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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 蝉鸣聒噪。
午后的教室开了空调,细微的嗡鸣声响起,扇叶随之摇摆。
徐徐冷风吹过后背。
这节课是数课, 数老师资历深,正值中年, 说话时声音总会拖得长,长长的调子惹得本就浮躁的气氛越发沉闷。
没一会儿,林子伟便拍拍叶珏的胳膊, 说“我睡会儿, 你帮我看着老师。”
叶珏点头。
数老师讲着讲着也没了什么精神, 环顾教室一圈, 说道“这道题咱们班还是只有裴珩一人做对,裴珩啊,你上来把步骤写一下吧。”
到熟悉的名字,叶珏一顿, 立刻抬起头。
裴珩就坐在右方处。
aha放下笔, 面色平静的走上讲台,在数老师格外骄傲的注目中,一行一行写解题过程。
教室里安静, 静的唯有空调扇叶的摇摆。
穿着工整的夏季校服,白上衣黑长裤, 身形清越, 微风顺着窗户缝隙吹入,吹乱额的碎发, 勾勒一双情绪淡漠的眼睛。
放下粉笔,裴珩回了座位。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走下讲台后, 忽的撩起眼皮,一眼便对上了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叶珏。
目光从刚喝了水、显得越发湿润饱满的唇瓣上平缓移开。
叶珏呆了一会儿,才如临大敌的反应过来自己偷看被发现了。
心跳的厉害,唇瓣莫名发痒。
一慌乱,手肘磕到桌面。
轻微一声响,吓得安入睡的林子伟嗖的抬头,慌道“怎么了怎么了下课了”
声音太大,叶珏焦头烂额“没下课呢,你别喊”
林子伟迷迷糊糊的“你说啥呢我没清。”
叶珏咬牙,声音更低“你小点声”
“砰”。
人呆若木鸡。
僵硬的抬起头,看向讲台上皮笑肉不笑的数老师,“林子伟,陆仁,你们说什么呢”
班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排的同们戏谑的扭头看来。
叶珏“”
数老师“说给大家一块啊。”
林子伟“”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下课铃声竟在此时响起。
走廊上传来嘈杂的打闹声,一改之的沉闷。
老师慢悠悠转过身,瞥了眼课表,笑容中看不意味“下节课你们班是体育课啊,你们俩,先去我办公室改错题,改完题去上课。”
叶珏a林子伟“”
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
天气太热,怕同们中暑,一般行完热身运动后,体育老师就会让同们各自解散。
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林子伟真诚的和叶珏道歉。
“抱歉啊陆仁,我睡迷糊了你也知道我耳朵不好使,哎。”
校园内绿树成荫,蝉鸣越发聒噪。
偶尔能看见各条小道上赶往操场的同,白短袖黑长裤,是上世界一直没有看过的景象。
回过神,叶珏摇头“没事,我刚刚找委借了卷子,实在不会的题我们照的写就好。”
林子伟一惊,赞叹不已“好兄弟你可真聪明”
办公室近在眼。
远远地,能看见里面坐着零零散散几老师。
数老师的位置在靠门一列,地中海发型使得极其亮眼。
一门,叶珏就在林子伟的带领下走到跟。
“老师,”林子伟深谙插科打诨之道,“我们来认错了。”
数老师慢吞吞放下水杯,瞥们一眼,倒是没生气,眼里也有些好笑“卷子带来没”
