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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云将人转过身来, 重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的揽着她, 半合了眼,带了几分舒解后的慵懒,半是呢喃的道“睡吧”
祁懿美满面的红晕还未散,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心还在砰砰的跳,颇有些恼他让她做这样羞耻的事。
本想再掐他踹他几下出气,转念想起自己今夜原本抱着的目的, 描眼望了望近在咫尺的俊容。
都说男人这时候最好说话,燕辞云如今舒坦了,想来和他要点福利他也不好拒绝。
“云妹这院子里的宫人都不理我, 夏统领也不肯和我说话,我都闷得快发霉了你说, 是不是挺可怜的”
燕辞云闭着双目, 伸手在她腰上搂了, 想也不想的回道“那你假死,扔我自己在宫里, 我伤心得只想随你而去,怎么不见你可怜我”
祁懿美瞬时便无言以对,哑了下, 才道“这不是一回事”
“总之,想出去,不行。”
“我也不是非要出去就是你看吧,我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这么憋闷着, 好人也憋成神经病了。”
燕辞云终于微微睁开了眼, 垂目在怀中人柔美的脸上打量着,道“你想说什么”
“你让小青进来陪陪我吧”
燕辞云望着她的眼眸思量半晌,复又闭了眼,道“小青鬼心眼多,又是你父亲的人,换小红吧。”
祁懿美有些无奈,小红虽然也是当年祁丞相安排给她的,可这孩子是个实诚丫头,做事虽是勤快,心思却是不怎么会拐弯的,让她进来,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啊
见祁懿美还想说话,燕辞云道“睡觉,再说话就办了你。”
祁懿美终于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成吧,小红也比没有好。
燕辞云将小红送入了囚禁她的院子里,见着祁懿美还活着,小红哭了足有两刻钟。
有了小红的陪伴,这种金丝雀的日子终于好受了一些。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祁懿美冥思苦想了两日,终于想出了逃跑的法子。
依她目前的情况,有能力又有意愿助她逃跑,又不至于被燕辞云的怒火所牵连的人,便只有唐诗韵了。
唐诗韵和她自小要好,依着两人的关系,得知她陷入困境,必然会相助于她。而且唐诗韵的背后是安勇侯和太后,即便将来她助自己逃跑一事败露,燕辞云眼下也不好发作,最多是说她放跑了自己的宠妾,依着唐诗韵的背景,大约也不会有如何严重的惩罚。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想办法让唐诗韵知道自己被关在这。
院门上有千斤锁,院子里两位宫人说是伺候她的,其实更像是近身的守卫,平时并不出去。只有夏英偶尔进来,但夏英警觉的狠,无论有意或是无意,都绝不可能替她传递消息出去。
那希望,便只有小红了。
大约是上一次祁懿美说怕憋出病来,燕辞云这几日又特别忙,接连两日都未出现,怕真的憋坏了她,便准许了小红每天由侍卫带着,出去一趟,有时是去外面给祁懿美摘些鲜花,有时是去给她做些平时爱吃的点心,这样,祁懿美的生活总归不再是一成不变的了。
而小红每一次出去,都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因为有侍卫陪着,让小红去送口信也好,书信也好,都是既危险又成功率很低的方式,祁懿美便想到了从前她送给唐诗韵的小礼物桃木斧。
这东西旁人看了瞧不出异常,可唐诗韵带在身上很多年,十分熟悉,她在看到的一瞬间,一定能认出出自祁懿美之手。
于是她便借着打发时间为由,向燕辞云要来了雕刻的小工具,照着记忆里的样子,做了一个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小木斧出来。
小红是个藏不住事的姑娘,祁懿美怕让人瞧出端倪来,便没告诉她自己的用意,只是送给了她,嘱咐了平时出去的时候,都要系在腰间,不过在院子里不要带,燕辞云在的时候更是要藏起来。
再故意吩咐她在出院子时,到唐诗韵常去的几个地方去给她采花。
就这样,小红在祁懿美满眼的期待中出了院子。
希望小红能够遇上唐诗韵,进而被她看到腰间的物件。唐诗韵那么聪明,早些年又猜到了燕辞云对她的感情,看到熟悉的旧物,定能猜到见云殿里被关着的所谓宠妾,其实就是她昔日的好友。
小红第一日去了唐诗韵常去的花园,不过很快便回来了,祁懿美便叮嘱了她第二日去唐诗韵喜欢的湖边,多待久一些。
然而第二日,小红自午膳后出去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回来。
祁懿美的心愈发的沉了下去,一直到晚间,她已然有些坐立不安,晚膳也吃的不多。
到了她平时休息的时刻,祁懿美望着桌上的烛火,心中如乱麻一般,丝毫睡意也无。
燕辞云连着多日未出现了,瞧着意思应该是被政务绊住了,根本就不在宫里,小红去湖边想来并不会遇上他。
唐诗韵倒是常去湖边,可小红如果遇上她了,燕辞云是不准她和外面的人说话的,两人大抵也说不上话,现下理应也回来了。
