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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爱你这个问题,我用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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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徐徐春风拂过蓝色窗帘,一抹暖阳穿过树梢悄然探入,洁白的病房里,许萤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病房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她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阿萤,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率先发现许萤醒来的人是陈时礼,他就守在病床边,见她睁眼,男人的眼里划过一抹惊喜。

    病房里,坐在沙发上的其他人闻言,全都一窝蜂地涌到床边。

    许萤躺在病床上,只觉得眼前一暗,好多颗脑袋将她团团围住,画面有些吓人。

    她“”

    陆鹤见自家小姑姑醒了,高兴之余,还不忘把身边的蒋晟推开,“你别挤我,挡住我看小姑姑了”

    “陆鹤,别逼老子打你。”

    “我小姑姑在这,你试试”

    “”蒋晟对他咬牙切齿,旋即把炮火转到盛长决身上,“你什么力都没出,好意思占这么大个位置”

    夹缝生存的盛长决“”

    你他妈有病是吧

    许萤听他们吵吵嚷嚷,只觉得头疼,她说“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

    几人像是被摁下暂停键,病房里瞬间恢复寂静。

    许萤还记得最后关头,是谢斯年替她拖延时间,等到蒋晟和陆家的人来救她,她现在浑身都是伤,疼痛并没有完全消失。

    “我昏迷多久了”

    陆鹤强先道“小姑姑,你昏迷了整整五天,我都快担心死了。”

    五天并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许萤的视线落到陈时礼身上,问他“和洛克斯尔家族的合作最终落到哪一家”

    第三轮竞选跟前两轮不一样,速战速决,九号当晚八点就公布了结果。

    陈时礼说“陆氏拿到了合约,放心吧。”

    这个结果让许萤有些意外,“终选代表是你”

    陈时礼点点头“嗯。”

    闻言,许萤不再说什么,如今尘埃落地,她也了却一桩耗费精力的大事。

    这时,病房门被人打开,管家搀着陆老爷子进来,他身后还跟着这次一起参加竞选的团队副负责人。

    陆老爷子和蔼地笑道“我有些话想单独对小萤说。”

    其他人都准备老实出去,陆鹤趁机浑水摸鱼“爷爷,还有什么话是我这个大孙子不能听的”

    他跟那些心怀不轨的臭男人可不一样。

    陆老爷子对他吹胡子瞪眼,拿起拐杖装作要揍他,“你这浑小子还不快出去,长辈说话,你听个什么劲”

    陆鹤“”

    等不相干的人都走了,陆老爷子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到许萤脸色苍白,他叹了口气“这次害你受苦了,你放心,陆家会为你讨回公道。”

    摩柯家族和谢家的勾当,他现在心里已经门清。

    许萤笑道“老爷子您要对付谢家了”

    陆万晨用拐杖杵了杵地面,“何止谢家,摩柯家族那边也甭想好过,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陆家还没树倒猕猴散,他们这么做,不就是想和我陆家结仇”

    “您都知道了”

    “不然呢”陆老爷子说“小赵已经把竞选当天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了。”

    陆万晨口中的小赵,就是本次团队里的副负责人,他是陆老爷子的心腹。

    许萤不清楚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有些好奇“那天怎么了”

    “你们定制的策划和方案,被融进了谢家的团队。”这就相当于,对方集齐两家的优点和长处。

    不过又因为是初始版,很多内容还没细化。

    “有意思的是,小赵告诉我,对方的策划和方案里,有四个点是错的,以至于跟我们最终的走向不一样,谢家挪用我们的,本以为胜了,实际上输得彻底。”

    陆老爷子年轻时就是一代枭雄,商界上纵横驰骋的高手,他了然一笑道“小萤,是你偷偷改了四个点,然后让那叫谢什年的透露给谢昀的吧”

    这种手段其实并不少见,他年轻的时候也用过。

    闻言,许萤皱了皱眉,“四个点”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可我明明只改了三个点。”

