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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你是不是想跟着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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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的一句“您不能动了胎气”,将这气氛衬得更加凝滞沉重。

    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许萤,在听到这话时眼里也划过一抹震惊。

    她看向冉晚,身穿宽松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穿着百褶裙,留着公主切,笑起来温暖阳光的小女孩。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幸福的光彩,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折磨得灰颓麻木。

    冉晚触到许萤的视线,像是被刺了一下,她抿着唇躲避许萤的目光,仓惶又无措。

    “小姐,您该回去了。”有人看了眼时间,提醒道。

    冉晚欲转身离开,许萤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等会”

    她盯着冉晚的眼睛,微微一笑,“不是说想请我吃饭吗”

    “小姐”

    那名一直催促的保镖刚开口就被许萤怼回去,她冷笑“怎么谢昀把人看得这么紧,连吃个饭都不许了”

    那个保镖顿时哑口无言。

    而另一个见情况不妙,早就打电话请示谢昀。

    他接通电话,对面说了几句,让他把手机交给冉晚。

    “小姐,先生让您接电话。”

    冉晚微不可见一抖,接过手机放在耳边,电话里,谢昀嗓音带笑,却是笑里藏刀“弯弯,乖,听话,回家。”

    他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容不得冉晚忤逆他。

    冉晚咬着唇,灰扑扑的眼睛没有丝毫波澜,活像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好。”

    挂断电话,保镖接过手机,“小姐,请吧。”

    “我想先去趟卫生间。”冉晚悄悄看了眼许萤。

    她率先朝这层角落的卫生间走去,两名保镖守在门外,许萤把包交给谢斯年,笑道“斯年,你先等我会。”

    “宝宝。”谢斯年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

    他微微笑了笑,压下心里浮起的不安,松开五指“没什么。”

    许萤眼神含笑,扫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卫生间。

    两名保镖瞄了眼走进去的许萤,老老实实站在外面,引得进出的女人频频侧望。

    五星级的卫生间很大,冉晚在进门洗手台那里等许萤,见她来了,连忙拉着她的手去了最里面无人的隔间。

    许萤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醉翁之意不在酒,请吃饭是假,去卫生间也是,只怕有什

    么重要的事要交代。

    “小姐姐,你一定要小心刚刚跟在你身边的男人,他不是好人,他是谢昀那个畜生的亲生弟弟。”冉晚压低声音说。

    她现在已经对姓谢的人恨之入骨,不愿再看到有人跟她一样受尽羞辱和折磨。

    那是炼狱,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哪怕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许萤的表情依旧平静无痕,她嘴角啐笑,知道冉晚这是在担心她,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我知道。”

    冉晚愕然,“你知道”

    “嗯。”她点点头。

    真正开始怀疑谢斯年有问题是在什么时候呢她想,就是车库那次,谢安找她麻烦,反被她送进警察局,但最后又被谢昀的人保释出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很难不让人猜想。

    她处在这个位置,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得不倍加小心。

    冉晚猜不准她的态度,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我先前偷听到谢昀的谈话,他想让谢斯年和他合作,不管怎么样,小姐姐你还是小心点。”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嗯。”

    相较她的事,许萤比较关心冉晚的,她看了眼冉晚尚且还未显怀的肚子,问道“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你的亲生父母如今已经去世了,你不需要再受制于谢昀,你应该离开他。”

    提及肚子里的孩子,冉晚就倍感难堪和屈辱,她红了眼眶,握拳锤了锤自己的肚子,憎恨道“他跟谢昀一样都是令我恶心的存在,我恨不得他现在就死在我的肚子里。”

    这两年多以来,她已经受够谢昀的控制、折磨、羞辱和强迫,她本来有爱她的父母,有美满的家庭,还有一起长大,彼此心意相通的竹马,人生的轨迹应该是幸福温馨的,可就是因为谢昀的出现毁了她的一切。

    许萤没带纸,抬手,指腹擦干她的眼泪,“既然你这么讨厌谢昀就更应该离开他。”

    冉晚哭着看向她,“我还能逃走吗他会想办法把我抓回去。”

