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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秋高气爽的日子,只因着暴君进京一事,京里弥漫惶恐不安,处处是奔走逃离京城的人。
国公府,商沅撑着腰艰难起身,即使已过了两日,身上那杂乱而暧昧印记仍未消散,提醒主人不久前那场汹涌的。
“嘶”商沅扶着床走了几步,心里多少有几分伤感“小爷的初夜就这么没了”
别说名字,那人连他的脸都没看见。
“醒醒”商沅无语“没被暴君瞧见是万幸,你刚舒服两日还遗憾起来了”
“大公子”此时,南屏忧心忡忡走进来“咱们府被锦衣卫封了。”
“封了”商沅眼睫轻颤“为何封我们府。”
“说是上头查年龄二十左右,身形俊秀,会写正楷的世家公子。”南屏揉揉脑袋道“老爷没办法,把你和商阙公子都报上去了。”
商沅放下心,不在意道“这怎么能叫封了咱们府呢,分明是大搜查啊”
南屏也乐了“原来是大搜查啊,好事好事”
大搜查
商沅回过神,面色登时煞白
二十左右,身形俊秀,会写正楷
这搜查每道指令都和那夜吻合,这些人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
商沅强迫自己镇定“外头还有什么消息”
“从今日起,出京难上加难,京城的五大城门都驻扎了锦衣卫,似乎也是在查什么人,大约是防着谁私逃呢”
商沅后背渗出冷汗“”
他记得原书里,锦衣卫是暴君的鹰犬,所到之处人人股栗,能劳烦锦衣卫抓捕的人,相当于已经在阎王处报到了。
一定是他自作多情了商沅安慰自己,锦衣卫都是查大案要案的,他只是个偷偷跑路的小细作,也没对暴君产生实际伤害,应该不值得大动干戈
商沅定了定神“我让你买的东西,你带来了么”
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要是走出去一瘸一拐,更是惹人注目。
南屏从衣襟里拿出药膏“喏,就因为它,我还被那几个搜查要案的锦衣卫拦下盘问了”
商沅倒吸口气“你让锦衣卫查到了”
“哎,那几个锦衣卫凶神恶煞的,来往的人都要搜身,他们问我家中是不是有人不舒服。”南屏得意道“我随口就说家里有人被狗咬伤了”
被狗咬伤
商沅对这个似曾相识的借口皱了皱眉头。
南屏望着心神不宁的主子,摸摸后脑勺还是道“不过公子,你若是不适,最好还是传太医来看看,这药膏毕竟疗效有限”
南屏在心里暗暗叹气,这药膏虽治外伤,但更多的是用在那处
他们家公子在宫中学规矩,回到家路都走不成了,还催促他去偷偷买那药膏,八成是和太子
两人毕竟没有大婚,公子暗中遣他去买也是应当的,只是他更想说名声再重要,也敌不过自己的身子啊
望着公子清冷如玉的侧脸,南屏挠挠头始终说不出口。
商沅偷偷给自己上好药,决定去正院探听消息。
他那日回家态度强硬,非但没吃亏,反而让全府对他忌惮了几分,就连卫国公,也对他客气了几分。
刚路过花厅,就听到自己那便宜爹和那几个侯爷嘀嘀咕咕。
“你晓得么,虞都侯被京外头那位打死了,今日直接扔在了城门口,人死了,那血痕还拖了老长”
“什么侯爷不是去投奔燕王的么,怎么还被打死了”
“燕王嗜杀,坊间都传,若燕王无缘无故给你恩典,那你定是死期将近”
“那些投奔燕王的人,都被打死了”其中一人心有余悸道“燕王是故意放出他们发达的消息,看看京里谁是卖主求荣的投机之辈,唉你说这这不是戏耍我们么”
“抵抗也不成,降了也不成,卫国公,您倒是给我们指条明路啊,这燕王进京,我们到底接不接啊”
“天意难测。”卫国公叹气道“不过我听人说,那位最恨叛逃之人,想是都虞侯出城触到了逆鳞,我们是等他进城之后再去迎的,这不一样,咱们和那些官员一起去迎迎也就是了”
叛逃逆鳞
商沅隐隐约约听到都虞侯的惨状,全身泛起寒意。
果然是深不可测的暴君,还没进京就开始玩试探那一套
霍戎最恨叛逃,那他先伪装下药后又逃走,岂不是在逆鳞上蹦迪。
他本想着登基事务繁忙,再加上那封信足够恳切,霍戎八成会放过,没曾想暴君竟然如此急迫的搜查他
商沅深吸口气,万幸的是原主一直易容,且始终没有什么破绽。
纵然再高明的探子,也不会将那下药细作和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公子,前太子妃扯上关联。
