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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五人到了海底坎,门口果然已有人在排号了。
好在现在等座的人还不算多,几人拿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中桌号码,便在门的等待区坐了下来。
这个时间正好是吃饭的点,加上现在正是假期。没一会儿,原本还算空荡的等待区坐满了大半。
几个同学着已排到十几的号码,不由庆幸。
“幸好了云神的,没多耽搁,赶紧过来了。”
服务生送来了酸梅汁和妙脆角,又去给其他顾客继续分发。
许欣怡向前挪了挪位置,给过的服务生让路,结果一不小,腿上包里的钥匙滑落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钥匙正好掉在了旁边不远处另一个顾客的脚下,方随手帮忙捡了起来。
许欣怡说了声谢谢,正要伸手去接,却见那个女生仔细了一眼手中钥匙的挂坠后,忽然面露惊喜。
“哎,这个钥匙扣是key吗”
薄溪云坐在许欣怡旁边,正巧见了们的话。
他转头了一眼,见许欣怡的钥匙上坠着一个橡胶小人,是一个被画得很酷的男生。
许欣怡点头,饶有兴致问“,你是key的粉丝吗”
“啊啊啊是我是他的妈粉”女生激动到露在口罩的耳朵都有些发红,“真没想到在这儿遇到同好”
人开得聊了起来,一旁的薄溪云跟着了个全程。
因上次许欣怡去过漫画签售会,所以到那个钥匙挂坠小人时,薄溪云还以人聊的是哪个漫画人物。
结果他好一会儿白,人所聊的key是个真人。
而且还不是许欣怡之前追的乐团或小爱豆,而是一个电竞选手。
薄溪云之前知道许欣怡的爱好很广泛,用自己的话说,是墙头众多。
是薄溪云没想到会这么多。
而且许欣怡不是浅尝辄止的路人好感,似乎不少墙头都倾注了精力和感情,每一份喜欢都很真。
许欣怡和那位同好的女生聊着聊着,人开始交换小礼物了,换的物件都是给key做的应援。
显的,许欣怡给方的东西更多一些,薄溪云还到,好像许欣怡还是什么某些绝版应援物的主催,还答应了之后给妹子寄东西,让那个女生开得不。
薄溪云之前得知许欣怡跑去各个城市追演唱会时,没有分想过太多。
但现在,他着身边人显难溢兴奋的交谈,却不由在想。
是不是自己该找个兴趣
好过现在,有靠远远地离开原地,转移注意力。
甚至连做竞赛题,都会分神想到那人的笔迹。
个女生一直聊到了薄溪云几人马上要被叫号的时候。同好妹子还问许欣怡。
“他们队来q市打比赛,现在住在cbd旁边的那家西尔顿酒店,我们群正准备天或者后天去附近,不偶遇key送点小礼物之类的,你要一起吗”
许欣怡笑了笑,却摇头。
“不了,你们去吧。”
一旁音响里正好传来了薄溪云他们的号码,几人忙招手应了,许欣怡和同好妹子告别,起身准备进店。
薄溪云有些迟疑,还是问了一句。
“什么不去”
他记得,许欣怡家在市中的西尔顿酒店旁边。
果然,许欣怡说“那家酒店的室游泳区在我家花园旁边,我从家里都见他们队员好几次了,出门的时候见过key本人。”
真想见那还用等天。
“不过我从来没上去和key说过话,没准备送礼物。”
许欣怡耸了耸肩。
“没有必要啊,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以后要是不喜欢了,把和他有关系的东西直接打包一清理,多简单。”
“要是送了他东西,他收下了,等脱粉之后,那不是膈应自己嘛。”
薄溪云微怔,但很快理解了。
许欣怡把这种喜欢当做自己单方面的情绪,这样好收拾。
或许这正是可以拥有那么多墙头的原因。
从爱好中汲取积极的情绪。
薄溪云点了点头,没多说,和朋友们一起落了座。
但在坐下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了不。
既然许欣怡这么清醒通透,把喜欢当做是取悦自己的一件事,随时都可以结束抽身。
那之前喜欢上薄溪云,什么还要向他表白
连见到喜欢的电竞选手本人,许欣怡都没有上前搭话。
薄溪云什么不一样
薄溪云怎么思索没想通,最后还是在和许欣怡一起去料台盛小料的时候,低声向询问了这个问题。
“抱歉,很冒昧问你这个问题。”
许欣怡倒没觉得有什么,很坦然地说“因爱好和爱情还是不一样的呀,我会向你表达意,是因我想得到你的回应。”
薄溪云皱眉,拿起料勺的动作停下了。
之前他并没有意识到。
爱好与爱情不同。
他原以自己和许欣怡是一样的,是把喜欢当做了自己单方面的事情。
现在薄溪云发觉,他其实是太特别的那一种人。
无论喜好或爱情,薄溪云都不需要得到回应。
他不需要别人给予的感情。
薄溪云盯着手中浅浅的料碗,没有表现出什么。
不过许欣怡似乎还是出了他的绪并不平稳。
人一同走回去,许欣怡还伸手轻轻拍了拍薄溪云的手臂。
“没事的,是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
安慰道。
“或许还有人更特别呢。”
“”
薄溪云没说话,他抬眼望向那沸腾的辣锅,用视野中翻滚的红油,努力遮覆住了无声地出现在脑海中的。
那双总是沉默凝视着他的冷淡眼眸。
吃完火锅,玩了一天的朋友们满意足地准备回家。几个人商量着,打算打车回去。
薄溪云原本计划去坐公交,结果查了一下发现,附近的道路在翻修,公交临时改了线路,不会途径这边。
