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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青禾,咱们拉勾勾,你长大后一定要娶本小姐。”
“我是小男子汉,说到做到,长大后,我州青禾要娶弯弯当老婆”
“弯弯,我,我,我”
“你什么呀”
“我想说咱们已经高中毕业,可可以谈恋爱了,我喜欢你,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青禾,我现在好讨厌我大哥,他逼我和你分手,还说你不能给我幸福,他好烦呀。”
“弯弯,你,你别和我分手,我可以给你幸福,你想要什么,我都努力送给你,我给你做甜品,做蛋糕,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弯弯,我打算在南城开一家甜品店,点名都取好了,叫一弯青禾怎么样我要把它做大做强,开满全世界,我要让所有人都见证我们的爱情。”
“那我岂不是可以当一弯青禾的老板娘啦”
二十几年的过往如同一帧帧影像,在冉晚的脑海里走马观花般闪过,她陷入深度梦魇,像沉溺于深海的亡人,一步步下坠。
谢昀坐在床边,卧室里有专业的医护人员,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盯着那些人。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谢先生,按照病人现在的情况,这个说不准。”
就像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先离开,谢昀坐在床边,抬手拂过冉晚鬓边的碎发。
自言自语道“弯弯,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笑了笑,眼神阴冷,“我本来还想留州青禾一条活路,谁让你要和他私奔呢”
“只有人死了,你才会老实,才会毫无念想,一心一意留在我身边。”
谢昀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没有人可以占据冉晚,她是他的了。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似乎觉得不够,薄唇下移,又吻了吻她的唇瓣,他的嘴角一直浮现着浅浅的笑意。
谢昀抬手,指尖拨开冉晚衣服上的纽扣,哪怕人还昏睡着,但并不打扰他的兴致。
冉晚是在一阵灼热和无规律的紧缩感中醒来的,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伏在上方的谢昀,他衣冠楚楚,但是
他在做什么
男人英俊的脸庞上还有细密的汗,他轻轻动着,温柔的亲了亲冉晚,笑道“终于舍得醒了”
冉晚抬手一巴掌扇过去,红着眼崩溃的吼道“畜生”
他被打了也不恼,原本还算轻和的动作加了些力道,但考虑到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是以也没有更过分。
谢昀舔舔唇道“我要是畜生,现在就只顾自己爽,更不会管你母子俩的死活。”他不深不浅,笑了笑“宝贝,我忍住不尽兴也是很辛苦的。”
冉晚的情绪本就不稳定,再加上州青禾的死刺激了她,而现在谢昀又
她崩溃得眼泪夺眶而出,拼命挣扎,发了疯似的捶打他。
“你给我滚出去,不要碰我,畜生”
“不要我碰弯弯,你现在一无所有,连个亲人都没有,就连州青禾也死了,你就只有我了,不要我碰,你想让谁碰你州青禾吗呵,他现在怕是连尸体都没了。”
冉晚只觉得头晕目眩,摇摇晃晃里她看着谢昀那扭曲而疯狂的笑容,只觉得黑暗的脑海像是在刹那间注入一道光。
她猛地揪住谢昀的衣领,声嘶力竭的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青禾的”
“是我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办”卧室里只有他俩,且这里还是他的地盘,谢昀无所顾忌,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
冉晚呼吸一窒,似有人掐住她的脖子,她就像濒临死亡的鱼,绝望而无助。
她眼里迸出强烈的恨意,“谢昀,你会遭报应的”
如果她现在手中有刀,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他害她家破人亡,青梅竹马的爱人惨死,毁了她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把她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报应弯弯,要遭报应的不是我,应该是许萤才对,她才是刽子手。”谢昀现在腹火强烈,仍觉得不尽兴。
他扯下领带缠住冉晚的手腕,掌心锢着她的腿,让她毫无保留的向自己敞开。
晦暗的室内,谢昀就像疯子一样,一边动作一边ua她“弯弯,如果不是许萤要帮你和州青禾远走高飞,我也不会让人害他,所以这一切都是许萤的错,是她害死州青禾,懂吗”
“你要恨的人应该是许萤才对,你想想,从你认识她起,你有过一天好日子吗”
他温柔的亲吻她,含笑道“我以前好心提醒你,让你远离许萤,你瞧,是你自己不听的。”
“谢昀,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恨她,我分得清是非,小姐姐她是好人,她”
“唔”
冉晚嘴里被塞了东西,嗓子眼猛地一抽,呛得她恶心难受。
谢昀眼神阴鸷,大开大合,“你才认识她多久凭什么这么相信她”
