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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模糊之间,时乐隐约听到一道尖细阴柔的男音“哟,脱个衣服都不愿意,下贱玩意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时乐
又有人要潜规则他了不对,他不是被汽车撞飞了吗
前一秒还在等坠落一瞬的剧痛,再恢复意识却站在豪华别墅的门厅。
时乐头疼得快炸了勉强掀开眼皮,聚焦了片刻才看清不远处的客厅中央,站着一胖一瘦两道身影,之前那话显然不是对他说的。
嗓音奇特的胖子还在捏着手指训斥一旁的高瘦少年,口气鄙夷“咱们阮总花五百万把你买回来,不是看你板着个死人脸找晦气的”
“要不是你长得像那位,有幸被阮总买下了,说不准要被高利贷卖到哪里去呢,你呀要怪就去怪你那个赌狗妈”
时乐见他一口一个阮总,心下更加疑惑,自己被撞到那种程度不死也是重伤,眼前这是什么情况阮总又是谁他在做梦吗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胖子的语气突然一变“邢羿是吧也别说薛哥不帮你。”
他气息微顿,意味深长地提点道“阮总这样洁身自好的金主,在圈里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如果你把握好了,这也许就是你一步登天的机会。”
站在门厅的时乐惊呆了,邢羿这不是他刚刚看过的烂尾文里的男主吗
他一定是没死成,还做了个如临其境的梦。
时乐刚看完开篇,对这段皮条客恩威并施的剧情印象极深,一方面是胖子口中的“阮总”全名阮时乐,刚好和他同名。
另一方面是“阮时乐”这个恶毒炮灰所谓的洁身自好是因为他阳痿,搭配“软时乐”这个名字实在太有记忆点了。
时乐不知道这梦是怎么安排的,只觉得自己挡在门口,北风呼呼往衣服里灌实在太冷了,他想将门关上,但这身体实在醉得厉害,紫铜大门被他摔上的同时,时乐的身体一晃也随之掼在门上。
头撞在门板上传出“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时乐“嗷”的痛呼出声。
好痛嗷嗷嗷
等等他没被痛醒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在他捂头痛呼的工夫,皮条客薛胖子已经走到跟前一把将他扶住,与先前判若两人语气神态殷勤至极道“阮总您可算回来了。”
时乐彻底懵了,按着胖子的胳膊僵在原地,他竟然穿成书中臭名昭著的变态纨绔阮时乐了
第一反应好家伙,阳痿竟是我自己
时乐是个常年在剧组打杂的小群演,这本名为逆袭之手眼通天的烂尾文,是另一个群演妹子介绍给他的。
妹子调侃的话语犹在耳边“同名炮灰和烂尾加成是最容易穿书的,这边建议亲亲背诵全文,务必抱好男主大腿争取留个全尸呢”
时乐自然是完全没当回事,一听说同名炮灰是身价千万的豪门霸总,还和妹子逗贫了两句“哈哈哈穿成霸道总裁我做梦都能笑醒。”
“什么恶毒炮灰金主这明明是高贵甲方霸总快来吧我等不及穿书暴富了”思及此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只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老天爷啊,闹着玩怎么还带抠眼珠子的呢
他打发时间随手翻过小半本,知道逆袭之手眼通天是本升级流复仇爽文。
剧情大概就是男主在狗血的豪门斗争中一路被虐、升级、反手刀死低一级的仇人血恨,循环往复直到登顶。
而他穿入的阮时乐,正是被男主第一个刀死的恶毒炮灰
男主邢羿是个标准的美强惨,是豪门亲爹一夜风流的产物,可惜对方私生子遍地,压根不认他这个血统肮脏的儿子。
邢羿便从小和妓女母亲生活在社会底层,贫困交加同时还要忍受母亲赌博酗酒后的频繁虐待。
他成了女人对生活中一切不满的发泄口,同样的,也是街坊邻里以及女人的恩客们随意践踏的对象。
好在他一向坚韧聪明,即便是在泥泞污秽的环境中也艰难长大了。
而且邢羿成绩极佳,一路拿着最高奖学金升入一流学府,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告别糟糕的过去走向正轨时,拿到录取通知书当天却意外接到母亲的电话。
对方第一次恳求他的原谅,女人承诺再也不赌好好做人,只希望邢羿能回家让她陪着庆祝一番。
