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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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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朝路过门口那家711便利店,看到有视频博主举着相机进去买东西,有意想绕开。

    但它就堵在小区门口,大家出门的必经之路上。

    他只好加快脚步

    但没快过台阶上大声哭嚎着跳下来的小孩子。

    小朋友哇哇大哭、精准地扑进他的怀里。

    时朝被撞得退后半步,反应很快,右脚后撤稳住退势,接住他,茫然地抬起眼睛。

    有人适时地跟了出来,喊“竹竹”

    她跑到近前,初秋的天气只穿着一件杏色薄内搭和风衣,冻得脖颈都是红的,按住膝盖喘匀了气,才抬头说“竹竹,过来,到妈妈这来”

    长相温婉,十足的美人。

    时竹抱住时朝的腿不撒手,皱皱鼻子,还带着哭腔“我不不和你走你答应我和爸爸离婚我再走”

    女人神色哀求,去拉时竹的衣角“竹竹,你松开这位叔叔好不好咱们不要麻烦到别人,好吗”

    时朝愣在原地。

    竹竹的妈妈,那这位女士是

    时朝略微蹙起眉,对自己产生了些许质疑。

    他怎么下来找个兼职,都能碰到郝与洲的夫人

    孩子挣扎间,卫衣兜帽落下来,露出一头漂亮的白发。

    时朝和女人对了个眼神,看到她通红的眼眶,蹲下来抹时竹的眼泪,问“竹竹,看看我,认出我是谁了吗”

    时竹的睫毛非常柔软,带着点湿,像把白色的小刷子,忽闪忽闪。

    时朝仔细地擦掉他的眼泪。

    时竹被他摸得舒服地眯起眼,像只可爱的金吉拉,不哭了,抱住他的脖颈不撒手,兴奋地说“保安叔叔”

    女人适时地表达出惊讶“您认识竹竹”

    时朝把竹竹抱起来“嗯,他经常去的游乐园有我站岗。”

    女人点头,抱歉地笑了笑,说“麻烦您照顾竹竹,竹竹,到妈妈这来,好吗”

    时竹抱住他不撒手,背过身不搭理她“我不管我不要以前的爸爸了老是惹妈妈伤心,还要和妈妈离婚坏男人”

    路过的行人投来注目礼。

    举着相机的博主听到外面吵闹,拿起相机。

    猹猹冒头 jg

    时朝示意她回头看便利店门口围观的人,说“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话吧。”

    余龄溪擦掉眼泪,歉意地跟着时朝向里走,说“不好意思竹竹他好像很喜欢你,我看您也是从这个小区出来的,能麻烦您送送竹竹吗,我们家正好在这边,不远的。”

    时朝“好。”

    走到13栋,两人一起上去时,他们已经微笑着对了个眼神。

    等到501室门口,时朝拿出玉桂狗挂饰的钥匙,两个大人又对视一眼,同时出口“您”

    时朝客气地说“您先说。”

    余龄溪大方地说“没想到您就是租客,您好,这是我家的房子,这个挂饰就是我买的,还是竹竹挑的。请进吧。”

    这时候,趴在他肩膀睡着的小家伙醒过来,偷偷擦时朝肩膀上他留下的口水。

    时朝把他放在主卧床上,笑着说“不用擦,睡吧,竹竹。”

    小孩子坐在床边搂着他不放,因为吹了风有点受凉,鼻子囔囔地说“我不,我要你陪我”

    时朝摸他漂亮的白色短发,安慰说“我就在隔壁,你有点着凉,我给你拿药,吃完再睡。”

    等时竹吃过药彻底睡着,呼吸都变得绵长,时朝才起身,关掉灯,给孩子掖了掖被子。

    家里有人,他自然无法再贸然出门,只好在房间里睡下。

    半夜时分,门被人打开一条缝。

    他被门口的响动惊醒,猝然从床上坐起来,低声说“谁”

    走进来的人被他吓到,停在原地,说“叔叔,你醒啦”

    时朝打开床头灯。

    是时竹穿着睡衣,光着脚,一脸无措。

    他拍拍被子,示意小朋友上来“怎么来我屋了”

