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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宝晨惊魂不定的把人推开,立刻躲到门后,他一个劲儿的拍胸口,再小心探头,露着一双吓坏了的明亮眼眸,瞪向门外那又站定高大笔直如松柏的aha。
是顾晔
吗
“吓到你了”顾晔低声说。
江宝晨心想这不废话
大半夜的一声不吭站在别人家门口,要不是他身体健康,这会儿都已经被吓进医院了
但他没说,一是吓坏了,二是知道这么说太粗鲁。
等差不多调整过来,江宝晨才保持躲在门口的姿势问道“你,你是迷路了吗刚刚车旁边也是你吧,你跟踪了我吗”
顾晔“我是来找你的。”
江宝晨眨眨眼,不明所以,“你找我干什么”
顾晔抿紧了唇。
他垂眼看着咫尺前的江宝晨,看面前的人表现得疏离又警惕陌生,白皙的面庞上,眨动频率过快的黑眸小鹿似得无辜,可能是紧张,嘴巴咬来咬去咬出明艳的鲜红色,鲜红色的唇一张,露出洁白的齿贝,又仓皇小心的道“你,怎么不说话”
顾晔倏地回神,眉头皱起,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已经打了抑制剂,还会心神不集中。
他问江宝晨“我进去说吧。”
江宝晨小脸儿顿时皱成个包子
他很为难。
这大晚上孤a寡o的,不合适吧
顾晔看出江宝晨迟疑,反应过来自己提出的要求可能过分了,但自己站在外,江宝晨站在房内,两人中间生硬的隔着一道门,让他心中实在不适,就说“那你给我倒一杯热水,我不进去。”
江宝晨反复打量顾晔两眼,想了想,说“那那好吧,你等一下。”
本来要关门的,又觉得那样做不礼貌,江宝晨犹豫着,留下了房门那一条缝隙,返身走进厨房。
他想顾晔变化可真的太大了。
那天在宅子里距离远,看不真切,刚刚距离那么近,顾晔身上的信息素、体温还有结实有力的臂膀和气息,都完完全全陌生,再不像是当初他屁颠颠跟身后想着死缠烂打也要搞回家的高瘦少年。
顾晔成熟了,变成了一个压制性很强很危险的aha。
就是说话方式没变,还是凶巴巴的。
只用祈使句。
顾晔站在外面等,没有动,但楼梯口有风,慢慢的吹开了有一丝缝隙的房屋门。
出租屋拥挤狭窄的空间一览无余。
那天出入匆忙,没注意,顾晔控制不住的到处看,然后目光一滞。
他看到玄关处放着两双拖鞋,小的那双旁边是一双大号的,两双都不新,看起来日常会穿。
顾晔感觉呼吸开始不顺畅,他想起贺靳林,想起咖啡厅外两人青天白日的亲昵相拥,想起店员oa说江宝晨有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包括前日在楼下互殴,江宝晨着急的为贺靳林处理伤口,以及江宝晨发情时无意识下喊的名字。
难怪江宝晨不让他进去。
江宝晨有了aha,怎么可能还会让他进去。
何况,江宝晨或许根本没记起他来。
这次见面本来不应该,再等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可顾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走,明明一切已经那么清楚,一双脚就像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他远远看着厨房里江宝晨走来走去,又拿手机放耳边打电话。
这个角度能看到侧脸,江宝晨似乎在笑,明亮好看的眼睛弯起来,脸颊浮起一些粉色,他好像在害羞,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了什么。
江宝晨家里有很多一次性茶杯,他倒好热水,同时跟电话里的贺靳林说“好啦好啦,你吃个饭早点休息吧,工作结束的也太晚了,明天又还要早起拍摄。”
“晚安宝宝,记得打抑制剂。”
“嗯嗯,晚安。”
江宝晨拿着热水往外走,看到房门已经大开,屋内情况显然一览无余。
他有那么一丝窘迫,不过转念即消。
“给你。”
顾晔伸手接过。