祁懿美想了许多种可能,却都是不明白,为什么小红一直没回来。
烛光闪烁着,仿佛祁懿美飘乱的心,她隐隐有一种预感,好像事情是在往不好的方向在发展着。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门外终于传来了动响。
祁懿美心中忐忑着,期盼着能是小红回来了,身形一动,几步行至房门前便要开门,却不料一开门,外间的人已然立在了门口。
来人自然不是小红。
夜晚柔和的月光洒在男子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清冷的银霜,他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青白色衣衫,一头长发乌黑而光泽,并未如往日一般尽数端正的冠着,而是随意在脑后拢了,看起来似是沐浴后的模样,显出了些许慵懒和散漫。
那张绝色的容颜背对着光源,透过昏暗与朦胧,隐隐可见微微带着红晕,向来清傲的双眸,也染了几分醉意。
他一手提着一壶酒,目光逼人的注视着她,眼底里夹杂的几分不明的情绪,令祁懿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见着她向后退的动作,燕辞云扯了一边的嘴角,略显嘲弄的轻声笑了下,几步逼着她行到了室内,素色金纹靴在房门上微用力一带,便关了个严严实实。
自打将她抓回来,燕辞云心里恨她丢下他,全不似从前柔软好相处。
今日他这般的神情,显然是发生了什么的。
燕辞云将手中提着的酒壶放在桌上,撩起青白色的衣摆,缓缓坐了下来。
他一手搭在桌沿,纤长的食指在桌上极慢的点着。
祁懿美怔怔的看着这样的他,觉得自己好似是犯了错的罪人被人抓了个正着般,原本忐忑的心,愈发的没有底了。
难不成逃跑的事被他发现了
祁懿美的心猛的提了紧。
“坐下,我们喝一杯。”
祁懿美磨磨蹭蹭的不肯过去,瞄了眼他倒酒的动作,小声道“云妹,我瞧你好像是已经喝了酒的了,再喝怕是要醉的。”
燕辞云略微不耐的长臂一伸,便将人揽了过来,安置到了身侧的椅子上。
“那好,我不喝,你自己喝。”
祁懿美一阵无语,想说我又没说我要喝,可暗里打量了燕辞云不容拒绝的冷峻面容,又默默的咽了回去。喝就喝吧,又不是没喝过。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将酒杯推到了她的面前,祁懿美伸出手接过,凑到杯缘,微抿了一小口。
味道不错,酒香醇厚却不浓烈,味道中还带了一点花瓣的清香。
燕辞云的目光落在那被酒液润湿了的唇瓣,以及因为小口吞咽而微微动作的纤长颈子上,眼底里好似有什么被点了燃,目光愈发炙热。
祁懿美捏着杯子,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可被他这样灼人的目光注视着,又有几分退缩。
如果真的是他发现了那桃木斧,她要怎么解释
“都喝掉。”
燕辞云的声音低沉而暗哑,祁懿美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让她喝酒,可是人在屋檐下,云妹又总归是不会在酒里害她的,便还是听话的喝了下去。
伴着微微仰头的动作,祁懿美那漂亮而白皙的脖颈扬出了一个美好的曲线,燕辞云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饮了下去,执起酒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不得不说,燕辞云的东西真真都是顶级好物,祁懿美一杯下肚,只觉得满口清香,见着燕辞云又推过来一杯,便也没推拒,缓缓饮了下去。
直到第三杯推过来,祁懿美终于察觉到有些异常了。
见着祁懿美不动作,燕辞云低低的道“继续。”
祁懿美觉得这里面好像藏着什么阴谋,不敢看他那慑人的目光,只是尽量平常的道“我喝够了。”
见着她违逆,燕辞云并未恼怒,而是忽的将那只酒杯执了起来,扬头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祁懿美一双眼睁了大,想说这杯子她刚用过,他想喝,再取一只杯子便是,却是刚开了口,后颈一沉,已被人揽在了身前。
燕辞云低头含着她柔软而勾人的唇,缓缓的将酒水渡给了尚在震惊中的祁懿美。
酒香缠绕在两人的呼吸间,令人沉醉的除了酒,还有他的吻。
不知是酒意渐渐有些上头,还是燕辞云的吻过于美好,亦或是她这具年轻的身子禁不得诱惑,祁懿美渐渐的头脑发昏,身上也略有些虚软,被他强迫着与他一同沉浸在唇舌交融的美好中,慢慢的有些迷失。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久到祁懿美外衫被褪了一半,才朦朦胧胧的清醒了过来。
“云、云妹,你、你怎么总这样”
祁懿美自他的禁锢中挣扎开来,原本是想斥他不守信用总是轻薄她,却是发现自己声音柔软得不像话,竟带了几分娇嗔的意味。
燕辞云低头望着怀里被他吻得面带红晕,眼含春色的美人,听着她的娇软细语,想到她的所做所为,这一次,再没有为之而动容。
“为什么不这样我们相伴八年,我自问不是一个好人,可于你,我从没有一丝愧疚。这些年间,我向来对你赤诚以待,只要我有的,甚至是我的命,都可以给你,可你是如何回报我的呢
你嘴上说永远不会抛下我,可转头,你就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扔下我一个”