    当初快放年假的时候,她和陈时礼以及团队里的人经过重重商议,最终确定了方案和策划的初始版本。

    后来她在这份文档上做了一些隐秘的修改,也曾故意在家里办公,然后把备份留在那台电脑上。

    因为她知道,谢昀做了那么多,包括找人偷拍她,就是为了一步步诱导谢斯年替他办事。

    就像陈时礼当初无意间跟她说,他带学生做金融方面的调查报告,无意间发现她公司有些小项目出现不应该有的亏损,他当时还特地提醒她,其实她心里一清二楚,也顺水推舟任之由之。

    博弈嘛,不放长线怎么钓大鱼

    陆万晨说“这就有些奇怪了。”

    许萤却没有说话她在初始版本的基础上做了第一次修改,一共改了三个点,处理得很隐秘,确定不会被人看出来,但是现在陆老爷子说总共改了四个点。

    这也就意味着,有人做了二次修改

    能这样做的人,就只有谢斯年。

    想到他,许萤微微皱了皱眉,她认识的所有人里,谢斯年其实是很复杂的一个人。

    该说的都说了,陆老爷子准备跟她聊些其他轻松的话题“小萤,你觉得陈时礼怎么样”

    许萤刚回过神,就要被迫接受这种跳跃式的聊天跨度。

    她看着老爷子,心头猛跳,警惕道“您该不会是想”

    “我觉得陈时礼这个人挺不错的,相貌拔尖,性格也好,有能力又聪明,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他见许萤兴致缺缺,叹气道“我知道你喜欢玩,也没定性,罢了,随你吧,你要是对他有意思,你们就先试着交往,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算了。”

    他也不强求什么,反正许萤这辈子吃喝不愁,背后有陆家,她永远可以活得潇洒肆意。

    许萤笑道“我现在年轻,还没玩够,结婚对我来说太早了。”

    两人又聊了会,陆老爷子知道她现在还没康复,坐了会也就走了,免得打扰她休息。

    病房外,除了守门的保镖,还有候在外面的陈时礼。

    陆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时礼,我其实很中意你当我的女婿,但最重要的是小萤愿意才行,我刚刚探过她的口风,情况并不是很乐观,你要真喜欢她,就努力追吧,你要是觉得你们最终很有可能有缘无分,你就趁早打消念头,找其他心仪的女孩子吧。”

    跟许萤耗感情,输的不会是她,而是另一方。她玩惯了,心也已经野了,想让她收心,真的难如登天。

    陈时礼抿唇,抬眸,视线穿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看到许萤靠着软枕阖眼休息,她神情寡淡,沉默不语的时候,其实很像青春年少时的模样。

    又乖又安静。

    闻言,他微微一笑道“我不想留遗憾,我还年轻,耗得起。”

    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他已经耗了八年。

    八年不行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总有一天等她玩够了,再回头时,就会发现他一直在她身边。

    隔日,许萤住院的时候,一个身穿西装的

    男人前来见她。他戴着眼镜,手里提着公文包,打扮得很干练。

    他站在病床边自我介绍“许小姐,您好,我叫文彬,是南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的委托人谢斯年谢先生曾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他不幸离世,让我将这些遗物转交给您。”

    文彬从公文包里取出密封的黄皮文件袋交给许萤,许萤接过,微微皱眉,“给我的”

    “是的。”

    办好委托人吩咐的事,文律师也没有多待,许萤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袋,撕开那层被蜡封好的封口。

    里面有厚厚的一叠纸质书函,有些是崭新的,有些已经泛黄,许萤随意翻看了几页,原本平静的面容骤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她捏着那叠纸质书函,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这

    这些都是谢昀犯罪的证据

    黄皮文件袋里不止这些,还有一个u盘,一颗红色的豆子。

    她不知道这颗豆子是什么,放在一旁没有管,许萤掀开被子,把桌上的电脑挪到床上。

    她把u盘插好,电脑读取完数据,里面只有一份录制的视频。

    许萤点开它,弹出的画面先黑了瞬,紧接着露出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

    背景就在谢斯年的家里,他坐在沙发上笑道“宝宝,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份视频,那一定是我离开你了。”

    “我也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记得按时吃饭,工作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对了,少抽点烟吧,利于身体健康。”