江宝晨索性也不把门带上了,就这么一个屋内一个屋外的站着。
顾晔摸到热水还很烫,下不去口,就把杯子握在掌心,沉默的看着江宝晨。
江宝晨被他盯得浑身都怪怪的,提醒道“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你说吧”
顾晔动了动薄唇,看江宝晨的表现,像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们曾经是高中同学还有过感情纠葛。
他脑子有些乱。
大概真是今天在实验室累过头了,无法保持得很清醒。
“我”顾晔说“之前有给你打过抑制剂,你还记得吗”
江宝晨眨了下眼,什么情况,顾晔是为了那件事找他的
不记得他们高中同学的事了么
突然间好客气,
“记得。”江宝晨的鞋子无意识在地上轻轻磨动,问“怎么了”
“那是我公司研发出来的新抑制剂,虽然已经确定对身体不会有副作用,但如果有任何身体异样,你都可以联系我,我们会负责。”
江宝晨点点头。
顾晔看他,脸蛋还是那么小,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含着光,眨巴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殷切的喊着顾晔,搂住他胳膊故意笑的乖巧,仿佛那样就能掩饰从小骄纵任性的性子。
小猫撒起娇的时候,总会藏起挠人的爪子。
可什么都没发生。
顾晔喉结一动,低沉着说“我叫顾晔。”
他看着江宝晨的神色。
江宝晨本来磨地面的脚顿珠,说“我知道啊。”
顾晔呼吸轻轻一停。
“h市到处都是你的采访录像,报纸上也有你,你是rc中国区的合伙人嘛,很厉害噢,这么年轻。”江宝晨朝他虚虚的灿烂一笑,又竖起个大拇指,“你可真棒好啦,我要睡觉了,拜拜。”
顾晔不是滋味,眼看江宝晨要关上门,伸手就挡住了。
江宝晨差点给他手夹了,吓一跳,“你干什么”
“你打完抑制剂身体没不舒服吗”
“没有。”
“一点都没有”
“没有。”江宝晨皱起眉头,看那扒在门框上的大手,他不想去碰,抬头看顾晔,“你说完可以走了吗我要睡觉了,你这样,我,我男朋友回来,误会了怎么办”
顾晔心中一刺,猛地收回了手后退两步。
而面前的门随即“砰”的关上。
室内明亮的光亮被隔绝,只剩下走廊昏暗的灯。
顾晔站在走廊上,半晌后才意识到手痛,低头一看,刚刚那半杯热水有大半洒在了手背上,火辣辣的难受,但更难受的还有其他地方,他把剩下半杯水喝掉,捏扁了杯子一路回到车上。
打开灯光。
“哒”一声明亮的两束光照在前方地面。
顾晔没动,然后看被自己捏扁却没有丢掉的纸杯,杯子上印着几根青葱的竹子,一只简陋却极附神富的大熊猫。
他把被子丢进车载垃圾桶,发动了车。
可笑。
可笑死了。
一脚油门,引擎立刻发出档位不匹配的轰鸣声
随即,豪车一路绕出居民区狭窄的小道。
顾晔是走了,江宝晨却吓的拍拍胸脯,心中又惊疑不定,顾晔为什么那么问还能找到这里来。
是调查过他了
调查他都不觉得名字眼熟吗
是不是给他打的抑制剂真的有问题啊
江宝晨快烦死了,本来他自己这些年过的好好的,顾晔这个害人精。
他要睡不好了
果然真的睡不好了,江宝晨做了噩梦,梦里顾晔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手里拿着一根超级大的针筒,里面是五颜六色的毒药,一边狞笑着一边朝他走来。
“啊,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啊”江宝晨在空中胡乱挥抓。
抓到了一只手。
宽大,结实,牢牢的握住他,温暖滚烫,很能给人安全感。
江宝晨没多会儿踏实的重新睡着。
外头的路灯落进屋内。
高大的aha坐在床边,握着汗津津、格外柔软细腻的手。
他拇指无意识的轻轻摩挲,时而轻时而重,再看着床上熟睡的oga,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
aha就是去而复返的顾晔。