林子伟立刻抽试卷“带了带了,老师,我们俩一定互相帮助,争取把错题全部改完。”
这话说得有点浮夸。
放下茶杯,数老师道“行了,你们俩的成绩我还能不知道吗这张试卷难度中等,吃透了期中考怎么说也能及格,先改题,我就在这坐着,不会的题来问咦”
一顿,本还头疼的想着要给叶珏人补课,这会儿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眼睛一亮,“裴珩老姜啊,你找有事”
后背一僵。
叶珏几乎在见裴珩名字的瞬便转过头。
年级组不同科的老师坐在不同的组别。
姜和平正带着裴珩从外面走来,日头正盛,短短一截路晒的人头晕。
姜和平热的满身大汗。
裴珩额的头发同样被汗水沾湿,神情却冷静。
五官苍白英俊,因沾染了一层汗水,头发如夜般漆黑,眼眸幽沉冷漠,唇色越深,薄削的唇形映衬下,是浅淡的、适合接吻的颜色。
走动,校服被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吹起,贴在覆着层薄汗的后背上,勾勒流畅的背肌线条,以及清越颀长的身形。
叶珏莫名脸红。
狼狈的收回视线,脑袋乱哄哄的,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又浮现之上课时,裴珩朝看过来那一幕。
明明是平淡疏远的眼神,却觉得身上像爬满了小蚂蚁。
痒痒的,坐立难安。
充斥着不懂得奇异感觉,直教乖乖的坐直身子,克制着升起温度的脸颊。
尤其是唇瓣,灼烧的干涩。
像被细致的舔了一遍一样。
我真是畜、生
回过神来,痛苦的闭上了眼。
我怎么能想这么离谱的事
我现在已这么饥渴了吗
就妈被看一眼啊啊啊
姜和平的声音唤回了人的注意,“对,这不是这周又有征文比赛了吗裴珩刚才提醒我了,我顺便带来办公室查资料。”
数老师摆摆手“查资料这事不急,我让我们班同帮你查,你把裴珩借我会儿。”
姜和平“怎么了嗯陆仁、林子伟,你们俩怎么在这呢”
“我让们来办公室改试卷,”数老师道“裴珩成绩好,讲题又有思路,你们俩先在这改试卷,不会的题就去问,也向人家取取,问问人家是怎么习的。”
姜和平自不会不同意,的位置离数老师不远,只有一条过道之隔。
“裴珩,”把位置留给裴珩,姜和平还要赶去开会,匆忙道“你就坐我这,忙的话就给们讲题,不忙的话直接用我的电脑查资料就行。”
裴珩道“我知道了。”
知道做事稳妥,姜和平放心离去。
叶珏和林子伟则拿着卷子坐到隔壁位置上,对视一眼,低头开始改试卷。
办公室并不安静。
远处的历史组正在聊八卦,几老师凑在一块,聊聊生们的成绩,又聊聊自家孩子地现状。
数老师去接杯水,顺便留下一块聊天。
这一方宽阔寂静的天地下,只剩下穿着同样校服的生。
林子伟把委的试卷拿走抄了。
边抄边嘀咕“看不懂”。
叶珏心不在焉的改着错题,红笔在手中捏的紧,却无从下笔。
沉默许久,悄悄抬起眼,看向不远处的男生。
裴珩用着蒋和平的电脑,鼠标“咔哒”作响,似乎发现声音吵,顿了下,改用触屏的方式搜索资料。
阳光于身后洒落,斑驳光点透过枝桠交织成夏天的景象。
微垂着眸,神情清冷,下颌线条流畅,连接至青筋浮现的脖颈,突,像是渴了,抿了口水,凸起的喉结随之轻轻滚动,唇边还留有些水渍。
太、太色气了。
让人不受控制的,想帮舔掉。
叶珏眼神都不知道看哪儿。
浑身血液沸腾,哆哆嗦嗦的,力气丧失。
汗水浸湿了的衣服,蜷起身体,尴尬的咬着嘴唇,压下这股莫名其妙、来势汹汹的渴望。
我是畜生
灵魂发绝望的呐喊,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只是喝水年轻气盛也不能这么气盛吧