    视频里的谢斯年说了很多,没有太多的逻辑和条理,是那种随心所欲,想到什么说什么。

    “差点忘了跟你说,宝宝,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其实我骗了你,我认识谢昀,他是我的亲生哥哥。”

    “我跟他有过接触,谢昀不是一个好人,他有野心,也心狠手辣,还有,你要提防你的弟弟许鹿,他和谢昀一起干过很多坏事。”

    “对了,文件袋里的那些东西你都看到了吧那是我从谢昀那里找到的一些他犯罪的证据,我说过,我会保护你,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笑了笑,旋即神情有些忧伤,“宝宝,你送给我的蓝花楹,我还没看到它开花呢,你说,我还能看见吗我想,它盛开的时候一定很美。”

    “小姑姑,我们来看你了,你现在好点了吗”伴随着开门声,陆鹤的声音闯进来。

    不

    知不觉间,许萤已将视频看到最后,她退出页面,准备关电脑。

    跟陆鹤一起来的还有陈时礼,盛长决,以及蒋晟。

    安静的病房里瞬间变得热闹,陆鹤仗着自己和许萤是亲人,大咧咧的凑过去,脑袋靠在许萤肩上,和她一起看电脑,“小姑姑,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已经退出u盘。

    陆鹤“哦”了声,瞧见桌上有颗红色的豆子,他拿起来打量,问道“小姑姑,这是你的吗”

    “不是。”

    “我想也是,这么丑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的。”他拿在手里抛了抛,“那我扔了”

    陆鹤的话没人听,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病床上的那叠纸质书函上。

    “这是什么”盛长决问。

    蒋晟拿起其中一份看了眼,“简单来说,这是一份犯罪证据。”

    “我看看。”盛长决仔细一看,皱眉,“谢昀的”

    陈时礼的视线从那些证据滑到许萤手边的黄皮文件袋上,又结合许萤刚刚拔下u盘的举动。

    他问“谁给你的”

    面对四双眼睛,许萤淡定道“这是谢斯年委托律师交给我的。”

    “谢斯年他不是死了吗”陆鹤插嘴。

    蒋晟白了他一眼,“遗物懂不懂”

    陆鹤“呵”了声,就你懂,你最懂了

    “有了这些,谢昀这次想逃也没辙。”盛长决勾唇笑了笑,眉梢带着浪子气,但又掺杂一丝狠厉。

    陈时礼正在翻看每一张证据,其中的价值有大有小,闻言,他平静道“物证充裕,人证也有,足够了。”

    “哪来的人证”陆鹤问。

    闻言,盛长决和蒋晟立马想到一块,两人看向陈时礼,“许鹿”

    他不可置否。

    许鹿跟在谢昀身边办事已经六七年了,他们之间干过的那些事,只有彼此最清楚。

    说不定,许鹿为了防备谢昀,还在背后留了一手。

    “他们是一伙的,许鹿会当那个人证”陆鹤毒舌道“他脑子又不是被驴踢了。”

    陈时礼把目光落到许萤身上,话却是对陆鹤说的“你小姑姑是许鹿的底线。”

    闻言,除许萤外,其他三个男人都沉默了。

    确实,许萤是许鹿的底线,最近南城里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昔日如手足的异姓兄弟,即谢昀和许鹿已经撕破脸

    皮,闹得不可开交。

    而这起因,是因为谢昀企图派人在公海范围里谋杀许萤。

    许鹿这一辈子都是在为许萤而活,他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谢昀却动了他的逆鳞,他们不狗咬狗那才奇怪。

    陈时礼看完手上的那叠证据,将它装在黄皮文件袋里,包揽道“剩下的事都交给我处理。”

    盛长决一看他这言行举止,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伸手抓住一角,皮笑肉不笑道“其实我也可以处理。”

    想在小长生面前博好感,秀能力,问过他没有

    蒋晟不甘示弱“你两争来争去,不如让我来。”

    最烦的就是这俩情敌,想抢功劳,门都没有

    陆鹤坐在许萤旁边,他翘着一条腿,探了探身子,抓住剩下的一角,“这应该算家事还是由我这个做侄子的替小姑姑分忧吧。”

