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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洛清漪,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晚上一离开工作室之,洛清漪就去找了时鸢。
半山别墅里,时鸢将一壶刚泡好的玫瑰花茶端出来,给洛清漪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听完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时鸢惊讶“你说江警官”
洛清漪面色凝重地了头,“嗯,以前一直以为他就是一普通小警察,可昨天那事发生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她来就不相信什么天下掉馅饼。
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想象的那样,那她的顾虑就更多了。
时鸢思考了下,说“他的家世背景也不太了解,没听裴忌提起过。”
她顿了顿,又无奈笑道“他知道和江警官之前那次相亲乌龙,总动不动就提起事儿”
洛清漪立刻明白了,语气揶揄“懂了,你们家裴总醋劲儿确实。”
“裴忌等会儿就公司回来了,帮你问问他。”
“好。”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车声。
时鸢站起身,走到玄关去给裴忌开门。
门刚一打开,时鸢就被他一把揽进怀里。
男人的身上微微沾染了些许外面带进来的寒气,熟悉的气息清冽好闻。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酥酥麻麻的。
他的鼻尖轻蹭了蹭她的颈侧,低声问“想没想”
时鸢耳根红了,抬手轻推他的胸膛,“你干嘛呀清漪在里面呢”
裴忌没松手,声线透着一股懒散“她来做什么。”
她轻声答“是为了江警官的事,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江警官的家世。”
闻言,裴忌轻蹙了下眉。
时鸢目光担忧地望着他“很为难吗”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裴忌忽地轻笑一声。
“太太都发话了,哪敢为难。”
裴忌牵起她的手往客厅里走,淡声说“进去吧。”
既然他老婆想知道,谁还管江遇白。
客厅里,时鸢被裴忌拉着,只好无奈在他身边坐下。
洛清漪也有阵子没见过裴忌了。
和上次见面相比,男人眉眼间的戾气好像越来越淡了,尤其是有时鸢在身边时,他的色都是柔和的,没有以往不说话时那么让人发怵。
唯一的问题就是
洛清漪的视线落在沙发上两人交握着的手上。
真是太腻歪了。
明明结婚都快一年了,天天还是像热恋期一样。
洛清漪突然觉得自己被猛塞了一口狗粮。
男人被西裤包裹的长腿随意交叠着,色坦然闲散,显然对种公然秀恩爱的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习以为常。
洛清漪轻咳了声,刚准备问正事,裴忌便率开了口。
“江遇白和他爸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几年前他执意要去念警校,他爸差儿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来他就去了刑警,很少人知道他是监察局局长江伟的独生子。”
闻言,洛清漪怔了下,意外,却也不意外。
跟她来之前想得一样。
他确实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问“所以昨天新锐集团被举报的事”
裴忌淡淡头,“嗯,听说是被他家老爷子揍了一顿换的。他几月不回一次家,好不容易回去一次还目的不纯,被他爸家伺候了。”
话落,洛清漪呼吸一紧,急忙问道“他爸打他了伤得重吗”
裴忌抬了抬眉梢,“应该死不了。”
“”
看见洛清漪脸色都白了,时鸢忍不住抬手在裴忌腰间轻掐了下,然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听完裴忌句,洛清漪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她匆匆道了别,便起身离开了。
刚送洛清漪出了门,时鸢转头就去找裴忌算账。
她细眉拧起,不赞同地看着他“你干嘛那么吓唬清漪”
裴忌挑眉“不那么说,你朋友怎么会坐不住,立刻就要去找江遇白。”
“他恐怕回头还得来谢谢帮了他一把。”
时鸢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她只好又无奈地轻叹一声“你们男人真是苦肉计都用。”
