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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空间快要破了,八鱼的身形显出来,他站在远一点的后方,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他静静地看着那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佐助和他一样,都是悲惨的人,他们这样的人几乎一辈子都无法走出伤痛。
爱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陪着佐助。
佐助心里的痛苦说不出来,只有微颤的身体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那么坚强的男人,在这一刻垮掉。
“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鼬。”,他咬牙切齿,痛苦地发誓。
爱衣还记得大蛇丸曾对佐助说,你不够冷漠无情,无法战胜那个男人。佐助说鼬面前他一定会冷漠,即使那并不是出于他本意。他还是深爱着鼬,并不想杀鼬,但一定会杀了鼬,这样的矛盾也使他更加痛苦。
真想让鼬看看他把自己的弟弟折磨成什么样了,他知不知道他的弟弟失去了未来。
“叔叔阿姨不想看到你难过。”
纵观火影,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哥哥鼬残酷的逼着他成长变强,同伴嘴上说着理解,老师卡卡西劝他放下仇恨,从来没有人替他的父母说一句,他也曾是被人关爱的孩子,但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名字只和那个被灭一族的末裔联系了起来。
他还是某个人的孩子,还有那些没有言明的关怀与期望。
借她的口替他已经去世的父母说出这样的话吧,只有这些能让那个七岁的孩子获得除了仇恨以外活下去的力量。
“他们不会说,佐助,为我们报仇活着,他们会说,佐助,一定要一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幸福的活着。”
“他们也会想,佐助,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不要受他们的离开的拖累。”
佐助“母亲曾说,只有她和父亲的时候,父亲常谈起我,我想父亲会说我什么,可总是得不出答案。”
“因为这根本没有答案,他们被无辜杀害了,我永远不能忘记仇恨,不能忘记鼬杀了父母。”,他的声音变得很冷,“无论我的父母希望我怎么活着,我都一定要为他们,为一族人报仇。”
爱衣呼吸一窒,最终说了那句话,“如果可以,那就恨他吧。”,这才是她真正想表达的,不是那个看了火影的她,而是和他相处了那么久的她。
他不经意会流露出伤感,更是几乎从来无法快乐,被突然的情绪折磨,被梦折磨。看到那样的他,实在没有办法说,放下仇恨吧,快乐的生活,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爱衣希望佐助坚定下来,不要再受对鼬的爱意的羁绊的折磨,他只有恨就够了。
他太难了,难到即使爱衣也替他不公,鼬,那么爱他的哥哥,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让他崩溃的方法折磨他,他这样的活法真的是鼬这样的哥哥想见到的吗因为足够坚强才能坚持下,如果心理不够强大随时可能崩溃,逼得他为了寻求力量出走,甚至不惜抵押身体与性命,叛村之时,如果不是他的同伴拖延时间,他就已经死了。
“不要把他当成哥哥了,他是执行了灭族计划的人。”,这一刻说出这样的话来,爱衣也很绝望。
佐助突然呼吸一窒,身体变得僵硬,神色有悲痛变到恍惚,再变到决绝,“你也是这样认为的,爱衣。”
爱衣“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他为什么要杀光族人”,佐助问道。
爱衣“因为因为,不管因为什么,他的选择,我只能说,动机正义都不代表行为正义”,不愿意这么定义这件事,为了佐助,因为如果这兄弟俩真有深厚的情谊,真希望未来他们能获得一个没有缺憾的结局,仅仅只是为了佐助,如果佐助可以接受,并仍爱着自己的哥哥,她希望佐助得偿所愿。可只能这样定义这件事。
佐助“他什么动机你知道”,他按住爱衣的双肩,让爱衣和他对视。
