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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还没有等到余赦还没有接近,引者就察觉到,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人,顿时粗鲁地扯过莫里,催促他赶紧离开。
这时莫里遥遥地看到了余赦的身影。
他连忙张嘴高呼“我在这里”
引者阴冷的话打断了他的声音“你在叫谁”
莫里顿时满头大汗,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我没叫谁,就是,就是和我的朋友打招呼。”
“和你的朋友”引者冷冰冰地说,“你的朋友不是一直都在吗,还是说你又来了什么新朋友。”
她说着目光往人群中望去,似乎要看看让莫里如此激动的人究竟是谁。
莫里年纪虽小阅历不多,但这时他却也反应过来,如果他不想个办法糊弄过去,恐怕余赦和他都不会好过。
“哎你等我一下。”他装成被戳穿的样子,挣开引者的手,跑到那两个才挤到人群中来的中年人面前。
“你们来的太慢了。”莫里对两人说,“我不在的日子里,那块田就交给你们种了。”
这两人正是刚才在余赦住宿门口讨论的人。
他们原本就打着莫里那块田的主意,但说白了也只是心中想想,没想到天上居然真的砸了馅饼,还一举砸到他俩头上。
“莫里,把地给他们真的好吗”
“对啊,你什么时候和他俩关系这么好了。”
“我们和莫里关系哪里不好了”得了馅饼的人搭着莫里的肩膀,“我看你们也无非是嫉妒莫里,把那块地给我们,才在这儿搬弄是非罢了。”
“你放屁”
眼见着众人就要吵起来,莫里连忙说“我只是要出远门,那块地荒着也是荒着,不如利用起来。两个大哥对于这块在行,所以才麻烦他俩代为耕种。”
“呵呵,听到没有不是把地给你们,只是让你们代为耕种。”
“总比有些人连摸都摸不着好点。”
莫里见他们话不投机又要吵起来,于是连忙逃离了是非之地。
刚才他说话的时候,余赦已经走到了人堆中,肯定能听到他的话。
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期盼余赦能够领会他的意思。
让余赦在这里直接救他,并不现实。
虽然村里的人不知道引者的来历,但是经年累月之下,引者的地位在村里极高。如果当着众人的面揭发引者的所作所为,只怕会适得其反,甚至被倒打一耙。
莫里能想到这一点,余赦自然也想到了。
所以在看到莫里神色中透露出的那丝焦虑和惧怕后,他没有选择莽撞的上前阻止,而是等着莫里和引者一起离开以后,装作自己也要启程的样子。
和村长打了声招呼后,便跟在离开的两人后面。
引者带着一只魔怪上路,余赦不清楚那只魔怪的作用,担心靠得太近会被对方察觉到气味,于是让庭慕远远的吊着。
那只魔怪恐怕也有坐骑的作用,离开村落后,他们的速度明显增快,只比驱使无轮车的速度慢上一些。
一路上引者只带着莫里几乎没有休息,除了晚上路途危险,其他时间连吃饭时都在赶路。
每天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引者会带着莫里找到一个可以过夜的村庄。
因为引者身份的关系,只要她借住就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但是余赦却不能带着庭慕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进入村庄休息。
所以到了晚上,他会在引者和莫里进入的村庄旁边随便找个空地休息。
野外的晚上不同于白天也不同于末世前,充斥着危险和掠夺,也许一不小心就踏入魔怪和变异植物的陷阱中。
但是有庭慕俯趴在身旁,入侵的叫声便停在了远处,别说危险,就连风与月也被挡在了这一湾中。
就这样四天以后,余赦再也没有看到任何一座村子,周围的环境也和之前大不相同。
原本那些仿佛能够夺取生机的迷雾散去,植被恢复原本的色泽,连天空的颜色都变得亮了不少。
余赦和庭慕来到一条河边,引者与莫里最后的气息就停留在这儿,四处却不见他们的踪迹。
余赦看了看河水,水的深度最多达到他的腰,下边是不能藏人的。
这时庭慕身体突然一动,带着他一下跳了进去。冰凉的河水顿时将余赦的全身浸透,他只来得及憋住呼吸抱紧庭慕的脖子,就发觉有一道黑影从头顶一晃而过。
回头一看,刚才经过的竟然是一个隐秘在水中的洞穴。
这洞穴藏在乱石中,如果不是庭慕以刁钻的角度钻进去,仅凭余赦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发现的。
从洞穴出来以后,庭慕带着他从水中冲出。
湿润的衣服紧贴在身体上,无法挡住旷野上猛烈的冷风。若不是余赦的身体素质和从前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怕会当场冻僵四肢。
但现在他只觉得温度变低,单纯的手脚冰凉。只需要挑开庭慕的毛发,将手指贴在它的皮肤上,就能得到一个源源不竭的供暖器。