只要他藏好马甲,用国公府公子的身份苟到足够的盘缠,离开京城就好了。
对足够的盘缠,离开京城
商沅捏紧拳头,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小目标。
如今风雨飘摇,卫国公恶心不走儿子,也只能选择默认,不让家丑外扬,国公夫人除了没事刺商沅几句,也输出不了实质伤害,到了晚间,四人正在用膳,终于等到了回府的卫国公。
国公夫人一看到丈夫回来,立刻飞扑上去“夫君,外头怎么样”
自从燕王进京,传言都没停下过,但不论是何种传言,都是说这是个凶戾的主儿,看丈夫没被人抬回来,简直有绝处逢生的快慰。
卫国公倒还算平静,拍拍爱妻的肩道“燕王哦,陛下今日已称帝了,明日举办登基大典,陛下仁慈,没有外头传言的凶神恶煞,一个人都没杀,甚至还封太子为贤王了。”
“封太子为贤王”
商沅震惊,在原书中有处情节是,太子年少时蹴鞠失手打死了自家表弟,可最后却推出霍戎顶罪,皇帝不由分说,直接将刚满十二岁的霍戎丢到雪地中令人杖责,那次男主命都丢了半条,差点挺不过去
在噩梦暴君的回归一书里,霍戎一进京就对太子百般折磨,如今没动一根手指,还还立太子为贤王
这和原书差别可太大了
不过商沅知道,霍戎可不是男菩萨人设,如此做法,一定是在猫玩耗子。
卫国公不由哼道“再说他曾和阿沅一起在太学里念书,还来过咱们府几次呢,虽是之后二人逐渐生疏,燕王爷性情大变,但有那么一点儿旧情,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旧情
原主和暴君的旧情
商沅怔住,飞速回忆原书中的剧情。
他清楚记得原主就是个炮灰,原书里和男主唯一的关系就是妄图刺杀被杀,虽然二人同在太学,但那只是一笔带过,并未有任何情节描述。
难道是觉得事情太小,直接略过不写了
可原主竟然还带着那暴君来过家里
啊啊不要啊狗作者所以原主到底对暴君做过什么,交情到了哪一步
商沅都快哭了,怎么关键的步骤都给省略了,他差那点儿看书币么
不过看卫国公的模样,想来这同窗关系还算融洽,商沅不由得松了口气。
问题不大,还能继续苟。
“还有,锦衣卫那名单已经上缴了,陛下叫你们二人明日晚间去宫里赴宴。”卫国公狠狠的瞪了商沅一眼“你们都规矩些,切莫给家里惹祸。”
商沅没心思和他爹斗法,心虚道“陛下为何在此时设宴”
“这我就不晓得了,看锦衣卫的样子大约是在找什么从军营逃出的人。”
商沅“”
他已经想连夜离开京城了,干笑道“儿子从宫中回来,一直身子不适,想在家休养几日,再说贤王也在宫中,儿子还是避嫌的好此事让商阙弟弟一人去就好。”
卫国夫人心里一喜,却听卫国公怒道“避什么嫌退婚的事你耍耍脾气也就是了,切不可外传还有身子不适怎么就你娇气锦衣卫发了话,只要不死,抬也要抬过去。”
商沅“”
但是转念一想,暴君搜查的线索都没什么特定性,那夜烛火昏暗,他又易容,就算赴宴,暴君也怀疑不到他身上
这种时候,卫国公再看儿子不顺眼也要多嘱咐几句“你们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府中,此事和你们无关,只小心赴宴就好。”
商阙面色丝毫未变“儿子晓得,父亲说得对,哥哥一直在宫中,陛下不会难为你的。”
燕王嗜杀暴戾,商沅又曾背弃于他,如今登基,他这大哥八成要折磨得骨头都不剩。
也真是可怜。
商沅指尖一紧,也含笑道“阙弟说的是,儿子也去一趟宫里吧。”
天寒风疾,储秀宫外,一个身量极高的男子拾阶而上,裹着大氅的身姿冷肃悍然。
正拿着铜拔子翻盆里的炭火的小太监抬眼一看,吓得登时跪倒在地“陛下”
他没料想传闻中的暴君不去视察三大殿,不去查看宫宴,偏偏来了这小而隐秘的储秀宫偏殿。
偏殿不大,小小的轩窗半敞,床榻和贵妃椅贴墙放置,一旁的茶几上,摆着的尽是些画册书籍。
霍戎冷冷扫视这方寸之地,声音透出暗沉“这就是商沅学规矩的地方”
那人忙道“回禀陛下,太子妃按宫规,在此处学了三个月规矩”
话还未说完,上首一道冰冷的命令传来“掌嘴五十。”
话音一落,登时有人上前把那小太监拉出去。
新禀告的太监听说过宫中的一些流言,知晓新上位的皇帝和前太子妃曾是太学同窗许有旧事,小心翼翼改了名儿道“回陛下,商公子的确曾以未嫁太子妃的身份,在此学大婚的规矩,主要是通晓人事,和服侍君主起居。”
