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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了小雨,金发的青年站在咖啡厅的屋檐下,他的鼻间除了潮湿的雨水气息还能嗅到浓郁的咖啡味,这让他的情绪变得有些不耐烦。
雨宫黄雀不喜欢任何含有咖啡因的任何食物,咖啡因会让精神过于亢奋,而他最需要的是睡眠和休息。
雨越下越大,雨宫黄雀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分钟,安和泉一郎该下班了。
咔
那扇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满脸疲惫不堪的黑发青年心情郁闷地走出了咖啡厅,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溢着贪婪和不甘。
安和泉一郎前段时间刚刚被革职,心情相当郁躁。
一时的疏忽导致被关押入狱的事情也让他的家人很不满,这会影响他们在政界的形象。所以安和泉一郎也被勒令离开了他钟爱的职业,来到当地最繁华的地方当咖啡厅服务员。
他没能等到他心爱的猎物上钩,那些稚嫩的,漂亮的羔羊,充满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美。那些都是他缺失渴求的东西。长期的纵欲和吗啡的摄入让他的面色发青,身体素质也一天不如一天,即便找到了全市最好的医生进行治疗,也依旧无法挽回他失去的那些东西。
于是他开始沉迷新的兴趣和爱好。
他迷恋上了在纯白纸张上画下肮脏痕迹带来的快感,他享受着美好的事物一点点堕落沉沦的欲望。他如同饥饿的狼那般寻找着合适的猎物,等到抓住那些漂亮的羔羊,用药物控制住他们的精神,将其堕落为专属于自己的玩具等到玩具坏掉,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丢掉他们,再去寻找新的玩具。
可是他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寻找到合眼的猎物了,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因为郁躁症陷入疯狂。
安和泉一郎的脚步猛地停下,视线死死黏在了某个人身上。
距离他不到五米的位置站着一位金发的青年,结合气质看上去约莫20岁出头,却长了一张极具年龄欺骗的脸。
按理说他不会对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感兴趣,相比起20来岁的青年,他更喜爱凌虐年龄阶段在14岁上下的少年。
但这一次是例外。
眼前的猎物,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移开目光了。
那张漂亮到让人心生罪意的脸几乎让他的大脑陷入癫狂,淡漠疏远的气质激发了他想要摧残的扭曲欲望。他的头发宛若金色的绸缎,紧紧拽住的手感一定非常好,那双冰冷的蓝眸也让他相当着迷,如果能因为精神崩溃哭出来,那一定是美好到让人发疯的场景。
安和泉一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痴迷的视线几乎要在对方的身上烧出洞来。
似乎注意到了他过分灼热的视线,那位淡漠冰冷的青年终于对他施舍了厌恶的一瞥。安和泉一郎立刻收敛了眸子,他意识到眼前的青年对他的警惕,恐怕这次的猎物并不会那么容易上钩。
不过没关系,太容易得手的猎物也让人提不起来兴趣,那样看垃圾的眼神反而让他兴奋起来了。
他走近了点,尽量压抑住自己颤抖的心脏,终于开口了
“这位先生,您看上去好像没有带伞”
雨下的很大,以现在这样的雨势想要回去恐怕得淋的透彻。青年看起来有点洁癖,所以选择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完美避开了路边溅起的污泥和雨水。
“有事”
雨宫黄雀有些好笑地看向了身边的男人,他的眼神传达来的热情就快要遮掩不住了,这家伙就不知道收敛点吗
不过也好,省得他自己去找了。
“我开了车过来,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不如我驾车顺路送你回去”男人问道。
啧偏偏是这种下班人多的时候,如果是深夜,那么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可以啊,那就多谢了。”
雨宫黄雀皱起眉头,目光烦躁地望向了苍白的天空。
要是天黑下来就好了,直接把人打晕装车上带走多方便。
男人的心脏一阵狂跳,他捏着钥匙迅速冲向了车库。每走一步,他的目光就愈加扭曲,甚至快要笑出声。
