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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晋·江·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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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父为人虽然有些木讷,却绝不是没头脑的人。

    若裴野先前不朝他说那些“没有子嗣”“救了他性命”之类的话,他或许还不会多想,可以将方才这一幕当成是裴野对池敬遥兄弟情深,并没有别的意思。

    可有了前头那一番话,他却没法不多想。

    兄弟之间关系再好,却也是有界限的。

    裴野对池敬遥的亲近,属实有些过头了,这让他没法平常心看待。

    再回想过去的种种迹象,池敬遥突然招呼都不打就成婚,回家后却对新婚的妻子绝口不提。两人去了趟京城,裴野被封了侯爷,赏了那么多东西,还赏了宅子,可唯独没有赐婚。

    这些裴原曾经就觉察到的异样,裴父其实也隐约觉察到了。

    只是他并不像裴原那般心思细腻,偶尔念及这些异样,也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今日,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他才恍然大悟。

    裴父尚未走到后院门口,便见裴母正从东院出来,应该是刚去看过裴宁。

    “睡着呢”裴父问道。

    “睡得安稳着呢。”容娘道“这孩子打小就省心,睡觉安安稳稳从来不闹人,跟他爹小时候一样。”

    裴父闻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容娘并未觉察到他的异样,而是问道“阿遥怎么样了我不放心,再过去看看。”

    “你别去。”裴父道。

    “为什么”容娘不解道。

    “没什么”裴父这会儿正糟心着呢,虽然知道此事瞒不住,却不愿在这个当口戳破。尤其他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应对,这个时候若是容娘也知道了,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念及此,他开口道“老大和老大媳妇儿都在那儿呢,屋里都没地下脚。再说了,老大媳妇儿都说了没事儿,你再一遍遍去看,也不好说。”

    “也是。”容娘道“小婉医术高明,有她在阿遥肯定没事儿。”

    裴父闻言点了点头,心情十分复杂。

    另一边。

    裴野喂完了药之后,丁小婉又帮池敬遥诊了一次脉。

    “应该没什么事儿了,过会儿烧就能退,你瞅着点,别让他夜里踢被子又着了凉。”丁小婉朝裴野道“有什么事情,随时过去东院叫我便是。”

    “多谢大嫂。”裴野忙朝丁小婉行了礼。

    丁小婉朝他回了个礼,又看了一眼昏睡着的池敬遥,然后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裴原将丁小婉送到门口,两人说了几句话,他便又返回了屋内。

    裴野正帮池敬遥换额头上的帕子呢,见裴原又进来便看了他一眼。

    “不是说过了年再坦白吗”裴原问道。

    “着急,没顾上。”裴野道“这样也挺好。”

    他说着看了一眼池敬遥,又道“趁他病着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能把这一关过了,也省得他跟着难受。若是不行爹娘念着他生病,总不至于硬把我俩拆散吧”

    “倒是这个理。”裴原道。

    “大哥,你帮我照看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裴野道。

    裴原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也没多说什么,便让他去了。

    后院中,裴父正坐在屋里生闷气呢。

    容娘见他如此,多问了几句,他却只叹气没答话。

    “是不是今日和老二出去,外头有人说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容娘问道。

    “没什么,你不必担心。”裴父道“你先去睡吧,我自己待一会儿就行了。”

    他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了裴野的声音。

    “老二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容娘惊讶道“不会是阿遥出了什么事儿吧”

    她说着便有些担心,忙去开了门。

    门外,裴野连外袍都没穿,手里拎着一根木棍径直进了屋。

    他进门后便跪在地上,朝容娘和裴父磕了个头。

    “老二,你这是干什么”容娘有些无措地道“有话好好说,你这”

    “爹,娘,裴野不孝。”他说着将木棍放到了裴父面前,而后跪在地上转过了身,将自己的后背朝向了裴父,道“爹,您若是想教训,便动手吧。”

    裴父一肚子闷气正没地方撒呢,闻言拿着木棍便站起了身。

    容娘吓得够呛,上前抱着他的胳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大过年的怎么就要动手了呢”

    “再不教训他,他就要上天了”裴父怒道。

    裴野伸手解开了衣服,将上身露了出来,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裴父手里的木棍原本都举了起来,但在看到裴野的后背时,却怔住了。

    只见对方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新伤旧伤纵横交错,看着很是触目。

    “老二”容娘见状心疼不已,当即便哭出了声。

    她上前帮裴野将衣服穿好,抽泣道“我儿这些年受苦了。”

    “娘。”裴野一脸内疚地道“儿子不孝,对不起你们二老。”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到底怎么了”容娘一脸心疼地问道。

    裴父眼看事情也瞒不住了,冷声道“你可知他为何不愿应承那些来说亲的”