心脏像在油锅里翻滚煎熬,叶珏想收回视线,却忍不住的,次看向裴珩。
这次不等瞄一眼就跑。
裴珩像是有所察觉,冷淡的转头与对视,嗓音低冽,如炎炎夏日的冰水“有不会的题吗”
对上那双幽沉晦暗的凤眸,叶珏大脑一片空白。
的腰又软了,被看得嘴唇红痛,像被轻轻啃噬舔咬,茫无措的沉浸在可怕的欲望漩涡中,挣脱不得。
一切声音远去。
感觉到aha呼的热气,潮湿滚烫,仿佛落在身体的每一处。
“陆仁陆仁”
最终还是林子伟的声音唤回了混沌的神智。
叶珏发着抖,扭头看向。
办公室里冷气充足,的头发却被汗水全染湿,眼睫黏成一团,气息格外急促,脸颊也泛着莫名的红,细细喘息着,就连解开了一颗扣子的锁骨也微微汗湿。
哑着嗓子问“怎、怎么了”
林子伟是绝无仅有的大直男,被身上诡异的气息感染的皱起眉,难受道“我才该问你怎么了吧脸红的这么厉害。”
“且你一直盯着人家裴珩干嘛有问题就去问呗。”
一到这名字,叶珏便条件反射的腿软腰软。
快被今天一天莫名其妙感觉逼疯了,连连摇头,说“我我没问题”
林子伟一脸怀疑,抬抬下颌“可裴珩也在看你。”
眼皮一跳,叶珏仓促回头,眼皮还有些湿润,对上裴珩静静看来的视线。
aha神态自若,次问了一遍“有问题吗”
叶珏拼命咬着唇,忍下莫名的惊慌。
手肘却被捣了捣,林子伟压低声音说“卧槽卧槽,老梁在看着咱们,你可千万别说没问题啊”
老梁就是数老师的姓,全名叫梁树。
虽脾气看起来好,却是人人皆知的笑面虎,乐呵呵的就能把人损一顿。
叶珏骑虎难下,在林子伟、数老师、裴珩股视线的注视中,欲哭无泪的点头“是、是有问题。”
拿着卷子起身,鼓起勇气不去看裴珩那张、让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的脸,竭力与保持着安全距离,胡乱对着卷子一指,看也没看,说。
“就这道题。”
谨慎的站在过道上,心里还承受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十八禁的煎熬。
血气方刚的少年都这样对吧
一定不可能就一这样,对吧
裴珩一时没说话,浑浑噩噩的想了多,才突发现寂静在蔓延。
叶珏低下头。
恰在此时,裴珩也在草稿纸上验算完最后一步,抬头看向,语气淡淡的“这道题步骤多,你还要吗”
呆愣的看着演算的最后一道大题。
叶珏困惑中,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记忆现了错乱。
递给裴珩的难道不是第一页吗随便一指,指的也应该是填空题怎么成了试卷最后一道大题了。
看着草稿纸上条清晰的算式。
叶珏忍痛点头,“。”
数老师乐呵呵的过,顺手指了指裴珩身边没人的坐的椅子,说“有志气啊,最后一题都想攻克了。”
“你坐裴珩旁边去,裴珩,好好给陆仁讲,不要跨步骤,一步一步来。”
裴珩应道“嗯。”
没到叶珏的声音,数老师挑眉“坐吧,陆仁。”
叶珏闭了闭眼,艰涩点头“谢谢你,老师。”
姜和平的位置背光靠墙。
角落里的椅子摆放的可怜巴巴,和裴珩坐着的椅子紧紧相连,叶珏要想去,还需要裴珩先起身让位。
深吸一口气,从aha身过,头顶似乎擦过男生的下颌线,冷硬的线条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和。
一阵微风吹入,叶珏额边的头发碎乱颤动,这次又划过裴珩的鼻梁。
丝毫不敢耽误,一趔趄跪坐到位置上,心惊胆战的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裴珩。
