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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忆昔嘴上倒是没再说什么。
可那表情明显是给她定了性“你分明是故意的”。
“”
世界上只有一个阿基米德,她不想做第二个。
抬杠这事她不想干。
只是看到他这质感不错看上去很贵的卫衣,衣袖处被她刚刚抓出了皱痕,比起所谓的占他便宜,她觉得自己倒是对不住这件衣服,“我刚刚没太注意。”
曾忆昔哼了声,“是吗”
“”
江月稠觉得牙疼,“那你怎么不提醒呢”
你说一声,我不就松手了吗
“我不是在吃东西吗”曾忆昔挑了下眉,说的慢条斯理,且理直气壮。
顿了顿,他举了举手里的东西,又道“老同学请的海棠糕,可太难得了。”
江月稠“”
吃海棠糕和提醒她,这俩冲突吗
她又看了眼他手里的海棠糕,半天就咬了这一小口好像还是在校门外咬了吧
算了,懒得跟他争。
沉默了一小会儿,曾忆昔倒是主动开了口“这哪儿”
江月稠看到一边矗立的路牌,倒不觉得他没话找话,只觉得他回去最好吃点对眼睛友好的东西。不过,还是干起了导游的活。
听到她的解说,曾忆昔每每只是“嗯”一声。
江月稠发现她自己也习惯了,她就说她的呗,把自己东道主的事做好,他要是不乐意待了,肯定也不会委屈自己跟她在这儿晃悠。
后来发现,曾忆昔好像也像是在听。起码跟在她旁边,也没玩个手机什么的。
校门外一条街都是美食,有小摊小贩,也有规模的酒楼,学生结伴,七八成群,拿着串或捧着杯奶茶,鲜活热闹得很。
进了校园里,却又是一个“世外桃源”,成排的树木,啾啾鸟语,见证过悠悠岁月的古朴建筑
他并不知道江月稠为什么辞职来读研,但是现在看看,上学这日子是真不错。
天色黑透,江月稠将他送了出去。
曾忆昔拉开门上了车,车子并没立刻开出去。
他车窗缓缓降下“江月稠。”
“嗯”她顿住脚步,回过身看他。
“你,以前怎么不参加同学的生日会。”曾忆昔问。
“”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么一嘴,江月稠想了想,“没人邀请过我呀。”
曾忆昔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车子很快消失在光影里。
回去的路上,江月稠忍不住想到他的话。
特别是他说话时的眼神。
不是那种淡漠无所谓的样,好像透着一点认真。
高中那会,她那时候的人缘不算好,没什么人邀请过她参加这种活动。
不过,曾忆昔倒是喊过她一次,可他那会是邀请的全班,大概也是顺便喊她。
那天下着雨。
晚自习后,曾忆昔问她要不要来。
她当时拒绝了。
她上学的时候每天穿校服,但是去他生日会,总不能也穿校服吧。
穿了校服,有些人会明知故问“你为什么放假还穿校服”
他们明明都知道。
她那时也做不到知道他们知道的情况下,还笑意相对。
那时候家里挺困难,还欠着一堆债务,刘小梅说过要给她买衣服,她都拒绝了,不想给他们添负担。。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能两手空空的去参加人家的生日会吧。
曾忆昔这个人,虽然平时并不像章启明他们那样爱炫耀,但他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从优渥的环境里出来的,像个小王子一样的存在。
她捉襟见肘,没钱给曾忆昔准备礼物。
只能装作很忙的样子。
他生日那天那么多人参加,少她一个也没关系吧。
这事都过了多少年。
以为他是随口一提,她也没大费周章发微信去解释。
可那眼神
也许是她想多了。
周日,江月稠准备回趟寒山区。
因为房主三番两次推诿,她只得去登门拜访,但那边房门紧闭,像是没人的样子。
她离开时,经过售楼处,看到那上面写着一平米的价格。
几乎是翻了两倍。
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回到老院子那边,远远就听到哭声。
一听也就知道是谁。
是王氏食杂店家的老板娘。
“实在不行,你就跟王家成”
“妈。”江月稠喊了声。
她刚到门口,就见刘小梅心直口快地想建议人家离婚。
听赵萍哭了这么多年,王家成又是那个死德性,一辈子都不可能悔改的,刘小梅忍不住想劝离。
江月稠看了这么多年,从以前的懵懵懂懂到现在的心里门清。
有的时候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看赵萍现在哭的厉害,没准回去王家成哄两句就好了,然后回头就把刘小梅劝她离婚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种事,赵萍以前就干过。
那次王家成就过来跟他们家吵了一架,连惠惠后来都问“你妈为什么要我爸妈离婚。”
事情一传就传变样了,闲言碎语地,还有人说刘小梅不安好心。
刘小梅是刀子嘴豆腐心,嗓门大爱嚷嚷,可是心肠软。
