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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干什么啊
中岛敦被吓得一瞬间冒出虎爪,差点捏碎麻将。
“砰”的一声,夹着冷风,门被用力的推开。
一之濑都子兴冲冲的跑进来。
她穿着一身的黑色洋裙,寒冷的风中,还光着腿,白皙的脸红扑扑的,眼神闪闪发光的朝着鹤屋雪江跑来。
“雪江”
还没跑到鹤屋雪江身边,禅院甚尔忽的站起身,一把提拉住她的后颈。
想要伸手制止的鹤屋雪江甚至还没来得及走到禅院甚尔身边,就看到禅院甚尔像是拎猫崽一般,把一之濑都子扔到一边。
制止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鹤屋雪江捂住额头,“甚尔君,小孩子不能这么扔的啊”
怎么能这么对待小孩子,这也太没有常识了吧
“她想扑过来。”禅院甚尔拍拍手,转过头看向鹤屋雪江,轻描淡写的说,“抱你。”
鹤屋雪江怔了怔。
禅院甚尔已经又转过头,对着正站在门边的泉镜花说,“把门关上,冷风吹进来了。”
泉镜花缓慢的点点头,掸掉红和服上的积雪,慢吞吞的关上了门。
门外的冷气被隔绝在外,鹤屋雪江依旧望着禅院甚尔。
他刚才那话说的太过自然,她居然无法一瞬间把握。
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只是不想让一之濑都子身上的冷气沾上她的身体。
一之濑都子被禅院甚尔丢了个大跟头,好在地板上都铺着厚厚的毛毯。
她也没有被摔疼,只是非常不爽,手脚并用爬起来,垮下漂亮的小脸,气鼓鼓的望着禅院甚尔。
“你这样当不了好爸爸的”
禅院甚尔按住她的头,搓的像拨浪鼓,“小鬼别乱说话。”
他怎么可能当爸爸。他对自己都负不起责任。
“哼。”
一之濑都子响亮的哼了一声,像小动物一样甩了甩头,抖落身上的残雪,然后一下子窜到鹤屋雪江的身后,握住鹤屋雪江的手臂,“雪江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呢”
鹤屋雪江顿时觉得禅院甚尔刚才阻止的非常对了。
小孩的手冰冰凉凉的,偏偏还像扭股糖一样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她顿时打了一个寒噤。
于是禅院甚尔又把一之濑都子扯开了。
鹤屋雪江看着满脸幽怨的小姑娘,顿了顿,朝着一之濑都子招了招手,“我们在陪甚尔君打麻将呢,怎么样,要坐到我身边来吗”
“麻将”一之濑都子的眼睛一亮,蹭蹭蹭跑到她身边,“好呀”
“喂,小鬼,你看得懂吗”禅院甚尔抬起眼皮,冷冷的勾唇一笑,笑容中尽是嘲讽。
“当然看得懂了。”一之濑都子跃跃欲试,“规则什么的我都在书上看过,很简单的。”
“麻将这种东西,可不是光看看书就能看懂的。”禅院甚尔很不屑。
一之濑都子鼓起脸,扭头望向鹤屋雪江。
鹤屋雪江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好好,让你玩。”
她站起身,让一之濑都子坐上她的椅子,兴致勃勃的女孩根本没有客气,直接上了桌,笑嘻嘻的,“甚尔,你是绝对赢不了我的。”
对面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用鼻子哼了一声。
鹤屋雪江站起身,弯了弯腰,坐了快两个小时,她浑身上下都开始疼了,如果一之濑都子不来,她也要叫停了,或许都子来的正是时候。
她准备去书房休息一会,临走时突然想起,转身向中岛敦,“中岛,你过会来找我一趟。”
听到她的话,中岛敦顿时像是得到了特赦令。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牌,站起身。
一直关注着他的泉镜花走到他身后,声音平直无波,“敦,我来替你吧。”
中岛敦犹豫了一下。
“没关系的,敦。”泉镜花把他推下桌,自己面无表情的坐了上去,“我也会的。”
中岛敦
全世界只有他不会打麻将。
鹤屋雪江怔了怔,微笑,“这样也好,那中岛你跟我来吧。”
如果让甚尔看到,可能还是挺麻烦的,迅速解决吧。
她转身率先离开,中岛敦立刻提脚跟上。
“中岛,坐。”走进书房,鹤屋雪江自己先坐下,又招呼中岛敦坐,中岛敦当然不坐,他光是看到鹤屋雪江又坐回上次晕倒的那个椅子上,心脏就开始收缩。
上次鹤屋雪江在他面前直接昏倒,差点猝死的事情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鹤屋雪江坐在椅子上,阳光落在她身上,她笑容温和,不急不慢,中岛敦想开口问鹤屋雪江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因为对她天然的畏惧,又半天说不出口。
好在,鹤屋雪江没让他难受太久。
鹤屋雪江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向中岛敦,“中岛,你之前是被太宰捡回来的吧”
