去的利益吧。
安卿兮没有理会老夫人给她的眼色,只冲着白夫人冷声道
“白夫人,过了一年,我仍旧想不明白。
明明我爹爹也在盛京任职,官居三品。
你为何就非看上了那三品的工部侍郎之子你们已经毁了一门亲事,又哪里来的脸来和我们安家再次说亲”
她这话说的完全不给面子,说的白夫人也是下不来台。
她看着安卿兮,恼了脸“你这丫头,怎的及笄了还是这般没有规矩
你这般模样,怎么能嫁的出去。
我家庭钧腹有诗书,又生的一表人才,又是家中嫡子,如何配不上你”
安卿兮看着白庭钧,后者怯生生看她一眼又偏过头去垂下头,看着就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安卿兮嫌弃的偏过头去“确实一表人才,就是估计已经被训练成了一个妈宝。”
白夫人不解“何为妈宝”
安卿兮一本正经的扬了扬下巴,解释道“妈宝的意思,顾名思义,就是娘亲的宝贝。
作为一个超级加倍的宝贝呢,自然十分的爱戴自己的娘亲。
他娘亲让他向东他不敢向西,让他吃草他不敢吃肉。
他要是偶尔思想觉悟了想要自己主导自己,他娘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又乖乖的成为了掌中宝。
总而言之呢,就是娘亲十分中意的宝贝无疑了,那简直就是为他娘而生的啊。”
白夫人忍不住点了点头“本来就是我生的,不是为我而生是谁而生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我更爱他,比我对他更好的人了。”
安卿兮微笑点头附和“是呢。”
白庭钧抿着唇一言不发,神色看上去有些失落。
他对安卿兮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如何听不出来她话里的嘲讽呢
他拉了拉白夫人的衣袖,小声道“娘,别说了。”
可是白夫人哪里能听他的“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话,老老实实等着就行。”
白庭钧
他悄悄看了安卿兮一眼,看到她眼睛里的笑意,抿着唇攥起了拳头。
看着白夫人张张合合的嘴唇,他感觉自己被无数字给包围了,烦躁的近乎要头晕。
脑海中重复的闪过安卿兮嘲笑的神色。
耳边仿佛还有着各种的嘲笑声音,嘲笑他从来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嘲笑他从来不敢忤逆娘亲的意思。
他终于忍无可忍,拖住白夫人大步流星的走了。
“欸你这孩子做什么。白庭钧,你给我放手,听到没有啊,我还没有和安老夫人谈妥呢。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好好给你娶一个正室了。
这样子你才好多纳几房妾室呀。”
安卿兮隔着老远的看着,都感受到了白庭钧的无奈。
她知道他心性不坏,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但是从小到大。他没有经历过别的男孩子淘气的时候,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被白夫人安排的妥帖的,从来没有过自己的自由和思想。
渐渐的,他好像也习惯了这样。什么事情都问一下白夫人的意见,就连喜欢的姑娘,也因为白夫人不同意而放弃了。
就像白松彤放弃了她大哥。
安府后院的房顶。
一人站在那里,无奈的冲身旁的人道“主子,现在我们可以放心离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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