他沙发上起身,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含笑道“兵不厌诈。”
更何况招,他也用过。
确实能把人骗来。
洛清漪确实把江遇白约了出来。
江边,晚风徐徐,她坐在长椅上,盯着江面出许久。
直到江遇白的车在面前停下,洛清漪终于回过,看见他步朝她走过来。
他好像刚办完正事,穿着一身警服就过来了,剪裁合身的警服穿在他身上,优越的身材比例显露无疑。
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江遇白穿警服。
庄重又森严的颜色穿在他身上,衬得他一身正气凛然,好看得不像话。
洛清漪看怔了几秒,忽然想起什么,目光紧张地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没看见脸上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她才微微松下一口气。
江遇白垂眸看着她,忽然轻笑开口“怎么么突然要见面,想了”
他的嗓音低而磁,混在轻柔的晚风里,一开口就带了痞劲儿,警服都压不住的那种。
洛清漪难得噎了一次。
安静片刻,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慢慢地开口“江遇白,们还是算了吧。”
话音落下,江遇白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他盯着她几秒,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才哑声问“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洛清漪说,“们不合适。格,身份,哪都不合适。”
说实话,知道江遇白并不只是一普通的刑警那一刻,她心底是自卑的。
她是很普通很普通,需要拼命努力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的普通人。
可江遇白不是。
他的家世好,能随心所欲地对抗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在哪都是天之骄子。
他是值得像沈昕怡那样,家境同样优越的家闺秀的。
而不是像她种,半辈子都在为了生活奔波,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次的人。
种自卑混杂着因为沈昕怡的存在而产生的膈应,让她更想退缩。
她抬起眼看向他,认真道“如果你是因为之前那事儿想对负责的话,真的用不着。那天晚上本来就是强迫你的,没想过让你怎样,你也不用有负罪感。”
见他不说话,洛清漪又平静道“不喜欢你,最多就是过的炮友,没想过让你怎样。所以,还是算了吧。”
“那天晚上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洛清漪也觉得自己话说得狠了。
她咬紧唇,起身就要离开。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人一把扯住手腕。
紧接着,“咔嚓”一声脆响,冰凉的手铐牢牢铐在她手上。
沉甸甸的,非常有质感,是货真价实的银手铐。
洛清漪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横抱起。
他的侧脸线条紧绷着,冷硬明,情看着阴沉得可怕,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往车的向走。
挣扎两下,根本挣脱不开,她发丝都乱了,转头怒骂他“江遇白,你疯了吧,你要干什么”
他拉开座的车门,把她扔在柔软的座上,冷笑了声。
“干你。”
洛清漪的瞳孔瞬间收缩,“你”
江遇白冷声打断她的话,“你不是说们是炮友吗”
“既然是炮友,那就干炮友该干的事儿。”
“江遇白,混蛋”
骂他的话还没等说完,他的唇便堵了上来,舌尖长驱直入,在她的唇齿间搅得翻天覆地,发了恨一样的力道,像是在惩罚。
洛清漪挣扎不了,只能报复地地咬了一下他的唇角,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他毫不在意,反而笑了。
“省着劲,反正一会儿也得骂。”
下一刻,洛清漪身上一凉,衣扣已经被他解开,轻松剥落下来。
明明想要抵抗,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迎合。
江遇白满意地感受着她此刻的屈服,低头咬了咬她颈侧的软肉,嗓音喑哑发沉,沾染着情欲的气息。
“你的身体比你张嘴诚实多了。”
