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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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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哈”

    陈斯然当即清醒了“白钧言你要做什么,  你又不是gay,直男骗gay,天打雷劈”

    白钧言手里两把筷子活似一对铡刀“那又怎么,  就因为我是直男,我不会被渣男皮相迷惑,很完美啊。”

    陈斯然不懂,平日看起来特别温和的一个人,  有时候却能有这样可怕的报复心,  报复的手段有那么多种,  偏偏选择了这种以牙还牙的方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你怎么装gay,你会撒娇吗”

    “不会。”

    “你这人,又不会卖萌,又不会撒娇,  你除了声音好听一点,嘴皮子花点,长得长得虽然不差。”是长得很干净顺眼的类型,  皮肤白净,瞧着家教家底好,且越看越耐看,有酒窝,蛮讨gay喜欢的。

    “但是拜托,我这个上海艾玛沃森从他面前走过他都面不改色你觉得哪点能吸引别人”

    “呵,  请问艾玛沃森小姐本人知道这件事吗她要是知道,肯定连夜爬上崆峒山,  许仕林找了胡媚娘,  你不要碧莲了。”

    “白钧言你这张嘴救命。”他戴上了痛苦面具,  发誓努力学歇后语,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我这还不是为了帮你”

    “你少管,我有办法。”接触下来,白钧言甚至觉得李赫有点,当然那可能只是表象。其实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很不一样,肉眼来看,根本不像那种人渣。

    但很多明星被爆出这种丑闻前,大家都想不到他竟然是那种人,所以,不能以表象为推测。

    “你有什么法子,你还在贴吧下载撩汉手册,你不信就去试试,你用那些,往身上倒红酒的方式吗,人家不当场起诉你才怪”

    可白钧言说什么都不信他了,陈斯然的方式要是奏效,还用得着自己亲自出马吗

    夜幕深沉,二人告别,陈斯然进了地下通道,白钧言坐上出租车,他特意调出之前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又看了一遍。

    李赫是独子,李辉唯一的儿子。

    今夜有月食,深蓝夜空上挂着一轮诡谲的血月,出租司机说“网上有人说,这种异象最好不要看,会有坏事发生。”

    “是吗”哪来的这样的说法。

    兴许天性就不信邪,他听完不仅没有低头,还仰着头盯着多看了一会儿。

    到家后,白钧言看任昭没有上播,就给他打了电话。白钧言最近劝他去寻找一份新感情,任昭虽然嘴上说好,却很不自信“我住的民宿附近,有家餐厅老板的儿子就很不错。但是人家怎么可能喜欢我,我长得也不行,又没有钱,也没有工作,我家里还”

    白钧言嘴皮子都说累了,不晓得要开导任昭多少次,告诉他,他真的没有那么差劲,白钧言上网查过这方面资料,因为感情受伤而选择寻死的,不在少数。

    他换了话题“今天晚上别出门了,有红月,那个看了会倒霉的。”

    红月的影子渐渐退去,就挂在窗外梧桐树后方的当空。

    “是因为月食吗,今晚怎么这么邪门,一直在输,李赫你说,你是不是偷偷请了什么黑财神回家”

    李赫面前的筹码已经堆积如山了。

    他摇了下头,桌上两张纸牌仍旧盖着,一次都未曾翻过来看过一眼。干净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

    此举早就引起了人的注意“你从不看手牌,怎么还敢玩到最后”

    “习惯。”

    唐凌就笑“这小子我早说了,他是会算牌的,就算他不看手牌,也有赢的底气。跟他玩牌只有输的份,上次,我就输了一辆车给他。”

    “噢,原来唐总你的gara就是输给了他啊”

    “算牌,原来玩德扑也能算的吗”

    “不能,”李赫说,“只能赌概率。”

    “概率,谁不知道赌概率啊关键是今晚你就没输过。”虽然并非每一把都赢,但没有把握的时候,会很干脆地fod,加上德扑玩法的特殊,导致他桌上一堆筹码。

    “今晚手气好。”他很简洁地解释,把筹码往中央一推。

    一桌十个人都望向他“a  了”

    两分钟后,李赫手里筹码全都输光,众人笑他“赢了一晚上,最后一把全部输给唐凌了,你这是,把好运用光了啊。”

