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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浔安不是严则,他被羞辱了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冷静,盛怒之下该怎么骂就怎么骂。
“指望老子跪下来求你你他妈有种就弄死我,来啊”
他不仅骂,还使出全身力气挣扎,毫不畏惧严则的戾气。
温浔安此时此刻是真的想跟严则打一架,这两个月憋的火快把他烧死了,尤其是在严则火上浇油后。
严则原本只是用身体束缚温浔安,把他抵在自己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随着温浔安用蛮力挣扎,他把压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二话不说要把严则推开。
严则看穿了他的意图,在温浔安推他的前一秒率先动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举高过头顶,右手下臂压下去,动作又快又狠,温浔安手腕的尺骨被一股力道砸到墙上,不是一般的疼。
省略一些玩具车尾气,实在过不了审被锁到没脾气了。
闹离婚的第三个月,温浔安和严则互相慰藉了一把。
洗澡的时候温浔安缠着要严则更进一步,严则死活不肯,洗好自己就出去了,留温浔安自己在卫生间骂骂咧咧。
走廊地板上还有他们荒唐的残留,那些无一不在提醒严则,他又一次被温浔安蛊惑,底线岌岌可危。
严则扯了几张卫生纸把地板收拾干净。
荒唐过的证据可以轻易抹去,内心的烦闷焦躁得不到任何安抚。
提离婚之后的每次交锋都让严则感到挫败。
所谓的底线原则,一旦跟温浔安扯上关系就不堪一击。
他扛不住温浔安磨。
在婚姻里被浸润的岂止温浔安一人。
温浔安一时难以习惯他的改变,他也一样。心肠软了七年,严则早就打心底认为他就该对温浔安好。
一夜之间强迫自己铁石心肠,决心觉悟都不缺,缺的是时间。
他需要时间来转变心态,把放在首位的名字从温浔安换成自己。这段时间,他最好把自己隔离在一个没有温浔安的世界。
所以他想尽快离婚,断得一干二净。
与其说他冷静果断,不如说他有自知之明,严则太清楚了,这样跟温浔安藕断丝连下去,终有一刻他的决心觉悟会被磨得连渣都不剩。
那这两个月的争吵对抗有什么意义他是无法忍受继续待在原地才走的,走了就不能回头,回头不如不走。
严则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然后,他起身拨通了民宿前台的电话。
素了俩月沾点荤腥,会比一直素着还饿。
温浔安把自己洗干净,在卫生间冲了好几分钟冷水才把火压下去,裹上浴袍出来,见严则没往沙发上躺,心头一喜,今晚说不定会有突破性进展。
没喜太久,门铃响了。
严则越过温浔安去开门,接过民宿员工送来的两床被子,放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温浔安觉得奇怪,问“你放地上都弄脏了还怎么盖”
他以为严则是嫌冷才让酒店送被子。
严则把上面那床被子先放到沙发上,下面那床就地铺开。
他没说话,不过温浔安要是现在还看不出来他要做什么就是傻逼了。
“你要打地铺”温浔安难以置信地问。
严则拿了个抱枕放在铺上做枕头,态度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沙发太窄,睡不了。”
“所以你就打地铺”
“不然呢”
“你还好意思问我不然呢”
温浔安活生生被他气笑了,别过头深呼吸,想克制住骂脏的冲动。
严则把另外一床被子放在铺上,展开,铺平。
理好最后一个褶皱,严则才说“我是来迁就你的,不是来跟你睡觉的。”
轻描淡写一句话,将走廊那段旖旎全部打碎,一同破碎还有温浔安期盼的转机。
他本以为动情的人不止他一个。
温浔安放佛又被严则抡了一耳光,他一脚踢飞刚铺好的被褥,空气切割带起一阵风,吹动严则额前的碎发,但他一动不动,就待在那看温浔安发火发怒。
温浔安捞过旁边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就往被子上倒。他动作粗暴,两瓶矿泉水很快见底,水把干爽的被子浸湿,晾干之前是没办法盖了。
空的矿泉水瓶被他扔到一旁,有一瓶滚到严则脚边,他伸手要捡,被温浔安一把抓住。
温浔安蹲下来跟严则平视,笑着问“何必装正经,今晚我来伺候你,你不爽我不睡,不想试试”
赤裸裸的勾引也没能在严则脸上掀起波澜,他启唇吐出两个字“不想。”
温浔安猛地甩开严则的手。
动作突然,严则没有防备,跌坐在地。
温浔安站起来,气得眼眶通红,指着严则鼻子骂“鸭子翻脸都没你快,跟我玩什么穿上裤子不认人,要不要我帮你复盘怎么在我手里交代的”
严则就这么坐着,好像对温浔安的情绪浑不在意,要骂任他骂,反正撼动不了他的内心。
“换个男人来弄一样,正常的生理反应能证明什么。”
严则抬眸,淡笑了声,玩味反问“证明我不想和你离婚证明我还想跟你好”
温浔安连瞳孔都在颤抖。
一颗心像是被严则生挖出来,淌着血,当他面掰成了两半。
在卫生间里温浔安还想着说,但凡换个人像严则这么羞辱他,他早就跟人拼命了,不废这人半条命他就不姓温。
可这个人是严则,他岂止没拼命,他还帮他弄,想让他也爽,事后甚至猜测他们僵持的关系会因此得到缓和,哪怕一点。
确实是他自作多情。
到头来被感情冲昏脑子的只有他,把爱挂在嘴边的严则反而一身轻松。
温浔安感觉有严则在的地方,连空气都在笑他下贱。
窒息。
崩溃。
温浔安下意识要逃离这个房间,刚迈出一步,他意识到不对,立刻停下了脚步。
他不能走。
附近的民宿都是节目组的人,大晚上的他这么冲出去,谁看了都能猜到他和严则吵了架。
人多嘴杂,这事儿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他就罢了,爱议论不议论,什么烂耳朵的话没听过,严则不行,他不是这个圈的人。
是他强行把严则拽来录综艺的,他干干净净地来,就得干干净净地走。
温浔安抹了把脸,收回脚步,捞起沙发上的手机,给民宿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再送两床被子来,说之前送的被水打湿了。顺便吐槽了一嘴他们家的床好硬,睡着难受,语气挺差的,任谁也猜不到他们要被子是为了打地铺。
前台好言好语地安抚了一番,说马上安排人送。
电话挂断,温浔安看都没再看严则一眼,冷着脸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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