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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这个干什么想算以前的账
止住喉咙中的痒意和不自觉溢出口的咳嗽,西宫凉夏这才有空看向对面呆坐在座位上的五条悟。
他额前的细碎白发被牛奶染的尽湿,乳白色的水珠滴落在裤子上落下点点的湿意,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连墨镜的镜片上都是牛奶,此刻凝成小水珠顺着镜片下滑,西宫凉夏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往歪处想,简直是糟糕极了。
“抱歉”西宫凉夏猛地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五条悟,口中快速的说着,“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下子没忍住”
越说越糟糕,对面五条悟的唇角也下垂的越来越厉害,西宫凉夏停住解释的话头。
越解释越乱,还不如不解释的好。
不过,还是应该要好好道歉的,任谁被喷一脸的牛奶,心情都不会很好的吧。
接过西宫凉夏递过来的纸巾,五条悟摘下小圆墨镜,墨镜后露出的那双冰蓝色的眼中充满了委屈。
他没有拿纸巾擦脸,而是用纸巾擦起了手中的墨镜,嘴里委委屈屈的说着“也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
“谁让你乱说话的。”嘴里毫不留情的对五条悟说教,西宫凉夏又抽出几张纸巾,站起身弯腰够过去为他擦着脸上残存的牛奶。
见西宫凉夏弯腰过来,五条悟贴心的站起身整个人笑嘻嘻的凑到了她面前,享受着她温柔的服务。
擦完他脸上的牛奶,西宫凉夏顺便给他擦了一下发丝。
“去洗一下吧。”擦完后白果对他说。
五条悟唇边的笑意加深,两个人离得很近,他直接凑上去轻吻了一下面前离得极近的樱唇,又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牛奶味的甜吻。”
西宫凉夏
分手两个多月没见过五条悟这个样子,猛地来这一下子把西宫凉夏闹了个大红脸,屋内的气氛逐渐向暧昧的地方攀升,五条悟用委屈的气音开口控诉“凉夏,你没有以前疼我了,贴贴也没有以前多了,你疼疼我好不好”
氤氲着水雾的琥珀色蓦的转向那片冰蓝,西宫凉夏的手顺势攀上五条悟的面颊,在他惊喜期待的目光下双手用力,将他的唇给挤成了金鱼唇。
“想什么呢,去洗脸。”揉搓了一下他的脸,西宫凉夏推搡着五条悟,让他往洗漱间走。
顺便洗了一下头,在西宫凉夏拿毛巾给他擦头发的空隙,五条悟侧过身子抱住了她,柔软的毛巾划过他的脸侧,他黏黏糊糊的说“凉夏搬回来住吧,或者我搬到横滨住也可以。”
自从昨天和好之后,五条悟这种粘糊的举动越来越多,好像是要补齐之前两个多月分手时落下的亲密,他的嗓音带着些微哑很是具有诱惑性。
没被他诱惑到,西宫凉夏继续轻柔的用毛巾擦拭着五条悟白色的柔软发丝,五条悟想的什么她当然知道。
但现在的西宫凉夏早就不是以前事事都会顺着五条悟的西宫凉夏了。
她说“两个选项都不可以。”
五条悟有一瞬间的失望,很快脸上的神色又被平静所代替,他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努力让凉夏不再对他产生类似于不信任的情绪。
不是错觉,心中的一点不舒服被逐渐放大,大到他自己都不能够忽视。
他和凉夏之间始终有一条裂缝,在分手开始到现在的和好,无论他怎么努力这个裂缝都隔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在和把她送到横滨家门外的五条悟告别后,西宫凉夏拿出钥匙打开门,穿过草坪推开屋门的时候,太宰治正躺在沙发上拿着一本杂志看,黑色的发丝有些微乱的铺散在脑后的抱枕上,一副很是悠闲悠哉的样子,只是面色有些发红。
“你没去上班”西宫凉夏有些惊讶,侦探社并没有所谓的星期,就连夜间都要留人守班应对可能会发生的紧急情况。
按照太宰治现在的资金状况,请假脱班只会降低他的生活质量,虽然他这个人的生活质量也没什么好降低的,没钱的时候会饿自己好几天,就算是有钱,钱包也会有很大的几率在入水的时候被冲走,接下来再饿自己好几天。
“我翘班了。”太宰治说的一脸的轻松,仿佛翘班要面对的后果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也没把此刻正在武装侦探社狂打太宰治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被气的炸毛连脑后的小辫子也炸起来,令众人退避三舍的国木田独步放在眼里。