    时竹爬上他的床,埋在时朝暖融融的怀里,说“妈妈刚才接完爸爸的电话一直在哭,也不理我。现在她出去客厅了,我不敢和她说话。”

    时朝拍拍满含困意却又害怕的时竹,说“竹竹在我这睡吧,我出去看看妈妈。”

    时竹困倦地埋在被子里“嗯,谢谢叔叔”

    话还没说完就睡着了。

    时朝帮他关掉灯,披上外套往外走。

    客厅的烧水壶停止咕噜,时朝关上客卧的门,正好看到红着眼睛找抽纸的余龄溪。

    看时朝出来,她动作略微停顿,仍然顾及礼节,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您怎么出来了”

    时朝“竹竹跑去我屋睡了。”

    余龄溪遮着鼻尖,因为鼻子堵,嘟嘟囔囔地“真不好意思,我马上把他抱过来”

    时朝“不用。”

    他在茶几下拿出一包抽纸递给余龄溪,接着倒出两杯热水,递给她一杯。

    回来时,余龄溪已经恢复了部分从容,坐在地毯上,盯着电视一角发呆。

    感受到挨近的热气,她才抬起头接过时朝递来的热水,抱住杯子说“真是太麻烦您了”

    时朝“小事。”

    余龄溪“还没和您自我介绍,我姓余,年年有余的余。名龄溪,年龄的龄,小溪的溪。”

    她介绍完自己,面露难色“今天晚上让您看笑话了”

    时朝“您不常来这边,对吗。”

    余龄溪略微疑惑地抬头“您这是什么意思”

    时朝“那可以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说什么都可以。我记性不太好,这会儿很困,应该还在做梦。”

    他把自己的那杯水放下,霸占一整个沙发,横躺着,微微阖眼。

    浓密的眼睫遮住他本就寡淡的神情。

    他说“我先睡了,您随意。”

    余龄溪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说者不方便,那么他作为听者就会是“睡着的”,是“听不到的”。

    余龄溪找不到自己舌头似的,福至心灵地明白,郝与洲为什么喜欢面前的人。

    她过了很久才低声说。

    “我丈夫今天和我提了离婚。”

    时朝没有动。

    他像一只睡下的宠物猫,你知道他活着,待在你身边发出咕噜咕噜的咕哝声,但没有丝毫威胁,反而能安定心神。

    余龄溪在他让人安定的动作里加快语速。

    “我和他是商业联姻,历城这类事屡见不鲜,生下来就是为了利益交换,自然也没用感情。而且因为我的家族相对较为弱势,更被他的父亲处处拿捏,发展受限,现在这几年错过势头,开始走下坡路。”

    “今年是我们结婚的第五年。”

    “他是一个非常偏执的人,对自己严格到了极点,这五年里,每天都自律得像个怪物,我从没见过他起床时间晚于早上五点半。”

    “他和我结婚也是为了完成任务,讨他父亲的欢心,因为老人家希望他早早成家,和我结婚能让父亲的遗嘱更偏向他。”

    “我丈夫还是个同性恋,我一清二楚。这么多年里,他躲我躲得唯恐不及,什么明面上的夫妻,那都是演戏罢了。”

    她泪眼婆娑,嗓音嘶哑“您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他是个同性恋吗”

    “因为竹竹不姓余,也不随我丈夫姓,他姓时。”

    “他叫时竹。”

    时朝陡然睁开眼睛。

    “我丈夫常年带着一根金色的照片吊坠,里面那张照片是他爱的人,他从来没让人看见过面孔。”

    “但我偶然瞥见过一眼,上面不是个女人。”

    “那个人肯定姓时。”

    “他怎么能这样把我的尊严放在脚下踩就因为喜欢男人,和我没有感情,就能这么作践我这五年难道不是我陪在他身边”

    余龄溪崩溃地闭了闭眼“老先生今天早晨去的世我丈夫他拿到肖想多年的遗嘱,继承家产,所以最近情绪不稳定,最先被波及到的就是我。”

    “我不怕您笑话。我是个残缺的女人,无法生育,所以一直觉得愧对他,说不定我能生,他就不会喜欢男人了呢”