“弯弯,你是不是对许萤也有好感一口一个小姐姐叫得挺亲热啊,怎么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你在乎的人”
他的嫉妒、占有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谢昀眼睛发红,脸色阴鸷恐怖,他望着被他弄得脸色惨白,嘴角破皮流血的女人,心里既扭曲又快意,爱意和肆乱并发,让他上瘾且无法自拔。
过了会,他离开,弄得冉晚的脸上、脖子、头发到处都是。
谢昀衣冠楚楚的站在床边,衬衣黑裤,仿佛刚刚疯狂的人不是他。
他说“弯弯,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后面一段时间很忙,十二月初要去国外参加竞选,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忙完回来,我们就订婚。”
州青禾自幼生活在冉家,他父母早亡,是个孤儿,如今他意外惨死,连个替他收尸的亲人都没有,是以,许萤便担起这个责任,帮他收敛尸骸。
火化入葬那天,南城下了场阴嗖嗖的瓢泼大雨。
越秀大厦那晚发生的事,陈时礼因为出差去了外地,所以不在现场,但他通过一些渠道看到那天发生的事。
他知道许萤心里不好受。
毕竟,当初他们还在交往的时候,许萤就已经在帮他们。
他开车到墓园,撑着黑伞站在许萤身边,男人穿着驼色风衣,气质清冷,身姿挺拔,如松如竹。
陈时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对身边的女人说“世事难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还有一个月就是第二轮竞选,你现在要做的是把精力投到策划案上。”
“你怎么来了”许萤扭头看他。
“你手机没电关机了。”陈时礼扯了个理由来掩盖自己的意图“我来找你去开会。”
“走吧。”
陈时礼侧身,让她先行,举止绅士礼貌,说他疏离淡漠吧,可他又实在不应该专程开车到这种地方。
男人撑着伞与她同行,雨滴噼里啪啦砸在伞上,飞溅的雨花沾到鞋面,氤湿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陈时礼平静的说“许小姐。”
“嗯”
“听说贵公司最近有些项目亏损了”
“你听谁说的”许萤作为公司老板,会定期专注财务报表,“确实有些项目亏了,但问题不大,都是些小项目,整体仍处于盈利状态。”
陈时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题不大吗
”
“一点小钱而已,亏了就亏了。”许萤扭头看他,正好对上伞下那双深邃的眸子,被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仿佛里面有漩涡要将人吸进去。
她移开视线,笑道“你不是很忙吗还有心情分析我公司的情况”
“我是学校的老师,授课时需要带学生研究相关的内容,只是恰好分析到了。”陈时礼的目光也落到前方砸落的雨滴上,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以你的能力,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漏洞,许小姐还是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许萤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撇开陆老爷子让我俩合作这件事,其他的你也不必多操心。”
她不着调的调笑“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
陆鹤以前就跟她多次说过,说他们分手后再重逢,哪怕陈时礼表现得再客气疏离,但他看她的眼神和叫她时的语调,依旧藏着不该有的心思。
她起初不在意,甚至觉得陆鹤想多了,但后来因为要参加竞选,他们总是隔三差五见面、开会、说话,渐渐的,她也发现陈时礼是真的没死心。
哪怕她当初那样羞辱他。
陈时礼坦然自若道“分手了不还可以做朋友吗我以为我们合作了几个月,或多或少算是朋友。”
许萤“”
他不咸不淡的问“还是说,你要避嫌”
“避嫌”
陈时礼眸色微敛,“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谢斯年再小气,也不至于限制你的社交吧”
“跟他没关系。”
“嗯。”陈时礼和她一起走下墓园的楼梯,下雨天,路滑,他不动声色关注许萤,怕她一脚踩空或踩滑。
“你跟他也交往了好几个月,还没腻吗”
这句话过于突兀,许萤瞄了他几眼,发现男人面无表情,甚至一本正经得可怕,仿佛真就朋友间的闲聊。
“没有。”她的语气透出浓浓的兴趣“斯年他年轻能干又帅气,我还是挺喜欢的。”
闻言,陈时礼握着伞柄的手指微紧,半晌,他只是平平静静的应了声“嗯,我知道了。”
第二轮竞选国内外加在一起有二十家,有些家族实力雄厚,与陆氏财阀不相上下,许萤和团队里的人重新制定了新方案。
她除了正常上下班,额外的时间大部分被会议填满,当然,有关冉晚那边的情况,她一直都有让何霜派人盯着,奈何谢家那边被谢昀管得严,有关她的具体消息,一丁点
都透露不出去。
唯一能知道的风声,就是谢昀在让人筹备他和冉晚的订婚宴,预计在明年初。
时间一晃而过,深秋迈入寒冬,十二月份,南城偶尔会刮起一点小雪粒。
许萤在卧室收拾行李,谢斯年推门进来看见,抿唇,问道“宝宝,你又要出差吗”
“嗯,怎么了”
“临近年末,公司也有很多事,你一定要出去吗”实在是这一个月以来,许萤经常下班后有事,具体有什么事她也不说,谢斯年有好多次都收到她夜不归宿的消息。
