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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 1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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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可不敢受白夫人的大礼。”岳莲避开了,会向她行礼,无非是为着自个的利益罢了,被迫的,梁云川能逼得了一个,能逼得了所有人吗

    岳莲本也没想白梁氏向她行礼,到底是长辈,她敬着白梁氏是应当的,可白梁氏着实伤人,狗眼看人低,她便也只好顺势利用一把。

    “不不,我是云川的姑母,你喊我姑母便好,喊什么夫人,多生份啊。”白梁氏哪里还听不出来,梁云川今日就是来给岳氏撑腰的,她不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白夫人可真是好笑,昨日我家县君喊你姑母,你还训斥县君不懂规矩,如今倒是自称县君的姑母了。”雯儿听了呛声回去。

    “我县君勿怪,昨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县君饶我一次。”白梁氏跪在地上,何尝受过这样的屈辱,跪在妾室跟前,她的指甲掐在地上,险些要折断了。

    “我从未想过要与白夫人计较,世子爷做主便是。”岳莲晓得,方才那话,也不过是威胁罢了,不会真要休了白梁氏,真是休了,侯爷怕是也要过问的。

    “姑母既晓得自个错了,便起来吧,日后可得对县君尊敬点,嘴上留德。”梁云川对姑母也是有几分尊敬的,可想到莲儿受了诸多委屈,他便不得不狠心如此。

    “多谢县君,我晓得了。”白梁氏从地上起来,低着头,双手紧紧地绞着,十分不甘心。

    一行人进了厅堂,坐下喝茶,梁云川也不欲多待,直言不讳,“姑父,我向来拿婉儿当亲妹妹,绝不会亲上加亲,娶婉儿为续弦,姑父还是为婉儿再择良人为好。”

    白老爷一脸奇怪,“这是何意贤侄夫人不是尚在,我可不曾说过要将婉儿指给你。”

    贺氏又没死,弦都没断呢,如何再续

    梁云川看向姑母,“昨日姑母带着婉儿上门,说要指给我做续弦,不曾与姑父商议吗”

    白老爷看了白梁氏一眼,登时便明白过来了,贺氏还没死呢,她便上赶着给梁云川续弦,这不是咒人家,岳氏是梁云川的心头爱妾,却当着梁云川的面折辱岳氏,难怪会惹恼梁云川。

    “贤侄多虑了,婉儿尚小,我想多留两年呢。”

    “如此便好,今日来的唐突,听闻姑父年前升了官,想来也是劳累,我特意给姑父送来两个婢子使唤,给姑父捏肩捶腿,也好让姑父空闲时休憩一二。”

    梁云川说完,往后瞧了一眼,站在最后边的两个婢女连忙走了出来,跪倒在地,娇娇弱弱的见礼,“奴婢见过老爷。”

    岳莲秀眉微蹙,她方才还觉得这两人眼生,不似侯府之人,姿色又好,原来是世子爷给白老爷准备的,什么奴婢,这样娇弱妩媚,怕是送来做妾室的,这是剜白梁氏的心呢,做侄子的给姑父送美婢,白梁氏还不得气死。

    “云川,你这是何意”白梁氏看着这两个美艳的婢女,心口要呕出血来,白家后院的通房妾室已是不少了,梁云川竟还送两个过来,这是见不得她好啊。

    “我就是心疼姑父,姑母为人正室,理当大度,不会连两个婢女都容不下吧”梁云川冷眼扫过她,既然白梁氏口口声声用妾室来羞辱莲儿,那便多让她尝尝被妾室威胁挤兑的苦楚。

    “你们可要好生伺候姑父,若是能再给姑父添个一儿半女,给表弟妹做个伴多好。”

    梁云川何曾想将此事闹到这个地步,可他再不做些什么,他的孩子便没娘亲了。

    “是,奴婢们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老爷。”她们原是勾栏里的,被世子赎了身,能入白府,也是她们的造化,总比在勾栏要好上万倍。

    白老爷瞧见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连话都不会说了,直咽口水,哪能不喜欢。

    “那就多谢贤婿了。”笑的眼睛都要瞧不见了。

    “云川,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你的姑母,你怎能这样戳我的心口。”白梁氏又看向白老爷,“不许收下,你后院的妾室还少吗”