    “赌博不就是如此,牌桌上赢来的,最终都会输出去。”李赫拿上外套,倒是淡定的笑了一下,“我也没筹码了,你们继续慢慢玩。”

    “不是吧,你这就要走了”有人道,“来我这还有筹码,借你。”

    “不是,有点事要回家,车在外面等我了。”

    “这是家里有人了”

    李赫还是摇头“没人,有只狗。”

    “哦”唐凌想起来了,“你把星期五也托运回来了是吧。”

    他点头。

    唐凌“你自己住没有保姆么,不帮你遛狗吗。这才十点半,再多坐会儿。”

    “不了。”李赫解释明天还要上班,“你们慢慢玩,我就不扫兴了。”

    “你还是这样,从来不干半点出格的事。”唐凌有些无奈。在他和李赫认识的十年里,见证对方从稚嫩的少年成长到如今的模样,或许李赫干过最出格的一件事的,就是花了一百万刀买了一家位于怀俄明州的林场目的只是为了让收养的上百条流浪犬有家可归。

    动物为他情绪价值,以至李赫身边从来都没有恋爱对象。

    三年前,二十岁时的唐凌在佳士得买艺术品,不到二十岁的李赫,在林场的湖边钓鱼,亲手下厨招待来林场认养狗狗的陌生人。

    唐凌认识的许多人,同样家境身家的,哪怕聪明、努力,可因为一些天生的优越感,仍然有许多不好的习性。

    而李赫玩冰球,打壁球,爱冲浪,喜欢在沙滩晒太阳,和狗一起玩沙滩排球,没有半点不良嗜好,他被自己带的染上烟瘾,但更过分的,李赫说什么也不碰。

    “这样,也不能让你白输,小燦,”唐凌唤来家里表弟,“你带小赫哥去酒窖,把我刚带回来那瓶errier  jouet给他捎上。”

    沈燦刚刚就坐在唐凌背后,一直看他打牌,没有挪过窝。闻言起身,在前面领路,带李赫下了酒窖。地窖里气温低,黑砖缝隙里横着放置了数不清的酒瓶,被灯光烘烤得温暖而干燥。

    沈燦找到唐凌刚带回的酒,小声地问他“小赫哥,我好奇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你说。”

    “你真的会算牌么”

    “当然不。”

    “那我哥说你会算,以前他输给你好多钱。”

    “要是会算,刚刚会输给你哥么”

    沈燦想了想,把酒用皮箱装好递给李赫,黑溜溜的眼睛直视着他“不过,你刚刚赢了那么多把,最后一把,我看着像是故意输的。”

    李赫露出一个很细微的笑,回首看着他道“你还在念书吧”

    沈燦目光扑朔,脸颊微红“嗯,念大一了,去年我考试,你还让我加油的。”

    李赫对这件事没记性,唐凌的表弟他只见过两三次,闻言道“少钻研别人打牌,赌是害人的,要认真读书。”

    “嗯,好,我记住了,我不打,我就是看看。”

    两人说着话出去时,被张超看见了,注意到唐凌他弟贴李赫贴得很近,一脸的笑意,眉心就是一拧,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当晚,张超就打电话给他,提了一嘴“唐凌他弟是个gay,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小心什么,他只跟我说了四句话还是五句话,他也不知道我是吧。”李赫正在浴缸里泡澡,香薰蜡烛火光摇曳,飘出天竺葵的淡淡幽香。

    张超一时无语“那些gay,有gay达的你懂吗,你再像直男你也是弯的他看你眼神不对劲啊,你信我的,离远一点就是了,除非你也想跟人家小孩子玩。”

    “不想。”

    “那就远一点。”

    “好。”李赫答应了,正好又看见沈燦给他发了消息,半小时前,沈燦问他到家没有,他方才回了,说到了,沈燦又发了消息问他“小赫哥,你过几天跨年夜有什么安排吗”

    李赫回“跟家里人吃饭。”

    沈燦似乎打算再约他,因为张超提了醒,李赫很干脆地用晚安为结尾,结束了对话。

    31号这天跨年,李赫赶在快闭馆前去了美术馆,下午三点半,美术馆人烟稀少,空旷的展厅被清水混凝土包裹住,他站在雕塑作品腐烂的围栏前,展品前那冷冰冰的聚光灯是唯一的光源。

