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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搬师回朝, 桓亦如与吴家等一众叛党被连根拔起。
皇帝病了这一场,身子虚了不少,许多事竟也看淡了。
桓亦如是皇帝制约祁吴两家的一枚棋子,在他的眼里, 桓亦如不过是个好用的爪牙, 只是他没想到, 有一天,这爪牙的朝向会是自己。
那个在他面前总是恭谨着, 惯会顺他心意的艳丽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会反噬他的权臣。
燕辞云平定了叛乱, 将政事打理得十分得当, 朝中的大臣们皆是臣服。
祁懿美隐瞒身份一事, 众人也自然心知肚明,皇帝和祁丞相、燕辞云促膝长谈了一夜, 第二日, 便下了命令让位于太子燕辞云, 同时, 祁丞相也交出了手中一半的权利, 安了皇帝的心, 从此一心辅佐新君。
而祁懿美, 念着燕辞云有功, 皇帝便也饶过了她的欺君之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由着祁丞相收为了义女,成全了自家儿子的一片痴心。
叛乱平复后这几月,燕辞云一直忙于政务,不过一有闲暇就会来看望祁懿美, 他如他所说的一般,给了她最大程度的自由,两个人便真的恍惚着回到了从前的时光,日子美好而温馨。
哦,只除了从前他多少还收敛着,如今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她在一处,自然缠她缠得紧。
两人亲昵如胶,祁懿美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对待燕辞云也不再如从前一般有所保留,而燕辞云沉浸在这种甜腻的幸福之中,渐渐的也察觉到了她对自己心意的转变。
只是每当他问起,祁懿美嘴上总是笑,故意含糊着回答,坏心思的不肯承认。
日子过的飞快,燕辞云继位的前一天,已经是初春了。
祁懿美正坐在见云殿里执着一方大红的喜帕极为认真的绣着,连有人进了内里,都未曾察觉。
燕辞云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下了朝就立即赶了过来,满面欣喜的进了院子,瞧着院子里的人,满眼都是掩不住的爱意,再一看她手里拿着的大红喜帕,一时喜上心头。
虽说他已然姿态低到了尘埃里,便是一辈子只能做情人也认了,可心底深处,怎么可能不盼望能够完完全全的拥有她,有一个夫君的名分。
燕辞云有时觉得,自己这个即将登上皇位的太子,倒像是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心里哀怨情人不给自己名分,又生怕她不高兴而离开自己,小心翼翼的不敢逼迫太紧。
如今见她绣这大红喜帕,他不由心头甜丝丝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着,走到她身边,朝着她绣的图样瞧了过去。
大红布料的中心似乎还没来得及绣图案,祁懿美正执着布料的一角,专注的绣着,燕辞云仔细瞧了下,似乎绣的是一个字。
祁懿美自小是当成男子养大的,绣功可以说街上随便找个姑娘都能给她比下去,这个字绣得也并不漂亮,不过倒也认得出,是一个“诗”字。
燕辞云于是瞬间便落下了嘴角。
祁懿美依旧专心致志的绣着,因着过于专心,根本未曾察觉到有人到来,又绣了几下,忽的气馁的叹了一声,将手里的布料扔到了一边。
“这玩意儿真的还是要天赋,我大概就是那个没天赋的,唉。”
说着,她偏头瞧去。
初春里的院子中带着淡淡的花草香,园中已然带了嫩绿,来人一身略显严肃威武的朝服,脊背挺拔,腰间的玉带勾勒出他劲瘦的腰形,那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容略带了些冷淡,淡粉色的唇角微抿,似乎有些不悦。
本以为身边立的人会是小青小红,祁懿美见是他,扬了扬眉,伸手拉过他在自己对面坐下,道“你来的正好,你帮我想想,诗韵成婚我送些什么为好。”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大红喜帕,自顾自的道“诗韵是我最好的友人,她成婚我定要送她最好的东西。只不过她嫁的是南疆的王子,她自己又是安勇侯的独女,在太后膝下多年,这世上的好东西早就见惯了,也是不缺的,我思来想去,还是自己亲手做些有意义的东西才能体现价值,所以就想亲手给她绣个喜帕,让她成婚时盖在头上。只可惜我也是个手笨的,连个字都绣不好,还想绣鸳鸯呢,唉,怕不是要绣成两只肥鹅才怪。”
