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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兴了。
看似包容则是无形的惩罚。
她有多久没有在钢琴前一坐就是将近五个小时了
当玻璃屋里最后一丝光线都被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绵的夜色,壁灯幽幽亮起,她才从他手中得到宽释。
结束离开时,游熠坐在沙发上,散漫地道“我会让阿年通知你下次的时间。”
虞柚回眸看着他转着银色的小刀细细地削着红苹果,一时分不清他是真的因为电影的需要而对她严格要求,还是出于无聊耍趣的目的。
她没心思再去猜忌“好。”
“回去吧。”
红色的苹果皮连贯着掉在托盘上。
虞柚从书房下来时,正遇上咬着棒棒糖的姜桃。
冤家见面,不挑衅几句有可能是真的会死。
“你还好吗”她咬着草莓味的糖,说着最无情的话“顾冉新歌首发就已经空降榜一,看起来ka是准备再造一个神来取代你。”
虞柚不想理她。
姜桃忍不住说“你来这儿是想求小舅舅的吗那你还不如来求我,我可比他好说话。”
反正她也对顾冉耿耿于怀,没有她特意多事拿杯咖啡塞过来,她何至于被家里痛骂。
虞柚嫌烦地绕过她“与你无关。”
“你不要自我感觉太好。说不定在他眼里,你和一条摇尾乞怜的疯狗没有区别。”
真行啊。
句句撞在她的枪口上。
虞柚想油炸小面包的心都有了,她不耐地转过身,抬手就扔掉了姜桃的棒棒糖。
“我要是疯狗,”她轻蔑着,眼下的泪痣映着格外妖孽“就先咬死你,有空可怜我,不如先给自己订花圈。”
糖果在地上,发出粗粝的摩擦感。
于尧听到动静,下来时见虞柚冷着脸离开的背影,不解地问姜桃“她怎么又变回疯批小公主了。”
疯批小公主是虞柚在千愿里演仗着家世好,为所欲为的反派恶女时,网友们给取的外号。
自开播来,每集的弹幕都是“小公主今天又疯了”“求求小公主当个人吧”“又疯又拽,没救了”。
姜桃则“哇”的一声,演技颇好地挤出眼泪,往书房上跑“小舅舅虞柚又欺负我了”
游熠“滚去外面哭。”
姜桃“。”
虞柚给哆啦回了一下电话后,坐在车内,烦躁地敲了敲方向盘,随即打定主意,拨通了电话。
接听起手机的是凌宸的助理,恭敬地告诉她,凌总还在开会,不过待会晚餐时间有空。
一个小时后,她按照助理告知的地址和包间号,直接出现在国金天地里位于16楼的空中米其林餐厅。
包间门被轻轻推开。
凌宸听到动静,从窗边走回来,转而拉开左侧的椅子,示意道“小柚。”
虞柚走近,连同看见了坐在对面的人。
一直以来让她心生烦躁。
时不时让她陷于恐慌,无措。
让她在游熠面前社死的罪魁祸首。
“好久不见,小柚。”
对面的人先笑,面容半点都没被岁月侵蚀,眉眼间永远的胜券在握。
虞柚沉下脸“你怎么在这”
“爸爸来看看孩子,有什么问题吗”凌衡交叠着双手“你应该礼貌一点。”
虞柚字字珠玑“我的礼貌只给合适的人听。”
凌宸将切好的牛排放在她面前“助理以为你有急事,就直接发了地址给你。”
凌衡是中美混血,中文底蕴还是在的,勉强越过了丝不悦,但到底许久不见,将准备的礼物先送上“打开看看吧,你会喜欢的。”
虞柚没兴趣“不要总是做一些没用的事。”
“怎么会没用呢,”他的国语其实说得并不是特别标准,但多年浸淫商战,气度自然非同一般,笑了笑“你们兄妹,都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凌宸皱眉打断“你不是说有话要和小柚说”
“听说你最近发展不顺利,”凌衡面露鄙夷“区区一个娱乐公司也敢欺负你要不要爸爸买下来送给你玩”
言语里的傲慢不曾掩饰。
口中的“区区”,却是她拼尽多年的地方。
她淡淡的“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空了。”
“本来这些小事,根本不值得我亲自过问,”凌衡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唇角“但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才打算亲自动手。”
“考虑一下吧。”
