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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番外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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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展到这一步并不意外。

    虽然要比预想的快了一两年,但快慢其实都没差,毕竟是早就注定的结局。

    就像挂在枝头孤零零摇摆的那片枯叶终于被秋风吹落,等它在空中颠簸几转后归于尘土,所有人便知道,已然到了冬天。

    任谁来观察源千穆这一年来的表现,免不了都会觉得他看得很开,对救命的研究从没有松懈过,可如果努力了还是不能救,他似乎也不强求。

    纯纯的误会。源千穆的境界没有这么高,要是真的生死看淡,他就不会近乎偏执地在意某些人的立场。

    能够逃避的绝大部分问题,他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故意忽略,而对于逃避不了的死亡,他总要给自己找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

    因为他一不小心就在某些人身上投入了太多,眨眼功夫心血全没了,他会心痛,因为某些人勉勉强强算得上人才,好活着比憋屈地死掉更划算,因为他们其实对他差不多、大概、应该挺重要的

    只是有点重要,没重要到他脑子一热豁出命去救人的地步,改变命运要付的代价的确影响到了他,但也就那样,归根究底,他不过是顺便。

    都说了源千穆不知何时养成了斤斤计较的坏习惯,他打一开始便想得很清楚。

    他本来就会死,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这个世界存在着一层无形的阻碍,源千穆在不眠不休的反复尝试中发现了它,冥冥之中意识到,这层阻碍限制了科技力的上限,除非奇迹再度出现,界融提前结束,第三次界融恰好融合到一个更先进的世界,否则他待在这里,必然无法与时间和命运抗衡。

    既然已经一眼望到头了,那在过去的路上随手捞几个笨蛋,完全可以解释为利益最大化这个理由很不错吧

    源千穆一度以为自己被说服了,并且心甘情愿地接受了。

    “说到底还是太天真啦,事先做的准备再足,表现得再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真到了那一刻,心理防线崩溃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一个声音事不关己般徐徐道来,像是对旁人的评价,又像是在说自己。

    “目前只是后悔还算好的,在恐惧面前,尊严、骄傲、一直以来的坚持为了活下去,全都能丢掉。啧,变成这样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有前车之鉴,别学,还是扯回来。”

    能无怨无悔接受死亡的人能有多少,身边的这些人唔,好像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呢,真不巧,偏偏只有我不是。”

    “顺其自然,坦诚点就行了。”

    声音的来源指了指前方,对黑历史的嫌弃一闪而逝,面上重新挂起调侃的表情∶“说真的,炸死除了视觉效果好看点,其他的我不推荐。”

    源千穆默了默,问道“前车之鉴,指的是你吗”

    对方秒答∶“不是”

    源千穆敷衍地点点头,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他并不是很在意。

    因为他在做梦,梦的真假根本不需要判断。

    他很久没做过梦了,大多是白日损耗过度的缘故,晚上匆匆洗漱完往床上一躺,闭眼睁眼便到了第二天天明。

    可能因为这次不是夜晚入睡,他不仅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梦到的内容还稀奇古怪不,好像也挺正常的。

    梦境重演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看完开头,源千穆还这么认为,但等时间拉长,他立马发现了不对。

    梦中的事件与他自己所经历的种种大体相同,前五年只有细枝末节的差别,可就从这些细节开始,已隐隐透出了问题所在。

    比如他和g的关系,梦里的g并没有每天雷打不动地给他发短讯,他们五年只见过最初那一次面,第二次见面要等到他就读警校以后即使是交集渐多的后来,他们看上去也不是很熟。

    又比如警校时的经历,鸡飞狗跳的日常没变,只是远没有他记忆里的那么闹腾,但

    梦里的五个人,完美符合剧本的描述,没有这样那样的心理疾病,不会整天嚷嚷着自杀,在看不见的死角漏出不妙的危险气息,实在是太“正常”了。

    反而凸显得他认识的那五人过于“不正常”。

    从警校毕业后,大家的去处也没变,不过,在改变命运的决心上面,梦里的他比现实的他更纠结。

    磨磨蹭蹭救了荻原研二,犹犹豫豫踢走诸伏景光,中途混入了不少耽搁时间的打打闹闹小插曲,一会儿泡温泉一会儿看电影,之后他告别了他们,在疗养院慢慢走向死亡。

    最后的最后,是他尚未抵达的“未来”,他看到梦里的自己装作毫不畏惧的模样,逐一安排好后事,毅然登上摩天轮,随后,悔恨、痛骂、颤抖最后却还是笑着迎来死亡。

    源千穆看完后,沉入了长久的恍惚。

    说实话,略过那些差异,这是他以为的,自己会经历的一切。

    救自己想救的人,与所谓的命运抗争到底,可能中途会后悔,但回顾完自己一路上的收获,一定能够含笑释然。

    “不一样,不一样啊。”陪他一起观看的男人轻叹,“我也不确定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好事,意识到之前和看开之后会很轻松,卡在中间嗯,连我都觉得麻烦了。”

