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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乐刚提出要求, 被邢羿无情镇压了。
递手机的右手被扣在耳侧,时乐拿左手换,最后左手和右手被邢羿单手桎梏在一块。
时乐气得脸都鼓起来了“邢羿你放开我你不帮我充我自充还不行吗”
气得他都不磕巴了, 说完翻着白眼哼哼唧唧碎碎念道“把人手机摔坏了不主动提出赔偿,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真是错看你了”
邢羿被他气笑了, 见他醉得睁眼都费劲,小嘴还能叭叭叭气人,又觉得眼前这只小财迷太可爱了,一手按住他双手, 另一只手捏着时乐嘟起的脸颊“你是故意勾我”
时乐
邢羿低头轻咬住时乐微撅的唇“这种时候撒娇,难道不是另类的求嗯吗”
时乐睁圆了迷离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磕巴道“你你、你不要脸啊”
他想挣动起身,奈何完全被对方钉住,邢羿压根不给他逃脱的一丝可能性。
更过分的是,邢羿非但不帮他解决问题, 还将问题彻底转移了, 手机在两人的对抗中被甩到了枕头, 因为无法开机至今不知生死。
时乐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它, 眼底饱含着无法言喻的担忧, 一万块啊身一凉, 手机壳被快速扯落。
时乐一张嘴,虽然声音是晕乎乎软绵绵的, 但内容尽是邢羿不爱听的“这两步路,你帮我插数据线再唔你唔疼、嘶、怎么磕我牙呢”
在时乐嘴碎的一会儿工夫,手机壳防护罩全了, 他意识到不对劲却来不及,最后的钢化膜被一点点揭开。
邢羿打开床头柜,拿出一早准备的透明小瓶子,再度捏着时乐的下巴将人吻住,边吻边唇侧带笑问他“帮你充电不”
时乐被吻得双眼迷离而湿润,眼尾泛着靡艳潮润的红,濡湿的长睫软哒哒地贴在眼睑处。
邢羿是边吻边说的,而时乐现在显然经不具备一心二用的能力,缓了半晌才哼哼唧唧说他“你早该帮我充了,现在能开机看看唔呜呜充”
邢羿将数据线尾端的接口缓缓推入,但因为匹配度稍低了些,即提前准备良久始终是难以达到让时乐满意的程度。
等到彻底进入充电状态时,时乐咬着枕头,泪水经打湿了一大片。
邢羿不仅不心疼他,吻了吻眼角不断涌的泪水,哑着低磁的嗓音在他耳畔骚道“哥哥水多。”
时乐气得脑充血“是泪水啊”
他顿时顾不现状张牙舞爪地要和他掰头,结果邢羿乘胜追击,趁着时乐怒气头放松警惕,让充电接口更进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时乐像一块被烤箱叮过的小年糕,壳还保持着固定形状,内里经融化成半固体的夹心,融融软软的。
被抱起来时,还真应了邢羿之前的评价滴滴答答的,虽然落入被子中什么声音,但时乐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这种难以言喻的羞赧。
他将绯红的脸蛋埋入邢羿怀中,邢羿笑着吻了吻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时乐闷着声音哑声问道“我我手机呢”
邢羿启唇轻咬住圆润的耳垂,随即在时乐的嫌弃痛呼中无奈一笑,继而从枕边翻出时乐的手机,并帮他放在床头柜将电充。
他拍了拍时乐柔软的皮肤“了,帮你充了,别再惦记手机了。”说完摇了摇头“你怎么这么可爱”
时乐手劲努力扯过被子盖住自的,有气无力地哼唧道“别乱拍人那里”他知道他软乎乎的手感不错,但这会儿可是危险地带,每一次拍击都会加速混合物的滴答。
等时乐被清洗干净后,基酒是醒了,但过于疲累的困倦袭来,重新躺进干净的被窝后,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经撑不开了。
时乐眯着一条细缝拿过手机,面扫描瞬间解锁,他毫无章法地乱划几下,快速确认了自的手机还活着,嘴角勾起心满意足的笑容,随后缓缓地闭紧了双眼。