中岛敦一怔,顿时挺直了身体。
“是”
他听到声音从自己的口中传出来,却完全没有自己在说话的意识。
鹤屋雪江站起身,走到桌边,她的书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纸张重叠形成的厚度几乎遮蔽视线。
她弯下腰,用钥匙打开了一个暗柜,从中取出厚厚的一大摞纸。
“这是”
空气翻腾着尘封的灰尘,鹤屋雪江被呛的咳了几声。
中岛敦站在她身后,落在手中的重量出乎意料的沉。
这叠纸有大有小,并没有装订成册,最上方的是一张纯黑的图画,虽然没有看到下面是什么样,他心中却已经有了微妙的预感,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你可以看,没关系的。”几乎是在鹤屋雪江说出这句话时,中岛敦就控制不住颤抖的去翻这叠纸。
“我想,中岛你也能算是他的弟子。”鹤屋雪江半背过身去咳嗽,又回过头,和煦的说,“或许你愿意把这些画带回去”
“我愿意”中岛敦提高了声音。
“很意外吗我会把这些画给你”鹤屋雪江笑的很和煦,看着中岛敦激动又小心翼翼的把成叠的纸抱在胸口,“你真的很崇拜他啊。”
“是的,我一直很崇拜太宰先生。”他半晌才说出这个名字。
“那你带回去吧。”鹤屋雪江转过身,坐回椅子上,撑住下巴,“很意外吗,我会把这些画交给你”
不
他意外的是,鹤屋雪江居然会把这些画保留到现在。
当然,他明智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把画抱在胸前。
“你走吧,我想你现在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吧。“鹤屋雪江的视线转向窗外,漂浮在半空中,出神的盯着飘落的雪花。
中岛敦鞠了一躬,逃也似的离开了。
“真是的,跑这么快,我很吓人吗”鹤屋雪江瞥了一眼,看着中岛敦像是安了弹簧的大猫般,一下子没了影,又转回眼神。
她盯着雪花,有些提不起干劲。
不知出神多久,门突然被推开了。
禅院甚尔走了进来。
他的碎发遮蔽住眼睛,手插在口袋里,脚步十分缓慢,鹤屋雪江一看到他的脸,又露出笑脸,朝他招了招手。
他没什么干劲的提起眼皮,冰凉凉的黑眼珠扫了鹤屋雪江一眼,径直朝她走来。
这一套动作都是做熟了的。
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按照肌肉记忆,双手握住鹤屋雪江的腰,轻轻一抬,坐在她的椅子上,再放松的往后一靠。
鹤屋雪江熟稔的缩在他的胸口,禅院甚尔觉得她像是一条冰凉的蛇,被蛇缠绕的无法呼吸。
“怎么过来了,已经结束了吗”鹤屋雪江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把玩着他的手,禅院甚尔闷闷的“嗯”了一声。
“怎么样,你赢了吗”鹤屋雪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他垂下眼,避开她的视线,“没有,输光了。”
“是吗”鹤屋雪江盯着他。
怪不得比她预想的来得要早,一之濑都子的零花钱可以适当扣一扣了。
下一秒,没头没尾的对话结束了,鹤屋雪江凑了上去。
她坐在禅院甚尔的腿上,支起身子,就这这个姿势攀住他的肩膀,轻轻的覆盖上他的嘴唇。
禅院甚尔微微仰起头,被迫以这个姿势接受她的吻。
接吻也是熟稔了的。
他的唇瓣干燥冰凉,口腔内的温度却很高,鹤屋雪江的亲吻和她这个人一样,轻柔又体贴,亲密的缠绵悱恻。像是快要融化的雪花落在嘴上。
禅院甚尔被动的被她亲了一会,垂下长睫毛,他直起身子,凶狠的亲了回去。
直起腰的大猫伸展开来,顿时形成极具有压迫力的姿势,像是要把她吞食入腹般的用力。
偏偏鹤屋雪江还是这么游刃有余。
一想到这一点,禅院甚尔的心情就无限的下降,脸色一片阴霾。
他在鹤屋雪江的下唇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从他的吻中,就能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了。
分开后,鹤屋雪江撑着他的肩膀,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禅院甚尔一点也不退让,闷声喘息,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凶横。
鹤屋雪江的手抚摸过他暴起青筋的手背,轻点他抿紧往下弯的嘴角,亲了亲他嘴角的疤痕。
禅院甚尔被这一下亲的呼吸凝滞。
良久,他才烦乱的转动视线,沉闷的凝视着地板。
作者有话要说甚尔好像主人在猫咖野了一圈,生气到挠人的大猫猫啊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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