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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番外—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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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陆广轩

    “我醉了”

    林予红悠悠而笑,眉梢轻挑。

    林予红在坐着,而陆广轩是站着,自上而下的俯视角度让他视线里的林予红多了几分往日不曾有的婉转妩媚,尤其是她似笑非笑的时候,那种风流韵致便到了极致,如铺天盖地的酒气顷刻间能摧毁人的意志,而美人如画的杀伤力从来不低于酒意。

    陆广轩垂了下眸。

    “姑母,夜已深,您该休息了。”

    陆广轩没有理会林予红的话,径直走上前,搀起已有些醉意的祝夫人,半强制让侍女送她回自己房间。

    陆广轩做事向来稳妥,祝夫人设宴之际,他便遣人做了醒酒汤,祝夫人刚回到房间,亲兵们已送来醒酒汤,祝谦酒量不佳,在这种场合从来不怎么沾酒,与侍女们一道照顾着祝夫人,而其他醉酒的副将们,则有亲兵们照顾着,府上无其他让他忧心的人,他原路返回花厅。

    祝夫人鲜少有这种喝到醉醺醺的时候,府上为数不多的侍女全去照顾祝夫人,林予红是乔装打扮而来,身边不曾带侍女,亲兵们见她吃了酒,更是不敢往前凑,偌大的花厅,她仍在自斟自饮。

    时下正是不热不冷的好季节,她的衣服穿的并不多,薄薄的布料勾着腰身,衣袖又被酒水打湿贴在身上,昏黄烛光一映,如在心头点了一把火。

    陆广轩眼睛眯了起来。

    “来都来了,为何不敢进来”

    林予红背对陆广轩而坐,手指把玩着酒盏,大抵是有了几分醉意,她的声音懒懒的,像是吃饱喝足的猫儿,慵懒躺在阳光下晒着肚皮。

    陆广轩眸色深了一分,抬脚走进房间。

    踏进房间的那一瞬,他反手关门上锁。

    咔擦一声轻响,落锁的声音让林予红秀眉微动,手持酒盏慢慢转过身。

    大抵是在自己家里,男人身上并未着甲,只穿着箭袖武服,不同于洛京世家子的装饰繁琐,他的衣服更为简洁,腕处是精钢,腰封处带着些薄贴,典型的武将闲时的装扮,然而这般简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将他的身材发挥到极致,宽肩窄腰配着大长腿,独属武将的英武之气便扑面而来。

    陆广轩走到她面前停下,墨色的眸子自上而下看着她,这个角度压迫感很强,她却轻轻笑了起来,两指捏了酒杯,笑眯眯问着陆广轩,“少将军,饮酒么”

    陆广轩的眼睛眯得更厉害了。

    沙场饮血的人本就比常人多了几分嗜血的凌厉之气,当陆广轩沉着脸抿唇不说话时,那种自战场而来的压迫感便到了极致,莫说胆怯之人遇到这种场景只想跪地求饶,正常人见了此时的他,心里也是发慌的。

    林予红却眨了下眼,把手里的酒盏抬得更高。

    “饮酒么”

    她又问了一句。

    深沉眸色自她脸上滑到她指尖,又顺着她指尖落在她手里的酒盏上,像是战鼓擂响将士就该一往无前,杀伐凌厉的男人微俯身,拿起她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扬脖饮酒的动作让男人的喉结暴露得更加明显,一上一下的,就着烛光与水色,但他的目光却并未看酒盏中的酒,而是漫不经心瞟着她,出鞘剑般凌厉又迫人。

    林予红笑了起来。

    像是醉得狠了,她的坐姿没了最初的端庄规矩,歪歪靠在凭几上,一手托着腮,迎着陆广轩的迫人目光,眼睛一眼一眨不眨看着他,视线相接,她清楚看到陆广轩不再掩饰的欲望。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没有少年人推敲试探,更没情窦初开的仿徨无措,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对方想做什么。

    男人终于饮完了酒。

    他单手捏着酒盏,碗口朝下,不曾漏出一滴。

    “将军好酒量。”