刚才的那条河竟是不见了,往回看去,他们出来的位置就像一条小小的不起眼的支流,任谁也看不出来从这里跳下去后有另一个洞天。
这边的景色也与那头,很难想象这番画面能在死气沉沉的死之域见到。
他们从水里出来后便是一片旷野,但这片旷野之上生长着绵绵的绿草,其中点缀着各色摇曳的花朵,阳光极其明媚,让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炫光之中。
“这里还是死之域”余赦怀疑的自言自语,“会不会是从死之域生之域。”
庭慕已然向着一个方向跑去,很快余赦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座小小的尖塔。
越过面前的山坡后,拥有尖塔的建筑彻底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那是一座黑白灰为基调的大型建筑,但与他们的距离,让其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被遗落在荒野中的玩具。
可以看见尖塔下还有许多更小的房子。这些房子围成了一个半弧形,将尖塔建筑包在其中。
“没有围墙的城市”余赦有些奇怪,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围墙的城市。
忽然间他突然想起,死之域里除了村庄以外没有更大规模的建筑群。而远处这座城市,究竟是什么地方就变得耐人寻味。
接下来的一路上,庭慕基本没有改变方向,一直朝着尖塔奔去。
直到接近这座没有界限的城市之后,余赦才发现这里比他想象的更大一些。并且在还没有接近房子的时候便有了人烟。
一辆拖车倒在地上,两只轮子不知受到何种外力竟然四分五裂。
拖车上装载着一袋一袋鼓囊囊的运输品,因为翻车的缘故,其中有一只口袋被划破一道口,里边翻滚出许多红色的胡豆大的豆子。
有两个衣着褴褛的人跪在地上,不断地重复着动作,将这些散落在草中的豆子捡起来。
这两人是一男一女,看上去都蓬头垢面。
男人的头发有些长了,油腻腻的盖在脸上。那个女人则将一头像枯草一样的黄发扎在脑后,脸露出来了,但脏兮兮的,看不清究竟长成什么样。
余赦见状,让庭慕变小身体,打算自己上前询问。
庭慕格外听话,顿时就缩小了身体。只是余赦要将它往兜里放时,它卯足了劲儿挤到了余赦的裤子口袋里。
胯间多了一处热腾腾的拱来拱去的东西,余赦觉得有些古怪,但也没多想,便随着它去了。
隐藏好庭慕的身形,他整理好衣服走上前。
两个捡豆子的人突然察觉面前多了一块阴影,顿时吓了一跳。
“没有没有”
“我们没有”
“我们干活”
两人的脑袋埋的很低,身体还在哆嗦,仿佛在惧怕着余赦,又像是在恐惧什么东西招呼到他们身上。
而且他们的发音非常古怪,短促又急躁,声调也跑偏。就像只会说这种初级简单的短语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余赦问道。
那两人身体一顿,齐齐抬头看向余赦。
“你,你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袖子,又抬手指了指余赦的袖子,还做了一个拧水的动作。
“外面,外来的”那个女人也说了一句意喻不详的话。
“你们不会说异语”余赦发现了其中古怪。
那两人迷茫地看着他,指着耳朵摇了摇头。
“快,离开,这。”那个女人说着又做了一个拧水的姿势,“水进来,出不去。”
“你的意思是从水里进来后就没办法离开”余赦问。
“对,没错,我们没办法接近那条河──”女人的话还没说完,话音戛然而止。
她双目瞪圆,黑色的瞳孔正小范围的晃动着,嘴巴张成了圆形,甚至能塞进一个鸭蛋。
她身旁的男人也僵在原地,手里刚拾起来的豆子撒了一地,但他不管不顾,无法置信地看着余赦。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男人问。
“从水里进来了就没办法出去”余赦重复了一遍。
“不我不是问的这个我是问的你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话”
“你们果然是外来者。”余赦说。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外来者,但是你是第一个会说我们的语言的。”两行泪水从女人的眼角滑落,“你不是这里的人,但是你怎么认出我们的”
“你头上的发圈。”余赦指了指她的头发,马尾处绑着的发圈是末世前女孩子间流行的大肠发圈。
那上面还印着白色卡通小猫的碎花,一看就不是恐惧之国的人拥有的东西。
再结合这两人结结巴巴的异语,他即刻就能断定他们和他一样都是外来者。
“太好了,我们是不是能出去了”那女人激动地说,“你是部队派来解救我们的吗”
“已经没有部队了,应该说所有的国家都不存在了。”余赦说,“其他地方的幸存者要么和原住民一起生活,要么自行修建基地。”
那个女人闻言眼中燃起的希望之火顿时熄灭。
“小兄弟,既然你不是部队的,又为什么会来这里。”男人叹了口气,“这里很少有外人进来,而且那些进来的人最后都没办法出去,除非成为那座尖塔里的引者。”