“咕”
刚说完,他的肚子就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响声,听声音西宫凉夏敢肯定,这家伙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吃过东西。
西宫凉夏
“一直都没吃过东西吗”
“我正在减肥啦,这是减肥自杀法哦。”
“再饿下去你就成排骨了,到时候身上就剩二两肉,风一刮,往你腰上栓根绳儿就能放风筝了。”好友的跳脱恶劣性格让西宫凉夏有些头疼,她一边对他说教一边向厨房走去,想去冰箱里翻翻看还有什么吃的。
刚走到太宰治躺着的沙发靠背后,在看到茶几上明显被摔碎屏,坏的不能再坏的手机时,西宫凉夏停住脚步,低头问一直躺在沙发上没动静,有些不对劲的太宰治“你拿手机撒气了”
“我可没有暴力倾向。”面对多年相处默契性十足的好友的问题,太宰治撇撇嘴依旧没有离开沙发的意思,“是昨晚的任务,在追一个任务目标时手机不小心被摔到了天桥下,我已经换了新手机了。”
看着太宰治面色不对劲,西宫凉夏拿了一个体温计放到他正在讲述昨晚委托任务经过的嘴巴里,口中猛然被放入的冰冰凉凉物件打断了太宰治的说话声。
“别的地方受伤了没有”西宫凉夏问。
太宰治摇头,样子乖巧的不像话。
见西宫凉夏脱掉穿着的风衣外套去洗手,太宰治眸中的神色暖了下来,蹬掉脚上的拖鞋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太宰治瞌上鸢色的眼睛闭目养神。
果然,只有在凉夏和中也面前他才能彻底的放松自己,就算是把性格中最恶劣的一面,把自己的弱点展现出来也完全没有关系,因为啊他们见过他最脆弱的时候也见过他最恶劣的时候。
我们三个就像是三角形,是最牢固的关系,无论我在不在港口黑手党,无论我将来会做什么,当黑手党还是咒术师都没有分别,只要你们两个有需要无论身处什么阵营我都会赶回来,谁让我们的关系最铁呢
这是凉夏在去咒术高专的前一晚,他们三个在一起喝酒时凉夏说的话。
事实上西宫凉夏也做到了。
可是身为人类,还是活在一个氧化世界中的人类,贪心是不可避免的。
只要贪心就会做错事情,他不信之前的小动作凉夏没有发现,一直当做对方没有发现的人只有太宰治自己。
就比如他家的房子被炸这件事情,就连中也都能从中察觉到不对,没道理足够了解他,还看过案发现场的西宫凉夏会察觉不到异常。
有的大概也就是默默的纵容吧。
口中的温度计被抽走,太宰治微微睁眼注视着正在仔细查看温度计的西宫凉夏。
也许是为了方便,她将头发全部扎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睛在看到温度计上显示的数字时,倏然严肃了起来。
太宰治发烧了,度数快要接近三十九度,是属于高烧的范围。
就这样,他还躺在这里看杂志
要不是她回来,再严重下去他脑子说不定都会被烧傻。
“我带你去医院打一针退烧针。”说着西宫凉夏就要去换鞋。
“不要,”阻止她动作的是太宰治小孩子似的傲娇口吻,她回头看向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在沙发里的太宰治,对方抱着一个抱枕,“退烧针什么的对于我这种想要自杀的人来说就是毒药。”
“发烧烧死”
“也不是不可以吧。”
对方不配合她也不能把他绑到医院里去,没办法西宫凉夏去医药箱中找出了退烧药,将冲好的药水递给太宰治。
见对方乖乖接过杯子,准备掐住他的下巴给他灌药的西宫凉夏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在太宰治疑惑看过来的目光下,问“要吃些东西吗”
“超想吃螃蟹来着。”
“小孩子吗你还是”西宫凉夏从裤兜里翻出一颗糖果,“小孩子生病的话只要给一颗糖就能哄好了。”
接过糖果,剥开糖纸放入口中,橘子的甜味完美的掩盖住了药水的苦涩,太宰治笑眯眯的说“就算不是小孩子,我也被哄好了。”
最终西宫凉夏还是煮了白粥,怕太宰治嫌白粥清淡她还往里面加了一些蔬菜和肉沫。
太宰治在喝粥的时候,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还记得我最接近死亡的那一次吗”
将任务时间往后推了推,拜托另一名驻守人员帮她先解决一下任务中的三级咒灵,西宫凉夏放下手机“记得。”
那一次的确是太宰治最接近死亡的时刻,跪坐在他身边正在进行急救的西宫凉夏,甚至都能够听到他心跳停止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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