明明都已经开出一半了,又回来,因为他想起江宝晨“男朋友回来”那一说辞的漏洞,打架那晚的次日早晨贺靳林不在,贺靳林是前一晚上走的,江宝晨房间内那张床也很小,不可能睡得下两人。
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贺靳林真的是江宝晨男朋友,江宝晨发情期怎么可能还要打抑制剂。
直接标记或者给个临时标记,不是很省力吗
他也没在江宝晨身上闻到其他任何aha的信息素。
可是
那天咖啡厅外的画面,他又是亲眼所见。
思索下,还没想出个定论,先一步把车掉头。
顾晔担心江宝晨抑制剂失效后,第二天又发作副作用,就在巷弄里等。
他从小在贫民窟长大,那些筒子楼毗邻,徒手攀爬对他来说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加上身形颀长手脚便利,爬上三楼而已对他来说很轻易。
天微亮。
顾晔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江宝晨床边坐守了一整夜,他立刻抽回了手。
那瞬间掌心中有一阵空,竟然有些不习惯。
他自己握了握拳,看了眼还好梦正酣的oga,紧抿起唇。
真是
要疯了。
顾晔转身离开。
天方肚白,晨风吹在身上,狭窄的巷弄,顾晔走着,走着。
突然用手搓了一把脸。
不能再这样了。
但动作僵住。
指尖上有oga的信息素味道残留,熟芋艿一样,香的,腻的,闻上去乖乖巧巧,又黏黏达达。
仿佛能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顾晔拿开手,看着掌心,如前所未有的陌生。
驱车行驶一段,顾晔突然想起把车载香薰给摘下来,过了会儿,又忍不住抬手闻了下手指。
芋艿的信息素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顾晔表情顿时不大好看。
重新握住方向盘。
于是就这样,他沉着脸去了公司。
江宝晨生物钟向来准时,早起后算着时间给自己打抑制剂,像往常一样开始自己忙碌且充实的一天。
一天,又一天。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在晚上会提前把门反锁上,也不随便出门。
反正大贺有钥匙,但如果是别人
他一个独居的小oga可太危险了
防狼喷雾剂什么的,多准备起来。
为谁风露立中宵剧组开机的时候,江宝晨发情期已经结束好几天了,他之前就空出了日程,所以在看完星网上相关的开机视频和图片后,就给ay打电话报道。
ay也不觉得早,出行时就带上了他。
本来ay是打算去姐江宝晨的,因为出行的时间很早。
但江宝晨不好让他们来那么偏远的城郊,自己冒着夜色骑小电驴,早早就在约定地点蹲守。
周晓琼的保姆车停下的时候,江宝晨快被清晨的凉风吹僵了手指。
ay忙叫司机开暖气。
“啧。”周晓琼发出一声不太满意的声音,说“车里已经很闷了。”
江宝晨便忙道“没事没事,ay姐不要开暖气了,我手掌搓搓就好。”
“围巾给你裹着。”ay把自己闲着的丝巾给他。
江宝晨不想拒绝对方好意,也不会弄皱,就手里小心拿着。
ay跟江宝晨说近几天天气好,剧组早早在山庄上安营扎寨,等一开机就拍,因为周晓琼还有个广告要拍摄,所以开机后回来了一趟,今天再去就得赶早了。
江宝晨打起精神来听,却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
ay忙说“再睡会儿吧,还几个小时路程呢,到了喊你。”
江宝晨说谢谢ay姐,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相比于江宝晨困倦,周晓琼刚拍完广告特别清醒,一点儿睡不着,手里拿着手机刷最新的各种热搜,余光看到江宝晨坐着睡,心里不爽,转过身用背对着江宝晨,想了想又翻了个身对着江宝晨。
手机屏幕亮堂堂的光就照着江宝晨的脸。
生得真是得天独厚的好看,脸上一点儿妆没化,也看不出年纪,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睫毛长长卷卷的,嘴巴也精致小巧。