完整看完这一幕的邢羿,真是哭笑不得,他伸手戳了戳时乐唇侧的小窝,又捏着时乐的双颊将他捏成金鱼嘴,时乐却早秒睡成功,任他捏玩毫无清醒痕迹。
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低电量提示音,邢羿准备帮时乐再充电,避免小财迷睡醒后发现手机又按不亮,再着急火。
结果他刚拿起手机,才注意到屏幕显示的内容
“逆袭之手眼通天升级流复仇爽文,阮时乐第一级恶毒炮灰囚禁毒打男主邢羿半年,男主挖肾救父回到傅家,复仇刀掉阮时乐阮母血”
邢羿一目十行看到最后“烂尾了,男主被作死了,死亡原因看到那里qaq”
邢羿脸的笑意凝固、消散,最终变得阴沉到可怕的模样,寒意从脊骨而起,瞬间冰得他手脚发麻。
重生后他一直是一切的先知,他经习惯掌握所有,甚至在面对强大的仇人都能显得游刃有余。
他知道时乐不是阮时乐,逐渐深刻了解了对方的财迷属性,哪怕时乐将他当成摇钱树,哪怕他误会时乐爱他,哪怕他对时乐的出现存在诸多猜想但他从未想过自是生活在一中,而时乐则是了解全剧情的穿。
曾经他以为不论怎样的误会,只要时乐对他的是真的,其他他都无所谓,他会将人紧紧攥住。
但一旦这些都是有明确目的呢如果是出于时乐为求自保而刻意为之呢
“ang”的一声闷响,手机重新掉入被子中。
邢羿呆坐良久,寒意渗透进他的骨髓血肉中,仿佛被人一下从天堂推入地狱,剧烈的头疼让他的思维变得僵滞麻木,只能不停地在痛苦中打转。
天色渐亮,邢羿换衣服准备离开,走到一楼时图图听到动静立即嗷嗷叫起来,它误以为自的早餐时间到了。
隔着熹微的晨光,邢羿深冷一瞥,原趴在围栏摇头晃脑哼哼唧唧的小图图立马收音,乖巧地挪回它的小窝。
邢羿头疼得快要炸裂,仿若周遭的一切都在咆哮震颤,心底积郁的戾气让他双眼发红,紧握的双拳血管偾起。
他急需一场野蛮的发泄,但看到这只他极为讨厌的狗,犹豫一瞬还是选择大步离开。
时乐睡到八点被尿憋醒,掀开被子要往厕所跑,结果脚刚踩地毯,膝头一软人跪坐在地,朝着浴室方向拜了个早年。
有柔软厚实的地毯垫着,他倒是被磕疼,但前一晚残留的酸疼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嘶”
时乐的小脸一抽,扶住酸麻难受的腰,一手撑在床头柜缓缓站起身。
“滴答”一个只有时乐能感知到的细微声响,让他的体表温度瞬间飙升,时乐从地捡起被揉搓得像块破抹布一样的睡袍,匆匆一套,咬牙切齿地奔向浴室,先把最紧急的事情处理了。
不过因为特殊原因,他这一次是坐着把水放了,等他把该擦的都擦干净了,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宿醉的眩晕头疼后知后觉地袭来,时乐先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又觉得嘴里还有难闻的酒味,他将牙仔仔细细地刷了一遍。
但宿醉和夜生活带来的难受劲还是存在感十足,时乐又步履怪异地爬进被窝里。
他摸出手机,看到屏幕破碎的蜘蛛网心里先是一咯噔,扯过一旁的充电线立即插,他实在等不及手机充够开机电量的几分钟了,先一步将钢化膜揭开。
见到屏幕完无损才长舒一口气,这手机是他来之前原身买的最新顶配版。
这种价位的手机放在时乐手里,注定要成为永不更新最新系统的传家宝的,他绝不允许手机英年早逝。
等了半晌,手机屏幕一亮,自动载入开机界面,时乐试了一圈确认完全问题,对着屏幕甜甜一笑。
等等,邢羿那个小混蛋呢
时乐打开手机,点进监控软件在家中查看了一圈,看到邢羿的踪影,倒是小图图经饿得在客厅的小围栏里四处打转了。
时乐薅了一把额前的碎发,五官抽到一起,心里骂骂咧咧,把他弄得起不来床,邢羿人影了
翻找邢羿离开的存档实在太麻烦了,时乐直接拨通邢羿的电话。
电话通了,却人接。
时乐给他打了几个都人接,转而打开聊天软件给他弹视频,结果都是一样的。
时乐有点慌了,不过心里还是在笑骂这个小混蛋吃完跑,但依照他对邢羿的了解不应该啊。