祁懿美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胳膊支在石桌上,瞥了一眼那不甚成事的大红喜帕,托着下巴,苦恼的叹着。
等了片刻也不见对面的人出声,她这才移了目光去瞧他。
燕辞云一张姣美俊丽的面容略略了偏开,似是带了些赌气的意味。
自他进了门,祁懿美便没认真的瞧过他,这时才发觉,这位醋王殿下满脸的别扭,显然是气她一心顾着唐诗韵,忽略了他。
祁懿美不由笑了下,歪着头瞧他,道“云妹,诗韵都快成亲了,怎么你还这么小气呀。”
燕辞云垂了眸,没说话。
他当然知道,他的阿美是个女子,而唐诗韵心里的人也不是她,可是自小唐诗韵便总是横在他前面,抢走了祁懿美不少的注意力,他瞧着祁懿美为她忙进忙出,说起她来眉眼都带着笑,心底里那陈年老醋可不是说散便能散了的。
两人一起这么多年,燕辞云和她使小性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小时候的燕辞云生得雪白绵软,像个冰雕雪砌的糯米团子,使起小性子来别有一番可爱,更何况说是使性子,可在祁懿美面前的燕辞云却是再好哄不过,故而祁懿美还挺喜欢瞧他那副小样子的。
后来两人长大了,小白兔长成了大灰狼,不过这股别扭劲依旧会时不时的出现,那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样,便脱离了幼时的可爱,生出了另一番风情,每每让她看着都想要狠狠的欺负他。
祁懿美见他偏头垂目,那长长的睫毛像一扇小扇子般在洁白的肌肤上投下了一小片阴影,微抿着的唇像是春季里柔软的桃花,又像是制做精良的软糖,让人想衔在口中吃下去,她越看心中越是喜爱得紧,便有心逗他道“这样吧,我既然送不出个什么好东西来,要不干脆把我自己送给她吧,她刚嫁去南疆肯定要想家的,有我陪着她做个伴也好,以后谁欺负她了,我给她出气。”
燕辞云心里被她气得都冒烟了,一双含情眸带着气恼的注视着她,恨恨的道“祁懿美,你敢”
祁懿美笑嘻嘻的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说了嘛,可以做地下情人。你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你就在这里,等哪天我心情好,就回来临幸你了。”
燕辞云气呼呼的注视着她,望着她带着笑意的杏眸,渐渐意识到她是存了心要打趣他,也是他关心则乱,这么明显的戏谑都没瞧出来。
于是他忽的展颜一笑,平日里素来带着的那份冷清便化作了别样的清丽,一瞬间令满园的花儿都失了色。
“那好,我和你一起留在南疆。”
祁懿美上下瞧了他,道“你明日就要成为大业的皇帝了,留在南疆算怎么回事”
燕辞云云淡风轻的道“我不干了,谁爱当谁当。”
祁懿美白了他一眼,道“虽说我们是在说笑,但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燕辞云目不转睛的瞧着她,认真的道“虽然你是逗弄于我,不过我却不是在说笑。如果你真的要留在南疆,我便不做这个皇帝了。你知道的,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本也是为了和你好好相守,如果留在这却要失去你,我自然是不肯的。”
两人一道经历了这么多,燕辞云对她的心意她自然清楚。
伸手握住了他的,祁懿美怕他真的生出了什么带她私奔的心思,将京中这烂摊子扔了下,到时天下免不了又要生乱,自己可担不起这个红颜祸水的名,连忙道“好了,你既知道我是逗你的,何必这么认真。”
燕辞云反手握住她,哼道“你从小就对她那么好,谁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哪天抛下我去找她,有些话我提前说与你也好。”
祁懿美哭笑不得,道“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去哪都逃不开你,我以后不乱跑了,你把心放到肚子里。瞧你这可怜巴巴的小样子,显得我像个负心汉似的。”
