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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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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善晚会现场

    小丑慢慢走向蕾雅,他的视线在女孩儿和希德勒斯顿之间徘徊,最后定格在蕾雅身上。

    “琼斯小姐。”小丑开口,“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他朝她鞠了一躬。

    现场所有的目光汇聚于此,似乎期待着几位演员之间会进行怎样的热场表演,镜头记录下小丑的所有举动,他一点儿都不介意曝光。

    似乎有晚会的导演发现了问题,他从观众席站起来,越过人群走上前,拍了拍小丑的肩膀“先生,请你不要影响晚会的程序。”他大声呼叫保安,“这个人不是我们安排的工作人员,请你们立刻将他带走。”

    保安如梦初醒,将信将疑地迈开脚步,大概是小丑的表现实在过于自信了,以至于除了主办方以外的所有人,都觉得这肯定就是表演。

    没有人发现舞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彻底死亡。

    小丑举枪毫不客气地朝导演的心口扣动扳机“我当然是表演者,你居然没看出来”

    导演直挺挺地仰躺下去,栽进了观众席中的区域,离他最近的嘉宾发出一声惊呼,好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小丑带着微笑将发出声音的嘉宾也干掉了,根本不在意那个人有着怎样举足轻重的身份“我说了,保持安静,我有很重要的话对这位女士说,不要打扰我,好吗”

    连续的几声枪响惊动了现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终于意识到,这是真正的枪杀事件,不是什么表演,毕竟今天之前,没有人见过恐怖分子还能如此生动的演出。倒在血泊中三个人立刻引来更多观众的尖叫,浓郁的血腥味逐渐蔓延开,场面愈发不受控制。

    保安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他们在耳麦里接到了上级的指令,这个突然出现的闯入者,确实不是演员,刚才一系列的举动,也不是特效演出。

    小丑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从蕾雅脸上移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令人感到恐惧和不适的东西,那是任何一个演员,都需要花上很长时间才能在镜头前表现出来的复杂情绪。

    这时,观众席的中间站起来三个拿冲锋枪的人,他们的脖子上挂着记者证,毫不犹豫地朝保安射击。

    巨大的连续枪声响彻整个会场,没多久,大批的保安倒了下去,受到惊吓的观众有的趴在地上,有的抱着头,有的想要乘乱逃出去的也糟到了射杀。

    到处都是枪声和尖声的惨叫。

    “躲到椅子背后去。”蕾雅对安说。

    “你怎么办”安一边说一边往蕾雅指着的方向后退。

    蕾雅摆了摆手,示意安别再说话。

    希德勒斯顿本能地将蕾雅拉到自己的身后,蕾雅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手在发抖,但他比大多数人都要镇定,至少希德勒斯顿没有选择逃离。

    面对小丑的威胁,待在原地才是最安全的。

    “安静”小丑咆哮着说,“你们这么吵,我还要怎么进行表演”

    嘈杂的叫嚷慢慢停歇,小丑冷冰冰地凝视了观众席几秒,改用温柔的口吻说“谢谢,不用担心,我的表演时间并不长,你们只需要,欣赏就可以。”

    蕾雅看着拿枪的三个人,他们显然是小丑召集的临时手下,这个世界可没有他的固定爪牙,至于小丑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笼络的帮手,蕾雅也想不通。

    “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琼斯小姐。”小丑对蕾雅咧嘴一笑,“我是小丑,是为你而来的,你应该知道原因。”

    这个来自哥谭的恶棍,明明只是个人类之躯,却偏偏能成为超级反派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擅长操纵人心,直击人性弱点,谁被他盯上都会倒大霉。

    蕾雅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自己就是,但在小丑面前撒谎会显得很幼稚“所以你是来,杀我的”

    蕾雅好像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当然了,闹那么大的动静,又是在众星云集的慈善拍卖会上,所有的摄影机都完整的记录下一分钟前血腥的屠杀,事实上,应该还有直播的频道在运行着。

    但蕾雅很清楚,眼前的敌人最喜欢的就是警察,他能将他们耍得团团转,而这里的所有人,都将是他戏弄警察时使用的人质。

    “是的。”小丑毫不避讳,“不过,你看起来并不害怕,还有你身边的这位先生,他似乎很愿意为你牺牲。”

    枪口对准了希德勒斯顿。

    “等一下。”蕾雅从希德勒斯顿身后走出来,挡在他与枪口之间,“你的目标是我,请不要牵连其他人。”

    她没那么富有正义感,蕾雅可不想逞英雄,但如果能让小丑开枪,他就会像以前的洛基一样被吸回dc宇宙。

    蕾雅相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是没办法将她杀死的。

    洛基当时可用尽了全力。

    蕾雅从未像现在这样思念洛基,如果站在身边的不是希德勒斯顿,而是洛基的话,眼前的惨剧根本不会发生。

    小丑的脸上露出一丝兴致勃勃地表情“我的确很想杀掉你,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你好像有点特别,琼斯小姐。”他在女孩儿脸上没有看到哪怕一点儿恐惧的反应,连目光也是笃定的,“啊,我知道了。”小丑说,他的嘴角上挑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你在等蝙蝠侠来救你吧,你认为他已经快要到了,立刻就能让我束手就擒”