时乐不得不重新打开监控软件,在线加载历史记录,因监控装置的录制效果清晰度过高,他等了半晌才加载到二楼拐角处的视频,正打算一帧一帧往回翻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被一把推开。
时乐松了口气“大早你干嘛了”一开口才发觉自的嗓子有多哑,他气地瞥了邢羿一眼。
邢羿穿着黑风衣,面若寒霜地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径直将时乐抱进怀中,手臂瞬间收紧,力气大得惊人。
时乐感觉肺的气体都被他挤出来了“你身冷冰松一松,疼疼疼疼疼疼”
时乐挣了半天邢羿才将怀抱松开了半分,虽然被对方勒疼了,但察觉到邢羿现在不是一般的异常,他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袍,忍着邢羿身的冷气将人回抱住“怎么了小羿,是出什么事了吗”
等了半晌邢羿回答他,时乐实在太冷了,身不舒服,哑着嗓子软声建议道“邢羿,你松开我,咱们一起躺进被窝里暖和暖和不”
邢羿将他松开,时乐松了口气,掀开被子自先滑进温暖的被窝,抬头看到邢羿快速脱掉套,一会将他重新紧拥住。
时乐抚邢羿的脸颊,尽量压着沙哑的声线柔声询问“怎么了”
邢羿按住他的手径直吻了下来,时乐只放松自竭力配合。
他身的破抹布睡衣实在什么遮蔽效果,邢羿的学习能力惊人,一次尝试掌握他所有的敏觉点,虽然小乐还依旧萎靡不振,但时乐的情绪然到位。
多久,时乐的泪花再一次飙出“疼疼疼疼疼呜呜”
邢羿走得匆忙,善后只做了一半,这会儿时乐根承受不住这些,捂着自的患处抽抽噎噎。
他可怜巴巴地问向邢羿“你到底怎么了啊我疼你怎么还”
邢羿的理智经恢复,但他依旧有想如果时乐真的是他所预估的最坏的一种可能性,他该如何处理。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将人按入怀中,低沉的嗓音沿着胸骨传递“我的亲生父亲来找我了”
时乐猛地将头抬起,瞪圆了眼睛看他“什么时候”说完觉得自的关注点不太合理,又立即补充道“是谁啊”
邢羿垂眸,抿了抿削薄的唇“是傅德山。”
时乐将毕生演技都施展出来了,嘴巴微张嘴唇颤抖“傅傅德山”心里想的却是槽啊他还准备,怎么剧情提前了呢
不对,他只是知道元旦后原剧情中的邢羿回到傅家换肾救父,但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联系的,阮时乐肯定是不知道的。
而这一次是他们俩关系到负距离了,肯定是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时乐顿觉一个头两个大,自实在太傻太天真了。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将人拦住时乐吸了吸鼻子,不自觉收紧了攀附在邢羿臂膀的双手“他是要认回你吗你答应了吗”
傅德山是出了名的私生子女一大堆,像傅文诚那种不带回家认祖归宗的边缘私生子,他是会负责母子的生活所需的。
毕竟那点养孩子的钱,甚至比不傅以芳养宠物的开销,对傅德山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钱。
所以时乐更是无法理解,傅德山此前对邢羿完全不管不问的行径,而邢羿的赌狗妈不像是会放着金大腿不抱,偷偷将傅德山的孩子养大的人。
时乐曾经推测过多种可能性,唯一说得通的是,那个女人当时的私生活太过混乱,甚至乱到她不清楚和她发生关系的是傅德山,她完全想到邢羿是傅德山的种
邢羿埋在他颈侧闷了半晌,冷声将时乐心底的推测推翻“他一直都知道有我的存在”
“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他需要换一颗年轻健康的肾脏,而我是能为他匹配度最高的肾源。”
时乐蹙眉,他完全无法理解“傅德山知道你们母子的存在那他之前为什么来找过你”
只要稍加打听,能知道邢羿这些年活得有多么艰难,而且即是这样的环境下,他依旧取得了极为优秀的成绩。
许要归功于男主设定的卓越,但时乐觉得邢羿是远超傅德山一众子女的优秀,在他看来实在找不到邢羿一直被忽视的原因。