    “为何”容娘问道“裴野你告诉娘亲,出什么事儿了”

    “因为”裴野拧了拧眉,艰难地开口道“孩儿已经成亲了。”

    “怎么会”容娘破涕为笑道“这是好事啊,怎么不和爹娘说呢”

    裴父冷哼一声,道“你问问他是和谁成的亲”

    容娘闻言看向裴野,便闻裴野道“池敬遥。”

    容娘闻言一怔,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心念急转,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和你和阿遥成亲了”容娘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裴野应道。

    容娘闻言身子一晃,险些晕过去。

    父子俩忙将人扶着坐下。

    “快去叫你大嫂过来”裴父道。

    “别去”容娘一把拽住裴野道“娘没事。”

    她说着喘了几口气,面色总算稍稍恢复了些。

    “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容娘道。

    裴野闻言有些迟疑,但又怕自己不依对方更生气,只得后退两步,又跪在了容娘面前。

    “是从他去边城之后不久开始的一开始只是我一厢情愿,我原本也没想告诉他。”裴野道“后来我受了重伤,人眼看就不行了,我就哄了他几句,他见我可怜心疼我,就答应了。”

    裴野倒是利利索索将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生怕容娘和裴父为难池敬遥。

    容娘闻言果然面色一变,道“阿遥素来心地好,你怎可如此哄他”

    “孩儿当时命都快没了,顾不上那么多。”裴野道。

    容娘闻言想起裴野身上那些伤,不由又有些心疼起来。

    她断断续续哭了一会儿,裴父见状也顾不上生气了,在旁不住安慰。

    “你说你们俩怎么能这样呢”容娘抽泣道。

    “你们成婚也没有父母之命,做不得数,赶紧散了”裴父道。

    裴野闻言道“爹,你不是说,只要我自己想明白了,与谁成婚都无妨吗”

    “我以为你说的是个姑娘”裴父道“阿遥与你一般都是男子,男子与男子怎么可以”

    裴野跪在地上沉默半晌,道“怎么就不可以”

    “你们”裴父支吾了半晌,却发觉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本想说两人成婚不能有子嗣,但又想起先前裴野在路上朝他说的话,当时他已经答应了裴野,说没有子嗣也无妨。

    可他当时怎会知道裴野说的人是池敬遥

    “总之就是不行”裴父道“说破天也不行。”

    他说着将地上的裴野拽起来,然后连人带木棍一起撵出去了。

    容娘擦了擦眼泪,朝裴父小声埋怨道“他身上那么多伤,你就不能轻点”

    “我没使劲儿”裴父忙道“他力气大着呢,你别被他蒙蔽了。”

    容娘闻言叹了口气,忍不住又有些想哭。

    她想到池敬遥,就心疼不已,想到裴野也心疼,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是被气哭的,还是心疼哭的。

    若是换了从前,裴野今夜多半要在爹娘门外跪上一夜。

    别的不说,先让二老消消气。

    但池敬遥如今还病着,他实在不放心,所以没敢多逗留。

    “怎么样”裴原见他回来,问道。

    “不怎么样。”裴野道“将我轰出来了。”

    裴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别说是他们了,就是我都得缓个几日才能慢慢接受。你也不要着急,爹娘说到底还是心疼你们的,不会太为难。”

    “大哥。”裴野忍不住朝裴原问道“你是怎么接受我们的”

    “想通了就接受了呗。”裴原道“大哥自己也是过来人,知道有些事情旁人是没法阻拦的。”

    他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染上了些许温柔。

    “家里人,哪有不想你们好的。”裴原道“这几日,爹娘不管说什么,你只管顺着他们,别回嘴。日子久了,慢慢也就接受了。”

    裴野闻言点了点头,道“多谢大哥,你快回去吧,大嫂估计还等着呢。”

    “夜里别睡太沉,照看着阿遥。”裴原又叮嘱了他几句,这才离开。

    裴原离开西院之后,犹豫了半晌,忍不住去了趟后院。

    他见二老屋里的烛火还亮着,便上前敲了敲门。

    “不是让你走了吗”裴父道。

    “爹,是我。”裴原开口道。

    裴父闻言这才过来,给他开了门。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裴父道。

    “不放心,过来看看。”裴原道。

    裴原见容娘还在抹眼泪,又见裴父面色也不大好看,想了想,开口道“此事裴野做得是真不对,我这个做大哥的也看不过去了。爹,这次可不能轻易饶了他,免得将来更不好管束了。”

    他说着又思忖片刻道“要不我先将人绑起来,让他在雪地里跪上一夜,看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容娘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原,道“老大,裴野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这么狠心”