这次的猎物很合他心意,而且脑子看起来也不太好使不过也罢,谁能知道男性在外面也会遭遇那样的事情呢
安和泉一郎虽然看上去瘦弱,但也学了好几年的拳击,他对于自己的武力值很安心如果对方不服从,他也有办法让他失去行动力,明招和暗招双管齐下,这样的事情他也做了不止一次了。
雨宫黄雀顺从上了车,他坐了后位,抱着手臂倚靠在皮革靠背上,表情依旧漫不经心。而安和泉一郎发动了车子,同时也开始尝试着和雨宫黄雀交流。
“你有认识的人和你住在一起吗下雨天路段高峰期有些堵车,如果担心回去太晚,可以先给他们打个电话。”
“没有,我一个人住,而且父母也去世很久了。”
“啊抱歉,是我唐突了。您在这附近工作吗”
“与你无关。”
“一个人工作和生活,平时一定会很寂寞吧”
“你很啰嗦,能闭嘴吗”
“”
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一定要每次都把话题聊死吗
安和泉一郎咬紧了牙关,最终还是忍住了骂人的想法。
既然是一个人住的,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亲戚和朋友如果突然失踪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发现。
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身后繁华的路段渐渐远去,与之而来的是逐渐陌生的郊区路段。雨宫黄雀也注意到了四周的变化,双向道如同蜿蜒的小溪般流向身后,明晃晃的黄色单箭头倒映在地面上,显然,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单行道。
“路不对。”雨宫黄雀的声音终于有了点起伏。
“这是抄近道,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这段路吧从这里过去就能绕到你说的那个地方了。”安和泉一郎解释道。
“不过等会刚好路过我的家门口,我的车好像快没油了介意先去我家坐一会么我先去给车加下油。”
车缓缓地在一闪紧闭的大门前停下,雨宫黄雀抬起头看了一眼,鼻腔里发出了一阵意义不明的哼笑声。
“好啊。”
雨宫黄雀换了个坐姿,双腿叠交在一起,他托着下巴,湛蓝色的眸子里浮现笑意,
“如果你不后悔的话。”
后悔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安和泉一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太着急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男人迅速下了车,关上车门的声音震耳欲聋。他摸出了那把磨得发光的钥匙,将其插入了锁孔中转动了一下,伴随着咔的一声,那扇沉重的大门也随之打开。
然而屋内却是完全的陌生场景。
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不是他的客厅,而是一个狭窄的女人的卧室。只是那张单人床被什么东西捶的稀烂,破碎的木屑和已经干掉的暗色血迹混合在一起,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血腥味。
卧室的中心是一个淡黄色的浴缸也可能是原本是白色的,但是在沾染上了血迹后才开始隐隐泛黄,淋浴头处断手的指尖缓慢地垂落下一滴血珠,在近乎溢满的血面割开一圈纹路。三只苍白的手时不时浮出水面,表面浮现出死人般的灰白色。
“救命救命啊”
安和泉一郎吓得踉跄倒在地上,他惊恐地向着门口的方向爬去,下意识想要抓住站在门口处金发青年的脚踝,却因为对方后退的动作抓了个空。
安和泉一郎的表情凝固住了,他颤抖着抬起头,瞬间和那双充斥着嘲讽和厌恶的蓝眸对上了视线。
他在嘲笑他,嘲笑他的愚昧和无知。
猎物和猎手的地位在这一刻倒转。
“怪物你们都是怪物”
男人突然激动了起来,然而更加激烈的感情也在这一刻压制了他,海量的负面情绪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大脑,反复敲打着他的那颗被淫欲和药物浸染的神经组织块。短短几秒钟,就将他的意识拉入了深不见底的冰海。
手腕开始隐隐发痛
哦我要被浴缸里漂浮的悲伤淹没了
我看到了未来的困难和失败无论如何挣扎,我的人生都将在牢狱里度过
我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我是肮脏的人渣,我的人生毫无意义,我本该就早点死去,不再浪费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的资源