男人的最后一个词换成了异语,很显然他并不清楚原住民口中的引者究竟是什么。
余赦一听便猜到那座尖塔估计就是引者的大本营。
“那些人是引导者。”余赦解释道。
“引导者他们引导什么呢”男人疑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找到答案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余赦说。
至于他的另一个目的,他怕吓着这两人,隐去没说。
“总之只有那些引者才能离开,其他人就算到了那片水域,也会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男人补充道。
“怪不得你们看到我身上的水,就知道我从哪里来的。”余赦说。
“你们也是从那条河里过来的”余赦问道。
“不不不,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女人说。
“当时好像是八月份吧。”男人说,“我还记得那天是我调休的日子,我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就发现停水停电,而且不断地有小地震。出去之后,楼道里竟然有个怪物在吃我的邻居。把我吓得直接就冲回了家里,说什么也不肯出去了。”
“再之后又地震了几次,而且网络也断了,连电话都拨不出去。”男人苦着脸说,“我本来想找个机会离开房子的,结果那怪物好像知道我在家,一直堵在门口用爪子挠墙。”
男人大约是回忆起了魔怪爪子挠墙的声音,原本菜色的脸变得雪白。
“这下我哪敢出去,在家里还有一线生机,要是出去了恐怕当场就被那怪物吃了。”男人眼睛看向右上角的天空,“后来到了晚上凌晨,最大的那场地震开始了。我直接被掉下来的灯罩砸晕了,压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鬼地方。身边围着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那人最后总结道。
“我的经历和他大同小异。”女人点点头说,“还有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都是五番市的。”
“你赶紧回去试试,也许还能趁现在离开。”那个男人劝道。
“对啊,你身上的水还没干,或许现在还没被诅咒呢。”女人说,“我们都是被诅咒了,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想出去也出不去,鬼打墙你知道吧。”
“这不是鬼打墙。”余赦听到女人的说法,有些好笑又有些同情他们。
他们虽然活过了末世,这里看上去也没有魔怪的存在,平时应该不用担心生命安全,但是他们却连恐惧之国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炎城的原住民和外来者虽然力量不均,原住民有压制外来者的嫌疑,但是他们并不反对外来者在城市中定居,甚至还会和他们进行交易。
那些住在炎城的外来者们虽然因为食物短缺而苦恼,但是比起面前的这对男女,精神样貌好了不知千百倍。
余赦想起他去炎城的时候,离恐惧之国降临才过去两个月左右,炎城的外来者们就已经会用短句和原住民交流了。
而据这对男女所言,他们在这个地方居住了大半年,竟然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异语。
可见这里的原住民对他们并不友好。
余赦的目光落到他们的手上。两人的手都指头肥大,皮肤粗糙,有不少浅浅的疤痕,一看就是长年劳作后留下的痕迹。
这两人以前都是五番市的,城里的人不用务农,一般不会有这样的手。
说明他们的手变成这样,是从末世后才开始的。
女人见余赦盯着自己的手,顿时窘迫地将指尖缩进衣袖里,不愿意让余赦再看。
“真的快走吧,小兄弟,能逃一个是一个。”男人劝道,“你出去后要是旁边有咱们的基地,就多叫点人来把这里端了。”
男人的心地不错,只是想法有些异想天开。
能够聚集着整个死之域地位最高的引者们的地方,怎么可能说端就端。
“我暂时不会出去,就算我想出去也没有办法了。”余赦说,“他们之所以会设置这样一道屏障,就是为了以防有人逃出去,以免这里的秘密不胫而走。”
“唉,唉”男人连连叹气。
他抬眼看向余赦,余赦看着不甚魁梧,文文弱弱年纪还轻,这种年轻人即便是加入他们,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还不如出去通风报信。
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女人反而没有像之前那样哭哭啼啼,振作起来问道。
“跟你们一起进去,试试看能不能进尖塔。”余赦说。
“这可使不得,你不知道尖塔里戒备森严,而且到处都是一碰即死的机关。”女人连连摇头,“你不走就罢了,何必去送死呢。留在这里,他们最多让我们做做苦力活,只要不得罪就不会送命。”