    “是他先惹二老生气的,我这个当哥哥的教训他一顿,不是应该的吗”裴原道。

    “那也不能让人跪在雪地里啊,什么身子能受得了”裴父道。

    “他干出这样的事情,就得让他长长教训”裴原道。

    容娘闻言急了,道“老二是犯浑,但是他也没干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不就是跟阿遥成亲了吗只要他不是强迫的阿遥也不算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

    “对啊,不就是跟阿遥成了婚吗,好像确实不算大事。”裴原道。

    裴父闻言瞪了裴原一眼,道“你来替他俩说情的”

    裴原闻言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道“爹,你也知道老二那性子,他自幼就是一根筋,轴得很。他认定了的事情,您若是想阻拦,那只能将人打死,没别的办法。”

    “我记得他幼时想读书,后来因为我生病耽搁了。自那之后他就跟自己置上气了,死活不肯读书,咱们家有谁能劝的了”裴原道“也就是阿遥来了,才能制得住他,后来他还不是事事都依着阿遥”

    容娘闻言也想起了过去的往事,感慨道“老二这性子确实倔强,当初要不是阿遥,他说不定到现在都大字不识几个呢。”她说着想起两人小时候的事情,眼底也不由浮现了些许温情。

    “他在外头这么些年,几回生死都趟过来了,一条命算是捡回来的。”裴原道“祁州营去了边城多少人,回来多少人咱们家老二能活着回来,不容易了。我听说,最后一回,他半只脚都踏上奈何桥了,是阿遥硬生生给人拽回了人世间。”

    “他们俩想搭个伴儿,就搭个伴儿吧。总不能人活着回来,咱们再给逼死了吧”裴原道“老二这性子,若是不依着他,这辈子只怕也不会找个姑娘成婚了。相比让他一辈子孤独终老,身边有阿遥陪着,有什么不好”

    裴父闻言重重叹了口气,闷着头没再说话。

    容娘则抹了抹眼泪,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裴原倒是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没再多说什么,叮嘱了二老好好歇息,便回去了。

    临走前,他又朝容娘道“他原是打算过了年再说,就怕你们过不好年。今日若非阿遥病了,让他失了分寸,他也不会这么鲁莽。”

    “阿遥那孩子藏不住事儿,这些天在家里得多窝得慌”待裴原走后,容娘朝裴父道“这孩子说不定就是被这件事憋得,这才病倒了。”

    “你别瞎想,老大媳妇都说是受了凉。”裴父安慰道。

    “那他这些日子,心里也装着事儿呢。”容娘道。

    她忍不住想起池敬遥幼时的模样,越想越难过,道“阿遥为什么就不是个姑娘呢”

    “小子就小子吧。”裴父道“若是个姑娘还未必能跟老二这么亲近”

    容娘

    这么一想也是,以他家老二那别扭性子,若池敬遥是个姑娘,两人还真未必能走到一起去。

    池敬遥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日一早,他醒过来的时候,烧就退得差不多了。

    “还难受吗”裴野见他醒了,忙凑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池敬遥烧虽然退了,人还是有些没力气,他躺在床上朝裴野一笑,问道“二哥,我是不是病了”

    “嗯。”裴野道“我昨晚回来你就烧迷糊了。”

    裴野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池敬遥目光落在他有些青黑的眼底,便知道他昨晚估计是一宿都没怎么睡。

    “喝口水。”裴野将人扶起来坐着,喂了他半杯热水。

    池敬遥喝了水,依旧有些犯困,便抱着裴野又眯了一会儿。

    后来丁小婉又来给他诊了一次脉,晌午的时候池敬遥面色便恢复了不少,身上也没那么疲惫了。

    “二哥,我想起来走走。”池敬遥道。

    “起来可以,不能出去,外头还是冷。”裴野道。

    池敬遥点了点头,突然朝裴野问道“今日初几了”

    “初八。”裴野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帮池敬遥穿好了衣服。

    “后天是师父的忌日。”池敬遥道“你陪我去庄子里看看吧。”

    裴野闻言点了点头道“那这两日,你更要好好休息了。”

    池敬遥忙点了点头道“我一定好好吃饭,也好好喝药。”

    他话音一落,外头便传来了容娘的声音。

    裴野忙去开门,便见容娘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她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眼睛稍稍有些发红,却不大明显,因此池敬遥也没注意。

    “娘。”池敬遥笑道“这是煮的腊八粥吗”

    “哪家的腊八粥会只放小米”容娘道“你大嫂说让你先喝点小米粥,你若是想喝腊八粥,晚些时候再说。”

    “谢谢娘。”池敬遥闻言忙接过粥碗放下,道“我先去洗漱一下。”

