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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教学
九郡主决定给自己找个正经的苗语老师,比如说好脾气的眠师大人。
她放下书,试图和少年讲道理“眠师温柔善良,讲课有经验,最重要的是她不会趁机欺负我。”
少年哦声“你的意思是我趁机欺负你”
“你有没有趁机欺负我你心里清楚。”
少年嗯了声,放下笔,起身向她走去。
九郡主警惕地提笔横在身前“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了,我好好写字,我保证好好写字”
少年越过她伸手拿了本书,垂眼瞥过去,声音轻慢“我只是拿本书打发时间,你在怕什么”
“”
他又说“洞房那会儿你不是胆子大的很吗”
九郡主涨红了脸,欲言又止,脑子不由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浑身发烫地拿起书盖到脸上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少年俯身拿开她脸上欲盖弥彰的书,弯腰看着她,嗓音带笑“害羞”
“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九郡主目光闪烁,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心虚的“我热。”
“哦。”他将书放到桌子上,抬手解腰带,“那正好,我也很热,脱衣裳凉快凉快”
“”
九郡主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阿月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可是连亲一下都会红耳朵的少年郎,怎么、怎么成亲几日就变成这样了
少年赞同地点头“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可是能大胆到洞房时坐到我身上,最后险些弄伤你自己”
她立刻伸出手捂住他的嘴,看见他眼底零星的笑意,整个人都在发烫“那些事都过去了,你就不能忘掉吗”
“不能。”他松开解腰带的手,一手支在桌子上,长发从肩头滑下,几缕辫子垂在胸前,他似笑非笑瞧着她,“那天的阿九多可爱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在下”
她两只手都去捂他的嘴,气急败坏地踩他的脚“忘掉”
他笑得不行,不再逗她,顺从道“行行行,我忘了,忘了。”
她犹犹豫豫地松开手,眼见他乖乖站直身体后才松了口气,谁知道书还没放下,整个人便猝不及防被他强硬地圈进椅子里,他单膝抵住椅子分开她双膝,缓慢向前移。
九郡主惶然抬头,书掉到木质地板上,下意识想抬腿,却被他预先摁住,两手手腕也被他牢牢扣进掌心。
房间里只有银饰撞击时发出的细微声响,被他单膝碰到的地方都在发烫,她有点恼“不许再往、往前”
他漫不经心应了声,却故意逆她所言,她气得想咬他。
他无动于衷,任由她咬,完全把她的咬当做猫崽子的啃咬,腾出一只手去摘她衣裳上细碎的银饰,摘一个扔一个。
九郡主听着耳边的叮当声,开始心疼起衣裳上的装饰品“别扔了别扔了,不能好好地放下来吗”
“不能。”
她更气了“等会还要我一个个捡回来戴上。”
他刚要扔银饰的动作一顿,皱起眉,反手扔到桌子上,想了想,又拿了回来重新扔地上,这次扔得更远。
九郡主傻了。
“你该关注的是我等下要对你做的事。”少年将头埋她颈窝里笑了会儿,随后又说,“以后我扔的都由我捡。”
“不是你扔的你也要捡。”
少年应道“我捡。”
九郡主毫不犹豫拆穿他的敷衍“你每次都比我醒的迟,我穿衣裳的时候你还在睡觉,你如何捡”
少年低着眼,不动声色地解她腰封“那你努力比我起得更迟。”
“为什么你不能努力比我起得更早”
“我可以努力让你起不来。”
“”
九郡主不仅嘴上说不过他,手上的速度也比不过他,等她从气恼中醒过来时紫色的短外衫都被他反手挂到笔架上了。
她想起前三天他说一套做一套的骗人风格,头皮发麻地试图再挣扎最后一次“天还亮着。”
“不用担心,很快就黑了。”他无动于衷,单手抵在她身后,撑着椅背,有些硬,“要不要放条软些的毯子”
九郡主脑海几乎立刻浮现出某种画面,惊得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要在这里”
他亲了亲她耳尖,无害地笑着“只是试一次,不行的话我们再换地方。”
她还是有些纠结,抓着他袖子的手指用力收紧,抬头时目光撞进他乌黑的眼底,到了嘴边的拒绝竟然变成委婉的允许“那你去拿条毯子。”
少年去拿毯子的短暂时间足够九郡主来回跑十次,但她只是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双手抱膝慢慢坐进宽大的椅子里,脸上和身上都在发烫。
说来挺不好意思,其实她也挺想试试的,她确实喜欢和阿月做这种事,只要在她能够承受的范围内,阿月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看着少年瘦长清挺的背影略微出神,窗户上挂了一个新风铃,铃舌撞动的声音融入她急促的心跳声中。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来洞房那晚,他摘掉她衣裳和头发上的银饰时,窗子上的风铃也在叮叮当当地响。