洛清漪紧咬着牙关忍住那一丝嘤咛,拼命压抑着身体最深处的悸动,恶狠狠挤出三字“你闭嘴。”
洛清漪再醒来时,周围是一全然陌生的环境。
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似乎是警局里的单人休息室。
双腿是未有过的酸痛无力,身上的衣服都被人穿好了,挡住了那些斑驳的痕迹。
洛清漪在心里痛骂了某人一百遍,刚想床上下去,门就被人外面推开了。
男人换了身衣服,裤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上身没穿衣服,古铜色的腹肌上有昨天刚动完家的鞭痕,还夹杂着几道旖旎的抓痕,看上去暧昧又色情。
他走过来,缓声问“醒了”
看见他一副清气爽的样子,洛清漪不知道哪来了劲,下床光脚走到他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的清脆一响,他的脸被扇到一边。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他躲也没躲,就么生生受了。
打完,洛清漪也愣了,没想到他居然不躲。
他舔了舔唇,掀起眼皮,漆黑的眸紧紧噙着她,眼底情绪很深。
“舒服了吗不舒服就再打。”
见他样,洛清漪措不及防地噎了下,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无力道“江遇白,你别再招惹了行吗算求你了。知道你有你自己要负责任的人,不用你对负责,可以了吗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闻言,江遇白眉心蹙起“你说什么要对谁负责”
洛清漪不想再看他,红着眼睛扭头就要走。
江遇白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把话给老子说清楚。要对谁负责了”
“沈昕怡,你不记得了吗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你也不管了”
江遇白听得皱起眉,觉得莫其妙“她什么时候成未婚妻了”
看他副表情,洛清漪以为他是装的,阴阳怪气地又说“怎么,你现在不想承认了你不是还把你的肩章成定情信物留给人家了么现在不想认了还是真想让小三啊”
她就像是机关枪似的,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一接一的质问冒出来,江遇白被她一通话彻底弄懵了。
沈昕怡是他哪门子的未婚妻
她哪听来些乱七八糟的话的。
说曹操曹操到。
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紧随其的是沈昕怡的声音。
“遇白,你在里面吗”
洛清漪勾起唇,冷笑着看他“喏,人来捉奸了。”
江遇白眸色一沉,将她往休息室里一推,反手关上门。
洛清漪就么措不及防地被他关在了里面。
做好些,江遇白走过去开门。
门口,沈昕怡手里拎着一保温桶,娉婷地站在那里。
她刚走进来,江遇白便关上门,沉沉开口“沈小姐,之前丢了一肩章。是在你那儿吗”
话落的瞬间,沈昕怡的色明显慌了一下。
她努力维持镇定答“是在那里。上次在你的办公室门口不小心捡到的,所以才”
江遇白警察么多年,然一眼看得出来她在撒谎。
到底是姑娘家,怎么着他也得给人留体面。
江遇白沉声又问“那现在可以还给了吗”
顿了顿,他又说“你是好姑娘,也不想耽误你。一开始就告诉你不用再来警局给送东西,就是粗人,用不来那些细致玩意儿。咱们俩不可能,希望你以也别来了。造成一些没必要的困扰,对你的声也不好。”
他的话说得既清楚,又绝情。
沈昕怡深吸一口气,泪光盈盈地看着他“遇白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
所以才会偷拿了他的肩章,骗洛清漪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可都是因为她喜欢他啊。
只可惜,男人的态度却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出现一丝一毫的松动。
他色平静,说出的话更是坚决“谢谢,但有喜欢的人了。她心眼儿小,如果跟别人不清不楚的,不好。”
沈昕怡紧咬着唇,终于忍不住眼泪和难堪,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听见人走了,洛清漪打开休息室的门,慢吞吞地挪了出来。
江遇白垂眸打量了她片刻,随即抬了抬眉梢。
“所以你就是因为她”
终于发现自己被人骗了么久,洛清漪觉得尴尬又丢人。
主要是沈昕怡做事确实很周全,她一拿出江遇白的肩章,说出的假话全都变得很有说服力。毕竟没人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不熟的人。