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她去菜市场买点菜,结果在一家狗肉店门口看到江大黑。
一只被关在铁笼里的阿拉斯加。
刘小梅说她走过去的时候,大黑一直看着她,两眼都有泪。
她花了好几百,还跟人吵了一架,就这么把大黑买回来了。
后来大黑老死了,她也哭的很伤心,这才又养了小黑。
江月稠觉得自己跟刘小梅是相反。她是豆腐嘴刀子心,心里小本本记着账呢。
王家的事情就是笔糊涂账,说不明白的。
她只想江明和刘小梅好好的,其他人的事不想管。
刘小梅看到她突然回来,又惊又喜,顿时不想去管赵萍。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就是这些芝麻绿豆的事。
让她离婚又不离她看着就来气。
“妈,我饿了。”江月稠说。
刘小梅忙去厨房给她做饭。
刘小梅一走,赵萍转而想跟江月稠搭话。
江月稠应了两声,只说“我刚刚回来,看到有人到你家店去了。”
赵萍一听,也走了。
刘小梅端上饭菜出来,屋里就她一个,还问了句“她回去了啊”
江月稠忍不住说“妈,你以后能不能别掺和她家的事情”
刘小梅拉过椅子在一边坐下“你是嫌你老娘多事是吧”
江月稠“嗯”了声。
“”刘小梅戳了一下她脑袋“那能怎么办街坊邻里的,看她生活没个奔头,不说两句怎么行。”
江月稠“你忘记以前的事了你宽慰她,她反过来还倒打一耙”
刘小梅:“她说她想喝农药死了算了,万一呢。”
江月稠“”
“老子老子不争气,儿子儿子也这样,斌子现在天天就知道玩游戏,从家里偷钱去玩,还剃了个光头,”刘小梅叹气,“看着就跟个劳改犯一样。”
斌子。
江月稠想到那天清早,那个背影清瘦的少年。
记得以前明明还挺好的一孩子。
吃完饭,帮着刘小梅干了点活,她牵着江小黑出去溜了一圈。
半路上接到安宁的电话。
“老江,我们这边招概念设计师你快来啊”安宁火急火燎地,像是语速慢点,这鸭子就飞走了一样,“我把你的基本信息跟那边的头说了一下,她对你很期待啊,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意愿加入我们。”
她语气里的开心都快溢出这巴掌大的屏幕,江月稠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上扬。
安宁继续“概念设计师的工资待遇很不错,今年有两个大佬去国外了,现在那边挺缺人的,也社招了几个,但并不是很满意,所以现在还缺人。”
末了,安宁还加了句“为国产游戏做贡献,我辈义不容辞啊”
江月稠想到她说不定在屏幕那头振臂高呼,唇角笑意更大,忽地想到周牧远的话。
“安宁。”她忍不住问“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吧。”
“那当然喜欢啊就是我第二个家。”安宁说的毫不犹豫。
江月稠很为她开心“真好。”
“是很好我们不怎么加班,做完事就能回去,很多人不回去是在网咖里玩游戏,要么在健身房里锻炼呢。”安宁说,“对了,我上次那是意外,不是庆典嘛,一年才搞一次”
很快,她手机震了一下。
安宁发来的概念设计师的招聘简介。
江月稠仔细看了一遍。
其实这岗位还确实挺适合她的。
但她对游戏并不了解还在其次,那边的熟人太多了。
章启明,还有曾忆昔。
让她有些头疼。
回来看到一群小混混样儿的男生聚集在街角,有人还冲她吹了声口哨。
江小黑护主心切,顿时“汪”了声回去。
有人丢了个石子回来。
江小黑叫的更大声。
“再叫把你炖火锅吃了”有人威胁。
江月稠吸了口气,牵着小黑掉头。
知道这些人说不清楚,不想浪费时间。
身后响起一片哄笑声。
“别走啊妞”有人吹了个流氓哨。
“行了。”她听到句人话。
转过身看了眼,是斌子。
他穿着连帽套头衫,帽子拉到头顶。
她一时看不出来是不是光头。
转悠了一圈,她牵着小黑往回走。
巷口处,她看到斌子在对面。
他一个人大步往前走,并没有要进巷子的意图。
他家住在巷子里,看来是要夜不归宿了。
斌子像是觉察到打量,侧过身看了她一眼,但并不跟她打招呼。
这小子以前还喊过她一声“姐”来着。
“欸。”江月稠只好喊他。
斌子没应声。
不知道他是没听见还是装的。
江月稠连名带姓地喊了声
“王睿斌。”
斌子这才停住脚步。
“干什么”他侧过身,目光有几分不善地看她。
“你去哪儿”江月稠问。
“要你管。”王睿斌说。
“”
王睿斌继续往前走。
往那没有一盏灯、黑黢黢一片的地方走。
这一刻,江月稠觉得自己确实是刘小梅亲生的,她有点做不到无动于衷。
眼看这位剃着光头以为自己很帅,但别人却觉得他是在为不久的将来进局子做准备的大爷越走越远,江月稠只得清了清嗓子。
她“欸”了声,客客气气地喊了声“斌哥。”
王睿斌“”
为了跟个中二病缠身的大爷套近乎,她可真是费劲脑细胞。
“斌哥,你会玩hao吗”她笑容甜蜜蜜。
作者有话要说曾哥为了请你,我请了全班,结果你不来。忧桑点烟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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