    有些事并不是想做就能做到那么简单,其中牵扯的东西又很复杂,许萤深知这个道理,她沉吟道“弯弯,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替你和州青禾打点好一切,以后你们就在我安排的地方好好生活,永远别再回来。”

    最开始答应州青禾的事,到现在已经演变得麻烦起来。

    许萤本可置之不理,也不用管这么多,但谁让冥冥之中她该报答冉晚和州青

    禾。

    听许萤说起州青禾,冉晚的眼里总算有了一点点光亮,她近乎渴望想知道对方现在的境况,“小姐姐,青禾他还好吗”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她真的好想他。

    许萤最近几个月很忙,但仍会挤出一点时间,派人去了解州青禾的情况,“放心吧,你的小竹马很好。”

    闻言,冉晚羞涩的笑了笑,安心多了,“那就好。”

    他有哮喘,且先天心脏病,身子骨从小就不好,是个药罐子,但尽管脆弱如州青禾,自幼时起便一直保护冉晚。

    他们的感情,比别人想的还要深。

    两人又聊了几句,冉晚见时间不早了,怕被人起疑心,连忙擦了擦脸上已经风干的泪痕,先许萤一步离开卫生间。

    等许萤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他们的身影,谢斯年拎着她的包等了很久,见人出来,按捺住悬浮不定的心,大步走到许萤面前,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宝宝,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许萤还是跟以前一样,挽着他的手臂笑道“等久了”

    他摇头,“没有。”

    “咱们是继续逛,还是吃午饭”

    她眉眼带笑,一如从前,谢斯年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不免觉得自己想多了,“都行,我听宝宝你的。”

    冉晚乘坐轿车回到谢家,白色栅栏一道道打开,车子绕过喷水的泉池,最后横停在门前。

    她重新回到这座囚困她的牢笼,谢昀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垂眸俯瞰走上来的女人。

    等冉晚一脚踏上最后一阶楼梯时,谢昀抓着她的手腕,把人带进卧室。

    “你干嘛”

    “松手”

    冉晚像受惊的麋鹿,整个人对他充斥着抗拒,尤其是每当被谢昀拉着回卧室,总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

    恶心至极。

    谢昀锁了门,松开她,冷眼看着冉晚,皮笑肉不笑道“弯弯,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离许萤远点,你怎么老是不听话嗯”

    他抬脚,朝她走近。

    冉晚一步步后退,跟他争执“我今天只是意外和她遇到了。”

    “意外”谢昀这人多疑且偏执疯狂,他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紧紧擒住冉晚,显然不信她的话,“哪有这么多意外我大发慈悲放你出去走走,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弯弯,你老实交代

    ,你是不是早就和许萤在背地里联系上了”

    别管谢昀在外人面前多么沉稳、老谋深算,可只要他面对冉晚,情绪总会被她控制。

    他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到了恐怖窒息的地步。

    男人握着她的肩膀,眼神侵略“你说,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嗯”

    冉晚被他盯着心里一跳,怕被他看出来,她拼命挣扎,状似无意间错开男人的视线,“放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问你话,你看着我,回答我”

    “谢昀,你放开”

    谢昀的脸绷着,眼神凶狠,冉晚还在使劲挣脱他的桎梏。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找她帮你,帮你逃离我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谢昀的掌心捏着她的肩骨,力气之大,似乎要把她捏碎,他低头看着冉晚还没有显怀的肚子,神情癫狂得就像一个活脱脱的疯子。

    他越怀疑,想得越多,想多了就开始不受控制发散思维,“弯弯,你想带着我们的孩子跑到哪去你是不是想和州青禾那个病秧子远走高飞”

    “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是我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你们俩这辈子也别想摆脱我,你想让我的孩子认其他男人当父亲是吧弯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冉晚的肩膀疼得令她血肉发颤发麻,她崩溃哭泣“谢昀,你放开我”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谢昀眼睛充血,见她这样,男人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啪”

    冉晚一个趄趔,身子东倒西歪,不慎跌坐在地,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开始泛起嗡嗡声,整个人被打得头晕眼花。

    谢昀脱手而出的一巴掌,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男人怔怔的看着的掌心,视线一寸寸移到冉晚身上,她脸上带着泪,被打的那半边脸上有鲜红的五指印,又红又肿,一双眼睛灰扑扑得没有半点生机。