    “你在屋里候着吧,我去给你弄点温水回来。”裴野说罢便出了房门。

    容娘见裴野出去了,便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池敬遥。

    池敬遥只当她是担心自己,便拉着容娘的手道“娘亲放心,嫂嫂说过了,我这病来得快去得快,早已没有大碍了。”

    “嗯。”容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今日又有人来打听你二哥的婚事,上回你大哥都那么说了,也还是有人不死心。”

    池敬遥一怔,面色当即一变,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佯装无事地道“是吗”

    “不过我都将人打发了。”容娘道“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再上门了,你放心吧。”

    池敬遥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掩饰道“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说话间,裴野便端着水进来了。

    容娘坐在一旁看着,见裴野在一旁帮着池敬遥洗了脸和手,又弄了水给少年漱口。

    末了,裴野还亲自拿了布巾,帮人将手擦干净。

    两人举手投足间自然又平常,看得出平日里便是这般相处。

    “你二哥这性子,平日里与你在一块,是不是也这么闷”容娘问道。

    “二哥可不闷。”池敬遥笑道“他闲着还会给我讲话本呢。”

    容娘闻言有些惊讶地看了裴野一眼,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想象他家老二给人讲话本是什么模样。

    “他笨嘴拙舌的,会讲什么话本”容娘失笑道。

    “二哥不笨,他很聪明的。”池敬遥坐到桌前,一边小口喝了点粥,一边兴致勃勃地朝容娘道“二哥他只是不好表现罢了,连杨将军都说,二哥比他年幼时还要聪明呢”

    容娘又问道“你二哥平日里待你好吗”

    “二哥很疼我的。”池敬遥笑道。

    他说着还忍不住看了裴野一眼,眼底带着不自知的依恋。

    容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不由一动。

    她昨晚听了裴野那番说辞,只当裴野是耍了混将池敬遥骗到手的。

    但如今看来,少年对他二哥的依恋,半点都做不得假。

    她心中不由又有些难过,想着这么一来,此事怕是真的板上钉钉,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但她转念一想,将来他们一家人依旧能好好在一块儿,一个都少不了,心里不觉又安慰了些。

    昨晚裴原的那番话,她是听进去了。

    再加上她那性子本就和顺包容,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难过之后,反倒没那么抗拒了。

    裴原说的没错,若裴野和池敬遥都认定了彼此,硬要将人分开,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他们各自孤独终老,或者各自去祸害个无辜的姑娘与人成亲生子,但这辈子只怕也无法获得幸福。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容娘心里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没法看到裴野和池敬遥做父亲。

    他那么爱的两个孩子,没法像旁人一样拥有自己的子嗣

    自古为人父母者,总是会将看着子女成婚生子,当成养育其中的一环。仿佛等不到那一天,自己在孩子身上的责任便没有终点。容娘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在慢慢接受裴野和池敬遥已经成婚之后,她唯一放不下的事情,就成了两人子嗣的问题。

    “吱吱”猴子大佬不知何时醒了,从自己的小窝里出来,走到池敬遥身边坐下,而后探着毛绒绒的脑袋朝池敬遥碗里看了看。

    池敬遥伸手在它脑袋上揉了揉,朝裴野道“二哥,你给它弄点吃的。”

    裴野闻言应声而去。

    裴野刚走,裴宁就哒哒跑了过来。

    小家伙一进门先是朝容娘打了招呼,这才凑到池敬遥身边道“舅舅,都怪我找你堆雪人,你才病了,对不起。”

    “这跟你没关系,是舅舅自己没注意,这才受了凉。”池敬遥忙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

    裴宁到底是年纪小,被池敬遥哄了几句,心情瞬间恢复了不少。

    没多会儿,小裴宁便凑到了大佬身边,开始逗大佬玩儿。

    容娘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家伙,暗道若是这猴子没毛,乍一看还真跟个小孩似的

    再仔细一想,这猴子听话又懂事,这些年没少陪伴池敬遥。

    如今跟在裴野和池敬遥身边,倒真是跟个小孩没两样,看裴野亲自去给它弄吃的,便知道两人对这小猴子挺上心。

    可猴子终究只是猴子,不是人,将来又不能成婚生子。

    容娘这么一想,他家这老二和阿遥,不也照样不能像旁人一般成婚生子吗

    所以养个孩子和养个猴,好像差别也不是特别大

    若她只是担心池敬遥和裴野将来身边孤单,这担心好像确实有些多余。

    她念及此,忍不住伸手在大佬脑袋上轻轻摸了一下。

    池敬遥看到她这动作不由一怔,这才发觉容娘看向大佬时,目光里带着些许熟悉的感觉。

    池敬遥

    娘亲这目光,怎么和看裴宁时的表情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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