    “没事,随口一说,你听听得了,醒来就会忘记。这句话你得记一记,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该见的人还是得去面对的,你应该也知道,瞒着重要的人,自己悄无声息地死掉,有多么不负责任吧“

    源千穆沉默不言,直直望着前方摩天轮的废墟,苍白的面色足以证明他被戳中了痛处。

    将死之时,他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决心越发动摇了起来。

    身边面容模糊的男人抬头,摘掉褐底墨镜,望了望悄然出现裂缝的阴沉天空,随手把墨镜夹上衬衣领口。

    “虽然说了也等于白说我还是说吧。年轻人,不要像黑皮笨蛋那样钻牛角,就算立场、经历,什么都变了,也有永远不会变的东西。”

    “去见见他们,多看一看,不然小心有人记仇”

    “亲爱的boss,能不能告诉我您在暗示谁呢”

    看吧,这就是无论换多少个if路线都不会变的东西。话说作者到底想给我搞出多少个平行世界,停一停,还真想玩圣x战争梗么

    光线黯淡,声音亦渐渐消散。

    源千穆醒了。

    梦的残余几乎没有留下,他睁着眼,发了半晌的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小女孩睡在自己的左手边,在睡梦中仍小心地蜷起身体,避免乱动压到他的身体。

    还有一个男人坐在床边,抱着手臂,头颅自然低垂,半撒阴影的冷峻面容凝眉不展,身影宛如一尊冷硬的石雕,似是以这个并不舒适的姿势陷入了浅眠。

    他没有动,因为稍有动静,身边的两人都会惊醒。

    干躺着又发了一阵呆,感觉到身体正在回暖,胸口沉闷的灼痛有所缓解,源千穆终于确信,自己“活”过来了。

    慢慢地,他想起了一件事。

    似乎,有人提醒他,该回去了。

    总不可能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明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还固执地不肯悔改。

    他的挣扎,会有人替他开解。

    他的迷茫,也会有人给他答案。

    他

    “我,想”

    千穆你醒了

    千穆哥

    “你刚才说了什么不要急,慢慢来”

    “我说我们,走吧。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要放弃吗。

    不。

    “我只是觉得,人手不够,换个环境再试试。”

    他嘴上说“放心,死不了,志保能作证,我还有时间,对不对”

    心里却略显空洞地想,努力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吧。

    我想再见你们一面,至少,要跟你们告别。

    想见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缓过劲儿来的boss理好名单,在心里排了个顺序。

    从疗养院离开后,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说辞的宫野志保被放了一个月的假,去和姐姐宫野明美团聚。赤井秀一得到了更久的假期,却被boss勒令立即前往岛国之外随便哪个国家度假,飞机已经安排好了,禁止废话,必须上去。

    以过分简单粗暴的方式安排好了这两人,源千穆没带任何人,独自回到那座静谧了许久的日式宅院。

    “我想你了,莎朗。”

    他对面露喜悦打开门的女人说,嘴角勾出一个柔和的微笑。

    贝尔摩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一定还在梦里。她对自己说。

    这个噩梦,太令人不愉快了。

    深嵌进掌心的殷红指尖颤抖不已,想要抓住什么,更想要毁掉近在咫尺却没有行迹的某个东西。

    贝尔摩德用失神的目光描墓红发男人,似想找到证实噩梦的线索。

    半长的红发看得出有被主人尽力打理过,却因为他始终不擅长做这类小事,脑后微卷的发尾还是有些乱,没能及时修剪的刘海挡住了眼睛。

    昔日饱满的面颊如腐烂的果肉般枯白凹陷,颧骨突兀地显出,在风里摇欲坠的他抿唇,暗不透光的眼睛注视她,欲言又止,瞳孔深处似有不安攒动。

    许是因为沉默持续了太久,他紧抿成一线的唇微张,脸上干瘪的肌肉颤动,想让自己的笑更自然一点,但贝尔摩德看在眼里,只感受到海水没过头顶般窒息的悲伤。

    “莎朗,我”

    不是噩梦。

    贝尔摩德呢喃,破碎的心脏漏出股股苦涩的鲜血。

    他就是真实的千穆,她心爱的、不愿他受半点伤害的孩子。

    “怎么了啊。”

    贝尔摩德上前,仿若不觉意外地搂紧他,脱口的询问随即被她用落在男人背后的轻抚掩盖过去,千穆不想让她知道,她不问。

    金发女人轻轻闭上眼,下颚靠在男人皮包骨的肩头,语气温柔,笑容完美,帮助她拿到奥斯卡奖杯的演技亦比不过此时。

    “我们先进屋休息一会儿好不好。”在他耳边,她用哄17岁的他鼓起勇气走出房间的口吻道,“你累啦,没关系的,睡一觉就好了,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贝尔摩德说,她不走,会一直守在他身边。

