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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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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浔安昨晚在杀青宴上喝断了片,宿醉醒来都第二天中午了。

    南方城市一入冬,每逢小雨连绵的日子,空气阴冷带着潮意,寒气卯足劲往骨头缝隙里钻,好在家里暖气足,温浔安倒是不冷,就是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

    他在被窝缓了几分钟才起床,揉着昏昏沉沉的头下楼。

    松茸鸡汤的味道满屋飘香,暖黄灯光照亮了一楼,凛冽的冬风被隔绝在落地窗外,雨滴趴在玻璃上像透亮的弹珠。

    温浔安顺着食物的香气晃到厨房,果不其然,严则正在厨房忙碌。

    他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了严则的腰。

    温浔安用脸蹭了蹭严则的黑色毛衣,布料软软乎乎,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温浔安舒服得阖上了眼,懒懒地。

    “严医生,我头疼,好难受啊”

    温浔安把尾音拖老长,听着就委屈,可是手指却极不老实从毛衣的衣角钻进去,从腰窝摸到腰线,在腹肌上慢条斯理地画圈。

    这次进组拍戏一待就是四个月,昨晚没机会跟严则亲热,现在酒醒了,所谓小别胜新婚,鸡汤闻着再香也不如严则半分。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点火星子就能燎原,厨房早就不是待开发区域,腰腹又是严则的敏感点,温浔安的小动作暗示意味十足。

    然而,严则只是按住了温浔安四处点火的手,甚至连汤勺都没放下。

    “去洗漱,汤马上好了。”严则看着砂锅里的鸡汤,平静地说。

    温浔安在他耳边低声问“你不想我吗”

    骄傲的雄性生物,只有在求爱时才会流露出一丝温驯。

    严则关了火,又像端起了一盆冷水,朝温浔安兜头浇下。

    “先吃饭吧。”他淡声道。

    下头就在一瞬间。

    温浔安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不爽全写在脸上,扭头走人。

    他是个不会收敛克制的人,心头有不痛快会放大数倍发作。

    比如现在,洗手间的瓶瓶罐罐都成了温浔安的发泄工具,洗脸刷牙两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愣是被他弄出了搬家的动静。

    温浔安洗漱完出来,三菜一汤已经摆上桌,他特意观察了一下严则的表情。

    面色不改,就跟没听见卫生间的动静似的,更别说哄他了。

    温浔安不知道严则今天哪根筋没搭对,能不解风情到这种程度。

    在温浔安看来,严则的长相和性情极其不符。

    严则的眉弓骨锋利,眼窝深眼尾细长,鼻梁高挺唇色浅,这些都不是最绝的,让温浔安着迷的是严则的颧骨和下颌角,这两个地方的骨相线条加深了他五官的清冷感。

    从正面看,轮廓正,成熟有男人味。从侧面看,禁欲性感,勾得人心痒痒。

    但严则的性情太寡淡无趣了,就像他们的婚姻。他很顾家,能无底线包容他的坏脾气,但也是这个无底线,加深了他的无趣。

    温浔安的前任也是个好性子,纵了他六年,还不是说分手就分手,可见好性子并不意味心软,这种人平时让步多了,关键时候心狠起来分分钟撂挑子玩完儿,还觉得自己不欠你的。

    严则的性子比前任还好,前任尚有被温浔安惹急眼的时候,严则这个软柿子怎么捏都不发火。他们吵架从来是温浔安单方面输出,严则全盘接受连哄带认错,温浔安很多时候不是消气了,而是被哄烦了。

    他觉得严则低三下气的样子碍眼死了,白瞎了那张脸,勾不起他半点征服欲。

    可是话说回来,要是严则不哄,就像现在这么晾着他,他又会生气。

    人就是这么矛盾。

    温浔安在餐桌下踢了严则一脚,没好气地直接问“你为什么不想做”

    严则眉头微蹙,答了句“没兴致。”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温浔安是个多没魅力的男人,他忍不了这个,说话不由得刻薄起来“四个月没见你就没兴致了,再过几年你岂不是起不来了。”

    结婚前温浔安一直是做1的,他对位置没有执念,但一直没遇见攻得了他的。

    严则只有在床上才会表现出与长相贴合的强势,那股绝对掌控的劲儿令温浔安上瘾,所以他愿意做0。

    可是严则今天这样,温浔安担心他连床上那点吸引力都没了。

    他可没办法跟白开水过一辈子,你总要掺点酒吧。

    严则把盛好的鸡汤放在温浔安面前,没多看他一眼,只说“吃饭。”

    然后自己先动了筷子。

    温浔安何曾受过这种冷遇,他一瞬不瞬盯着严则,恨不得把他身上看出个洞来,咬牙吐出三个字“我、不、吃。”

    “啪”地一声

    严则把筷子扔在了桌上,抬眸与他对视,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凉意。

    温浔安一怔,心里有点发虚,回过神来意识到严则竟然在跟他甩脸色,顿时火冒三丈“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老子一睡醒尽看你摆臭脸了,真晦气”

    严则问“我昨天给你发了那么多微信,让你零点前回家,你忘了吗”