    这确实是蕾雅的第二个计划,尽可能的拖延,只要布鲁斯到场,就可以解决眼下的麻烦。虽然他没有洛基神通广大,但起码,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小丑宿敌。

    “理论上来讲,是的。”蕾雅道。

    “不用指望他能为你带来什么好消息。”小丑道,“布鲁斯自顾不暇,他是赶不过来的,蝙蝠侠从来都拯救不了自己的女人。”

    “好吧,那你开枪。”蕾雅说。

    小丑耸着肩膀笑起来,从他胸腔内阵阵传出“我看过你的表演,琼斯小姐,它们很棒,这里显然不是探讨演技的地方,对吧,人太多了,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去安静的地方。”

    不等蕾雅回答,小丑便拉着蕾雅朝舞台的方向走去。

    四周死伤一片,小丑却置若罔闻,仿佛他真的只是来参加一场明星见面会。

    希德勒斯顿立刻上前拦住了小丑“如果需要人质的话,我可以代替她,你不应该打女士的主意。”

    小丑向前一步,带着嫌恶又猎奇的表情打量他“英雄救美不适合你,英国人,不过,往好处想,至少天堂会欢迎你的。”他扣动扳机,要给逞英雄的男人一点儿教训。

    蕾雅一把将小丑的胳膊推开,子弹偏离轨道,与希德勒斯顿的擦身而过,滚烫的子弹依然给他带去了一些皮外伤,希德勒斯顿略微吃痛的退后了几步。

    小丑气急败坏地掐住蕾雅的脖子,安害怕的捂着嘴。

    然而小丑没有用力便松开了手,他在蕾雅的倔强视线里,看到渴望自己行凶的眼神,这样的异常让他感到有趣。

    小丑把蕾雅打晕扛上了舞台,他踩下脚边的木板,一根绳子从天而降,小丑用力拉了一下,一股力量将他和蕾雅带上了天花板。

    屋顶的通风口已经大大的开启,小丑对他的临时手下说“你们自己跟上来。”

    小丑说完便扛着蕾雅灵活地在屋顶的钢筋上穿梭,他来到通风口,先将蕾雅送了出去,接着自己也跟着往外跳。

    窗外是热气球的篮子,小丑在策划这次猎杀前,早已为自己安排了退路。

    这时,警察撞开大门,三个打手从事先准备好的逃生通道冲出了会场。

    蕾雅在一处装修豪华的房间里醒了过来,她的后颈还有些疼,刚才被小丑击打的就是那个部位,会引起短暂的晕厥。

    她发现自己不能抬手揉捏疼痛的地方,低头看了看才知道手脚绑在椅子上,用一种黑色的宽胶带,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绑得很死,跟演戏时的道具完全不一样。

    小丑坐在不远处的床边,拿着一张红色的毛巾在擦手。

    他看起来才杀了人,紫色的西装沾满了血迹,这说明他杀人时手段残忍,不是给对方一枪毙命的。

    “说说看,你到目前为止没有害怕的原因是什么”小丑一边擦拭手指,一边向苏醒的蕾雅走来,他脸上的白色粉底裂成了无数块状,凑近了看十分恶心。

    蕾雅稍微动了动身体,调整了有些不适的背靠姿势“蝙蝠侠会来救我的。”她使用了电影里大多数英雄的女朋友的经典台词,是只有女主角才能说出口的话。

    小丑咯咯一笑“他当然会来,但不是现在,等他来的时候,你的尸体就已经躺在这张温柔的床上了。”

    不怀好意的嘲笑挂在小丑的脸上,他在一步一步试探蕾雅的底限,比起立刻下手结束女孩儿的性命,小丑更青睐对方露出惊恐的表情时再进行虐杀,那会让他兴奋和满足。

    蕾雅注意到那张床上的枕头套印着米奇的图案,墙纸也带有梦幻的花纹,这里是迪士尼酒店,他们根本没有离晚会现场太远。

    “那,我再想一想。”蕾雅对自己被小丑绑架这件事有些不爽,虽然如此,她还是用客气的语气问,“或者你想听哪方面的答案,我可以编一个你喜欢的。”

    蕾雅这才注意到,自己看到小丑擦手的红色毛巾,其实是沾了血的白色毛巾,因为血太多了,以至于远看像红色。

    酒店绝不可能是小丑自己开的,他连护照和信用卡都没有,房间里有打开的行李箱,还有一部手提电脑,他是杀掉了原本的房客才进来的。

    上帝

    洛基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使的化身。

    听到蕾雅的回答,小丑嘴角勾起一个惯有的邪笑,他低头靠近她,眼神中带着侵犯的审视,那是一种狡猾猛兽计划如何戏弄猎物时才会有的样子。

    蕾雅下意识的向后扬了扬脖子“难道你想对我做点什么来证明你其实是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在蝙蝠侠身下的基佬”

    她故意激怒小丑只有一个目的,让对方起杀心,这样才能保证小丑赶紧消失掉。

    可是小丑不怒反笑,他把身体压得更低,缓缓靠近蕾雅的耳朵,声音低沉嘶哑“你让我伤心透了蕾雅,亲爱的,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毕竟你写过我。你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像我这种绅士,是不会对女士做出无礼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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