    源千穆僵硬至今的身体紧绷又缓缓松弛,他在开口之前,没能忍住,微乎其微地蹭了蹭贴在两人面颊中间的那缕金发。

    “可是,我要走了。”

    终究说出来了。

    两人相拥着,他几乎即时捕获到了贝尔摩德的战栗,还有,她那弥漫至全身骨血、把艳丽的红唇咬烂仍不自知的怨恨与恐惧。

    “我想见你,见g,见我的朋友们,最后一面,可以吗”

    “当然,你会见到他们的。”贝尔摩德勉强笑着说,“不过,不是现在,这也不是最后。”

    boss很轻,贝尔摩德只用自己的肩就能撑起他,她不管不顾地把他带进屋内,送进即使多年没人住过也保持着洁净的卧室,也不用枕头,就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睡吧,boss,休息吧,千穆,那边还需要准备不要忧心,我会处理好的,我会我会”

    第一时间处理掉莱伊,暂时留下雪莉,命令研究部上下行动起来,哪怕一个不剩全都豁出命去,也要找出治好boss的办法

    哦,对,朋友,boss千穆还想要见他的朋友。当然没问题,只是现在不行,先命令他们丢开手里的所有事情待命,等千穆的精神有所好转再叫他们过来

    boss绝对、不能失去的等一等,再耐心等一等

    没有开灯的昏暗房间,一个理智濒临崩溃的女人不断重复着自己也听不清的话,不复美丽的双眼被憎恨填满,她流泪,咒骂,将她死也不肯放手的珍宝抱紧。

    源千穆来时便已是强弩之末,进屋没多久就撑不住地昏睡过去。

    即使意识不清,他的唇齿间仍隐隐漏出些许难受的呓语∶

    莎我忘了

    “有人告诉我你、没有变”

    贝尔摩德觉察到异动时立刻俯身聆听,虽然大致听清了他说了什么,但她听不懂,更不明白藏在这番呢喃中的不安源自何处。

    她只能凭自己的理解安抚,泪水顺着美艳的面容滑落∶“千穆,我不会变,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会变。”

    无论发生什么。

    无论在哪一个世界。

    贝尔摩德永远是那个最爱源千穆的人。

    源千穆又一次醒来了。

    入目的是病房的纯白天花板,仿佛肉眼直视正当空的太阳,白得刺目。

    他的听觉却比视觉迟钝了太多,过了半晌,在整间病房内回荡的点滴声才变得清晰可闻。

    肺部不知何时变成了破烂的风箱,他几近艰难地吸气,十秒后迟缓呼气,氧气面罩内部顿时蒙上了一层迷蒙白雾。

    不出意外地得到了,最坏的结果。

    源千穆眼底的微光淡去,沉寂如失去生机的死水。

    不怪莎朗,他去见她之前,便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她不会放弃他,永远不会,她会拼尽全力把他保护起来,寻找所有能延长他的生命的手段

    想按计划向所有人告别,他就不该先来见她可是,看完了邮箱里一封封堆积的留言,他还是来了。

    所以,其实是他自己的错。

    在无法辩解的错误当前,红发男人神色呆板,竟是前所未有地萎靡溃败了。

    他忽然自暴自弃地想,就这么躺着也没什么不好,不用自己费心费力,不必强撑着装作自己很有信心,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至少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反正怎么都是死,安心体会一下临终关怀不好吗

    已经够努力地用洒脱的语气自嘲了。

    好吧,显而易见,效果并不好。

    病床上躺着一个自作自受的男人,他以为自己看开了,但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

    他瞪着遍布视野的白色,一种难言的恐惧转瞬扩散至血肉形骸。他明明还活着,却像是已经被压抑的病房扼断了呼吸,四肢不能移动,死亡正一点一点地腐蚀他,他却只能绝望地感受着

    多恐怖。

    贝尔摩德不在,g和那五个人还没能见到。

    他好害怕,只有自己被关在这里。

    “呼、呼”

    呼吸骤然急促,源千穆没有任何预警地拼命挣扎起来。

    他摸索着抓到一根输液管,想也不想用力扯开,手背泛开的刺痛和狂涌的鲜血在恐惧之下不值一提。他单手堪堪撑起自己,又用那只哆嗦的手扣住面罩,不顾越发急促的喘息,一心只想把面罩揭开。