    林予红揶揄而笑。

    陆广轩随手抛了酒盏。

    酒盏骨碌碌滚在地上,发出一声埋怨的轻响。

    六角羊角灯里的烛火即将燃尽,随着夜色的加深烛火无声遣进深沉夜色。

    一切都恰到好处。

    陆广轩俯身,探手捏了林予红的后脖颈,手指稍稍用力,便将她送到自己身边来,半强制性的动作似乎让她有些不悦,抬脚向他踢过来,征战沙场的将军身手自是比旁人好了些,手一抬,便捉住了她的脚踝,酒后之人身体都会发烫,但她的烫似乎并未到脚踝,掌心所触之处皆是微凉,他剑眉动了一下,捏着她的脚踝一扯,便将她扯在自己身上,温软迎了满面,他的吻雨点似的落下。

    烛火燃尽最后一缕光,四处皆是静悄悄。

    到了时辰,外面的亲卫轮班换岗,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在寂静夜里,犹如欲盖弥彰的宣歌。

    “县主醉了。”

    一吻而终,陆广轩眸色黑得吓人。

    林予红勾着他的脖子,醉酒后的声音懒洋洋,“那又如何”

    “无论我醉与不醉,将军不都做了趁虚而入的登徒子”

    火药味十足的挑衅话让陆广轩星眸轻眯,手上的动作无端重了下,骤然加重的力气让林予红瞬间软了身子,无力靠在陆广轩胸口止不住轻颤起来。

    “你狭促。”

    林予红的声音喘得厉害。

    陆广轩俯身咬着她光洁肩头,手指抽了出来,两指间扯出一条银线,他把手递到林予红面前。

    迷离的眼眸瞬间恢复清明,林予红登时红了耳朵,侧脸伏在陆广轩肩头,报复似的恶狠狠咬了下他的肩膀。

    “你当我是什么”

    她的声音猫似的慵懒。

    这点痛对于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显然算不得什么,陆广轩低笑一声,捏了下她的腰,不轻不重的力道换来一声呜咽,他调整姿势闯了进去。

    呜咽声变得细碎,他抬手覆上她的唇,咬着她耳垂狭促而笑,“小点声,别招来了人。”

    林予红万万不曾到人前端方自持的赫赫名将竟这般无耻,她想张嘴去咬他掌心,但只咬到他掌心老茧,这样的力道对他来讲似乎是挠痒,连一声闷哼都不曾听到,只听到耳畔一声轻笑,男人的动作变得越发肆无忌惮,她被撞得支离破碎,声音却被他宽厚大掌死死堵回肚子里。

    这个人跟她一样荒唐。

    夜是无边夜,厅是酒意正浓。

    窗头的月色像是羞红了脸,忙不迭躲进云层里。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次日清晨,林予红在自己房间醒来疼醒的。

    腰是像断了般,身下也是火辣辣的,像是在无声提醒自己昨夜的荒唐。

    两个成年人没了成年人该有的克制,疯起来连自己都后怕。

    后悔吗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后悔。

    林予红闭上眼,重新躺回床上。

    廊下有脚步声传来。

    “我与县主有要事相商,你们都下去吧。”

    男人的声音十分君子。

    林予红无声嗤笑。

    若是经历了昨夜的事情,她会如旁人一样,视陆广轩为端方君子,可经历了昨夜的荒唐后,她便知道此人与她一样,不过是披了张伪善的人皮来蛊惑世间,骨子里的坏水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房门吱呀被打开。

    日上三竿的薄金色漫了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床畔停下,纱幔被撩开,一只手探进被褥。

    那只手显然不是什么安分的,捉住纤细的脚踝便一路往上,直搅得装睡的人再也装不下去,被迫睁开眼不满发问“少将军,你做什么”

    “你受伤了。”

    陆广轩的声音清朗守礼。

    然而只有心细之人才会发觉,他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哑。

    作为一同疯狂过的共事人,林予红自然知道这种微哑意味着什么,她看了看面前衣服穿得规规矩矩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的陆广轩,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招了个麻烦。

    微凉的药膏涂在伤口处。

    大抵是怕她疼,陆广轩的动作小心又轻柔,一遍一遍在轻柔涂抹着药膏。

    到底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人,经历过昨夜的疯狂后,男人对她的身体显然有了一个清楚的了解,指上的薄茧到了哪,便透过微凉的药膏把火烧到哪,不像是来给她上药的,更像是食髓知味的兽闻着气味寻了来,琢磨着如何将她拆吃入腹。

    “这药是去岁我入兖州之际兖州的太守送我的。”

    像是担心林予红误会,陆广轩温和解释着,“他言此药对那种伤势极为有效,要我一定收下。我只以为此药会被我带进棺材里,不曾想竟在县主身上用到了。”