燕辞云在她手上捏了捏,道“你就是负心汉。”
两人在院子里坐了会儿,燕辞云瞧着那大红喜帕碍眼的很,到底让小青给拿走送去扔到了膳房的火灶里,眉宇间的别扭才散了去。
“哎,那么好的布料,烧火用多可惜。”
燕辞云自眼角里横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既知道可惜,下回便不要做这种白费功夫的事。”
祁懿美也很无奈,道“可我真想不出什么别的礼物了,你也不肯帮我想。”
燕辞云自然恨不得随便挑个什么给那个姓唐的,又如何肯费心思,起身拉了她的手,道“既是想不出,待会儿再想便是,大舅舅进宫来了,正在曦云宫里和母妃说话,你可要去见见他”
祁懿美道“你怎么不早说,在这耽误了这么久。”
对于祁丞相,祁懿美虽非他亲子,可这许多年下来,两人间也是有几分亲情在的,父亲进了宫,她这个小辈没道理不去见一见。
燕辞云牵起她的手,拉着人行出了见云殿,祁懿美被他缠的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进了曦云宫的大门,院子里立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一身灰蓝色的锦衣,听到脚步声,朝着门边一看,见着祁懿美先是一喜,随后目光便在她与燕辞云交握的手上顿了下,似有些尴尬,移开了目光,恭敬的道“臣见过太子殿下,夫人。”
祁懿美这才觉着自己和燕辞云这般手心交握的样子实有些缠腻,便用力挣了脱,抬眼望着院子里的人,脸上俱是明媚的笑意,上前几步,抬手便在对方肩头哥俩好的揽了下,喜道“大堂兄,你这升了官便成了个大忙人,真是难得见你一面,想死你弟弟我了。”
祁懿康反应很快,祁懿美挨近了他,那胳膊才刚抬起,他便向后退了半步,于是这一揽便也只虚虚的在他肩头拂过。
祁懿康暗里打量了燕辞云的神色,见着他并未展露什么不悦,这才稍放下了心,狠狠瞪了一眼祁懿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自家这坑哥的弟弟,哦不,现在是妹妹了,真是心里没点数,天下谁人不知,这即将成为新君的燕辞云爱她爱得入了迷,恨不得将她捧在心尖上,被她这么一抱,自己这仕途还要不要。
祁懿美揽了个空,再看祁懿康瞪着她那副模样,摸了摸鼻子,这会儿也觉得确实有些不妥了。
祁懿康是祁家亲戚里和她最亲的,又许久未见,乍一见到,她心里自是想念的,便习惯性的和往常一般上去哥俩好的拍肩搭背,全然忘了她如今已是女子身份,又是太子的宠妾,和个男子搂搂抱抱确实不大合适。
祁懿美回过头瞧了眼燕辞云,见他朝着祁懿康点了头,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虽说这个醋王别扭的很,不过却不是蛮不讲理的霸道,在她承诺了不会抛下他之后,也基本上做到了最大程度的给她自由,这些什么三从四德,规矩教条,他几乎不怎么在意,也从不要求她必须遵从。
祁懿美问道“懿康,你怎么不进去”
祁懿康道“外面天气好,我出来走走,正好让贵妃娘娘和大伯父说会儿话。”
祁懿美点了头,燕辞云看了她一眼,道“你先进去吧,我想起来有点公务要处理一下,片刻后便回。”
祁懿美于是一个人进了室内,宁贵妃依旧是昔日柔弱动人的模样,边上的祁丞相神色温和,兄妹两个正说着话,见着祁懿美进来,便停了交谈。
祁懿美见过了两位长辈,宁贵妃面上柔柔的笑着,朝着伸出纤软如凝脂的手,上面的翡翠玉镯更衬得她肤白如雪。
燕辞云那身白皙细腻的肌肤,便是像了宁贵妃。
“懿美,来,坐。”
宁贵妃是个不喜孩童的性子,从前和祁懿美也不怎么亲,不过对她倒也算是不错,只是她一颗心都在爱子身上,不免会偶尔给她出些难题。
如今祁懿美成了她的“准儿媳”,宁贵妃对她的态度也大不一样了。
祁懿美本以为,自己从小便没怎么招宁贵妃喜欢,那回春宫图后,还惹得宁贵妃对她留了坏印象,自己这样一个仪态上全无半点女子温婉的姑娘,她大抵是瞧不上的。尤其燕辞云也确实十分完美,让人挑不出个毛病来,这做母亲的嘛,总归是都想给孩子最好的。
谁知也许是燕辞云一直不肯近女色,令宁贵妃愁的差点白了头,后来又见他为着祁懿美之死丢了半条命,便也再想什么孙儿后嗣之事了,以致听说祁懿美是女子这件事,不仅没有一丝不满,反而满心欢喜。
能成全了儿子的一片痴心,又能抱上孙子,自然是皆大欢喜。何况祁懿美到底是祁家出来的,即便没有血缘,这么多年下来也有感情。
