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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词以为她听错了“你说什么”
许是自己也觉得离谱了,徐行之“啧”了声,坦白道“我想睡你。”
颜词不意外,但是听来还是头皮发麻,从脚趾头到手指头无一不做出反应。但徐行之这样反而让她放下防备,至少他在询问,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发疯。
“怎么样靠谱不”徐行之手撑在额角,斜眼看她,“想要什么衣服”
“徐行之。”她敞着胸口,无畏的叫他名字。
“嗯。”胡同巷里闯入一道黯淡的车灯光束,隐约间能看到白皙肌肤。
“卧槽。”他闭上眼睛扭过头,头晕目眩。
“我宁愿光着。”
“那你就光着。”他说,“更方便。”
徐行之这想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才有的,这些年也就是刚离婚那会儿恨了她一阵,恨她如此狠心,恨她不理解自己。想来也是受够了婚姻的苦,很久很久都没有过想与异流的心思。
一股脑儿投在事业里,天天和好哥们儿混在一起干活、交际。
那些哥们儿里,他是第一个结婚的,也是第一个离婚的,离婚后那些人一个个像坐了火箭一样,接二连三结婚生子。
开始的时候那些人邀请他他便去,后来邀请得多了,他只让人捎带上份子钱。
然后别人会在背后对他议论纷纷。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但他的种种行为都在告诉外人,他挺在乎的。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在别的女人身上花心思,但总觉得不行,不对。看到可儿天真烂漫的脸庞,突然间就觉得对不起她。
他将这种感觉说给颜词听,问她“你有没有这种感受”
颜词有,但不说。
徐行之的无奈感此刻悉数体现,他伸手将副驾驶的外套拿来,盖在她身上,低声道“我觉得我还是挺坦诚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现在我对你起了那种心思,我也足够坦白。”
昏暗的车厢,口腔中泛起的酒气,被外套覆盖过后渐渐涌动的体温,还有,不知不觉中变了质的空气。
“你没跟他睡过吧”徐行之想了想,还是扭着上身靠近她,刚才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儿,这下更明显了,“喝酒了是吧”
颜词不说话。
“难道今天准备睡”
颜词烦躁地“嘶”了口气。
“真的”他伸手扯她肩膀,迫使她面对他,刚披好的外套又掉了下来。
“徐行之”她那样叫他。
“在呢。”他深情款款道,“行不行你以前不是还说想车震呢么”
“我什么时候说了”颜词昵他,“别污蔑人。”
“你说过。”
“什么时候”
“大学的时候。”他又靠近了,气温很热,“你忘了”
颜词不搭他话。
“在宝成大街看见劳斯莱斯的那次,你说想坐那样的车,我问你想不想嗯”
“啊,那次”颜词想起来了,手推他一下,“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但你说你想了。”
他终于彻底靠近她,嘴唇与她再无间隔了。
步步为营。
颜词挣扎过,可他实在是太温柔了,那种柔软细腻的湿滑,密密麻麻地触控神经,令她顿时有种失智的感觉。
而徐行之压抑着,不敢操之过急,但凡对方出现一丁点儿不对劲儿他就慢下来,再慢下来。
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女人就是一堆干柴,轻易纵火,连绵不绝。
熟悉的被包裹的感觉,颜词思想混沌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胳膊腿好似不是自己的,任意被人摆弄。
后期来得波涛汹涌。
颜词被抵在后车座上,身体前后晃荡,声调溃不成军时想得竟是,这男人还和以前一样凶猛。
她好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颜词将翻脸不认人的本领发挥到极致,从徐行之那里要来衣服后,出门打车头也没回。
徐行之正在厨房做早餐,做完早餐出来,早都没人了。
这顿早餐,徐行之吃得无味。
但是,他脑海里总想起女人昨晚的姿态,想着想着,一下咬到舌头。
咬得有些狠了,口腔里涌来一阵血腥气味。
急得吐了口血水,又猛灌自来水漱口,站在洗漱镜前叹息。
他搞不懂颜词的想法,对她会不会和那男人断了关系一事毫无头绪,也不知道经过昨晚一遭,两人的关系是否重归于好。
当然,他也不会痴心妄想到一步登天的地步。