    这一个两个三个臭男人,全都心怀鬼胎。

    山猪们还想拱他家的玉白菜当他是吃素的

    四人都抓着不放,在许萤面前推来推去,她看得一脸无语,一巴掌摁在黄皮文件袋上,“啪”地一声,他们瞬间安静不动。

    她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这件事我会处理,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他们抓着文件袋的四个角,许萤轻飘飘说“还不松开”

    许萤拿到那些证据后,就立马让人准备起诉谢昀,她虽住在医院,但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陆老爷子知道后,当然也不留余力的支持她,谢昀忙于应付官司,同时在海外扩张的市场也受到财阀陆氏的蚕食。

    他腹背受敌,开始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许萤知道,属于谢昀的报应快到了。

    出院前一天晚上,她心血来潮,想着去外面走走,住院部的楼下有漂亮的花园,还有音乐喷泉,修建得非常漂亮,白日里很多人都会来这散心。

    她坐电梯抵达一楼,刚走出电梯门就遇到陈时礼。

    两人意外撞了个正着。

    陈时礼见她穿着病服,问道“你是想去外边走走”

    “嗯。”

    “你身上有伤,我陪你吧。”他说,不给许萤拒绝的机会“就当有个照应。”

    “”

    两人走到花园,现在晚上八点多,有不少家属都陪着病人出来散心。

    相比其他人相处的温馨画面,许萤和陈时礼

    之间就显得有些生硬,总感觉两人虽然站在一起,但彼此就是缺了点什么。

    用一句不恰当的话来说,他俩就像第一次相亲,除了尴尬,就是沉默。

    许萤说“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在附近走一走,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阿萤。”

    “干什么”

    “我们好好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

    夜风拂过,已经有一丝初夏的热意,陈时礼问她“你现在单身,如果我追你,你可以接受我吗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明明心里很讨厌我,表面上又要和我逢场作戏。”

    许萤从兜里摸出一根哈密瓜味的棒棒糖,她受伤这段时间,医生叮嘱不能抽烟,有时候她烟瘾犯了,心痒难耐,就得嘴里含着其他东西解馋,所以她的口袋里,经常会备几根棒棒糖。

    她撕开糖纸,将棒棒糖塞进嘴里,闻言,语调有几分不正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那么多女人,你干嘛逮着我这个坏女人不放,难道你都忘了我先前是怎么羞辱你的”

    她自以为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却不想陈时礼竟说“可许萤只有一个。”

    “”她吃棒棒糖的动作一顿,抬眸,一双眼睛清凌凌的,“你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话落,许萤还往后退了两步。

    陈时礼“”

    因为竞选的事,那段时间,陈时礼已经习惯许萤做事认真严谨的工作态度,如今她私底下恢复本性,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有时候许萤过分严肃和雷厉风行,反倒让人忘了她其实是一个非常不正经的玩咖,花心又多情才是她的本质。

    “阿萤,我是认真的。”

    “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许萤对他的执着恨铁不成钢,“陈时礼,你看清楚,我是许萤,是那个花心滥情的许萤,不是你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我已经变了,我跟她一点也不像。”

    “而且,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哪还有以前年轻时的桀骜肆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你呢,就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呢,也好继续游戏人间,咱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扰,这多好啊,你说是吧”

    许萤确实变了,她比以前更洒脱,也更懂取悦自己,在她心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陈时礼“所以,你是喜欢我以前的模样,对吗”

    许萤一脸懵逼“”

    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高中那会你跟我说,你喜欢像徐知那样斯文干净,温润知礼的人,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所以”

    许萤已经不记得这事,但这并不妨碍她接陈时礼的话茬。

    她错愕道“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

    “我以为你喜欢。”

    “”

    这世上情债难还,许萤收起那副不着调的模样,连棒棒糖也不想吃了。

    她抿唇,想了想,随即正着脸色问他“陈时礼,我不懂,我这么坏,你到底爱我什么”

    她有什么,值得他爱这么多年

    “爱就是爱,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或许,我也不知道。”

    “阿萤,我想,我可能得用余生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等你白发苍苍,美人迟暮,或许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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