祁懿美顺从的坐了过去,宁贵妃一双保养得柔嫩光滑的手握着她的,温声埋怨道“大哥,你也真是的,竟将懿美的身份瞒了我这么多年,害我因着云儿不肯娶亲愁了这么久。”
祁丞相笑了笑,道“这件事自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我本意只是让她暂时进宫占一下位,没想到这一进宫便是这么多年。”
宁贵妃瞧着祁懿美,这身份不同了,看起来也越来越顺眼。
“说来懿美生得这样好,又是长在我身边的,倒是没有比她再适合做皇家儿媳的人选了。陛下开恩,让懿美成了咱们祁家的义女,以后懿美成了云儿的皇后,将来生下了皇子,咱们祁家声望更甚,大哥你心心念念的重振祁家,便也有了指望。”
祁丞相面上也带着笑意,望向祁懿美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懿美,殿下明日就要登基了,你和殿下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祁懿美面上带了几分犹豫,见着两位长辈满面欣喜,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破坏气氛。
“父亲,娘娘其实我和殿下,暂时还不打算成婚的。”
此言一出,面前的二人瞬时僵了面色,半晌,宁贵妃才犹疑着道“懿美,是云儿他改了主意,不想娶你若是如此,我定第一个不肯饶了他的。”
祁懿美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倒是坐在对面的祁丞相沉着面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徐徐开了口。
“殿下的心意若能转变,便也不致到今日依旧孑然一身,怕是懿美你不肯松口吧。”
祁懿美半低着头,算是默认了。
宁贵妃诧异的望向她,在她的心里,燕辞云身份贵重,容貌俊美,又一心一意情深一片,这几乎是所有女人的向往了,而祁懿美陪着他这么多年,宁贵妃也看得出来,她的心里也是有自家儿子的,实没有想到她竟不肯允嫁。
于是两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一个红着眼眶温柔的劝解着,满心期盼她能成全了儿子的痴心,顺便给她添一个孙儿,一个严肃着面孔与她分析利弊,似乎她若是不嫁,等着她的便是悲惨二字。
其实她也不是不肯嫁,只是觉得现下这般也挺好,嫁不嫁也没什么分别,何必兴师动众的做什么皇后。
祁懿美被两位长辈劝了许久,才放出来,行到外间,叹了一声,一抬头,便见着祁懿康还站在院子里。
见着祁懿美一脸的郁闷,祁懿康疑惑道“怎么,你都快成了大业的皇后了,还被长辈们说教了”
祁懿美正烦闷着,瞧了他一眼,叹道“正是我不想这么快做这个皇后,才被说教这一番的。”
祁懿康面上带了几分不解,随后又想到似乎女儿家都有这么点别扭的,便道“殿下待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你若不肯嫁,殿下也怪可怜的。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你假死那会儿,殿下就差把命赔进去了。”
两人说着话,燕辞云便从外间行了进来,见着祁懿美在院子里,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祁懿美道“你不进去见他们了吗”
“不见了,大伯父在朝堂上也是时常能见到的。”
祁懿美被他牵着行到了曦云宫外,才想明白过来,这人哪里是突然有公务要处理,分明是一早计划好了要让两位长辈当说客,想要拐她嫁给他呢。
这么一想,她一把将手抽了出来,脸色不大好的瞧着他,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燕辞云回过身来,一双漂亮的含情目凝视着她,一脸天真的道“什么故意的”
祁懿美哼了一声,不肯再随着他走,几步行到了不远处的花园里,寻着石凳坐了下来。
燕辞云跟着迈进了花园里,坐在她身侧,笑着去执她的手,却被人嫌弃的避了开来。