    她哽咽道“竹竹也是我们因此领养的。”

    “您看到了吧竹竹有白化病,这让竹竹很容易掌控。他在孤儿院的时候还被拉到太阳下虐待过,严重到抢救,现在连一点光都不能见,只有晚上可以出来玩。如果没有足够的医疗资源,他活不到现在这个年龄。”

    “马上我丈夫就要得偿所愿,自然不再需要我这个累赘,也不需要我们这个家族。前几天我不经意间看见了书房里起草的离婚协议书。”

    她停顿片刻“我不愿意离婚。”

    “今天这事就是因为我们吵架,我丈夫执意要离,被竹竹听到了。竹竹很偏向我,非常生气,耍性子,闹离家出走。”

    “等我发现,竹竹已经呆在这边的便利店里面等着我,闹着要我答应和我丈夫离婚。我怕被丈夫看出端倪,只好带着竹竹先来这边住,借口说要找他以前的玩具。”

    余龄溪长叹一口气,语速越来越快“竹竹还这么小,怎么会明白我的顾虑如果离婚,他跟着我丈夫,固然生活上什么都不缺”

    “但我丈夫是个什么人他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掌控欲太强。他根本不会来哄生气的竹竹,他只会把小孩子晾在这里两天,等竹竹气消了,再默默回去。”

    “这简直是驯化。”

    “我太害怕这个孩子被他潜移默化,变成他那个样子太可怕了竹竹是个非常天真烂漫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他这样。”

    余龄溪痛苦地把脸埋进手心“可我能怎么办如果我上诉,法院判决只会偏向我丈夫因为他有最好的律师团队,更何况他能竹竹最好的资源、最安全的住所这点我不如他”

    她默默地流了会儿眼泪,眼神涣散。

    “刚才那通电话,他告诉我他和他爱的人重逢了,所以必须和我离婚,否则会立刻断了我们家的资金链。”

    她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我恨死他了该死的”

    不知过了多久,余龄溪才缓过来,揉揉凌乱的头发,起身关灯。

    临走前,她一脚踢在墙上,骂了一句脏话“他仙人板板的,明天还要守孝。”

    意识到时竹还在睡,她甚至踹完又抬手摸了一下墙壁。

    就像时朝说的那样,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她停顿一下,没和时朝打招呼,关上了主卧的门。

    时朝坐起来,拿起遥控关掉灯,在黑暗里呼吸一变。

    他心悸地按住自己的心脏,一手死死扼住巧克力色的鹅绒沙发。

    他和黑暗浑然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剧情需要,这里的余龄溪是在演戏。她需要让时朝认为她已经走投无路,让时朝认为郝与洲已经无药可救、像个疯子。

    其实郝与洲也确实是。

    他和余龄溪之前已经商量过,他认为以时朝油盐不进的性格,让时朝留在自己身边的办法不多。

    他七年前被时朝丢下,接着骤然面对家族为了纠正自己性向的所谓“疗法”,现在对身边人无法建立正常的信任关系。他不相信时朝会一直待在这里,毕竟在之前的见面里,时朝如此抗拒。

    所以他要制造一些“猛料”,制造让时朝会待在他身边的理由。而他和余龄溪假夫妻的身份制造了天然的冲突。

    他就是这么疯狂。

    也就是说,余龄溪在这段剧情里说的这番话有一部分都是假的,即自己怨恨自己不能生这件事。

    如果现实发生了这种事,错的绝对不是女生。不是像余龄溪话里说的那样,因为被迫当“同妻”的她自己不能生育,老公才是同性恋。绝对不是。

    男同性恋既然喜欢的是男人,就不要和女人结婚,毁女人前程。既然已经结婚,从根源上就是那个男同的错,是他欺骗。

    千万别拿男同的错误惩罚自己。一旦发现自己是同妻,想尽办法离婚,财务自由。不要给男同找理由,不要以为男同和自己一条战线,不要刷多了视频给男同装滤镜。

    放弃幻想,独立作战,爱自己。不要像余龄溪演出来的这场戏一样,这戏里她怨恨自己、无力挣脱、任人摆布。

    现实不像小说,可以轻松说一句,这些是假的。

    特此标注。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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