    一旁的美术馆员工见他脸色沉着,主动说“今晚就会撤展了,所以这件展品其实在这里已经放了有一个月了,而因为腐烂而产生的些微异味,是该展出的一部分,虽然有很多人反映,但艺术家仍然坚持不打扫,而是保持原样。”

    在刚刚进园区的时候,李赫就瞥见了白钧言,对方应该是给同事买咖啡去了,手里提着白色的马苏盒,从那边咖啡厅出来。

    尽管看见了,他却没有找白钧言,而是询问这位主动为他介绍的员工“这些展品,撤展后会搬到哪里去”

    “一般是寄回艺术家的手里,有的艺术家是自己叫物流来搬走。”

    “那这一件呢”他指着那几乎无人问津的黑色雕塑。

    “这,我就不清楚了。”

    李赫问“如果我想买下它呢或许,你们美术馆能帮我联系到这位叫李煊的艺术家吗。”

    员工摇了下头“这要策展人才有权限,有的展品是非卖品,先生不妨去那边办公区域问问我们策展人啊,小白,”这位员工忽然看见路过的白钧言,“小白,这位先生想买展品,你有空给他简单介绍一下吗”

    白钧言是实习生,他长得乖巧温和,脾性好,所以同事也都管他叫小白。

    被这么一唤,白钧言扭头看见李赫,一瞬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怎么又来美术馆了

    李赫注意到他,也是愣了下,旋即很礼貌地朝他点头“你好。”

    “你喜欢这件展品”白钧言怀里抱着展出文件,走到李赫面前,声音很平,“那跟我谈吧,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李赫说“我很喜欢这件展品,你可以联系上它的设计者吗”

    白钧言扫了一眼展台前的文字信息,依稀记得这个好像是同事在对接,但是由于本次展出对接了上百人,他印象也不深刻,这会儿面不改色地道“不一定,有的艺术家,我们一直对接的都是他的助理,我可以帮你问问他有没有出售作品的意思。”

    “麻烦你了,”李赫又问,“大概多久能有消息呢”

    “我不能确定,给我留个手机号”白钧言笑眯眯的,“算了,你给我个微信吧。”

    白钧言掏出手机,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你扫我,有消息我通知你。”

    这事的确很要紧,李赫根本没有多想,直接扫了,屏幕上出现对方的网名。

    “纸吸管滚粗宇宙,这个是你吗”

    白钧言“”

    见他不说话,李赫不再多言,颔首“多谢,麻烦了。”

    “没关系,就”白钧言垂首道,“就当就当是给你的道歉吧。”

    李赫不解地“嗯”了一声。

    白钧言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不自在,别开头去,声音很轻微“那天晚上,你没丢什么东西吧”

    “哪天”

    “喝酒那天。”白钧言埋着头,“其实我回来找你已经挺晚的了,看见你上车我没喊你,就离开了。”

    “哦,”李赫想起来了,低头看着他不太自在的模样,“那天啊,丢了。”

    “”

    白钧言心猛地一提。

    不会吧,渣男不会要讹自己吧

    以渣男的人品,真的很可能

    白钧言又问“丢了什么,贵重吗”

    “很贵。”李赫没有放过他有些忐忑的神色,笑道,“我的脸丢了。”