说着,他自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物件,略带了几分嘲弄,扔在了桌上。
祁懿美瞧过去,正是她做给小红的那个小桃木斧。
“你说你想要雕些东西打发时间,可怜我还以为,当年你欠了我一样亲手做的木雕,如今终于有心要做一个给我了,满心欢喜,等了这些日今天,要不是太后见着唐诗韵有异,以为是小红冲撞了她,将人拦住,进而被宫里的禁军报给了我,我还傻傻的等着你的礼物,以为你肯回心转意,对我有那么一丝一点的真心”
燕辞云的眼中浮起几分决绝,凄凉一笑,道“我真是太蠢了。当年九岁的我天真的以为你亲手做的东西是送给我的,如今我二十岁了,竟还是这样蠢往后,不会了。”他的声音渐渐的冷硬了起来,一双漂亮的杏情眸渐渐的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冷冷的注视着她,道“祁懿美,你真是聪明的很,想到用这个法子递消息出去,可惜你没有想到,今天唐诗韵是和太后一道在游湖,唐诗韵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乍见到那旧日的物件,一时惊诧,为太后所见,便要将小红留下问话,侍卫承了我的命令,自然不肯,便只好让禁军速速派人通知了我。
我将小红从太后那带了回来便见着她慌张着藏着什么东西,然后,你猜,我瞧见什么呵呵小红对你真是忠心啊,可是她宫外的家人到底还是她的软肋,你让她做什么,怎么做,都说了”
祁懿美面色一白,一双眼带了些绝望,艳红色的唇微微的颤动着,却又无力辩解。
燕辞云目光一点点的扫视着她因着酒水和亲吻而鲜艳欲滴的面容,拇指轻轻的抚上那一抹艳红,眸光渐渐晦暗。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轻轻的响在她的耳畔。
“阿美,你这模样,真是可怜呢让人既想怜惜的放过你,又想坏心的狠狠欺负你”
在祁懿美惊慌的目光中,燕辞云眼中浮起几许轻挑,缓缓伏在她耳侧,勾唇暧昧的道“你猜,我现在是哪一种”
虽然是问句,然而燕辞云并未给祁懿美回答的机会,结实的长臂伸在她的腿弯处,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燕辞云递给她的三杯酒着实厉害的很,祁懿美意识虽在,可身上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头脑也有些混沌,只是下意识的知道,这一次,她大抵是真的跑不掉了。
离开两个字一直是他的逆鳞,上一次,她成功了,而他性情大变,这一次,她虽然递了消息出去,可燕辞云也知晓了她的计划,绝不可能还会对她心软了。
将人放在了床榻上,祁懿美来不及说话,便已经被他强势的将拒绝的话都吻了回去,酒精放大了她的感官,他在她裸露出的每一片肌肤上细细的吻着,带着恨意,却又不可自制的沉迷着。
不知何时,带着热度的手指袭上了她里衣的带子,她迟钝的意识发觉之时,那带子已然松散了开来。
她守了多年的秘密,就要在二人面前揭开。
意识到这一点,祁懿美慌张的用手去拉拢着里衣,眼神中带了些惧意,不知是怕真相揭开,还是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燕辞云这一次虽是强硬,可见着她这般怯怯的模样,终究还是缓了动作,一边喘着气,一边温柔的亲吻着她的眉眼。
“阿美,别怕是我啊”
他的声音性感而带着磁性,可祁懿美并未能如他所料的放松下来,燕辞云又低声安慰了几句,见着身下那一双杏眼里明明与他同样带着欲色,索性便抚上那两只小手,温柔而坚定的打了开来。
祁懿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燕辞云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吻下,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印记,目光渐渐向下,忽的顿了住。
美人的骨架纤细娇小,腰身细得十分勾人,而那平坦的胸前,却缠绕着层层的白布。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冲破而出,令他措手不及,他惊愕着望着眼前之人,震惊、狂喜、愤怒,恍惚间闪过太多的情绪。
以这样的一个形式被他所发现,祁懿美羞耻而绝望,从前她还能靠些小伎俩唬弄过去,可如今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迎接她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燕辞云僵了许久,才渐渐的回过神来,手指微颤着抚上那白布的边缘。
他从前想过不一只一千次一万次的场景,如今竟然成了真他既庆幸上天待他不薄,又恨她铁石心肠,看他痛苦挣扎,压抑着自责着,却不肯说一句实话
祁懿美抬手阻止了他的手指,眼中带了几分无奈之色,细声道“云妹”
燕辞云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手上微一用力,她软绵的力道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阿美,你又骗了我一次”