“因为他觉得我脏。”邢羿深吸了一口气,低低说道,“他觉得我是他人生的污点。”
时乐顿时心疼起来,他将邢羿紧紧拥住“别听那老王八蛋放屁,一个管不住下半身到处发情的老狗比才是最脏的”
时乐越说越气“他这次找你是想要你给他换肾”
一想到邢羿突然被抛弃十几年的生父找到,对方先说他脏又要换他的肾,心里得多么受伤,时乐顿时顾不邢羿前一晚不做人的事情。
邢羿却将时乐的怀抱挣开,抬起深邃的黑眸看向时乐,一字一顿缓声说道“他说,只要我愿意换肾给他,会将我认回傅家。”
像傅文诚那种不被认回的私生子,尚且可以生活优渥,等到傅德山离时会收到一笔不菲的金额。
而被认回傅家,更是有了一争遗产的可能性,那是普通人难以想像的巨额财富。
他有两颗健康的肾脏,只要其中一颗肾,能换到他做明星几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财富,这种诱惑无疑是巨大的。
邢羿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时乐,哑声问道“哥哥,你觉得我要不要同意”
时乐早有了明确的答案,想不想答“当然不要”
邢羿黑眸微怔“可是,我只需要一颗肾,我们会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哥哥不用再这么辛苦”
时乐一把捏住邢羿的脸颊,先让邢羿变成金鱼嘴无法正常发声。
他思绪电转,努力思考如何让邢羿彻底放弃这个想法。
时乐觉得太难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穿,他换位思考,他是真的办法拒绝这种机会。
毕竟界那么多给亲朋友肾脏的人,术后都活得的,拿一个看起来似乎不算那么重要的器官,换取回到傅家的门票他许真的会答应,尤其是多年在底层经常受人践踏,连亲生父亲都这样瞧不起他。
而邢羿不是池中物,即有“阮时乐”对他的折磨,他的野心和能力会促成他做出“最优”选择。
但他完全想不到,傅家是一个会吞噬他生命的黑洞,而且时乐并不清楚邢羿回到傅家后,这是如何烂尾的。
时乐只知道邢羿经非常聪明地选择进入娱乐圈暂避锋芒,即这样还是死了,时乐完全有任何把握能帮邢羿避免死局。
时乐快速地捋了捋思绪,唇角紧抿“小羿,我不需要,我认为你不需要,你现在经很能赚钱了,我有自的司,我们完全不缺钱。”
“你现在手里什么钱,是因为我一开始让你签一九分成的条约,还要你还那个女人的赌债导致的,其实我经准备正常分成的新条约,原打算元旦的时候和你改签的,你真的不要因为钱摘下一颗肾换。”
“而且傅家那种高门大户他有那么多子女,我听文睿提过,情况是很乱的,我不希望你涉险,我们现在真的经很了。”
“我们自还可以赚,像舅舅和江叔叔,他们当初被逼离开隅乐的时候几乎是一无所有了,现在他们超级有钱的,舅舅和我透过底,他想把钱都留给我,但我要,你要是有什么急用钱实现的抱负”
时乐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实在不行我找舅舅提前借一些不是不行,我是觉得我不该用他的钱,但有借有还这种应该还”
虽然事情比时乐预计的提前发生了,但他此前经无数次思考过相关问题,劝起邢羿来有如助,小嘴叭叭叭一套又一套的。
他甚至在这个过程中,经快速想杀手锏了,如果说到最后邢羿还是想被认回,时乐准备说自梦到过他死在傅家如果对方还是不信,大不了将穿的始末和盘托出。
虽然有点担心被邢羿当成经病,但只要能将人拦住,比什么都强。
时乐还叭叭叭劝得正起劲呢,突然感觉到一丝异常,槽啊他口才这么吗
几句话把人说、说嗯了时乐顿时情复杂“邢羿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不是在说正事呢吗”
邢羿将绒密的发顶抵在时乐的颈侧,低低哑哑的嗓音在喉结处响起“哥哥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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