    02

    说起白钧言和任昭的关系有多铁,是从小到大认识的朋友都会误会是亲兄弟的程度。

    任昭是白钧言的发小,两人父辈就是好友,打小认识。

    白钧言家里做建材生意,任家从政,但早年出了点事爸爸被双规,从十五楼跳下去当场身亡,家道中落后,妈妈再嫁把他养大,又生了个弟弟。

    正因为此,高中时任昭跟家里出柜,也没有受到过多的阻碍。

    任昭妈妈生了弟弟后,得了产后抑郁。

    所以任昭过得很不好,家人对他漠不关心,他也变得不爱学习,家里骂他没结果,索性也不管了。任昭自暴自弃更不愿意去学校了,只有白叔叔一家还对他好。

    白钧言记得他生日,一家出门旅游的时候还带着他一起去,帮他办转学,两人一起在私立中学念一个班。

    那会儿起,他就爱来白钧言家里住,跟白钧言玩一起、住一起。

    天津人念“白钧言”三个字,念快了就是“白卷”,任昭跟着白叔叔白阿姨一起,叫他小名卷卷。

    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不过白钧言在多伦多上的本科,任昭在上海念某二本。

    发小从小缺爱,这样的性格容易被情绪操控,白钧言不难想象,渣男是如何可恨的ua他的。

    周六下午,刚在美术馆入职没两天白钧言,终于腾出了时间,在咖啡店约见了帮他查事的“私家侦探”。

    侦探很靠谱,一周就查出了结果,将纸质文件神神秘秘地从玻璃桌上推给对面的白钧言,声音压得很低“白先生,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白钧言从对方的茶褐色墨镜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低头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男人从黑色慕尚下车,落雨天,司机给他撑着一把墨黑色的大伞。男人长得很高,黑伞半遮住脸,看不清长相,只能隐约看见清晰的下颚线露出来,整个画面有种说不出的、肃穆的贵气。

    几乎是一眼,白钧言就能确信,这就是那个该死的渣男

    因为这辆宾利车,是任昭提过的。

    “他司机开着宾利来给我送伞,那一刻,我就是小说主角。”

    侦探察言观色,不无得意地露出牙齿“白先生,是他吗”

    “是,”白钧言咬牙切齿,几乎是拽一般将薄薄的照片捏得变形,接着他翻页,看见了下面的资料,渣男叫李赫,男,二十三岁,李辉的独子。

    下面还有住址,喜欢去的咖啡厅,工作单位等信息。

    “他是什么,韩国人吗名字怎么一股子棒子味道。”

    “不是韩国人。”

    侦探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五官虽然很嫩,皮肤白生生的,神色却透出一股气定神闲的傲气。他干这一行,看人准,一看便知是个养尊处优、大概学识也很高,家底也不错的青年。

    “你往下看,由于你要的只是简单的资料,所以只有这几页,没问题的话,就结下尾款吧”

    付了钱,侦探离开,白钧言却没走,他拨通了任昭的电话,试探道“我刚在路上看见一辆车,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我记得,那个渣男座驾就是慕尚吧”

    “是”任昭不懂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上海那么多宾利,多半不是他的。”

    “嗯嗯,我就是觉得像嘛,当时又生气,就踢了一脚,我记得,车牌号好像是,5541,对,就是这个。我还拍了照片,发给你看。”

    白钧言把侦探拍的,那张司机为他撑伞的侧脸远照发了过去,车牌号很清晰。

    “”

    任昭沉默了。

    “喂昭昭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就是他吧”

    过了几秒,电话那头才“嗯”了一声。

    照片看着有些模糊,但依稀是那个人。

    而且任昭记得的,那天司机开着车来为他送伞,任昭看见车牌的时候还笑疯了,因为车牌号刚好是541,读起来很像“我是1”。

    “是他上海真的好小,”他语气带着一丝痛苦,“钧言,你真的不要去找他麻烦,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不想再跟那个人有半点瓜葛。”

    “好好好,我不找他麻烦,你别担心了。”

    确认就是此人,白钧言打开笔电里命名为“百年鸟龟下臭卵大作战”的文档。

    这是他的习惯,第一步找到渣男,已经完成了;第二步找人勾引渣男,人选也有;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快到他和陈斯然约好的时间了。

    白钧言身边亲近的朋友里,只有任昭是gay。对于发小的性取向,白钧言起初心情很复杂,但很快就能接受,还反过来安慰忐忑的任昭“没关系的兄弟,这是天生的,也不是你能选的。”

    他并未疏远任昭。

    而今天约见的陈斯然,便是个此中高手。他是白钧言念预科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一年预科没念完,人就因为家庭变故回国了,那时候两人是住在一起的。

    陈斯然一直就是个玩咖,和任昭这种纯情小gay相比,俨然两极分化。陈斯然擅长玩弄人心,一个月换一次男友,罗曼史讳莫如深。

    约他见面前,白钧言简单说了情况,本意是要问他“你圈子广,认识的人多,有没有长得漂亮的,愿意帮我个忙你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陈斯然问渣男长什么样。