而附近的地铁站还在修建中,尚未开通。
种公共交通都没办出。
有朋友叫他“溪云,一起出租走吧我正好跟你同路。”
薄溪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好。”
应该没事。
他们一共五个人,薄溪云这辆车上坐了个,他还特意选择坐在了前排的副驾驶。
朋友们都玩累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薄溪云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随意扫了一眼,便准备锁住收起来。
坐车时他一般不会手机。
但正是这随意一瞥,薄溪云的视线却不由一顿。
随即他解锁屏保,点开了微信。
刚刚他到的信息,是顾笙发来的。
连输液都不想去,还是被我硬拖着去的
打开后的微信里还有顾笙发来的其他几条消息。
前面是问薄溪云玩得怎么样,后面几条,全是在说易钟深。
今天早上他一醒出去忙了,不知道一天天的什么这么拼,不要命了一样
刚刚输液的时候,他把液体点滴的速度调得特别快,整整袋含药的液体,一个小时输完了。旁边的病人都调到最慢的速度,还说手臂疼呢
医生说钟深输液至少得天好,这第二次
我给他家里人打过电话了,但不知道他不,你要是方便的话,天不帮我一起劝劝他我怕他天直接不去输液了
薄溪云沉默地着屏幕上那些信息,连后排朋友叫他都没有见。
勉强回神,应过朋友们声之后,薄溪云又重新回了手机。
顾笙又发来了一条新的消息。
钟深现在还在忙,他意思感觉又得很晚,不知道会不会在面通宵。我现在在朋友这边,八成回不去了,晚上可要你一个人在酒店,你记得早点休息啊
薄溪云的指尖动了几次,点着“帮我一起劝劝他”那句按了引用,复又删除。
最后是单纯地回复了一句。
好,学长辛苦了。
出租要送个人,中途注定要绕一些路,等送到薄溪云时,他已是最后一个。
走下车,薄溪云的手臂已有些发软,车门关了次都没关上,最后还是司机自己关的。
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却依然没将额角剧烈的抽痛感消除半分,滞闷的胸口还在一阵一阵地翻涌着反胃的恶感。
其实从在出租车上消息的时候,薄溪云已预料到了等下可会不舒服。
但他没想到自己会晕呕得这么厉害。
好像要把薄溪云一个字一个字完易钟深有关消息的举止,全数一笔不落地报应回来。
耳膜嗡嗡作响,冬夜的寒风如此冷彻,薄溪云却好像连刺骨的夜风都感觉不到了,他觉自己被整个装进了一个封闭的透罩里,还在滚筒中不停地颠跌旋转着。
又像是他根本不是踩在平稳的陆地,而是身处巨浪中摇摇欲毁的船上。
模模糊糊间,旁边有人走了过来,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似乎是酒店的迎宾生。
薄溪云说不出话,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迎宾还有些迟疑,问“真的不需要我扶您进去吗”
薄溪云毕竟在这住了这么久,迎宾已眼熟了他。
况且,少年的状况起来真的很不好。
薄溪云又摆了摆手。
他现在不想进去,可还不如在室吹一吹冷风,透下气。
迎宾好先离开了。
薄溪云朝一旁花坛走了几步,不至于挡住路。但他一动起来,那种晕眩的恶感更强烈了,喉咙里抑制不住地泛起呕意。
他没撑住,扶着膝盖俯下身子,忍不住剧烈地干呕起来。
“咳、咳呜咳”
可是薄溪云晚上本来吃下得特别少,现在他根本什么都吐不出来,反复的干呕是让那辣锅汤底的辛辣之气,混着胃酸一同从胃中烧到胸腔和喉咙里,疼得几乎像要是被撕裂开来。
虚软伸直的双腿似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薄溪云用手撑着的膝盖猛地一弯,眼一头要扑摔进黑幽幽的花坛里。
却被一个忽然伸来的力度,稳稳地揽抱住了。
一大手圈过细窄的腰,扶住了他虚弱的身体,薄溪云艰难低促地喘息着,见那人胸膛传来的勃勃跳,和方低低开口的沉磁嗓音。
“抱歉。”
扶住薄溪云的人没有碰到他任何一处裸露的皮肤,可是那力度如此熟悉,高一度的体温传递过来安抚着虚寒打颤的身体,口鼻间吸进的更是掩不住的薄冷气息。
不用思考足以熟知是谁。
剧烈逼人的恶感好像一瞬被平复了下来,飘摇在凶猛巨浪间的小船终于驶出了漩涡,被稳稳地托平在了平静的海面。
那熟悉的霜雪似的冷香,逼得薄溪云本湿漉的眼尾直接红透了。
刚刚朋友们许欣怡说薄溪云晕车,特意加价选了没有异味的礼宾车。
车上其实已很干净了。
可是他怎么还是要等闻到这一气息缓和过来。
好像竟是因没有这个气息晕车的。
一张干净柔软的纸巾轻轻拭去了薄溪云颊侧的冷汗,揽在腰侧的手臂力度松开了许多,并未牢牢圈抱,但还在稳稳地给予着支撑。
“你站在风口,会越吹越头疼。”
易钟深的声线依旧低磁,添了一点哑意。
“先进去吧,还走吗”
薄溪云点了下头,尽管视野还在混乱地模糊着,什么都不见,但他还是独自向前迈出了一步。
然后身体一晃。
被身后的人重新接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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