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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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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珀西在一旁小声嘀咕,是那个前法律执行司司长克劳奇

    韦斯莱先生没有任何异常,亲切地给萧博尔切了一大块猪肘的最好部位,“孩子,不要拘谨,我和你爷爷关系不错,你要像在自己家一样。”

    萧博尔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眼里装着暖阳下的湖光,她露出今晚第一抹真实的笑容,“萧博尔,您可以叫我萧博尔。”

    双胞胎盛赞萧博尔的厨艺,罗恩终于鼓起勇气与萧博尔说话,“真不赖,你在家经常做饭”

    萧博尔回答,“偶尔。”

    偶尔老巴蒂心情不错,她就会亲自下厨,希望能延续这份好心情。

    罗恩希望这段对话能够延续,“你家也是妈妈做饭”

    “罗恩,餐桌上不要多话。”韦斯莱先生呵斥。

    韦斯莱家的餐桌上并没有不准说话这条规矩,罗恩也才说了两句话,不算多话,是韦斯莱先生觉得这个问题不合时宜。

    从今天的情况看,萧博尔由老巴蒂抚养,她妈妈很有可能早就不在她身边了。

    萧博尔在吃韦斯莱先生切给她的猪肘,神色轻松,不像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一般都是家养小精灵做饭。”

    煮豆子滚进嗓子眼,罗恩大声咳嗽起来。

    “哇哦,公主殿下。”双胞胎大合唱。

    “你家有家养小精灵。”罗恩羡慕地说。

    “嗯,她叫闪闪。”

    克劳奇家的家养小精灵闪闪,照顾萧博尔长大,萧博尔心惊胆战的童年,是闪闪陪她排解孤独,为她分忧解难。

    自从得知萧博尔的爷爷是巴蒂克劳奇,珀西蠢蠢欲动,他去卧室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回到楼下,端坐在餐桌前看报纸,过了一会儿,他大概觉得看报纸不够有深度,于是从楼上拿下来一本大部头,聚精会神地阅读。

    吃过晚饭,双胞胎和罗恩陆续道了晚安,韦斯莱先生建议萧博尔到他小女儿金妮的房间里休息,等老巴蒂来了,他会叫醒她。萧博尔拒绝,坚持和韦斯莱先生一起整理厨房。

    整理完厨房,她没有喝茶闲聊的打算,直接坐到珀西对面,拿出魔药教材开始预习。十分钟后,珀西瞄了一眼萧博尔面前摊开的书册,认出这是魔法药剂与药水一书。

    “魔药学还顺利吗斯内普教授比较严格。”珀西问。

    萧博尔点点头,如果斯内普教授能够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总像寻人索命的厉鬼一样训斥学生,她还是很喜欢上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非常严格,我希望能从他手里拿到优秀。”

    珀西眼神一亮,对萧博尔的志向非常赞赏。他略微斟酌了一下,开始讲述自己对低年级魔药学的见解,萧博尔托着脸,听得入迷。

    十一点一刻,陋居的门铃响了,合眼坐在沙发上的韦斯莱先生一激灵,珀西迅速站起来,跑去开门。

    “巴蒂。”韦斯莱先生张开双臂,大步走向老同事。

    老巴蒂这才进门,与韦斯莱先生拥抱,随后韦斯莱先生把一脸向往的珀西介绍给他,珀西表现得像一个接受长官检阅的士兵,老巴蒂与他握了一下手。

    萧博尔早就收拾好行李,拎着小皮箱走到老巴蒂身边,随时都可以离开。

    “给你添麻烦了,亚瑟。”老巴蒂说。

    韦斯莱先生摆摆手,直夸萧博尔乖巧懂事,比他家那些臭小子强百倍

    老巴蒂拒绝了韦斯莱先生进去喝一杯的邀请,“明天还要加班,改天我请你。”

    下面是萧博尔的致谢和道别时间,拥抱过和蔼可亲的韦斯莱先生,萧博尔看向珀西,珀西推推眼镜,就在他准备伸出手的时候,萧博尔突然笑出声,飞快抱住他。

    “谢谢你,级长大人。”

    珀西脸色涨红,整个人僵成木乃伊,精心设计好的形象瞬间破灭。他人缘不怎么样,级长当得也没什么存在感,想不到萧博尔这个害羞内向的女孩会用这种方式感谢他,她不觉得他装腔作势,多管闲事

    看到这一幕,无良老父亲韦斯莱先生放声大笑,就连面冷心冷的老巴蒂也忍俊不禁。

    年末岁尾,老巴蒂照常去上班,萧博尔照常在壁炉旁送他离开。

    老巴蒂走后,闪闪从厨房端出来一块六寸的蛋糕,蛋糕上竖着十二根蜡烛,“小小姐,生日快乐。”

    萧博尔生于一九七九年的最后一天,今天,是她的生日。

    闪闪打了个响指,十二根蜡烛同时点燃,她温柔地看着萧博尔,低声说“请许愿。”

    跃动的烛火映入瞳孔,萧博尔在心底默念上苍保佑,让我们早日团聚。

    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在闪闪的鼓掌声中,十二根蜡烛拔地而起,整整齐齐地飘向厨房。

    萧博尔拿起餐叉挖下块奶油,对闪闪笑笑说“我替爷爷吃一口。”

    “孝顺的好姑娘。”闪闪十指交握捧在胸前,硕大的眼睛望着萧博尔目不转睛,充满爱意。

    老巴蒂从来没给萧博尔过过生日,不参与,也不阻止,早些年萧博尔会把蛋糕留到他回来,但他一口都不会吃。

    分给闪闪一块,剩下的蛋糕萧博尔慢慢消磨了一早上,嘴里哼着记忆中的小调。

    回到卧室,萧博尔躺在床上翻开魔法防御理论,闪闪送来牛奶,离开时轻轻关上房门。

    “闪闪。”萧博尔叫了一声。

    马上就要闭合的房门重新分开一道缝,闪闪铜铃般的眼睛露出来。

    “不用关门。”萧博尔没有抬头。

    即使老巴蒂不在家,她的房间也会关着门,但是今天,她不想。

    闪闪把门推回原来的位置,走时口中不断叨念“闪闪要洗碗,闪闪要洗衣服,闪闪是听话的好精灵”。

    那本魔法防御理论半天都没有翻页,最后,萧博尔把书一合,从床头和床垫的缝隙里抽出一张照片。

    她凝望着这张泛黄的照片,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地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从门外延续到床前,接着,一片薄薄的云彩遮住了太阳。

    萧博尔低下头,在照片上印下两个吻。

    照片上大雪纷飞,年轻的男女站在霍格沃茨城堡前,动人的姑娘在看雪,羞涩的少年在看人。

    照片背面写着

    巴蒂克劳奇和萧琳里德尔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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