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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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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苑还和以前一样人满为患。

    时朝坐在不大的双人桌一边,手肘搭在桌边,微微晃动茶杯,听对面男生说自己的相亲经历。

    他正在说女方对自己非常不满意,走的时候说和女孩结婚不香吗,回去准备出柜。

    时朝愣了愣,问“什么”

    男生“什么什么”

    时朝欲言又止“出柜那之后她”

    男生给端上来的沸腾鱼让了让,听懂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说“哥,你不知道同性婚姻合法了。上月刚通过,这月已经实行了,游乐园旁边那条街最近老堵不是吗,那条街上就是民政局,很多同性情侣去领证。现在都受法律保护,不怕的。”

    时朝放下险些泼出水的杯子“还真没关注过。”

    男生“你搜搜呗,哦,你没手机,给,看我的。”

    男生把手机递给他,思考半天相亲犯的错误,跟回忆面试漏洞似的,最后总结道“我也觉得人家说得对,和我有什么好相亲的,要相亲也至少是和你这样的相亲。”

    时朝接过手机,顺手给他添了点茶。

    男生“哦对了,哥,你知道吗,楼里的都说要来要你的电话号码呢。我还打赌他们一定要不到,现在看准赢,你压根儿没手机。”

    在游乐园里,他们在外站岗,叫“外面的”,文员之类坐办公室的,叫“楼里的”。

    时朝停下滑动屏幕的手“”

    这几个知道不知道问得时朝在思考,自己是否有必要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随时关注落叶游乐园所有八卦。

    他实在不适应他们这样的年轻孩子的思考方式,每天除了恋爱相亲,抱怨抱怨工作,看点帅哥美女,就是刷刷手机。

    尤其对长得好看的人抱有极大热情,躲都躲不过来。

    他把手机还给他,借口去厕所,在卫生间洗了把脸。

    这里的陈设没变。

    等他娴熟地在一个包厢门口停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也惊异于自己竟然能记得这个地方。

    他看着房间号,表情怀念。

    这是他和郝与洲第一次吃饭的包厢。

    大学时候,知道时朝喜欢吃辣,他们经常来宇文苑,这个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预约的包厢总会空出来。

    时朝觉得郝与洲运气好得离谱,去问,每次都被郝与洲笑眯眯地搪塞过去。

    在很久之后,时朝才知道以郝氏的家底,历城没人不卖面子。

    一个包厢而已,宇文苑的老板随时准备给郝氏的公子。

    现在,包厢内安安静静。

    里面没有人。

    他的思绪被清冽的雪松味止住,有人突然打开了门,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有人

    时朝没来得及抬头,被人攥住手腕带到沙发上,从肋骨摸到他的胸膛

    对方动作很快,胸肌结实,紧紧裹过来,一时间这片空间都是他的味道。

    门随惯性哐一声关上,震响。

    这男人手指有点糙,温度比正常人高一点,熨帖里带着烫,像条灵活的游鱼,在时朝没反应过来时,摸到腰掐了一下

    这动作太熟悉,时朝本能地对来人不设防,下意识向沙发里瑟缩,被他凑过来亲。

    男人拿脸颊贴着他的侧耳,磨蹭间带着清晰、直达鼓膜的声响。

    时朝彻底懵了。

    他像是被久违的亲近烧得血液凝固、大脑停滞一般,张了张嘴。

    他应该说你怎么在这里,又想质问你现在在和前任干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只知道他们不该是现在这个亲密的姿态,自暴自弃,抬腿就要踹他

    郝与洲反应极快地扣住他膝盖,但被空间限制,免不了被力道冲击,闷哼一声。

    还是没松手。

    这一声让时朝片刻凝滞。

    伤、伤到了

    郝与洲找到机会,压着时朝的脸把他压在沙发角,腿死死卡着他的,仗着体型优势牢牢将他困在沙发上

    郝与洲骗他的。

    这家伙毫不满足暧昧的肢体触碰,双臂铁箍一样,箍紧他的腰贴向自己,一点不管时朝动作抗拒,哑声说“睡醒看到你自己送上门,就别怪我了。”

    时朝被他的嗓音分神,放缓挣扎的力道,难以置信地说“什么”

    郝与洲不由分说吻了过来。

    这个吻根本不足以称为吻,更多的是撕咬。

    嘴唇甫一碰见便开始撕斗,很快见血。

    可郝与洲强势、坚持,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一样。

    即使流血,也含着血腥强迫时朝仰头,以一个绝对弱势的姿势承受他的舔舐。

    时朝见咬人无效,反而要被他越吻越深,当机立断,抬手一个巴掌

    郝与洲被这一巴掌扇得偏向一边,脸颊立刻一道红印,额发落下来,凌乱又狰狞。

    他没管,反而居高临下,眼眸晦暗,伸手去擦时朝带血的嘴角,说“舌头还是那么笨。”

    包厢没开灯,两个人呼吸都很急,带出一点难言的暧昧。

    时朝止住因接吻发抖的胸膛,闭了闭眼,说话间一口锈味,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到指尖泛白“放开我。”

    郝与洲仍有余力擦掉他额上的汗“不可能。”

    语调温和,力道一点没放。

    他又用手蹭时朝的嘴角,和老情人说话似的“你嘴唇好凉,脸也是,洗了个脸么。”