    白钧言说“渣男长得不错,皮相很好。”

    “那我知道找谁了。”陈斯然道。

    “谁”

    “我啊,”陈斯然理所当然,“白钧言你不知道吗,我最擅长玩弄男人心,尤其是这种心肝肺都烂到家的男人,老子来滋醒他你闺蜜也真是的,怎么为这么个臭男人想不开啊”

    “不是闺蜜,那是我发小”

    “一个意思啦。”

    就这样,陈斯然坐在了白钧言的对面,一张被人工雕刻过的俊秀脸庞,几乎看不出整容痕迹,穿着浅蓝夹白的摇粒绒卫衣,既青春又清纯,单看脸,根本想象不出这是怎样一个妖艳贱货。

    陈斯然的男人缘女人缘都很好。

    但是有一些让白钧言受不了的毛病,比如,一见面就不客气地把背包丢在沙发上,凑过来抱他“死丫头”

    就这么轻轻一抱,白钧言猛地被他身上的香水味给闷到了,涨红一张脸道“不要这么叫我,神经病,我又不是于正”

    “我是直男”他晦气地强调。

    “好啦,”陈斯然坐下来,身上的名牌价值不菲,他甚至非常得意,悠然地喝了口肉桂拿铁“这个限量版的围巾,前男友送的,花男人钱我很有一套。说吧,渣男叫什么”

    “这是资料,”白钧言长话短说,坐在他身旁将笔记本打开,“这是n。”

    陈斯然扫一眼资料“怎么连个正脸都没有。”

    “这个半侧脸,不是挺清楚的吗虽然戴着墨镜。”白钧言抽出另一张偷拍照,场景是在健身房,这种健身房瞧着很私人,也不知道那个侦探怎么混进去的,渣男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穿的灰色短裤,露出两条大长腿。

    这一张男人的脸庞被长焦镜头放大了,他上身穿黑色卫衣,黑发很短,不太有精英感,看着还很像学生,跑步时专注的侧脸真的有股英俊逼人的青春气。

    陈斯然“唷”了一声,白钧言也不知道他的目光凝固在哪里,总之不是什么好部位。

    陈斯然认真地看了一遍资料。

    李赫的家貌似在陆家嘴的商圈中心,具体位置不清楚,但健身房的地址调查了出来,侦探先生还特意标注年费五十万的健身房。

    除此之外,还有他常去的一家意式咖啡厅,在南京西路。

    “哦,这家咖啡厅啊,这个李赫常去的这家老板,我认识哦。”

    陈斯然几乎两眼放光地盯着那张流汗的照片,“极品1啊这是,就冲他这颜值身材,放我们圈子谁管他渣不渣的,这个忙,我肯定帮你”

    白钧言一阵无言“陈斯然,你这就是盲人在海底捞甩拉面。”

    陈斯然扭头“”

    白钧言面无表情地坐远了一些“盲人甩拉面,瞎扯,看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别反过来被渣男ua了。”

    “这怎么可能,”陈斯然扬起下巴,“资料看完了,我拿回去研究,我看看你的n。”

    “喏。”

    陈斯然看向他的十三英寸屏幕。

    他端起咖啡杯,文件标题赫然吸引了他的注意“百年鸟龟下臭卵什么意思。”

    “就是老王八蛋没有几8的意思。”

    陈斯然猛地被呛到,一口肉桂咖啡喷在屏幕上。

    空气霎时安静了,白钧言扭头瞪着他。

    “咳,不好意思,”陈斯然马上抽出纸巾擦电脑屏幕,边擦边竖起大拇指,“厉害啊白钧言,歇后语男神啊,家教有方啊。”

    白钧言的外公,是有名的评书先生。

    “好了,你快看看计划,我写的很详细。”

    都是白钧言看了讲师功课,熬夜总结的知识点。

    陈斯然简略看了下,计划分为三步,找机会认识渣男,分析渣男会比较喜欢柔弱内向、没有主见的性子,因为这样比较容易被ua,所以一定要装成渣男的目标对象。在健身房偶遇,在咖啡厅偶遇,在宠物店偶遇

    根据资料,渣男养了一只叫friday的比格犬,每星期定期带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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