电话里是邢羿灰暗童年从未享受过的温情,面对女人的情真意切泪如雨下,最终他还是信了,结果却被女人精心准备的大餐药倒,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被高利贷绑了起来。
对方告知邢羿,女人将他抵了五百万赌债,要么邢羿拿出五百万赎身,要么就去高级会所里给达官贵人卖屁股还债。
时乐当时看到这里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扫黑除恶还有这种漏网之鱼这不合理啊。
没曾想,一转眼自己就成了漏网之鱼
阮时乐因邢羿长相酷似白月光,花五百万将人买回家。
在刚满十八的邢羿对这位救命贵人满怀期待时,阮时乐将他残忍囚禁、谩骂折辱、殴打践踏。
只因邢羿既是傅家私生子,又与他的白月光有五分相似,而今天正是白月光与阮时乐最为憎恶的私生子大哥的订婚日,邢羿身上的debuff叠满,对阮时乐来说就是行走的雷区。
阮时乐便将自己对私生子大哥的怨怼,和对白月光求而不得的扭曲愤怒,悉数发泄在邢羿身上。
阮时乐彻底癫狂变态,此后半年都以践踏邢羿为乐。
直到邢羿找机会回到傅家,阮时乐才知道邢羿之所以与白月光傅小姐五分相似,是因为两人本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但为时晚矣,他早就将人得罪透了。
邢羿复仇归来第一件便是将痛苦千百倍地还给他,让他这个恶毒炮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终,阮时乐事业破产、精神崩溃、死无全尸。
邢羿后续还有诸多惨点,让他的黑化指数一路飙升但时乐眼下却顾不上了,因为薛胖子已经把他扶到邢羿跟前,剧情中即将迎来一场他虐待邢羿的重头戏。
时乐痛苦面具,他现在头痛欲裂、视线模糊、感官失灵,煎熬到这种程度,剧情中竟然还要抽出皮带痛殴邢羿到天亮他的人设不是病弱变态霸总吗
时乐掀开眼皮,刚好对上邢羿低垂的眉眼,看着男生近乎完美的五官,他突然脑补出对方报复阮时乐,笑着用枪描边时的阴鸷模样,心里不由得一哆嗦。
阮时乐这棒槌,简直是花五百万给自己送终
体内残留的酒精还在持续作用,让时乐的思绪滞涩无法正常思考,他捏着眉心缓了片刻不行,他得稳住。
虽然邢羿的一身血污是原身手下人搞出来的,但他可以不承认啊。
反正,现在的邢羿还是担惊受怕的小绵羊,即便被亲妈抛弃也才踏出黑化路上第一步,时乐确信身份扭转难度不大。
想明白这一层,时乐心下稍松,立即甩开薛胖子的手准备就地割席“谁让你打人的”
原身有砸东西的习惯,他几乎是下意识便将手上的西装外套摔向一脸殷勤的胖子,结果胖子稍一侧身,西装径直砸在邢羿的脸上。
为了给邢羿出气,时乐可是用尽全力,连衣领上硕大的钻石胸针都甩飞了,恰好砸在邢羿高挺的鼻梁上,登时一道鲜红的血柱缓缓流下。
时乐“”
不是,你听我狡辩
邢羿低垂的眸子抬起,一双冰冷的黑瞳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隐隐透着肃杀的寒意。
一瞬间,仿佛周遭的温度也降到冰点,时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醉眼迷离看东西都带虚影,立即用力眨了眨眼,等视线再次聚焦时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只剩下恐惧瑟缩。
时乐松了口气,转向灵活的死胖子急中生智,一把抽出皮带并拉开邢羿,对着胖子怒喝“你还敢躲”
话音未落便将颇有分量的皮带砸向胖子,这回邢羿被他挡在身后,胖子也不敢躲了,时乐总算完成割席,恶声恶气地说道“快滚”
薛胖子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眼前这位阎王爷了,只当是傅阮两家联姻攒出的火没处发,一听对方让他走便立即捂着脸陪笑道“阮总您别气您别气,我这就走。”
走时还不忘看了眼一声不吭的邢羿,虽然自己白挨了一下,但一想他走后邢羿的境遇也就释然了。
醉意让时乐头晕目眩,觉得站稳都费力,也不知原身是如何做到在这种状态下,险些用皮带将男主抽死的。
他不禁在内心吐槽,这小说对“病弱”的要求这么高的吗
时乐强行撑到王特助离开,又将缩在一旁的保姆打发了,才一屁股坐进暄软的沙发中。
余光瞥见掉在邢羿脚下的钻石胸针,时乐拧着眉头眨了眨眼,十分没出息地想道这玩意看起来好像很贵的样子