    谢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慌乱不错的蹲下去扶冉晚,“弯弯,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没想过要打你,对不起,对不起。”

    冉晚麻木的睁着眼,一声不吭,无动于衷,像是一具不会哭,不会笑,不会有喜怒哀乐的行尸走肉。

    谢昀单膝跪在她面前,见此,心乱如麻,他将冉晚抱入怀里,掌心一遍遍抚过她的头发,时不时亲吻她的脸,她的眼,她的泪痕,不厌其烦的道歉忏悔“弯弯,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刚刚都是我的错

    ,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你打我出出气好不好”

    他紧紧抱着她,“弯弯,我真的错了,对了,半个月后就是你的生日,你不是最喜欢蛋糕吗我给你找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蛋糕师,我让他给你准备了最漂亮的蛋糕,你会喜欢的,啊,乖,别不理我。”

    自从上次逛街意外遇到冉晚,许萤隔了几天,终于抽出一点时间去医院看望州青禾。

    南城已经正式迈入秋天,盛夏炎热不再,这就意味着气温会越来越低,州青禾身体不好,成年以后,病情更加严重,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躺着。

    许萤来到病房,跟他简单说了下计划,听完,躺在病床上的年轻男人握拳咳嗽,病症已将他折磨得更加消瘦,对比之前见的时候,他现在两颊内凹,轮廓更加骨感。

    州青禾扯出一抹笑,“谢谢。”

    “不客气。”许萤看他这身体状况,心底叹了口气,“你这段时间好好养身体,免得弯弯看见了会难过。”

    “我知道了。”

    他问“许小姐,弯弯她怎么样了”

    有些事瞒不住,迟早也会知道,许萤说“你保证你听完不要激动。”

    无论是哮喘还是先天心脏病,这两样发作起来,真的让人措手不及。

    “嗯,你说吧。”

    “弯弯她怀孕了。”

    州青禾已经料到会是这个消息,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眼里有对谢昀的憎恨。

    如果不是谢昀,他的弯弯、那个在冉家受尽宠爱的小公主也不会遭受这些折磨。

    许萤说“谢昀一个多月前就开始让人为弯弯筹备生日宴,我想过了,弯弯生日那天,我安排你们离开南城。”

    平时谢昀看得紧,冉晚生日那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也最好动手。

    许萤从病房离开,收到何霜发来的消息大部分手续可以办好,但其中有几样很麻烦,一定要这么急吗

    她乘坐电梯离开住院部,外面天气阴凉,今天的阳光不是很好。

    许萤给她发了条语音“霜姐,你把不好办的那几样手续发给我,我另想办法。”

    成。

    何霜回复她,紧接着把东西发过来。

    许萤大致扫了眼,心里有了想法,她给蒋晟打电话,对方几乎是秒接,仿佛成天没事干,就蹲着守她。

    电话里,传来他的闷笑声“许

    萤,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吗”

    “”她语气淡淡“有空吗帮我办件事,条件你开。”

    “什么事啊”

    “办几件手续,我知道你门路多。”

    蒋晟这人在没进监狱以前,黑白通吃,很多腌臜、阴暗的事他都知道,当然,渠道也多。

    “就这啊。”蒋晟没直接应下,饶有兴致的问她“你第一个找的人是我”

    许萤沉吟片刻,“第一个是霜姐。”

    “她女的,不算。”

    聪明如许萤,怎么会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她差点翻白眼,搞不明白有时候这些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幼稚。

    “那你是第一个。”

    “许萤,你怎么不找陈时礼和盛长决想着找我”

    蒋晟靠着拳击台的围绳上,上身光着,下身穿了条黑色的工装裤,裤腿扎进军靴,在许萤打电话过来之前,他正和别人打拳击,倒三角身材腹肌分明,汗渍抹在麦色肌肤上,有几滴淌过他的腹部,顺着人鱼线没入胯间的长裤里。