太监没有细说,但霍戎明白那言外之意。
本以为五年过去,经历过少年的背叛,已不会有事再让他心痛。
可此时,冰封的心底深处却如同有锤子砸落,泛起斑驳沉闷的痛意。
他记得那细作身上的香,清冷幽甜,让他想起五年前,雪中抱着腊梅,和他一起在宫墙上奔跑的少年
那细作逃跑后,他心底曾经浮现过自知荒诞的念头,可仍有一丝希冀。
那个时候,少年不可能在他的大帐,他正在这间屋子里学规矩
霍戎狭长的黑眸沉了沉,涌现一股让人颤栗的杀戮之气
桌上摆着的赫然是男子缠绵图,霍戎翻看两页,眼角眉梢盈满冷意。
所以商沅也懂了男子床笫之间的私密之事
他会在此地学着宽衣解带取悦夫君么
霍戎开口,嗓音微哑“他平日就在这屋子里吃住”
“回禀陛下,平日里,商公子不怎么出门。”那太监道“老奴也只是给他送送饭而已。”
霍戎打开窗,冬日冷风拂面,心里有了主意,眼眸才渐渐平静。
商沅学的是怎么侍奉皇帝。
而如今,他才是天下之主。
既然商沅学了一身规矩,他自然也不能浪费了。
不把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玩出花样,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霍戎眯眸,漫不经心的打量房内,却忽一凝眉。
“他在此处住了多久”
“前日刚回国公府。”
前日
恰是那细作下药后的第二日
霍戎呼吸一滞,床上薄薄的棉被,分明是初秋的厚度,可如今早已是冬日。
霍戎扫视一圈,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用指尖一划。
薄薄的一层灰烬。
秋夜爽朗,圆月高悬在宫阙琼楼之上,愈显森严恢弘。
掌灯时分,京城被锦衣卫记录在册的世家公子都遵旨前来。
有个宫女摆弄着花枝,压低声音道“哎,你说这些公子无官无爵,陛下为何单单叫他们来宫中赴宴”
有宫女笑嘻嘻道“我猜也许是陛下想想充盈后宫吧。”
本朝男男可婚,也有喜好男色不怕外戚的皇帝,专门选俊秀世家子当君后,内可侍寝外可议政。
听闻陛下一直未有身边人,如今召集容貌尚可,又能写字的少年入宫,八成是有了那方面的想头。
“君后不可能。”那宫女神秘道“这次晚宴前太子妃也会来,陛下不可能让他当君后,你说陛下是不是借宴会”
那宫女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新来的两个小宫女面露懵懂“姐姐,太子妃怎么了”
“你知道他怎么当上太子妃的么”那宫女瞅瞅四下无人道“宫中有流言,说陛下当初被诬谋逆,也有他贡献的一份力。”
“后来陛下被流放边境,他转身成了太子妃。”
小宫女倒抽冷气“这么说是踩着陛下上位了”
“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卷土重来,太子却成了阶下囚吧”
“没头没尾的事,大家都少说几句吧。”一个大宫女站在一旁,压低声音道“如今不比从前,大家都注意着分寸”
清亮月光盈满汉白玉砌成的太液池,龙涎香若有若无萦绕。
正值中秋夜色朦胧,数十名少年坐在池畔,桌上奉着精致的月饼瓜果,宛若仙境。
商沅坐在末尾尽量不引人注意,听到太监的传唤,才和别人一起离座行礼。
却听到周遭有溢出的低声惊叹。
商沅悄悄抬眸,一时间也怔在原地。
上次在床笫之间,夜色遮掩下还未完全看清暴君长相,此刻灯火辉映,他高台之上端坐,五官愈发清晰俊朗。玄色长袍下的身形高大挺拔,远远望去,漠然威严。
和那夜的疯狂迷醉判若两人
在场的除了专心科举正途的,还有不少是想嫁人的小公子,一双眼睛早就黏在年轻的陛下身上了。
只有商沅,在夜宴下重逢故人,又忆起那场迷醉而羞耻的。
他心虚的擦擦额角,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
不得不承认,这文的男主虽是个疯批,但整个人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只能怪自己穿来的时机不多,如今只想离得远点苟住这条命。
落座后,膳食依次上齐,众人动了几下筷子,只听坐在上首的帝王缓缓道“听说各位平日喜欢做诗”