虞柚垂睫,拿起黑金色的叉子,慢慢地吃起牛排,表情空空,教人看不清真正的想法。
她不冷嘲热讽时,还是很乖的。
都说女儿像爸爸,凌衡对虞柚容忍度出奇地高,只要她愿意点点头,花掉一大笔钱来帮她出气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虽然没有像凌宸一样放在身边教养,但一切尚早,回去以后慢慢磨练性子也不迟。
他站起来,主动往她的杯中倒了点红酒。
“我和你们追名逐利的妈妈不一样,只要听话,家族有的,迟早都是你们的。”
凌宸沉下脸,原本还想佯装平静,顷刻被打碎,暗含警告“不要扯到妈妈。”
凌衡不以为意“我的女儿可不能肤浅,要成为资本,而不是像她一样成为资本的玩物。”
虞柚咽下最后一口牛排,伸手扶住红酒的瓶口,制止了他的虚伪讨好。
“我来吧。”
她接过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倒入凌衡面前的红酒杯里,微勾唇道“我好像有一句话从来没和你说过。”
红酒倒映在杯璧中,晃荡起层层涟漪,越来越深,像凶猛的野兽张起的嘴。
“有你这样一个爸爸,”她注视着,面无表情道“是我这辈子最晦气的一件事。”
嘀嗒,嘀嗒。
滚落出来的酒将白色的餐桌布染了色,上头黑白描绘的图案顷刻鲜活。
虞柚微抬眸,正视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补充“身体要是好的话,就去重新生一个吧。”
她举起高脚杯,全数喝尽“毕竟玩物的女儿,实在称不上是完美的作品。”
“虞柚”
凌衡怒意横生,方才慈父的形象稍纵即逝,只剩下谈判破裂后的报复的嘴脸,他摘下眼镜,酝酿着训斥。
“适可而止吧,”凌宸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微怒,“以后不要再派人去找妹妹。”
“我还做错了”
虞柚出门前,将白天出门时为了应付游熠戴的黑色假发给摘下,甩了甩一头张扬的雾霾蓝发。
在凌衡的冷眼中,拿起包离开。
凌宸“做她不喜欢的,就是错了。”
凌衡拍桌“分明是被纵容的,马上把代言人收回,从小就被捧太高的孩子,只有摔碎脊梁骨才能丧失骨气。”
凌宸敛唇“不可能。”
“你也要和我造反了”
“爸,”他放下餐巾,警告道“我只知道妹妹心情不好。”
酒精的苦意让她暂时麻木了一下,到外头吹了吹冷风,才稍微清醒点。
后知后觉地想,要是走得再慢一点,说不定虞衡的巴掌就已经上来了。
司机将她的车开了出来“小姐,请问要送你回明荟公馆吗”
虞柚没选择回家。
她挑了一家经常去的私人影院,要了最大的房间,选了虞颖的成名作。
银幕上,女人瘦弱又单薄,站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如稻穗般堪折。
影后级的演技,成功骗了所有人。
她成功引领出一段时期的柔弱美,很多女孩争相模范。
可不管伪装得多好,在虞柚面前,她可一点都不柔弱,是一切懦弱的反义词。
她烟瘾很重,会用两指夹着一根女士细长烟,边吐出烟雾边命令道“再背一遍。”
一根烟抽完,她会拿着台词本开始发火。
“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领悟力不是和你说了,不能干巴巴地背台词,脑子里要有画面,才能进入角色。”
“难道你在我身边没有体会过幸福吗这么容易的情绪你都不会调动”
“怎么能输给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你在我肚子里时,我还一直在拍戏,谁的还能比你高你真是把我脸都丢光了。”
“烂泥扶不上墙你瞪我干什么和你那个冷血的爸爸一模一样。”
她模模糊糊的,酒后的困意如潮水般时涨时退,视线渐渐无法对焦,看不清楚电影的剧情,耳边轰隆隆得像打雷。
女人的声音如噩梦般随行。
虞柚燥郁地扯了扯头发。
烦死了。
距离真疯应该也不远了吧
她喃喃地想,说不定真成疯子了就没人敢惹她了。
这样也好。
她索性闭上眼,接近两天没入眠,此刻只想好好地梦一场。