    “我时间紧迫,你别给我废话。”许萤知道他想让她说什么,无非就是踩盛长决和陈时礼一脚,然后拔高他的形象与用处。

    蒋晟蓦地一笑,留着寸头的男人硬朗帅气,不正经道“行,女王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听呢”

    阔别多年,再次从蒋晟嘴里听到“女王”两个字,许萤有一瞬默言。

    就像陈时礼叫她阿萤,盛长决叫她小长生,蒋晟也有独属于他一个人喜欢叫的称呼。

    那是当初蒋晟爱上她时,有一次,他们酣畅淋漓后,他抱着她走进一间戒备森严的地下室。

    国外持枪合法,有些买卖不受限制,但都是拿命换。

    蒋晟带她去了最大的枪支地下室,里面有大批量的枪械以及货物,还有堆积成山、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全都是有些地方特殊的交易货币。

    他告诉她那是最核心的地方,然后把她放在那把象征权利和地位的椅子上。

    那时,健硕帅气的男人屈膝蹲在她面前,执起她的手亲吻手背,笑着说,我爱你,你就是我的女王陛下,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过往种种充满诱惑,就像伊甸园的禁果。

    蒋晟办事效率极高,不出三天就把难办的几样手续全办好了,他将那些纸质材料装进文件袋,亲自拿到公司去找许萤。

    前台请示了秘书长,秘书长

    询问许萤,得到许可,蒋晟乘坐电梯去办公室。

    谢斯年前脚才来,正和许萤汇报工作,后脚门就被打开,他看到蒋晟,呼吸一窒。

    坐在办公椅上的女人对他说“谢秘书,你先出去。”

    谢斯年看了看许萤,又看了看蒋晟,他压住心底翻涌的心绪,冷静道“好的,许总。”

    他走后,办公室里只剩许萤和蒋晟。

    她抬眸,“办好了”

    “当然,东西都在里面,你看看。”蒋晟把文件袋递给她。

    许萤打开检查,确定无误后,颔首道“辛苦了。”

    “你要真有诚意,就别一句口头话。”蒋晟手掌撑着办公桌,笑道“请我吃顿饭”

    “你差那顿饭”

    “不差啊,重点是和我吃饭的人是你。”

    许萤“”

    她把文件袋放进抽屉,“行,请你吃饭。”

    蒋晟乘胜追击“待会下班就去。”

    许萤看了眼行程安排,“不行,下班后我还有额外的会议。”

    十二月初就要进行第二轮竞选,届时,有三十家大家族会参加,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而今晚陈时礼也有空,磨合时间后,他们便定在傍晚六点半开始,预计得九点半结束。

    “没事,开完会再吃饭也行,或者我们去吃宵夜。”

    “你非得今天”

    蒋晟总觉得她不对劲,以为她除了额外的会议,还和那白斩鸡似的小男友有约会,于是微眯起眼睛,斩钉截铁道“就今天。”

    会议在另一处地方,许萤下班后让谢斯年先回家,不用等她。

    她没说有什么事,但谢斯年看到蒋晟上了她的车。

    蒋晟万万没想到,许萤会带他去见陈时礼,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显然都没料到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陈时礼率先收回视线,对许萤说“会议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嗯。”

    蒋晟见他俩一前一后进去,咬咬牙,果然,盛长决那个风流浪子说得没错,陈时礼就是阴着坏,比他们更有心机。

    如果他今天没来,陈时礼是不是等会议结束,就会三言两语把人哄去吃宵夜再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谢斯年沉着脸回家,对先前看见的场景耿耿于怀,他面无表情的做饭、吃饭、洗碗,然后一直待在客厅,看着挂钟的指针一点点旋转,时间越来越晚

    。

    晚上十点二十的时候,他收到谢昀发来的消息,几组照片,入相的是许萤和蒋晟。

    所以,从下班到现在,这几个小时里,他们都一直待在一起

    谢斯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那刺骨的寒意一点点侵蚀他的血肉和肌肤。

    俊秀的男人眼里是挥之不去的阴暗。

    没多久,谢昀又给他发来消息“我要的东西呢”

    谢斯年知道他想要什么,作为交换,他已经给了谢昀好几个小项目的详情资料。

    他抿着唇,调出率先拷贝的文件,点击发过去。

    谢昀接收了文件,又发了张图集“这是我下次想要的,你提前准备好。”