相比于他们这些需要靠化妆和打光,刻意的保持最完美角度状态的明星来比,这小子
周晓琼“哎”了一声,去推江宝晨,“江师兄。”
江宝晨被他推得不稳,梦里都感觉世界颠倒了一下顿时不舒服的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白苍苍刺眼的光,抬手挡了下,嘟囔了句,“不要这样看手机,对视力不好。”
周晓琼偏要,他小声问“江师兄,你以前当过裸替吗”
江宝晨揉揉眼睛,半困半醒的看周晓琼,“当过啊。”
“谁的”
江宝晨就掰起手指一个一个数给他听。
周晓琼看他数得那么认真,也就听得认真,但发现一个剧都没听过,“你都演了些什么是小成本网剧吗”
“不知道。”江宝晨哪管那么多,只知道剧组跑龙套当替身,剧如果上映了他听到的话会去看看,没听到的话就忘到脑后了,当然,最最开始的时候,他曾经紧张激动的从第一集追到大结局,可惜愣是没找出来自己替的画面
“江师兄,你长得也不丑啊。”周晓琼故意问“为什么没人找你演戏”
“我不是科班出身的呀。”
“我也不是。”周晓琼说“但我现在拍一支广告七位数起。”
七位数
江宝晨又开始个十百千万的数手指,咋舌,“好厉害,要排多久啊”
“长了两天,短的话一天半天就好了。”
江宝晨羡慕,羡慕的时候又打了个哈欠,他困,前一天还忙了一整天,这凌晨起了个大早,眼皮都撑不住。
但周晓琼一个劲儿找他说话。
江宝晨只好强打起精神,直到天大亮,目的地山庄也已经到达。
周晓琼手机一放,直接戴着u形枕和眼罩呼呼睡着。
江宝晨纳闷的醒着,下车帮ay姐搬东西。
为谁风露立中宵是古装,大i,不算是顶尖的大制作,可是也绝对不可以成为小成本,他们租下一半儿的野望山庄拿来拍摄,光这个费用就要比在影视城拍摄大手笔多得多。
江宝晨以前跑龙套,基本只管盒饭,一天两百块钱。
大多的时间都花在化妆和等待上。
不会见到太多人,不管是导演制片还是主演,远远的看一眼就很难得了,所以,听到ay说要带自己去见导演的时候,他嘴巴张大到能吞下一个小鸡蛋,“我我我,需要去见导演吗”
ay虽然知道江宝晨偶尔偷瞒着公司接龙套活儿,但不知道他曾经被导演明着要“潜规则”过,只说“看一下形体像不像而已。”
“ay姐你也一起吗”
“当然,还有跟组编剧和晓琼。”
“噢噢好的。”江宝晨觉得自己少见多怪,但又忍不住大惊小怪。
这次的见面就在山庄的一个大后院,搭了个大太阳伞,基本是露天的情况。
主演和编剧导演所有人围坐着读剧本。
ay过去,而江宝晨就在等候吩咐。
秋日层林尽染,暖风徐徐。
江宝晨站在柱子旁,远远看着那一群在边笑边沟通的众人,这个剧本的原著看过,是个虐恋的古装宫廷剧,皇帝对小竹马o一见倾心娶回到宫中,原本的一双竹马ao因此被皇权拆散,可是皇帝新鲜感没多久就有了新人,小竹马a得知竹马o郁郁寡欢去给他解闷带他玩,却被有心人禀告去了皇帝
正攻是皇帝,文里面有激情戏。
竹马o跟正攻的,还有跟配角的当然,跟配角是被算计的,意乱情迷到一半就制住了。
不过ay姐说,那样的激情戏不会让他上演,他只需要演个半裸露个背就好,其他的编剧会解决。
等着等着,江宝晨打了个哈欠,暖阳下靠着柱子上昏昏欲睡。
与此同时rc公司的第一次团建也定下来了。
就在距离h市三个多小时车程的野望山庄。
顾晔不去,让钱元带队,其他所有员工不管新老都必须参加。
晚上,顾晔径直驱车到城郊居民区。
他本来只打算看一眼,但却发现三楼房间的灯没亮,他从外面爬窗进去,推了推,却发现窗户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主人像是要进行一段时间的远行。
顾晔心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肯定有错别字,我待会儿一边看一边再改。
因为还在写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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