谁能想到那是沈昕怡自己偷偷拿走的。
不能怪她。
洛清漪红着脸小声辩解“不会给人小三的”
江遇白好笑道“谁敢让你小三,没几条命够折腾的。”
话落,洛清漪气得往他胸口锤了一拳,很不服气“江遇白,你怎么说话呢”
他又低低笑出声。
洛清漪抿了抿唇,小声又道“所以你不是为了”
江遇白挑眉“为了什么为了睡你你真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了光走肾不走心”
睡她然是因为喜欢她。
江遇白好歹接受了那么多年部队训练,自制力不见得像她想的那么差。
几年前那天晚上,他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遇白一直觉得自己是定力足够强的人。在警校训练了那么多年,他不至于美惑都挡不住。
可他最偏偏就是没抵挡住。
见色起意一见钟情可能都有。
说是一见钟情,其实也不算。
因为那天晚上并不是他第一次遇见洛清漪。
第一次遇见她,也是在执行任务的途中。
三年前,江遇白参与了一起抓捕人贩子的行动,为了场抓捕犯人,他乔装打扮,在北城影视地附近蹲守了整整一月。
那段时间刚好有剧组在影视基地拍戏,总有明星的保姆车来来往往,无数助理粉丝前仆继簇拥着。
而洛清漪就是那无数身影里的其中一。
只是,她不是那被簇拥着的,而是跟在别人屁股面跑的那。
那时候的她和现在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光鲜又时髦的打扮,没染过的黑发被随意束成一丸子头,每天都穿得灰扑扑的,像还没有蜕变成天鹅前的丑小鸭。
她看似很普通,在人群中却偏偏又非常显眼,她的年纪看着就小,没有妆容修饰的一张小脸素净又稚嫩,五官却很漂亮。让人一眼就能在拥挤的人潮里看见她。
她漂亮到一开始江遇白以为她是剧组里的女演员,来才知道,她只是明星身边一平平无奇的小助理。
每天早晚,他都能看见她一人背着背包进进出出,那背包几乎都快要比她人还了,压在她瘦弱的身上,看着有些滑稽,却又莫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还有的时候,她一人拎着无数打包袋,把附近咖啡店的咖啡拎回剧组。夏天炎热,她拎着走一段就累得汗淋漓,然不得不把手臂上勒着的袋子放下来歇一歇,锤锤自己的腰。
江遇白的视力不错,刚好能看清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上勒出的一道道红印。
样的场面总是发生,说实话,他开始有儿好奇。
好奇她为什么看着年纪轻轻,不在学校里上学,不像同龄小姑娘那样享受生活,反而跑到里来做那些打杂跑腿的粗活儿。
那时候的江遇白刚刚跟家里闹了别扭,在警校里学习了两年,还没有真正地步入社会。他小家境阔绰,过得顺风顺水,对人间疾苦字也没有深刻的理解。
所以心高气傲的他并不理解,一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在那份工作下坚持下来的。
有一次,他看见洛清漪又被那娘娘腔经纪人骂了。
那娘娘腔把手里的咖啡猛地砸在她脚边,劈头盖脸地一阵训斥,骂得很难听,难听到江遇白都想冲上去给他一拳让他闭嘴。
咖啡溅在了她白色的帆布鞋上,小姑娘低着头,也不反驳,也不解释,就那么忍受下来了。
但江遇白就是能看出来,虽然她表面表现出来的很顺,其实心里根本不服。
男人离开之,江遇白看着她蹲在地上,终于控制不住地嚎啕哭起来。
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看着怪可怜的。
有像他家外面总是被抢了罐头的小橘猫。
虽然打不过别的猫,但她看着就是不服。
意外的是,江遇白动了些恻隐之心,他裤兜里藏了包纸巾,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给她擦擦眼泪,下一秒,就看见她站了起来。
女孩用手背狼狈地擦着眼泪,被染脏了的帆布鞋狠狠踩下一旁的咖啡杯,用力到像在碾某人的脸。
江遇白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只好又默默坐了回去,继续看着。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踩咖啡杯发泄情绪,直到杯子彻底变了形,她好像才觉得累了,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她撑着脸坐了一会儿,像是觉得还不够解气,又随手够了一根地上掉落的树枝,不知道在泥土上写写画画些什么。
画着画着,她的脸上明明还带着泪痕,却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她在台阶上坐了多久,江遇白就在不远处陪了她多久。