十八岁的邢羿,因长期营养不良而身体过分瘦削,这一年他还没被傅家认回改名傅行羿,依旧随母姓叫邢羿。
邢羿低垂的长睫微微抬起,黑眸扫向突然在沙发上坐直身体的阮时乐,发现阴沉的男人看向他苍白脚掌的目光都直了。
是发觉他连脚都像那个女人多年未曾有过的厌恶如附骨之疽般涌现。
邢羿面上却依旧苍白惊惶,作为从小长在烂泥里的垃圾,他并不害怕薛胖子这样谄媚恶心的小喽啰。
但阮时乐不同,他是真正的上位者,即便再不成事,想要捏死自己这只小蚂蚁也易如反掌,同时,也是能轻而易举救他于水火的希望。
故而前世初见时他满怀畏惧,又愚蠢地把男人当成救世主思及此,邢羿眼底闪过一抹深冷的嘲弄。
想到即将来临的一顿毒打,以及很长时间无力反抗的局面,邢羿扫向桌上的水果刀,垂在裤缝旁干瘦冷白的手指轻捻。
即使指腹的薄茧不见了,他依旧有把握快速插入男人的颈动脉,一击毙命。
却又觉得太便宜眼前这个恶心的变态了
偌大的别墅大厅内只有他们二人,室内静得连窗外被风吹落树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时乐突然开口“把裤子脱了。”
邢羿的手指在暗处曲起。
而时乐正一瞬不瞬地看向地面,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在步步逼近,他满眼都是掉落在邢羿脚边的钻石胸针,以及被邢羿踩脏的进口手工地毯。
他好不容易从记忆中搜寻出来,这钻石胸针竟然二十多万该不会被他摔坏了吧要不是邢羿跟个木桩一样杵这里,他早就趴地上捡起来吹吹了。
而被邢羿踩脏的进口手工地毯,清洗保养费用竟然也要一平米几百块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理解
邢羿身上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一身血污混着淤泥,在室内化成了一滩黑褐色的污水,正源源不断地污染着他洁白无瑕的地毯。
就算是让人立即去洗澡,这一路上的地毯清洗费绝对激增,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脏衣服脱掉再去洗澡。
时乐揉了揉眉心,他的脑子已经快不听使唤了,全凭本能行事,眼下只想快点将邢羿安排好,见瘦得跟麻秆一样的男生还杵在那里不动,又沉着声音催了一句“快点”
邢羿低下头,借着脱裤子的机会刚摸上水果刀,眼前人突然开口“等等”
邢羿气息一滞,抬头看向对方,容色出众却过分憔悴阴沉的男人抬起一根手指,正好指向他摸向水果刀的手。
邢羿的动作不得不停止被发现了虽然时机尚未成熟,但无妨
下一瞬,便听到阮时乐哑声说道“脱下来的裤子别往茶几上放,直接丢脚下。”就可一块地毯祸祸吧,唉
时乐揉了揉快要裂开的头,抬手指了一下二楼主卧的方向,冷声说道“你先去二楼第一间的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邢羿气息一滞,不明白阮时乐在玩什么花样。
对方难道不应该抽出皮带将他抽打到站不起来,再拿出水果刀在他溃烂的伤口上一刀刀划破一时间思绪电转,诸多可能性涌上心头。
时乐见他不走又催了一句,心道这男主好磨叽啊。
等人走后,时乐忙不迭蹲下捡胸针。
但他这个病弱霸总腰太细,少了皮带根本撑不住西装裤,裤腰滑落的同时他头昏脚软一个没稳住,“哐啷”一声摔在茶几前。
邢羿刚推开主卧的门,听到声音回头,发现那变态正光着两条白花花的长腿,抱着头在地毯上打滚,痛呼声压得极低“嗷嗷嗷、呜呜呜、嗷呜嗷呜嗷呜”
一向耳力极佳的邢羿“”
太疼了,真他娘的太疼了
时乐原本就快裂开的脑袋,这下更糊了,他是一路扶着楼梯跪爬上来的。
担心洗澡过程中晕厥过去,而骨瘦如柴的邢羿显然不能把他扛出来。时乐索性决定先睡觉,一切等酒醒了再说,反正现在的邢羿对他毫无威胁。
半晌后听到浴室的动静,时乐勉强支棱起半边身体,犹如灌了二百斤浆糊的脑袋顿时更疼了,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脑子不听使唤他没办法考虑太深,只是有个初步的计划,总之要先将人留在房中。而且,这样只需要开一个房间的空调时乐刻在骨子里的抠门节俭,让他下意识如是考虑到。
邢羿推开浴室门,看见的便是阮时乐大剌剌地躺在床上。
男人顶着一张薄红靡艳的面孔,见他出来撑起手臂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弧度。