    时朝躲开他的触碰,黑发凌乱地落下来一些,一声不吭。

    郝与洲冷哼“怎么在包厢门口”

    时朝沉默两秒“路过。”

    郝与洲嗤笑“在包厢门口站了三分钟。动都没动。路过。”

    时朝反问“你怎么在这”

    郝与洲摩挲他的鬓发,手指冰凉,说“来这怀念旧情。”

    时朝一拳砸向他的脸

    郝与洲侧身躲开,从沙发上滚到沙发背面。

    这正好方便时朝挣开身体,让他可以从沙发这一边翻下来,咚一声摔在地毯上。

    不疼。

    经过一路争执,他的衬衫早已不成样子,第三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吊坠突兀地掉出来。

    郝与洲站起身,被吊坠落下的声音惊醒,这才从睡梦里清醒,声调古怪地面朝他,像要哭了。

    他抹了一把脸,音调古怪地说“时朝这怎么会在你这里。”

    时朝充耳不闻,把吊坠塞回去,起身要走。

    郝与洲“吊坠留下。”

    时朝“你都不要了。”

    郝与洲在沙发上坐下,撸了一把头发,烦躁地点了根烟,说“我弄丢了,没不要,给我。”

    他知道时朝的性格,怕时朝不信,难得解释“前段时间有个竞争对手想不开,派人来我家抢标书,偷东西的小偷把我吊坠顺带拿走了,之后虽然搜了他家但没找到。”

    “我刚才没睡醒,认错人了,我和你道歉。”

    他嗓音哑得惊人,自己也意识到了,请了清嗓,才说“现在麻烦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时朝站在黑暗里,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在这睡着了”

    为什么在这里睡着

    为什么在他们从前经常一起吃饭的地方睡着

    还包了包厢。

    他在刚才争执间摸到了一个滚动杆,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个放衣服的衣架,衣服满满当当。

    郝与洲住在这里。

    郝与洲古怪地笑了一声“关你屁事。”

    时朝“那我不会给你。”

    郝与洲一脚踢在茶几上,情绪彻底失控“你不是不要吗都七年了,你管我怎么保存照片都不能留找个地方都不能睡”

    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噼里啪啦栽倒,一个水杯水满着,哗,洒在时朝面前。

    时朝似乎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湿意,握紧了吊坠。

    郝与洲喉咙发紧,刚睡醒的起床气还没消全“要么把东西留下,你走。要么等我抽完这根烟,你也别想跑。”

    时朝从始至终没看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怎么样是真的生气。

    他不想再纠缠。

    时朝把吊坠取下来,放在房间地毯上,毫不留恋,转身出门。

    随着最后一丝亮光湮灭,包厢里彻底暗下去。

    猩红的火光照亮郝与洲狰狞的神情。

    皮质沙发上,他五指紧紧扣入其中。

    时朝狼狈地走回来时,男生已经等得花都谢了,见他和出去时的样子完全不同,差点吓着“哥,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劫了”

    时朝捏着衬衫领子,神色不太自然,问“我身上有血吗在厕所摔了,扣子找不到了。”

    男生以为他打了人不好明说,瑟瑟发抖,回答“就、就嘴边有一点,没事,别人看了还以为是女朋友亲的呢。”

    时朝差点呛到。

    他连忙顺气,结果碰巧摸到郝与洲刚才掐自己的地方,顿时思绪一坠,回想起刚才离开时的情景。

    他走时打开门,才在短暂的余光中看清郝与洲的装束。

    外面的长条状灯光照亮郝与洲半边脸和头发,男人头发凌乱,西装一片皱巴,因为熬夜血红着眼,气色差得像吊命的鬼。

    像宿醉。

    但时朝没尝到酒味。

    那就是通宵了。

    这是他回历城他第三次看到郝与洲。

    第一次来找余以航,他气色不错。

    第二次来接竹竹,他心情也很好。

    但第三次,也就是今天这次,他像个不能自理的富二代,把自己往非人里祸害。

    刚才亲吻的时候,时朝甚至被他几天未刮的胡茬扎到。

    联系竹竹之前的说法,他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郝与洲的婚姻一团糟。

    现在自己回来,彻底变成了那根导火索。

    时朝不敢深想,抬手去夹盘子里的鱼片。

    鱼片滑嫩,他连着夹了三次都没夹到,放下筷子开始喝水。

    男生看他脸色不虞,连忙叫服务生来添茶。

    他们吃完,男生很快结完账,连声和他告别。

    时朝站在饭店门口,看男生走远拦出租车,无力地蜷了蜷掌心。

    一遇到郝与洲,他的情绪就会被带着走,完全不受控。

    他走下台阶,来到马路边。

    十月中旬,气温骤降,晚上不到十度。

    周遭车来车往,时朝只穿了一件衬衫,冻得耳尖脖子都是红的,难得想抬手拦车。

    但他的手很快放下。

    因为一台兰博基尼富有张力的线条滑入他的视野,稳稳停在他面前,单支点剪刀门紧跟着向上滑开。

    郝与洲坐在车里,一手握方向盘,一扫刚才失控,面无表情地说。

    “上车。”

    这时饭店人散,人流车流高峰期,路上尤堵。

    时朝迟疑还不到两秒,听见身后车辆催促地按喇叭。

    他认命地闭了闭眼,抬腿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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