纤白修长的手指不肯放弃的缠上了她的袖口,轻轻的拉了下,祁懿美狠了心不去理他,燕辞云于是软声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让你单独见见两位长辈,但他们说什么,可是真的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语毕,他暗里打量了祁懿美的神情,见她似乎有些心软了,便挨了近,手掌也不动声色的缓缓握住她的。
“阿美,你可怜可怜我吧,你就在我身边,却不肯嫁给我,我盼星星盼月亮,连做梦都是能娶你回家”
祁懿美侧着头望着他,燕辞云本就生得仙姿玉貌的,这会儿一双眼里载了些哀求,轻抿着粉唇,软软的凝视着她,正是从前两人年幼时她最爱的样子,心底里到底也有些松动。
可是就这么将自己也喜欢他的心意告诉给他,她又有些坏心的不想这么轻易的遂了他的意。
轻咳了声,祁懿美撇了撇嘴,道“那就看你表现吧。”
燕辞云立即笑着揽紧了她,道“好,以后我全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不敢往西。”
祁懿美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若是如此,我怕不是要背上个祸国妖后的名声了。”
燕辞云听罢一把将她自石凳上抱起带入了怀中,让她坐在他的膝上,嘴角带着笑意的瞧着她,道“所以你承认你是我的皇后了。”
“我可没有,我就随口一说。”
燕辞云哼道“我不管,话既是说出口了,断没有收回去的理。”
祁懿美还要说话,燕辞云却是将她从怀里捞了出来,低头便去吻她,显然是要将她的话赌回去。
祁懿美扭着头一边躲一边笑道“哎呀太子不讲理了,说不过人家就耍流氓。”
两人坐在石凳上玩闹着,一个追一个逃,祁懿美面上带着笑,偏开头不肯让他亲,却是一番打闹后,到底被人制服在了怀里。
燕辞云禁锢着她的双手,垂头望着那张秀美的笑靥,心头渐渐又窜起了火苗,偏偏怀里的人还不知危险的扭动着。
“阿美你再动,我怕是要真的耍流氓了。”
燕辞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特有的性感,祁懿美一听,调笑的心思瞬时便收了,瞄了他一眼,小声道“不要脸。”
燕辞云低沉的笑了下,便含住了那一抹娇俏的嫣红。
祁懿美不由有些紧张,这里到底是外面,虽说宫里的人都惯是有眼力的,可想到也许会被不知什么人撞见,心中的忐忑令她的感觉更加灵敏,这个吻便显得尤为令人心动。
燕辞云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祁懿美心跳如鼓,连忙推开他坐回了自己那石凳,羞恼的剜了他一眼,道“不知节制,小心将来成了昏君。”
这话可是半点没屈说了他,燕辞云正是大好的年纪,自打两人重逢,便每每都要缠着她,祁懿美觉着自己这副老骨头都要散了架。
燕辞云含笑望着她,道“我若是昏君,这会儿就应该抱着你滚进这花丛,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不失为一番乐趣。”
祁懿美顺着他的话一想,面上便红了,望着他那幽深的眼神,脑中不受控制的出现了画面,仿佛真的已经和他在这花丛里荒唐了一番般,既刺激又羞耻。
面颊烧得滚烫,祁懿美怕他当真想和她在这里“试一试”,干脆抬步走了。
燕辞云面上带着笑意,不紧不慢的在她后面跟着,心情大好的赏着花园里的风景,轻道“其实你我进了内里,外面的宫人自是都知道,不会有人进来打扰的。此处花香宜人,景色优美,阿美,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祁懿美面上烧红一片,不由回快了脚步,
行出了小花园,到了平坦的大路上,祁懿美努力平复了面色,依旧不肯理会身后的某人。
燕辞云便乖乖巧巧的跟在她身后,嘴角含着笑意,只觉得她这羞赧的样子,令他别样的心动,要不是怕她真的生气,他还真的想抱着她就地正法。
两人在路上行了没多大会儿,行在前面的祁懿美忽的停下了脚步。
燕辞云走到她身侧,祁懿美正怔怔的望着路边的几棵杏树,树枝上满满的杏花,洁白中带着淡淡的粉色,微风拂过,花瓣缓缓的飘落,柔软的落在了树枝上挂着的秋千上,随后,又随着微风再度轻轻的飘起,渐渐的没入了草丛之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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