邢羿眸色一凝,想到对方不久前迫不及待脱裤子的模样,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糟糕的可能性,看向大床的目光全是冰冷厌恶。
时乐却完全没注意到邢羿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一张嘴先吐出一声难耐的轻吟,气息微喘缓了片刻。
邢羿垂眸遮掩眼底的恶心,紧接着便听到床上人拍着胸脯打出一个酒嗝,长舒一口气道“去柜子里拿两床被子,挑块自己喜欢的地板睡。”
邢羿“”
在地上铺好被褥后,邢羿等了半晌没听到阮时乐的新指令,便径直躺进被子中。
他重生的时间节点身体十分虚弱,洗完澡后人也疲惫至极,对阮时乐的防备却未曾松懈半分,他清楚阮时乐心理是多么的扭曲变态。
他被阮时乐毒打践踏了整整半年,早就不畏惧皮肉之苦,只是不明白这变态受什么刺激要玩新花样,所以他躺在黑暗中半阖着眼,一直注意着床上的动静。
邢羿屏气凝神,一分钟、两分钟
五分钟、十分钟
半小时过去了,床上传来阮时乐憨甜的小呼噜。
苦心孤诣等待后续的邢羿“”
作者有话要说邢羿就这
时小乐来辣依旧是攻受身心双初恋的甜美沙雕爱情啦,还是晚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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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认错豪门老公
一场高热让温绒意识觉醒,原来他竟生活在豪门狗血文中,还是一个联合主角攻搞死残废老公的恶毒炮灰。
本以为能手拿遗产作威作福,未曾想残废老公不仅是假死,还是书中隐藏款大反派,真正的幕后黑手。
温绒清醒后屁滚尿流,立即回国给“亡夫”奔丧。
只要演得够逼真,那个曾一心爱慕自己的反派老公一定会动容的,他还能苟
站在一望无际的开放式墓地,捧着“亡夫”照片走在最前面的温绒傻了我老公埋哪儿了
想到“亡夫”改换面貌,不知正在哪个角落观看温绒两股战战,努力眯眼调焦试图寻觅。
最终成功找到“顾璟之”,他扑通一下摔跪在坟前失声痛哭“璟之我最爱的璟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周遭空气先是一凝,随后有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
温绒哭得涕泗横流,心里得意只要能活命,演戏算什么
直到身后管家唇角微弯,低声提醒“夫人,先生的墓还没到。”
温绒“”
人尽皆知顾家的残废大少死后,他作天作地的恶毒男妻完全变了一个人。
上访谈三句不离“我爱人”;以亡夫名义捐资助学;每天在微博上发思念小作文
参加各种慈善活动、名流晚宴,总是红着一双眼坐在角落,定定地注视场上的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眼含泪光,一看就是爱惨了顾璟之。
管家淡声提醒“夫人的干眼症应去看医生,眼药水治标不治本。”
温绒摇摇头,继续双眼含泪搜寻场上身高一米八八往上的瘦削男人。
假死的丈夫能垫内增高但绝不能锯腿画家傅昙、影帝季闻西、名医谢初繁、霸总温绒唰唰列出一长串的名单。
他坚信凭着多年的了解,
他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老公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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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小少爷沙雕受x伪管家真大佬腹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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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攻受身心双初恋的甜美沙雕爱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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