白布层层散落开来。
真相亦赤裸裸的展现在二人面前。
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都乱了,祁懿美望着昔日最为她所怜爱的面容,那双染了的眸子里带着痛苦,怔怔的望着她,好似不认识了一般,迷茫而心碎。
“九年阿美,你有九年的时间可以说出真相”
祁懿美想要开口解释,然而在这样的情景下,似乎又是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清凉的液体滴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她微微一怔,朝着上方的人细细看去。
那双最漂亮的含情眸划过一滴泪,他的嘴角微扯,带过一抹苦涩。
“你总是骗我,你的生死,你的性别,你的承诺,全是假的你说我是你最亲最在意的人想来也是骗我的吧。”
说着,他似是悲伤至极后的死心,眼底里一片冰凉,缓缓动作,意欲起身。
颈上缠上一双柔软而纤长的手臂,燕辞云身形一顿,低头望去。
祁懿美忍着羞涩,将头埋着,轻轻的拥住了他。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样想的,她只是知道,他是她最最重要的,绝不能失去的人。
她绝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
第二日清晨,院子里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一早便候在了外间。
昨天夜里,尊贵的六殿下仿佛是下了狠心要将那只不听话的金丝雀收拾一番,屋子里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歇。
起初他们还隐约能听到女子破碎暧昧的细声,到最后,女子似乎连沙哑的声音也发不出了。
虽然两人折腾了一夜,可燕辞云依旧在往日的时分从屋子里出来了,他微微提了领口,遮住脖颈间女子被欺负狠了的时候咬下的印迹,唤来了二人嘱咐了几句,便行出了院子。
两人都是燕辞云的人,自是眼观鼻鼻观心,并未多问一句,为什么屋子里关着的小公子,忽的变成了一个女子。
祁懿美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
床上的女子鬓发凌乱,长发散在枕边,露出的肩颈上带着许多暧昧的痕迹,双眼也微微肿了,一副柔弱不堪春雨的模样。
燕辞云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感受到来自四肢百骸和某些不可言说的位置传来的抗议,祁懿美一瞬间真想把这熊孩子给阉了。
这一夜里,她半是清醒半是沉沦,燕辞云虽是心中对她恨极,但到底还是体贴她是第一次,她并未遭太大的罪。只是后来,见她疼痛退去,这小狼崽子便露出了真面貌,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精力。
虽说起初她是自己没能坚定的抵抗住美色的诱惑,又有心留他,半推半就了,可到了后面,因为之前的种种,燕辞云对她心硬得狠,任她如何相求,他就是不肯罢休,她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做死在床上。
她宠着他,哄着他,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看待这么多年,现在不仅没有福报,还要受这份罪,想想颇有些不平。
一边懊悔着当初对他太好,惹得他生了这份心,一边又恨自己这次掉以轻心被他抓住。
外间的宫女听到内里的声响,轻轻叩了门。
祁懿美咬着牙起了身,吩咐她去备了热水,双腿打着颤,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又躺回到了床上。
燕辞云曾经说过的话还在耳边,祁懿美怔忡的望着床幔,一时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他说过,如果她是女子,他便要一直干到她大了肚子如今想起,昨夜他那般不依不饶,莫不是真存了这个心思
这般一想,祁懿美又有些躺不住了,唤来了那名宫女到面前一问,原来燕辞云是有指示她给自己煎药的,只不过她一直没醒,又热了一遍,现下正在凉着。
祁懿美放了心,不一会儿,那宫女便将药端了过来,她想也没想,便一口气喝了下去。如今想起,昨夜他那般不依不饶,莫不是真存了这个心思
这般一想,祁懿美又有些躺不住了,唤来了那名宫女到面前一问,原来燕辞云是有指示她给自己煎药的,只不过她一直没醒,又热了一遍,现下正在凉着。
祁懿美放了心,不一会儿,那宫女便将药端了过来,她想也没想,便一口气喝了下去。如今想起,昨夜他那般不依不饶,莫不是真存了这个心思
这般一想,祁懿美又有些躺不住了,唤来了那名宫女到面前一问,原来燕辞云是有指示她给自己煎药的,只不过她一直没醒,又热了一遍,现下正在凉着。
祁懿美放了心,不一会儿,那宫女便将药端了过来,她想也没想,便一口气喝了下去。如今想起,昨夜他那般不依不饶,莫不是真存了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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