“班长,对不起啊。”
aha站在背光的阴影中,看不情绪,浓密平直的眼睫洒下一层阴翳,神态依旧清冷自持。
良久,摇了摇头,道“没事。”
最后一道大题的难度堪比天书。
好在叶珏光在青藤一高就上过次,直到现在还能记得期中考试数最后一道大题是什么。
晕晕乎乎的着,裴珩似乎看的茫,停顿秒,换了更简单地方式,将知识点揉碎了一般喂给。
叶珏“”
似懂非懂、云里雾里、并不开窍、一脸愧疚。
别讲了。
真的不懂。
草稿纸上满是黑笔笔水。
树状图列着高一高二与这道题相的所有知识点。
折腾了十几分钟,叶珏隐约摸到点门路。
小心的拿起笔,在裴珩遒劲有力的字体旁边写了自己的解,“先做辅助线辅助线做在这,后设动点的坐标为x,y,后列反比例函数”
迟疑的说着,每说一步就要看裴珩一眼,得到男生的点头后,才像有了谱,继续往下解题。
“最后将得的坐标带入题干,行验算。”
大功告成,叶珏放下笔,心情一阵轻松。
斜眼瞥向裴珩,动作自以为做的隐蔽。
aha并不吝于给予肯定,微微颔首道“没错。”
第一次能搞懂数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流程。
叶珏兴奋地握拳,趴在桌子上准备靠自己的智慧将动点计算来,不等开始动笔,身后突传来一声老神在在的笑声。
一惊,立刻转头。
裴珩却像早就发现,波澜不惊道“姜老师。”
身后的玻璃窗外,姜和平顶着烈日,手里捧着凉白开,笑呵呵的看着们,眼里满是高兴“可以啊,连我这教语文的都明白了。”
又看向人桌面上树状图,面色不变,心里却不禁琢磨到。
教了裴珩年,一向知道裴珩的性子,清冷疏离,即便是同桌找问题,也只会将步骤写好,给人观看。
别说把高一高二的知识点罗列一遍了,连讲都少讲。
这寡言沉默的性格让是担心。
没曾想,倒是对陆仁有耐心。
心里升起一成算,喝了口茶,对人说“行了,你们继续做题吧,不用管我。”
现的突,离开的也突。
留下神神叨叨句话,又走的无影无踪。
叶珏还在奇怪,身旁的aha敲敲桌面,指骨修长苍白,比长了一半,敲完桌子后血液凝聚,莫名浮起层汗。
汗液明显,叶珏有片刻失神,下一秒,便裴珩问“还有别的题吗”
抬头,看见aha看不情绪的眼神“计算可以等课下算,现在,你需要先把不会的题解决。”
迟疑许久,叶珏将试卷上画了小红圈的题目亮来,说“这些都不会。”
没有任何犹豫。
裴珩翻开一页新的草稿纸,坐的离近,呼的鼻息温热匀长,像是不论说什么,都不会拒绝“好。”
这一天从此刻起过得快。
快的叶珏晕头转向的上完最后节课。
又晕头转向的在便利店忙到九点,这才迎着星光,一身疲惫的回了成安小区。
如昨天一样,直到看见楼灯亮,隐匿在阴影中黑色宾利才无声无息的离去。
司机习惯性的看了眼后视镜,发现素来无甚表情的aha微眯着眼,似乎有些难言的愉悦,不禁问道“少爷,怎么了”
裴珩淡淡的,没有回答,“没事。”
识趣的不多问,司机专注开车。
车子驰骋于无人的公路上。
过了许久,裴珩才打开手机。
借着窗外微弱闪烁的霓虹灯,看着页面上的推送消息,低不可闻的轻哂。
本台记者来报,信息素诱导发情,究竟只能存在于匹配度百分之八十以上的ao,还是相爱的ao,请京城大的秦教授
无聊。
这注定是一混乱的夜晚。
今天一天历了许多事,身心俱疲,叶珏一躺到床上,闭眼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梦境变得悠扬轻快。
炎热的日光穿过交叉的树干,耳边是盛夏的蝉鸣,聒噪难。
斑驳光点洒在身畔,耳边是数老师虚化的声音“去坐吧,叶珏”