“走一步看一步吧。”余赦说,“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你还真是乐观的可以啊”女人苦笑一声,“你要跟我们回去,就得换身衣服,现在看上去太明显了。”
“这样,你在这附近等着,我们回去后给你找一身像样的。”男人一锤定音。
余赦帮他们捡完豆子,这对男女一人扛着一袋豆子回去了。
余赦按他们说的在草里当蘑菇,过了大约半小时,这两人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此处。
他们这次手上推了一辆完好无损的板车,看到余赦之后,女人从板车下面扔了两块破布给他。
余赦接到手上,展开一看是上下一套衣服。只是这衣服破破烂烂的,打着许多补丁,裤腿的地方干脆没了补丁,大肆地敞着,露出余赦白花花的大腿肉。
“小兄弟,你将就一下吧。那些监管我们的人其实都不记得我们的样子,他们知道我们没办法逃出去,也不会去数我们究竟有多少人。”女人说,“我们都这样穿,你穿的太好,万一被发现,你还是从外面来的,估计他们会对你做不好的事。”
“没关系,这衣服能穿。”余赦说。
这衣服虽然破,颜色看上去也脏兮兮的,但是很意外的没有异味,应该是才洗过的。
考虑到有个女人在这,余赦没好当场宽衣解带,拎着衣服走到远处。确保她看不见后,这才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扔回地下城里。
庭慕在他脱衣服的时候就从口袋里跳出来,身体压扁了几处青草,从远处看就跟一个青团一样。
余赦将衣服换上后,见庭慕盯着他不动,于是伸手让他跳到自己的肩膀上来。
没想到庭慕跟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只有两个前肢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
余赦觉得奇怪,将它抱起来翻了个面。
顿时他看到了庭慕的两条后腿之间,有一个小小的肉芽鼓了起来。
余赦“不好意思。”
庭慕的身体原本已经僵住了,听到余赦说话,霎时间挣扎着跟一只皮球一样,从余赦的手中弹了出去。
余赦看着它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身影,心情非常复杂。
怎么说呢。
就跟突然闯进卧室,看到自家孩子在看小电影的感觉一样。
虽然余赦没有孩子,但想象了一下,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咳咳,没什么的,正常现象。”余赦说,“你以前不是不在意这些细节吗,怎么突然害羞起来了。”
他说完就看到庭慕身上的绒毛动了动,但还是没有转身的意思。
“是因为被我直接看到了”余赦继续安慰,“没事的,这么小一个,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话音刚落,团子猛地转过身,绿豆大的眼睛里射出一股凶狠的目光。
正在这时,给余赦送衣服的男人走到附近“小兄弟,怎么去这么久啊,是衣服不合身吗”
“没有,我自己的有点难脱。”余赦转头说了一句,又回头不顾庭慕还是不是在闹别扭,直接把它抓起来塞到口袋里。
只是在抓的时候,他有注意让自己的手指不要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虽然庭慕现在只是一只团子,但它是一只有自尊心的团子,还是不要轻易触及它的雷区。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衣服不合适,正和王琼商量着要不要再回去帮你找一件。”男人说。
他口中的王琼就是和他一起的女人。
“对了,我还没跟你说我的名字,叫我潘越行就好了。”他说。
余赦也顺势和潘越行说了自己的名字。
“咱们快点回去吧,我和王琼出来的时候找了个借口,说拖车烂了,得再回来运一道豆子。”潘越行说,“也不知道监管的人听懂没有,但是我们要是出来久了,他肯定会认为我和王琼在偷懒,到时候免不了一顿罚,你可能还会被发现。”
“行,那我们快走吧。”余赦说。
他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按在腰的位置。
这件衣服是引者给外来者们发放的,为了防止外来者们偷东西,衣服上没有缝制口袋之类的功能性部位。
余赦没办法将庭慕放进口袋,只能塞到衣服下,让它扒着自己的裤腰,跟挂件一样挂在身上。
上边的衣服长,能遮住庭慕的身形,但是它毛茸茸的脑袋却让余赦吃了苦头。
“余赦你怎么了”潘越行见余赦的脸色不对,停下来问道。
余赦不动声色地隔着衣服将庭慕的脑袋拉开了一点,让它没法用湿漉漉的鼻子贴着他腰间的软肉。
余赦不知道,挂在他身上的庭慕正在和自己的内心做着激烈斗争。
“告诉他,你不小,你想有多大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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