爱衣知道,因为九尾之乱后,木叶高层,直接称之为团藏三代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吧,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又是配角中的配角,暂且不提。九尾之乱后,团藏和三代认为宇智波一族又叛变嫌疑。
对,不仅是团藏,还有三代,他的拖延就代表了一句话,拖延正义就是拒绝正义,他一直在错过为宇智波正名的机会,反而跟着团藏的脚步,一直对这个家族施压,导致不得不反。
鼬便也跟着团藏的脚步,除去了自己所有的族人。
佐助神色黯淡下来,“你怎么可能知道呢连我都不知道。”,他的失落被一声自嘲掩去,又要用冷漠去伪装坚强,而他收拾好情绪的那一刻,爱衣反而破防了。那不是不在意伤痛,而是把血淋淋的伤口又深埋心里,让它发臭发烂,让它耗尽生命的力量,等真正可以去看待生活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只剩下一团烂肉,而一无所有。
爱衣“大蛇丸的实验室里,有一个关于写轮眼的卷轴,卷轴中记载,木叶村,根部部长团藏,胳膊上移植写轮眼的经过,十只写轮眼,再加上右眼中的一只,一共十一只,至少六个宇智波族人的眼睛,这是培养成型的,在实验过程损毁的不知多少,那么多的写轮眼材料,只有可能是灭族之夜拿到的。”
佐助僵住,“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到仿佛从地狱传来。
爱衣怕现在的佐助承担不了更多的真相,明明早就知道这一切,也可以拿出证据来,却始终无法向他说出口。
而再这样下去,自己和瞒着他的鼬又有什么区别。
她忘记了,佐助并不是软弱之人,他是在那么变态的环境中成长下来,仍然保留一份善良的。
不能从上帝视角去说,这件事却未必不能透露给佐助。
“我不愿意用邪恶的眼光去看木叶高层,但是瓜分受害者的眼睛,怎么也不像光明磊落的人做的事,尤其这件事里鼬一没得到名声,二没得到权力,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而团藏得到了写轮眼。”
火影里佐助的情商虽然堪忧,但是智商靠谱,“你说团藏和鼬都有参与”
“我想只是让团藏得到写轮眼,也不是让鼬参与这件事的理由,鼬到底得到了什么你真不知道吗”
佐助顿住,突然想起小时候鼬突然和父亲争吵,和族人争执,哥哥缺席的族会,族内紧张的氛围,暗部与宇智波,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到底在争执什么
佐助摇头“我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吗还是隐隐约约能想到一些。
关于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恩怨,这便不是爱衣不开上帝视角能说的了,“一旦我们假设村子和宇智波有矛盾,一切似乎就明朗了。”,爱衣道。
佐助呼吸一窒,握紧了拳。
爱衣“但是这样看来你的哥哥是站在村子一方的,而却我相信,一个超脱了父母生身之恩的人,没有什么可以胁迫他,那是他自愿作出的选择。”
爱衣把这些都暗示给佐助,希望以后他也不要被带土骗了。
佐助“嗯”
“可那都是假设,宇智波一族怎么会和村子有矛盾”,佐助道。
但他又想起灭族前父亲与哥哥争吵,族里越来越紧张的气氛。
爱衣的假设是真的吗
她并不了解这件事。
可是她也不是笨蛋,不然不会三个月就另大蛇丸刮目相看,大蛇丸的实验室里只有两种人,聪明人与实验体。她说过实验是以假设为基础的,如果没有一定的迹象,她怎么会做那么离谱的猜想
那会是哥哥灭族的真相吗如果是真的,站在村子一方,杀父杀母这样的行为,他就可以原谅吗
佐助沉默了很久,最终道“我没有父母,也永远不会再知道父亲曾和母亲谈过我什么,但是,我似乎明白了父亲对我说不要再追随鼬是什么心情。”
爱衣“你还有很多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不管你最后做出了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并永远陪着你。”
八鱼的幻术之后,佐助直接趴下了,幻术解除,他昏迷了一天。
那一天大蛇丸找爱衣要关于八鱼的幻术研究成果,爱衣“”
因为进入到了八鱼布下的幻术世界,她根本没有在外面观察八鱼的查克拉与细胞那当然不会有什么研究成功了。
“这个眼镜有问题。”
这样眼镜把她代入到幻术世界的,她还得再改进一下这个眼镜。
大蛇丸虽然气质阴险,但说实话,对待自己是火影世界里都难得的好脾气,对爱衣道“实验过程是漫长的,不可能一天两天就得到结果。”就走了。
全忍界这样好脾气的师父都不多,是最适合佐助的。
听说佐助醒来,爱衣放下手里的事情,去他卧室看他。
等他到时八鱼君竟然也在佐助那里,“八鱼君,你比我来的都早,看来你才是最关心佐助的那一个。”