    自动警铃声呼啸而起,即使门外的医务人员听不见,不明原因暂离的贝尔摩德也会立刻赶到。

    的确有人很快推门而入,携来的冷空气一股脑涌入病房,像为困在里面的人撕开了极小一丝可供喘息的缝隙。

    源千穆无心关注来的是谁,他只知道自己快要室息了,而忽然间变得尤其沉重的面罩死死扣住他的口鼻,不断从他冰凉的手里滑开。

    无处可发的怒火点燃了瞳孔,源千穆还欲用力,他的面上倏然一轻,似是夹杂了一缕寒意的暖气温柔地覆上口鼻。

    来人径直伸手帮他摘掉了面罩,他就是那丝突兀冰寒的来源。

    源千穆周身的阴翳一滞,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然压住他左手手背上的针孔,空着的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将涂满他手臂的血液擦拭干净。

    令他恐慌的白色被一抹熟悉的银色替换,理智由此回拢。

    g

    银发男人从独自闯入到替他清理掉所有狼藉,只对愣怔失语的源千穆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boss,你想去哪里。

    黑泽阵在真正见到源千穆之前,想法仍和贝尔摩德保持一致∶boss只需要安心休养,其他的任何事,都由他们来做。

    竭尽黑衣组织控制世界绰绰有余的力量,救不了组织boss的命,这个可笑的玩笑到底有多荒谬

    黑泽阵只意识到自己错了,却还没弄明白自己错在何处。

    见到boss后,他明白了。

    自己和贝尔摩德都大错特错,boss需要的,绝不是死气沉沉地被强按在床上,无力地等待他人掌控自己的生死。

    他在害怕。

    他想离开这里。

    什么公安的职责,什么组织的利益,就连boss的安全又算得了什么都是狗屁

    黑泽阵在这一瞬间确定了,自己最应该做什么。

    银发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失去温度,源千穆的目光撞进那双头一次直白浮现出多种情绪的绿瞳,又愣了愣“我想去警视厅,探望同学”

    “好。”黑泽阵说,“我护送您。”

    接下来的发展

    怎么说。

    源千穆完全跟不上节奏。

    或者说直白点他,彻底懵了。

    g三两下帮他换上干净的衣物,脱下自己的大衣,把只穿着一层单衣的他仔细裹住,接着,当着他的面打了几个电话,言简意赅交代完,便把他放进轮椅,大步推下了楼。

    按理来说,偌大的医院开着灯也显得空荡荡,是因为所有医务人员蓄势待发,只为boss一人服务,但boss被组织二把手带离了病房,一路来到地下的停车场,全程竟然没遇到一个阻挠询问的人。

    到了这一步,boss已经发现情况不太对劲了。

    真正暴露出问题,是在他被他无条件信任的二把手抱进保时捷后座后。

    坐在驾驶座的是一个颇为胖壮的男人,穿着低调的便服,模样老实憨厚,看年纪应该跟g差不多大。

    源千穆看到他便猜了出来,这个男人应当就是自己顺应剧本,提前给g送去的小弟兼司机伏特加。

    “伏特加”注意到他的视线,主动回头朝他友好一笑,刚笑到一半,就在g坐到副驾后唰啦把头扭回去,一脸激动凝重∶“已经按您的吩咐做好准备了,黑泽长官,请您下令”

    源千穆∶“

    黑泽长官

    不应该是“g大人”之类的,么

    g的命令相当简洁,先说了一个地点,然后道∶“往郊区开,沿途安排好人手维持秩序,及时疏散民众。”

    “是”

    油门一踩到底,g的保时捷气势滔天地冲出停车场,马力全开朝着郊区急驰。

    源千穆∶“”

    不,不是去警视厅吗为什么要往郊区

    马上他就知道了。

    保时捷冲过闪烁的红绿灯,将交通规则碾成渣,面不改色踩死油门的伏特加按住耳麦,肃然向身侧的银发男人汇报∶

    “大哥、不对,黑泽长官白井发来了情报,组织果然下达了追捕我们的大范围命令,我们是否需要派人阻击”

    自上车以来一直在联络各方的g不抬头“不用管,他们追不过来。”

    “是不对大哥白井好像又犯病了,他三分钟前说他不怕牺牲一定要来接应我们”

    “长官,我紧急联络白井让他原地待命”

    这个白痴,算了,叫他滚过来。

    源千穆∶“”

    不对。

    他们在说什么

    boss大脑宕机。

    又过了几分钟,保时捷暂时停靠路边,一个浑身上下写满开心的家伙如狼似虎窜上车,不等坐稳,先满脸涨红地敬礼∶“白井升向黑泽长官报道”

    “好久不见了黑泽前辈前辈不愧是前辈太厉害了我终于如愿以偿到你麾下”

    “闭嘴。”

    “好的前辈前辈请指示鱼冢前辈累了吗要不让我来替黑泽前辈开车阿勒这个小哥是谁我们的后辈么干后勤的还是外派卧底的啊我怎么没在咱们公安部里见过”

    boss公、安

    boss∶啊

    这一刻,头脑空白的他想∶还活着干什么

    就趁现在,死了算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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