    林予红呼吸乱了一瞬。

    恍惚中,她想起天子为分化邺城与兖州,要陆广轩去做兖州的州牧以挑起兖州与邺城的争锋,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可惜天子的打算终究失了空,陆广轩入兖州之后与兖州的太守相处甚为和洽,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名将与酒色之徒成了莫逆之交,她的惊讶不比天子少。

    刚正不阿的名将似乎便是在兖州与兖州太守学了坏,手上做着那种动作,偏男人面上却是冷静自持的,单是看他的模样,只会让人以为他在关切她的伤,而事实上,他也的确在关切着她的伤昨夜被他弄出来的伤。

    身体的构造让林予红乱了呼吸,而理智却让她抓起了被褥,“少将军,你是聪明人,当知昨夜之后你我再无干系。”

    她的话似乎让陆广轩有些不悦,惩罚似的掐了下她,她肩膀微微一颤,男人已俯身压了过来,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微眯的星眸迫人如剑光乍现,“县主,昨夜我可不曾向你承诺过什么。”

    “还是说,县主想要对我始乱终弃”

    陆广轩声音低沉,指腹一下一下描绘着林予红的唇角。

    这种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格外荒唐。

    但理智的日子似乎就该带着些荒唐,而看似内敛谨慎的将军一旦疯狂起来便是老房子着了火,火光初现,便是一发不可收。

    大抵是规矩太久了,又大抵是自己骨子里便不是传统的规矩世家女,神使鬼差般,林予红没有抗拒陆广轩的动作,白天与黑夜一同沉沦,薄薄的金光从窗户处探出头,又很快收拢回云层。

    一日又一日,放肆的日子总是短暂,事了后林予红从邺城回洛京,陆广轩的书信时常被信鸽送过来,那时洛京的局势已分外紧张,北方的势力也蠢蠢欲动,陆广轩的书信大部分在与她商议军政,只有在书信结尾处,规规矩矩的小楷却陡然变成了狂草,泼墨斥毫间皆是态度伤愈否盼早还。

    她收了一封又一封的书信,也烧了一封又一封。

    后来局势明朗,新朝换旧都,北方第一城被立为陪都,邺城自此与洛京平起平坐,她又做了新朝的县主,与谢崧那只老狐狸一道去邺城发展经济。

    大雪纷飞中,她又遇见了陆广轩,男人迎风而立,丰神俊朗萧萧若松下风。

    又是一别经年,又是再度重逢,男人灼灼目光落在她身上,星眸似有千山暮雪。

    寒冬腊月的风卷起大雪如絮,触目皆是一片苍苍的白,唯有男人眼眸点星光,世界自他眼底铺开,绚烂如颜料浸染,视线之中陡然不再是单调的白,她无端失了神。

    “咳咳。”

    耳畔响起谢崧苍老声音,“行行重行行,岁月忽已晚”

    “县主的红鸾星动了。”

    林予红慌忙回神,谢崧已踩着雪转身离去,周围人尽跟他而去,只剩下几个心腹侍女在她身后,英武俊朗的男人趁雪而来,长剑在他眼底折了光,他漫不经心看着她,话里带了几分雪天寒意,“一别经年,县主风采依旧。”

    事后陆广轩死死抵着她,折腾得她身子几乎散了架,“县主好狠的心。”

    “几年间竟不曾给我写过一封信。”

    “县主到底在怕什么”

    怕什么

    自然是怕一时的荒唐变成一时的荒唐。

    成年人的世界不会有后悔,但却可以有止损。

    她是林家家主,一生不会婚配。

    她的世界没有嫁人。

    她终其一生不会成为男人的附庸。

    楚楚可怜,不如手握实权。

    这是她在被族人被政敌们逼到走投无路之际得到的最真实的至理名言。

    而后来的她也的确不曾婚配,名满天下的将军时不时来她府上小住,她已不是旧朝时期需要事事留心顾惜名声的她,风言风语满天飞,她依旧不曾婚配。

    后来的天子立了皇太女。

    后来的她生下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后来的后来,一时的荒唐还是变成了一世的荒唐。

    午夜梦回,她问陆广轩可曾后悔,不再年轻的男人低低一笑,俯身从背后亲吻着她的肩头,“大抵是后悔的。”

    “可惜得了县主万种风情,那些悔,便也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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