吐出血水,徐行之照着镜子,挑挑眉毛,神采飞扬。
去到公司里,一路脚底生风,见到员工姿态热情,合伙人指着他问“你小子恋爱了吧”
徐行之甩甩手里钥匙,故作玄虚“何以见得”
“你他妈就差昨晚我很快乐几个大字刻在头顶上了。”
徐行之“啧”一声“低调。”
“行啊哥们儿。”那人意味深长道,“终于是想开了。”
徐行之深吸一口气,笑笑没说话。
周末他准备去接可儿,给颜词打电话,颜词没接。
他给她发消息
过了好久,那边才回,说是这周带可儿回乡下,没空见他。
颜词自小被姥姥带大,住在乡下。婚前颜词曾带他去见过老人家一次,老人家身体硬朗,但晕车且不习惯城市生活,所以婚礼时并未来参加,只在那次去探望时,交代了些事情。
徐行之捏着手机思索了半天,开车去了超市。
然后,转道去了颜词姥姥家。
乡下路窄,石子多坑也多。徐行之慢速行驶,走到村口时确认了遍位置,又给颜词打了个电话。
她还不接。
不接就再打。
接了之后,他也没发脾气,只是问道“在姥姥家”
颜词“嗯”了声,她这会儿正在家里门口坐着晒太阳,可儿被太姥带去后院捡鸭蛋,庭院素静,阳光惬意。
五分钟后,墙外响起一声车喇叭音。
小院大门敞开,徐行之拎着东西进来时,颜词连眼睛都没睁。
两人之间没有对话,空气温度被太阳照得暖和。
徐行之看了她三十秒,清清嗓音,喊她名字“颜词。”
“嗯”颜词皱着眉头睁着眼,阳光明媚,她整个人被照得发光。
他立得笔直,望着她笑了声。
颜词的反应像是见了鬼,她从摇椅上站起身,指着他“你怎么来了”
颜家人并未将颜词离婚的事情告诉姥姥,姥姥看见徐行之时,第一眼没认出他。
徐行之像模像样地喊了声姥姥,可儿拿着俩鸭蛋,惊讶地喊他爸爸
姥姥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是行之啊。”
姥姥说话带着股儿方言,让人听来格外亲切,徐行之走上前去,嘴巴如同抹了蜜一样甜。
颜词可谓瞠目结舌。
姥姥问他饿不饿,他顺着梯子向下爬行“开了一路车,还没吃饭呢姥儿。”
颜词抿了抿唇,忍下了。姥姥去给徐行之下面条儿,颜词忍不了了。
“徐行之。”颜词冲他喊道,“你阴魂不散”
徐行之语气平和“我就是想来找你。”
他今天穿得很是养眼,看得出修饰打扮了番,精神抖擞。而她一身居家毛绒睡衣,素颜朝天,长发随意用夹子夹在脑后,神色是异于往常的冷漠。
颜词收回视线,冷声道“吃完饭赶紧走。”
她正要走,徐行之一把拉住她“你还和那人联系吗”
颜词没接话,甩开他的手,进了房间。
那天从徐行之家里出来,第二天才给林宗阳打电话。电话里再三道歉,只说临时出了点儿事情,着急离开。
林宗阳问是你女儿有什么事情么
颜词说不是。她不愿意拿女儿做假设。
林宗阳继续道“需要有帮忙的地方,可以叫我。”
颜词想了想,坦诚道“其实昨晚是我前夫。”她道,“林先生,我们虽然有过相同失败婚姻,但总归还是有些不一样,我做了母亲之后,一切事情都以我女儿为主。我和我前夫达成协议,只要女儿有需要,她提出的要求我们一定满足。”
“我不知道我表达清楚了吗”
她的意思是她大概一辈子都要和她女儿的父亲纠缠不清了。
虽然很无奈,但也很现实。
下午颜词下台阶时,不小心扭到了脚。
再过几分钟,徐行之便要走了。
颜词坐在台阶上,疼得双眸微红。徐行之走过来蹲下身,看了眼渐渐肿胀的脚腕,深吸一口气“我带你去医院。”
颜词抓住他胳膊“别告诉姥姥,我脚崴了。”
徐行之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模样,有点儿心疼“好。”
颜词又道“扶我去车里,然后把我东西收拾一下拿来,叫上可儿一起走。”
徐行之点头“还有什么”
颜词支吾道“阳台上晾着我的衣服,你一起给我收了。”
“好。”他扶她去车里。
颜词又道“别拿错了,黑色的。”
徐行之问她“上衣还是裤子裙子”
颜词脸色微红,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低声道“内衣快点儿,我好疼。”
“好。”徐行之道,“我马上。”
徐行之先是同姥姥道了别,然后去卧室给颜词收拾衣服,一个二十寸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
姥姥在厨房装吃的,一边装一边嘱咐徐行之“行之啊,这个肉拿回去最好晚上就吃啊,还热乎着,别等明天。”
徐行之应声“好的姥姥。”他抬头看向阳台,挂着的衣服里,有两件老太太棉衣,还有一身纯黑色蕾丝内衣。
他抿了抿唇,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把扯过那两片儿布,塞进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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