八鱼总感觉爱衣这话有点杀气,但他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佐助道“爱衣,八鱼是来找我说修炼的事。”
爱衣低头看佐助,拿着助听器听听他的心跳,顺便再做一些基础检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佐助说话,他的声音好像没有那么寒气逼人了。
爱衣“你们说什么修炼的事。”
他们两个都沉默了。
爱衣想可能是说上一次八鱼君给佐助回顾被灭族的幻术,来探讨人生哲理了吗
爱衣“今天大蛇丸去找我,问我对八月的能力观察的怎么样,我一点也没有观察出来,等过几天改进一下眼镜,再去找你们做研究。”
佐助身体已经好了,爱衣坐在床边,问八鱼“你为什么同意大蛇丸研究你的幻术,如果被他看破了,他就可以模仿你的幻术了。”
八鱼摇头,“我曾用我的幻术杀死最亲的人,一直希望这样的能力不存在,如果被研究透了,大蛇丸大人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杀掉亲人就好了。”
爱衣“”
这样看来他和佐助还真有得聊。
八鱼“听说爱衣也没有一个亲人了,爱衣的亲人是怎么离开的”
爱衣“”,和这一个个精神病人比起来,离开亲人的她好像显得太健康了,她毕竟是穿越时空离开嘛。
爱衣“我只是走散了。”
第一次听爱衣谈起自己的家人,佐助也看向她。
八鱼“爱衣不想去找回自己的家人吗”
爱衣“别问了,再问我哭了。”
佐助八鱼“”
“我的实验失败了,大蛇丸耐性真好,没说什么发飙的话,待在这个实验室里还真是幸福。”,爱衣道。
佐助“”,在大蛇丸据点里还能感到幸福的,恐怕只有爱衣一个。
爱衣看向八鱼,八鱼,你还走不走她来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给她和佐助留一个单独的空间。
八鱼终于走了。
爱衣把椅子拎过来,跨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椅背,下巴垫在手臂上,面对佐助,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扔给佐助,道“我没骗过你。”
佐助接过,卷轴封面上写着“写轮眼”三个字,佐助打开,看到了一条胳膊的设计图,顶上画的眼睛,一口气涌到喉间。
爱衣看他愤恨的样子,又把卷轴抽过来,装回怀里。
“大蛇丸不允许你拿这种东西出来吧”,佐助道。
爱衣“我一会儿就给他放回去。”
佐助看了眼,长长舒了气,而紧皱的眉头仍看出他心里并不轻松,眼神放空,好一会儿道“这也是鼬允许的吗”,是鼬答应给团藏的写轮眼吗
爱衣这话还是要替鼬哥说一声的,“肯定不是,他又不是丧心病狂。”
佐助“是也好,不是也好,我的死亡名单上又多了一个人。”
做好决定了吗爱衣看向他,“祝你得偿所愿。”
佐助怔了一下,轻声道“以前我在木叶,被分进七班,带队的人叫卡卡西,他说让我放下仇恨,复仇者的未来都很凄惨,为什么不对我说这样的话爱衣。”
爱衣笑道“不就是一条命嘛,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这样子的话,你还会凄惨吗”
卡卡西本身就没有报仇的指向,父亲是自杀的,队友一个是救他的,一个是他自己杀的,他除了怨自己,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他也放下了,半夜也不会总起床洗手,可是佐助是有仇人的,不能像他一样怨恨自己,自责的活着。
佐助“爱衣”,是啊,她也是无父无母的人,她也是没有归路的人,和自己一模一样。
“嗯”
“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归宿,我也有同伴追逐我,想把我带回光明,可我不能要那样的光明,那会让我满心负担,直到碰到了你,你才是与我同行的人,无所谓光明与黑暗。”
她带给的从来都不是自以为是的关怀,别人都是把信念寄托在他身上,只有她,是他的信念寄托之地。在她那里,无论是对爱人的思念还是对复仇的渴望都是安全的。别人不能理解他,而她不仅理解他,还走在了他的前面,让他看到了更多。
不,她也和自己一样,她的眸子里没有任何仇恨,她的道路上也没有任何迷茫,那种干净又坚定的眼神,那种对生活轻松的态度,即使不和自己,她也会有精彩的人生。
不是他选择了她,是她选择了他,是她给予他的救赎,是他选择了紧紧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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