叶珏。
懵的,如下午的行动轨迹那般走向未知。
“啪”。
是身的aha起来了,在给让去的位置。
紧挨在一起的椅子实在无从下脚。
只能弓起身子,小心翼翼的从aha身走过。
近处有风声,是窗户没有紧。
吹了细微的风。
头发乱了,好像扫在aha挺直的鼻翼上。
下意识抬起头,梦境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对上一双幽暗冰冷的凤眸,像深不见底旋涡。
不等惊慌,便被掐腰抱起,转身放到格外宽大柔软的窗沿上。
一切都在远去。
模糊氤氲。
终于看清了aha的脸。
那是一张英俊苍白、清冷淡漠的脸,仿佛高高在上的神只,不染任何情语与污浊。
aha俯下身,眼睫垂落,自地捏着的下颌索吻。
劲瘦的腰强硬的卡在竭力合拢的腿中央,亲的沉浸漠,逼得唇角滴许多涎液,身上湿的全是汗水后,才不紧不慢的抬起身。
即便是在梦里,叶珏也哆嗦着要从窗台上掉下去。
太害怕了,舌尖被吸吮的肿了起来,那是让无法反抗的可怖力道,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纠缠上就不离开。
软的毫无力气,将亲成这副模样的aha面容却依旧清冷寡淡,不带一分邪念与渴望。
只垂眸静静地看着,除了头发凌乱,呼吸滚烫,与平日里站在大礼堂上讲话时的模样并无不同。
唇边滴下的涎液被aha平静地抬手擦去。
在叶珏惶的注视下,低头,轻轻舔去这水渍,喉结滚动,连着之的索取,一同吞咽。
像已将整人拆吃入腹。
那双极其适合接吻的嘴唇此时与一样,覆有一层水迹,颜色越深。
aha模样清冷,矜贵淡,穿着校服的白衬衫黑长裤,清越颀长的身形被阳光镶上一层金边,越发显得尘。
捏着叶珏的下颌,轻轻淡淡的低头看,即便在别人的梦里,动作中依旧带着不动声色的强势与冷戾。
“好脏。”
看着叶珏身上留下的汗水、唇角未干的水迹,眸色暗沉,在叶珏亲近又难过的目光中,解开领口处系的严严实实的扣子,格外平静地俯身亲上去。
“我帮你弄干净。”
直到梦境的最后,叶珏崩溃的哭声来。
条垂在窗台下的腿软的哆嗦不已,aha才起身看向。
直到此刻,的校服仍整齐工整的穿在身上,身形落拓修长,衬衫衣角毫无褶皱,气质疏远且矜贵,碎乱黑发下的一双眼睛却幽暗至极,涌动着深深的暗流。
看着叶珏眼尾的潮红,对上那双又害怕又依赖的眼睛,隔着迷蒙的水汽,撩起额挡住视线的头发,逼近后淡淡问道“我是谁”
耳边突响起火车的嗡鸣。
梦境为之碎裂。
周围办公室的布景一点点崩塌成碎片。
连带着世界颠倒、秩序混乱。
面色身姿笔挺、英俊淡漠的aha却不疾不徐的,擦掉自己唇边仍留着的痕迹,黑沉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吞咽后,语气不变化的,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解开叶珏胸,刚刚由亲手系好的扣子,微俯下身,气息灼热。
还来吗
这春梦真的太过分了
no。
叶珏眯着眼睛,眼睫潮湿一片,声音细若蚊蝇,眼泪掉下的瞬,从喉咙中挤清晰地字眼。
“裴珩。”
终于。
一切陷入了黑暗。
这漫长的梦境最终结束于aha不情绪的夸赞。
“记住了吗”
眼眸幽沉,低冷的,撩起叶珏遮住眼睛的额碎发,说“话点。”
“不要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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