声音沉稳悦耳,完全不似传言中的阴戾。
此刻的陛下宛如宫中贵公子,倒让人放松了警惕“回禀陛下,臣等平日无事,会做诗打发闲暇。”
上首的声音缓缓响起“月夜吟诗,也是佳事,不妨让朕给诸位寻个乐子”
年轻帝王可以称作温和,但众人脸色登时煞白。
都虞侯血迹未干,暴君嘴里的乐子,八成要命
霍戎显然也没打算听他们的意见,一摆手示意身侧太监。
冯公公笑道“陛下的意思是,内官击鼓,你们将这玉佩传到下一人,鼓声停时,这玉佩在谁手上,谁就作诗饮酒。”
陛下发话,没人能拒绝。
托盘上是块莹润剔透的白玉佩。
鼓声响起,那玉传至两人手中,他们都还算顺利的做了诗。
霍戎目光悠然的扫过众人的面色,到座位末尾时,眼眸不着痕迹的晦暗了几分。
鼓声再次响起,一个公子却把持着玉,专等鼓停,吟完诗还道“这首诗是臣方才有感而发,如今浮云开散,中秋月圆,恰如陛下云开月明。”
“云开月明。”霍戎淡淡道“你很会说话。”
“臣母亲说,生臣那日,一大早就有小喜鹊在树梢上报喜呢。”这少年嗓音如春日黄莺,甚是婉转勾人道“听闻陛下年幼时受尽苦楚欺辱,以后若是有臣日夜陪伴,定能多出不少乐子。”
霍戎喜怒莫辨“朕方才也在想,若是朕的猎鹰长了你这张巧嘴,也是好事。”
霍戎喜狩,有一海东青常年伴随身侧。
那少年面上一喜,立刻翩然跪下“臣也愿常伴陛下左右。”
陛下如此年少英俊,身世又如此悲惨,恰需他来慰藉。
霍戎懒懒的勾起唇“都说以形补形,朕倒有个旁的法子。”
他语气丝毫未变“来人,把他舌头割了喂阿哨。”
气氛陡然一变,无人来得及反应,那少年已立刻被侍卫割去舌头,鲜血四溅。
鹰鸣,那被唤作阿哨的猎鹰在皓月下展翅滑翔,骄矜的叼走了地上那块带血的软肉。
见此血腥场面,已有两人尖叫一声直接吓晕了过去。
在座之人瑟瑟发抖,都强自按捺住惊慌。
一旁侍候的冯公公摆摆手,时急时缓的鼓点再起响起,沉沉落在众人心头。
玉佩在众人手中如烫头山芋般飞速传递,商沅望着向他逼近的玉佩,心跳和着那鼓声骤然加快,几乎天旋地转。
这玉,分明是他留在霍戎处的那一块
这是暴君设的局吗难道这场晚宴也是为了揪出他
商沅心思纷乱,只想着快些把玉传给旁人,谁知那玉一碰到他指尖,鼓声却戛然而止。
要完。
商沅站起身,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任何异常。
他没有做诗技能,也不知道原主会不会做诗。
可是玉传到他手中的一瞬间,脑海中蓦然涌一首咏月的诗。
商沅顿了顿道“月出风雨定,解佩夜添灯,此情何处认,眉间心上寻。”
这首情诗在脑海深处,经久不散。
八成是原主给心仪之人写的,急中生智记起来了。
商沅松了口气,简直想当场给原主磕头。
露骨不露骨无所谓,这一关至少是过了
只是商沅没留意到,帝王望向他的眼神,愈发晦暗不明。
霍戎似笑非笑道“你这首诗,倒勾起了朕的心事。”
他声音高高在上,让人分不出这心事是好是坏。
商沅低着头,拼命避开皇帝的视线,哪里还敢接话。
身侧有太监低声提示道“陛下示意你去前头敬酒。”
商沅深吸口气。
狗皇帝把他折腾得差点死床上,现在两条腿都是软的,还要提心吊胆的伺候他。
商沅压下心头纷乱的念头,屏住呼吸,一步步走上前。
他就算垂着头,也能感知到皇帝高高在上的目光,沉沉的压制而来,让他无处可逃。
商沅屏去多余心思,小心翼翼将酒倒入杯中。
想要收回时,手腕却被人牢牢控住。
那手指修长有力,此时掌心处的一道刀痕恰贴在商沅手背上,似在提醒着他,手的主人经历过怎样的厮杀。
商沅轻轻一颤,洒出的酒湿透了前襟的暗纹。
上首那人将一切都尽收眼底,语气好整以暇“你在怕朕”
商沅抬头,对上了那双锐利深沉,好似能看穿他所有遮掩的眸子。
霍戎年少称帝,又得上天赐予这般容貌,本该灿若星辰的双眸,却宛若从未见过光的寒潭。
那晚的酥麻缓缓沿着背脊上升,商沅心底某处却莫名沉沉一痛。
作者有话要说茸茸某人用完了朕,还敢说对朕没产生实际伤害
护着马甲的沅沅缩脖难不成还要对你负责
茸茸勾唇脑子总算聪明了一次
那个诗是渣渣作者自己改的宋词,不代表狗皇帝的真实文学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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