大致都是我还在忙,你早点睡,或者,我还要开会,有重要事情商议,就不回家了。
有时候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会议不能在公司开,非得下班后去
而且还是大晚上。
想多了,他不由得生出怀疑,会不会是她借着开会的幌子,实则
许萤背对他,不知道他变幻莫测的神情,她清点行李箱里的东西,闻言,说道“必须要出差,很重要。”
“那你这次要去多久”
第二轮竞选有二十家,比初选还多,许萤想了想,初选花费了大半个月,这次的时间怎么说也得比上一次长。
“估计得一个月。”
“这么久吗”谢斯年看她拉起行李杆,走到许萤身后将人拥住,黏糊糊的唤她“宝宝。”
“舍不得我”
“嗯。”他毫不避讳的承认“我怕我不在你身边,你会被其他男人勾走。”
谢斯年真的害怕,因为他当初就是用不光彩的手段,从陈时礼手中把人勾引过来。
许萤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两人离得近,彼此呼吸萦绕。
她笑着亲了亲谢斯年的唇,蜻蜓点水,“别人勾不走我,只有你可以,放心吧。”
说完,她伸手去够行李杆,准备坐车去机场,谢斯年却猛然攥住她的手腕,她被拉回去,电光火石间被他抵在衣柜前。
小奶狗瞬间化身小狼狗,谢斯年扣着她,低头,又凶又狠地亲吻她的红唇。
他喃喃道“宝宝,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第二轮竞选在意大利举行,陈时礼和许萤位置相邻,当他看到她微肿的唇瓣时,下意识掐了掐掌心。
许萤对谢斯年的喜欢远比他想象得要深,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他的喜欢也就短暂的两个来月,而现在
她跟谢斯年
就像谢斯年说的,临近年末,公司事务繁忙,许萤出差后,工作重担落在何霜身上,底下的员工也要做年关汇报,至于秘书部的人,更是忙得头晕眼花。
谢斯年白天上班,晚上忙完,有时会给许萤发消息或打电话,当然,起初她看到且有空,还会回他几句,后来经常性石沉大海。
看起来似乎是出差很忙,忙到没时间搭理他,如果真是这样,谢斯年倒不会说什么,关键是,在许萤不理他的时候,他又收到谢昀给他发的消息。
有些是照片,有些是视频。
画面里有很多内容,许萤和陈时礼一起吃饭、他俩坐在一起参加某场慈善晚会、也有两人相视一笑、还有共同进出酒店的。
如此之类,数不胜数。
这一次,谢斯年彻底装不下去,手机被他砸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他坐在沙发上,家里开了暖气,居家的休闲服较薄,谢斯年弓着背脊,手肘撑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目光沉沉,阴冷得可怕。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她知不知道,只要是她亲口说的话,他都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
第二轮竞选第二次结束后,已经淘汰了九家,还剩十一家,最后一次在明年一月四号举行。
许萤身为陆氏财阀代表人,陆老爷子的养女,她和其他家族的代表互相打完招呼,这才带着团队里的人回到酒店。
她换完衣服,听见有人敲门,许萤打开看到陈时礼站在外面,扬眉,问道“有事”
陈时礼送上一份礼物,平静道“生日快乐。”
“今天十二月二十七号了”
“嗯。”
许萤拍了拍额头,“太忙了,我都忘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接了礼物,礼貌道“谢谢。”
“不客气。”陈时礼问“一起去吃晚餐”
“等会。”
“嗯。”
许萤折回房间放下礼物,走到陈时礼面前,“走吧,你送我礼物,礼尚往来,我请你吃饭。”
他俩选了家餐厅,傍晚时分,结束工作的人或和朋友聚餐,或带着家人出来吃饭,餐厅里人气爆棚,来来往往都是人。
这时,许萤右手边的拐角,长廊上追逐打闹的几个小孩子推推攘攘,眼见要撞到,陈时礼伸手把许萤拉过来,“小心。”
许萤被他带过去,先一懵,紧接着感受到后面有人扑过来撞了她一下,她没站稳,继续扑向陈时礼。
陈时礼也没想到那些小孩子这么顽皮,他原本是想把许萤拉过来,防止她被撞到。
谁知现在反而变成戏剧化的一幕。
他直接被许萤按在墙上,紧接着感受到一抹温热柔软落在喉结处。
那是许萤的唇瓣。
陈时礼呼吸一紧,浑身僵硬,他心跳如鼓,紧张得下意识喉结滚动。
许萤“”
饶是她见过大风大浪,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尴尬。
最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她亲吻喉结的时候,他动了,这就更加那啥了。
许萤故作镇定,站好,没去看他的表情和眼神,而是抬手拍了拍陈时礼的衣服,“抱歉。”
“没关系。”陈时礼摸了摸喉结,他手指修长,喉结明显,冷白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着,禁欲中透着一丝涩。
许萤瞥开眼。
许萤生日这天,谢斯年虽不在她身边,但还是在家里准备了很多,仪式感满满,他忙碌了那么久,最终在一段视频里毁于一旦。
他看着那段只有不到十秒的亲密视频,整个人的眼睛都在发红。
谢斯年砸了满桌子菜,连带着那个生日蛋糕也被他扔了,客厅一片狼藉,他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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