阿月的声音有些模糊,他问她害不害怕,她说不害怕,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她执意要去上面,没经验,结果险些两败俱伤。
他都被气笑了,扣着她后脖颈把她拽下去,忍耐着将她搞出来的小伤抚平。
她也有些委屈,因为很难受,只有触碰他才能稍微缓解,而他既要安抚她,又要忍耐着难以控制的冲动,从始至终都以她为先,后面怕她难受甚至没有再多碰她,
那之后的两天,她每次都老老实实,再也没说过要去上面那种话。
结果这才过了两天,她就在椅子里被骗子阿月从上到下全给整了一遍,并且还被迫面对一本新书学习苗族新词。
他似乎是突然觉醒了什么可怕的喜好,偏偏在这种时候教她说陌生的语言,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只能一个词一个词生疏且破碎地重复着听不懂的奇怪词汇。
反复几次之后她终于反应过来他教的那些词根本不是好词,她说得越多,他折腾得便越厉害,掐在她腰间的手愈发用力,她隐约感觉到痛。
他本来是不会太过分的,前两日纵使有几次没控制住,最后也没有失去理智,可这次因为她被哄骗着说了些只有他才能听得懂的语言,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破坏欲。
九郡主有些被吓到,到最后甚至带了哭腔,咬紧牙再也不肯重复那些陌生的词汇。
最后一次她听见他在她耳边沉沉叹了口气,在她迷迷糊糊将要昏睡过去时低哑道歉。
九郡主恨恨地想,这次绝对不能原谅他,否则他日后还敢再来一次这么狠的。
03今晚在哪睡
九郡主觉得不能再和少年学习苗族语言了,因为作为一名教书先生,他有私心,他对学生图谋不轨,这是可耻的。
九郡主义正言辞拒绝了他的教习,并且态度坚定地抱着书去找眠师,请求她教自己学苗语。
这天一早她去上课时,少年竟也带着本书老老实实进去听课,从头到尾都没有倒下睡觉。
对于少年按时上课且没有课上睡懒觉的正常行为,周不醒和宋长空表示难以置信。
“我哥他以前就没有一次不迟到。”休息时间,宋长空手脚并用和九郡主讲述少年过去的故事,“他能来乖乖听课就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了。”
周不醒对他的说法给予肯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阿月至少要逃课三百日。”
九郡主震惊“那阿月的成绩岂不是垫底”
宋长空骄傲道“我哥那么聪明,课业算什么全苗疆的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周不醒凑近九郡主,小声说“这个有点夸张了,阿月在三域四国风俗课这块儿就不太行。”
“其他的都很行”
“非常行。”周不醒肯定道,“只要他来考试,除了各族风俗课,都是他第一。”
虽然阿月来考试的次数比他风俗课的考试分数还要少。
正坐在他们隔壁看小人书的少年抬了下眼皮,瞥向刻意避开他的九郡主“我人就在这里,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是更简单”
“可是我不想和你说话。”九郡主一看到他就腰酸腿酸浑身都酸,脑仁嗡嗡全是昨晚被他半强迫逼着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词汇,她早晚要搞清楚那些词是什么意思。
可恶,他竟然仗着语言优势对她做那种事,她早晚要找机会掰回一城。
九郡主顿了顿,拍拍周不醒“麻烦七两朋友替我转达,我最近不想和他说话。”
周不醒憋着笑转达。
少年合上书,眼睛看向她,话却是对周不醒说“你帮我问她,今晚回不回来睡。”
“不回。”九郡主脱口而出。
周不醒看戏道“还要我转达吗”
“转。”
周不醒便重新转达,九郡主抱着书假装无事地去吃午饭。
少年低眸笑,扔下根本没翻几页的小人书起身跟上,懒洋洋提醒道“族里的菜和中原的不太一样,阿九,你可能不太吃得惯。”
这几日在外面那间房住时都是他下厨做饭,他从九郡主大师父李斩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九郡主初生牛犊不怕虎,头也不回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就算饿死,从山上跳下去,也绝不会向可恶的阿月低头。”
扬言宁愿饿死、从山上跳下去也不会向可恶的少年低头的九郡主,仅仅一顿饭的功夫就转身扑进他怀里委屈巴巴地咦咦呜呜。
肚子咕咕叫,她好饿,没力气学习了。
少年意料之中地摸摸她脑袋,唇角微微弯起,瞳仁乌黑明亮。
“我想吃醋溜白菜。”九郡主悲伤地背诵,“还有糖醋排骨,酒酿丸子,水煮鱼,云吞面,烧花鸭,金钩里脊八宝饭”
少年嗯了声,用一根手指抵住她额头,笑吟吟问“那你今晚打算去哪睡”
九郡主哼哼着“那得看你做的饭好不好吃。”
等他俩和好如初手牵手去厨房时,宋长空才一脸不解地问周不醒“如果我没记错,兄嫂也会做饭的吧她做饭很好吃诶,她为什么不自己做饭”
这是小夫妻之间的乐趣,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周不醒怜悯地看他一眼,摇头叹息转身跟着去厨房蹭吃蹭喝。
宋长空一脸“你们都在搞什么为什么又不带我玩”的表情,脚下却十分实诚地跟了过去,他也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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