    十月下旬,丹桂飘香,整座南城笼罩在浓郁的花香里。

    许萤已经安排好一切,就连州青禾知道他快要和冉晚远走高飞后,整个人也充满了对未来的生机与活力。

    冉晚的生日宴在越秀大厦举办,这是谢家旗下的酒楼,大厦外有整座楼层一样高的ed电子屏,采用的也是最新科技技术,彼时,这里滚动播放着冉晚的合成彩照以及祝她生日快乐。

    南城大半权贵被谢昀邀请前来参加生日宴,一楼大厅装饰得金碧辉煌,淡金色笼罩,仿佛置身于奢侈颓靡的舞会酒池。

    顶上是透明的弧圆玻璃,若在盛夏夜晚,抬头便能看见满天星河。

    许萤也在受邀之列,谢斯年作为她的男朋友,这次也同她一起出席。

    凡是这种大型的宴会,彼此间少不了客套,许萤今天安排何霜去办事,没人替她挡着,她便在这些人里八面玲珑的寒暄。

    晚上七点半,生日宴准时开始,谢昀带着冉晚出现在大厅,身为今天的主角,冉晚穿着一身高定的公主裙,裙摆繁复华丽,点缀着细碎明亮的钻石。

    她被迫挽着谢昀的手臂,一张漂亮小巧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谢昀压低声音提醒她“弯弯,笑一笑。”旋即又抬眸和周围与他打招呼的人颔首浅笑。

    人前一副沉稳矜贵的模样。

    冉晚的视线穿过人群,一眼看到与她对望的许萤。

    许萤冲她微不可见的颔首,有她在,冉晚莫名安心些。

    而且,今晚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她微微一笑,跟着谢昀先上台致辞。

    这种宴会,她以前经常参加,大致的流程也都清楚,冉晚简单说了几句就下去了

    ,很多场面话都由谢昀来说。

    她静静站在那,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谢昀的侧面,同时也是他目光范围内的一个模糊死角。

    许萤估摸时间差不多了,给何霜发消息,让她安排人接应,对方回她“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她看到有人悄悄走到冉晚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隔着大半人群,冉晚又看了眼许萤,许萤冲她点点头。

    她笑了笑,收回视线,不动声色望了眼谢昀,拎起裙边,跟着那人悄然退场。

    谢斯年问“宝宝,你在干嘛”

    许萤冲他微笑,“没什么。”

    “嗯。”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抬眸望向致辞的谢昀。

    戴着眼镜,伪装得人模人样的男人满面春风,嘴角上扬,啐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不经意间淡淡瞥了眼谢斯年,笑意更深。

    谢斯年见了,移开视线。

    这时,何霜突然又给许萤发消息“小萤,冉晚呢我安排的人告诉我,他并没有在大厅看到冉晚的踪影。”

    许萤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脸色刹变。

    冉晚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乘坐电梯通往十八楼,圆弧的电梯安装在室外,二百七十度的弧形透明玻璃,全面展示了外面的夜色,璀璨的霓虹灯,车水马龙的交通,波光粼粼的江面。

    与电梯平行的是那块硕大的ed显示屏,斑斓的色彩穿过玻璃照进来,衬得她的裙子流光溢彩。

    冉晚近乎是迫不及待想见到州青禾,她看着电梯一点点上升,红色的数字从“9”变成“10”。

    然而,当她重新把视线落到外面的夜色时,隔着弧形玻璃,一个人头朝下从她眼前坠落。

    冉晚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瞳孔骤然紧缩。

    州青禾的嘴角还留有血渍,病白清俊的脸颊上带着一道利刃划破的血痕。

    两人谁也没想到再相见会是这副场景,州青禾眼里倒映着冉晚的身影,“弯弯”

    他眷恋的伸手,可他们的相逢也只在一刹那,疾速的坠落使他来不及说出半个字、做出半个触碰的举动。

    一个人坠落,一个人乘坐电梯被迫上升。

    冉晚彻底崩溃,猛地扑过去,拼命拍打电梯玻璃,撕心裂肺的哭喊道“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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