直到她的电话响了,匆匆站起来离开,他鬼差地走到了她刚刚坐着的那处台阶上,垂眸看去。
台阶下的那块泥土上被她用树枝画出一小人脸。
是一简笔画,男人发怒的表情被画成了猪鼻子,滑稽又好笑,外面还被画上了一圆圈,配了两行字。
画圈圈诅咒你。
李x华,是你爹。
江遇白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觉得很有意思,也很好奇。
为什么她一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能扛起那么重的东西,能挨得住那么难听的骂。
而且幼稚得很可爱。
只可惜,那天是江遇白最一次见到她。
抓捕任务持续了两天,等他处理好一切回到那影视基地的时候,人已经找不着了。
他在人海里第一眼看到她,却也在人海里弄丢了她。
再来,江遇白以优异成绩警校毕业,在警局打响了号,参与了一场重要的扫毒行动。
他长得好,直接被组织配去了在家经常出现非交易的牛郎店里埋伏卧底的工作。没想到刚埋伏了几天,就得知情报有误,他埋伏的地只是幌子。
却没想到,收警的前一天晚上,他就被人了。
她几年的变化很,稚嫩的五官彻底长开了,眉眼细长妩媚,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头发染成了成熟的棕色,打扮的也前卫时尚,江遇白一时间没认出来。
等扶着她出了灯光昏暗的包厢,走廊里,他终于明白了那股熟悉感何而来。
他到底还是没狠心地把人丢下就走,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开了间房,把她放到床上。
江遇白刚打算离开,衣服就被人扯住了。
她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到他身上,醉得稀里糊涂的,手脚并用地就要扒他衣服。
江遇白有生气。
他就没见过像她种自保护意识么弱的人,要是今天她到的人不是他,今天晚上她就只有被人吃抹干净的份儿。
气归气,可看到她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他的脚步还是没挪动。
他觉得自己今晚要是就么走了,恐怕明天就会看到某女子在酒店马桶里被淹死的新闻。
于是,那不该动的恻隐之心又动了。
而且是在同一人身上。
江遇白一直坚信自己绝对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人。
他也没兴趣去碰一连意识都没了的醉鬼。
谁知道他一没注意,裤链就被她拉了下来。
柔软的触感包裹而来,他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为理智的弦一下子就崩断了。
她其实根本没什么经验,磕磕绊绊的,却很折磨人。
洛清漪醉了,他却跟着疯了。
然事态就再也不受他控制,一发不可收拾。
没入的那一刻,江遇白的脑子里只蹦出来一念头。
忍不住就不忍了。
不了他娶她就是了。
那天晚上破了戒,不是因为酒乱,也不是因为他抵挡不住美惑。
因为是她,所以他选择放弃抵抗。
安静半晌,江遇白又摸了摸裤兜里那枚硬硬的小圈。
一念头忽然就在此刻变得异常坚定。
他顿了顿,一鼓作气地把戒指掏出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看向她,深邃的目光认真而郑重,嗓音沉沉地开口“洛清漪,嫁给吧。”
洛清漪猛地怔住,呆呆地看着他手里那枚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戒指。
缓了几秒,她嗓音涩涩的开口“你你哪来的戒指。”
“那天晚上遇到你之就买了,都快落灰了。”
洛清漪又是一怔。
反应过来句话的意思,她的眼睛慢慢红了。
“哪有你么突然的,不要。”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他抓住,那枚婚戒就被他么霸道蛮横地戴在了她的手上。
“不嫁也得嫁。”
洛清漪声音哽咽“江遇白,你怎么么讨厌。哪还有你样逼婚的。”
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低声笑“求成了就行了。”
“”
算了,嫁就嫁吧。
反正一辈子,除了他,她也没想过嫁给别人了。
“遇到你以前,曾是一叶半生漂泊无依的孤舟,未想过靠岸停泊。
直至飘流几许,来到为你的港口。
终于,发觉。
原来,你就是的避风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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