电影进入尾声,英文歌在零散中浅唱,画面最后定格是女人的笑脸,就这么停顿了三秒,才彻底黑屏。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忽的,另一道脚步声从门外踏了进来,很有目的性地直接往浅褐色的沙发椅上靠近,来人蹩眉地看着女孩犹如婴孩般蜷缩的睡姿,才把视线从她的发色上移开。
有酒气,但不重。
“还起得来吗”他问。
俯身下来干净的雪松香萦绕于她脸侧。
虞柚睁开眼,还未看清人脸,只看见男人垂着的手,腕上绕着一串黑檀色的佛珠,目光的温和,恍若神明。
“别管我,”她喉咙发哑。
“虞柚,”他半蹲下来,“别浪费我的时间。”
影院里的蓝色灯光映进他的眸仁里,像一座浅蓝色的孤岛,里面只住着小小的自己。
太弱小了,在他面前就像回到了初次见面时。
九岁时,小小的她也是这么望着他。
无法理解为什么虞颖可以对另一个孩子这么好,那些在她身上都没有的温柔和耐心,如数放在了他身上。
他唤她为“母后。”
她温和地笑,然后摸了摸他的头,细心教导他温书。
戏一落,只剩下她们独处时,虞颖又变了脸色“待会的哭戏,你不要搞砸了。”
她懵懂地说“可是我哭不出来。”
潜意识期待着她像对待游熠一样,能细心指导。
哪知,女人却变了脸,毫不犹豫地伸手拧住了她的胳膊。
那一瞬间的痛感犹如山崩地裂。
小小的她猛地哭了出来。
“你不是一直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虞柚定定地问。
游熠点头“嗯,我知道。”
不,他一定是忘了。
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虞柚昏沉沉地拉住他的手,将那串佛珠给取了下来,然后凭借着记忆,翻过他的手腕,指腹压着上面一道极淡的伤疤,冷眼问他“痛吗”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道伤的由来。
因为这就是她故意制造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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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晚安
先婚后爱先婚后爱偏执阴暗少年声娇体柔大小姐
1
徐初有一个偷偷暗恋很久的人。
她表面维持着家族的门面,对人矜贵疏离,远远看到他时,知道他是徐家的敌手,也不曾停留,只在每晚的十二点,给他发送一条晚安短信。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直到一次生日局上,沈放推开包间的门,对她冷声道“以后不要再发信息骚扰我。”
徐初却步步沦陷,为他放下所有的架子,做尽所有,却抵不过他高高在上的一句
“原来仙女也不过如此。”
2
后来,沈放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一切。世人都笑谈“现在,徐家都是你的了。”
他却忽然很想念每个冬日难眠时的那句晚安,终于下定决心回头再次舍弃所有,只要徐初一人。
新婚当晚,他在万千的烟花下,郑重地对她道“初初,我要和你重新来过。”
徐初轻轻一笑,接过戒指,丢进了雪地里,“找回来才配重新提。”
无人敢想,沈家小公子真的就一个人在雪地里找了整整一晚。
以往爱到疯狂的,可是徐初啊。
第二天,沈放指将失而复得的戒指拿到她面前,指尖冻得通红。
“初初,我找到了。”
“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了,旧的,就丢了吧。”
小剧场
婚后,沈放数不清贴了多少次冷脸,他一忍再忍,将余生的所有温柔都留给了徐初,直到遇上她温柔地在对另一个男人笑。
当晚,徐初半夜被惊醒,看着深夜归家的男人摘下领带,把她困在了床头,一双冰冷的手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处柔软,哑声低语
“初初,你是我的,一辈子都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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