    “没忘。”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忘,温浔安补充了句,“你还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讲。”

    严则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你回家已经快三点了。”

    温浔安算是听明白严则在闹什么了,他好笑地说“你就为这屁大点事找我不痛快我在鸟不生蛋的地方拍了四个月的戏,好不容易回离水了,在杀青宴多玩会儿怎么了你的事情能有多要紧,什么时候跟我说不行,非得零点前,过生日都没这么矫情。”

    严则敛眸“你做不到就不要答应我。”

    “严则你没完了是吧,以为自己是少女啊。”温浔安呵了声,又说,“得,你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是多重要的事情,值得你这么跟我闹。”

    “温浔安。”

    对面传来冷然的一声,让温浔安一时发愣。

    严则很少叫他全名。

    印象中这是第二次,上次是因为他拍戏受伤,对严则刻意隐瞒。

    可上次叫他名字都没这么冷淡。

    温浔安心底涌起一丝不安。

    预感在下一秒得到验证,严则说“我们离婚吧。”

    温浔安难以置信,眼睛都瞪圆了“你要跟我说的重要事情就是离婚”

    严则脸上闪过一瞬温浔安看不懂的情绪,语气还是那么刻板无情“是。”

    温浔安就跟脑子被人打了一棍似的,整个人都是懵的“你要跟我离婚”

    严则起身,走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呢子大衣,不紧不慢地穿上。

    温浔安被他置身事外的态度刺痛双眼,稍稍清醒了些,他气得发晕,指着玄关的位置对严则咆哮“离就离严则,这是你最有种的一次,你他妈最好一直这么有种,别让我瞧不起你”

    严则已经穿好了外套,笔直地站在那里,温浔安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丁点儿在意。

    “知道了。”

    严则淡淡地留下三个字,打开门走了。

    外面的寒风夹杂雨水从大门飘进来,整栋别墅好像瞬间结了冰。

    严则说的话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攻击性,可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刀刀捅在温浔安身上,

    他望着一桌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感觉身体是空的,到处漏风,又滴血。

    温浔安神情恍惚地回到卧室。

    被子里分明还能闻到严则的气味,他的手机充电器还放在床头,沙发上还搭着他穿过的睡袍。

    明明到处都有他存在的痕迹,这是再寻常不过一天。

    可是严则居然跟他提离婚

    昨天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零点前回家,就是为了跟他提离婚

    他到底是有多想跟他离婚

    温浔安裹紧被子,有些幼稚地想,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回家了,看严则还怎么提离婚。

    思绪混乱如麻,温浔安听见手机响,一把捞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妈妈而不是严则,眼皮马上耷拉了下去,肉眼可见的失望。

    他接起电话,赵湄在那边温柔地问“安安,你和小严到哪了”

    温浔安一头雾水“什么到哪了”

    赵湄说“这个时间点你们应该在芬兰转机吧。”

    温浔安越听越迷糊“妈,你说什么呢,我在家里,昨天杀青就回离水了。”

    赵湄感觉这事儿不对,停下来问“你和小严还没出发吗”

    温浔安恹恹地“出什么发,他都不在家,跟我吵了一架走了。”

    “你这孩子”赵湄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你平时闹小严就算了,今天可是你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小严上个月都订好了飞冰岛的机票,现在可好,搞成这样还怎么去。”

    纪念日。

    温浔安总算想起了什么,翻身下床,几步跨到五斗柜前,拿起上面日历看。

    果然,11月7日这天被严则用红笔画了个圈,旁边写了一行黑色小字第一次旅行。

    赵湄还在那边说“去年我跟你爸爸去冰岛玩了一圈,你一直嚷嚷羡慕死了,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的性子,一时兴起说的话肯定早就忘了。偏偏小严当真了,一直惦记着,他说趁你刚杀青有假期,带你去玩玩儿。这不,昨天特地把索索送过来了,让我们帮忙照看一阵子,他自己为了让医院批假,都三个月没休息了。”

    温浔安已经傻掉了。

    他在想,严则昨晚要跟他讲的重要事情,真的是离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手头有几章存稿,暂定每晚九点更新。

    安利一下我家花宝的文,笔名林烟烟,文名养狗,替身文学,狗血酸爽,谁吃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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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如下

    圈子里有人嘲笑,林雾白是蒋肆身边养的一条替身狗。

    卑微到没有尊严。

    作为主人,蒋肆不喜有人用不尊重的姿态提起他的爱犬,于是亲手教林雾白打折那人的腿。

    林雾白跟了蒋肆五年,满足了他的一切喜好,就连蒋肆的白月光出现时,他也能温柔体贴的为两人买套子铺床,成为替身职业中的楷模典范。

    直到蒋肆为保护白月光出车祸,看着自己精心呵护五年的脸毁容,林雾白疯魔了,差一点就亲手掐死蒋肆的白月光。

    所有人都认为他爱惨了蒋肆,却不想林雾白捧着蒋肆的脸,流着泪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圈子里的人没想到,天生命贵又疯批的蒋家太子爷,居然有一天会给一条狗下跪。

    蒋肆也不能接受,他精心细养的小狗,主人却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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