我不会再反抗了。
浴缸里的三只手缓慢地伸出,如同某种灵活的生物爬了下来,它们抓住了安和泉一郎的衣服和手臂,试图将他向前牵扯,虽然它们的力量并不强大,但由于被压抑的绝望所吞噬,安和泉一郎几乎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力量,他的膝盖在地上摩擦着,如同失去了关节的木偶。
他就这样被牵扯着拉入了浴缸,被血面慢慢吞没,消失不见了。
血浴缸的血面恢复了平静,原本漂浮的三只断手也消失不见。片刻后,整个卧室的残影伴随着血浴缸一起消失,而雨宫黄雀的手腕上也传来了咔的一声,逆卡巴拉数值降低了两点。
啧,这得多睡几天才能补得回来啊。
金发的青年拾起了地面上掉落的一把红色的小刀。这也是异想体收容带来的副产品割腕者,又称e装备。使用e武器也能带来一些特殊的伤害值,对于镇压部分异想体也有帮助。
他翻开了异想体图鉴,血浴缸的那一栏已经亮了起来,他将割腕者放置在图鉴上,小刀很快回归了那本图鉴的空白栏,变成了一篇带解读的图鉴快。
只要他想用,随时都可以从图鉴中选取并使用已收容的e装备。不过大部分时候他都懒得用。他本来也不弱,除非遇到需要压迫的异想体,他基本上不需要用这些无意义的东西。
锁上了那扇再也不会打开的门,雨宫黄雀随手将钥匙丢在了草丛里,刚回过头,却意外瞄见了站在自己面前近乎透明的棕发女人。
她在看着自己。
谢谢您。
栗津衣鹤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不用谢,我只是收容的过程顺手解决了碍眼的家伙。”金发青年别开了目光,语气淡漠,
“回去吧,你该走了。”
果然很像。
就在收容了血浴缸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渐渐浮起了另一个扎着高马尾的棕发女人的样貌,她和栗津警官的长相完全不同,却让他感到无比熟悉。
“carn果然是你么。”
他喃喃着,眸子里沉下了一片阴影。
那个叫做卡门的女人,那个能够让他感受到血脉联系的女人。
有关于他身上的一切秘密,或许都和她有着不可切割的关系。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收容异想体后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出现了轻微的疲惫状况,现在他只希望今晚能拥有一个美好的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小黄雀的异能只对异想体和异能者使用,他和异能特务科签署过条约,他的异能绝对不对普通人使用e 装备视情况而定。当然,如果是流落在外的异想体不小心吞噬了普通人就和黄雀没什么关系了呢
关于异想体血浴缸的故事摘自脑叶公司iki
一个装满鲜血的浴缸。浴缸中的血总是处于不会溢出的平衡状态
在浴缸里漂浮着苍白的手,它们试图慢慢接近员工,就好像他们在寻求员工的帮助。当员工向浴缸看去时,难以承受的抑郁和绝望将把他们淹没,然后,在一瞬间,它将员工拉入了血池。虽然它没有相当大的力量,但由于被压抑的绝望所吞噬,那些员工几乎没有进行挣扎。被拉进浴缸的员工将被它慢慢吞没,直至完全消失。
当你处于理智的情绪时,用刀片割腕很不容易,你必须拥有强大的意志力才能重复许多次。只有当你把自己你的手腕当做一块肉来割时,你才有可能成功只有当你对死亡充满了巨大的渴望时,你才有可能成功。
我后悔当她向我寻求帮助时我没有问其原因;我后悔我没有注意到她用手表遮住了她的手腕;我后悔我没有意识到当我和她说话时,她总是刻意将手腕藏了起来;我后悔我没有意识到也许从某个时刻起,我再听不到她的笑声了。
我甚至无法想象割腕有多么的痛苦。我意识到,她离开我的唯一原因是她真的把她的手腕割破了。
每当我们成功完成工作后,我们都要开一瓶红酒喝,这成了我们的习惯之一。但她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习惯了这种成功,那只需要一点小小的过失,就能让我们陷入不太好的状态。因此,我们是应该为每一件成功的小事而感到高兴,可我们也不能忽视失败,因为失败乃成功之母。
当我注视着浴缸中那伤痕累累的手腕时,我想起了我们的酒窖。许多酒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最后一瓶。
那天,我把最后一瓶喝得精光。
血浴缸的故事和carn相关,黄雀和卡门的联系也会在之后慢慢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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