    白老爷板起脸瞪着她,“你闭嘴,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来人,夫人病了,这些日子就不要让夫人出来劳累了,在屋子里好生歇息便是。”

    连梁云川都这样对白梁氏,白老爷自然也不会对她客气,这样美的两个婢女,白老爷哪拒绝得了。

    白梁氏面上血色尽失,这是要禁足她啊,“你敢,云川,你快救救姑母,看在姑母好歹从前也对你不错的份上,你帮帮我啊,他这是要我的命啊。”

    梁云川笑了笑,“姑母的确是病了,才会胡说八道,方才还对县君无礼,姑父可得好生请个大夫,别让姑母出事。”

    “一定,一定,”白老爷点着头,吩咐小厮,“还不速去请大夫,贤侄且放心,你姑母不会出事的。”

    梁云川这话说明了,可以管教白梁氏,却不能让她死了,别闹大了,一切都好说,到底是侯府的姑娘,白老爷也不敢对白梁氏怎么样,顶多就是禁足在屋子里。

    “云川,你不能这样啊,我可是你姑母”白梁氏挣扎着,却仍旧被几个小厮拖了下去。

    梁云川见状也起身,“姑父,那我便告辞了。”

    “贤侄不留下用午饭吗”白老爷当真没想到梁云川会来帮他,平日白梁氏可没少仗着侯府作威作福,连他也不敢拿白梁氏如何,今日可算是出气了。

    “不了,姑父留步。”

    梁云川带着岳莲从白府出来,两人上了马车。

    岳莲低着头道“今日多谢世子爷为妾身出气。”

    “你高兴便好,既是出了气,你还要和离吗”梁云川今日可是把自个姑母都给收拾狠了,只为给她出气。

    岳莲咬了咬唇,攥紧了帕子,“妾身提出和离,并非是为着此事,妾身很感激世子爷,但妾身仍旧想和离,求世子爷成全。”

    梁云川脸色沉了下去,“你当真要如此,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世子爷很好,只是妾身决意和离,求世子爷答应。”既已下了决心,便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况且现下和离是最好的时机。

    这话让梁云川彻底恼怒,“停车”

    马车停下,梁云川一句话也没说便下了马车。

    岳莲的心也往下沉了沉,世子爷恼了。

    裴烬站到了午后,雪霁初晴,反而更冷了。

    这时有小厮搬来了一块木牌子,放在裴烬跟前,“太子殿下,国公爷吩咐,要殿下看一看这牌子,这是国公爷为小郡主招婿提出的要求,您仔细想想,晚些时候,国公爷会见您。”

    说完小厮离去,裴烬心想,这是好兆头啊,他可算是等到了此刻,信心大增,忙凝神静气看向牌子。

    不许纳妾这很简单,裴烬便没想过纳妾。

    休夫这也行,反正裴烬若是与皎皎成亲,便不可能再松手,现下是得想办法将人娶到手才是,要不然他的孩子都要出世了。

    第三条,随程家回北漠,裴烬微微拧眉,这倒是有些难办。

    他如今是太子,若是随程家回北漠,怕是父皇不会答应,除非他不做这个太子了,储君是不能随意离开上京的。

    可太子之位,裴烬不能让给旁人,正如父皇所说,只有权力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护住想护之人,对于父皇来说,信国公是救命恩人,自然对程家信任有加,不会多心。

    可若是下一任帝王不是他,是敬王或者宁王,还能对手握北漠大权的程家如此信任吗不会觉得程家威胁大豫皇室吗

    不说敬王如何,即便是宁王,别看他现在亲近裴烬,可成为了帝王,心境便不同了,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届时可未必能容得下程家。

    而他不做储君,只做一个王爷,即便手握大权,也只能与程家一样,同被帝王忌惮,若想活命,只怕迟早会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日。

    裴烬不放心。

    程家能成为大豫第一士族,是因为父皇信任支持,这才敢这样对他,也敢殴打敬王,可换了一个帝王,就未必有如此风光了。

    说句实话,若是裴烬与程家没有皎皎这个牵连,他也不知来日对程家是否放心,帝王多疑,即便此时不疑,来日也难免会因为一件两件事多疑,这是人性,无人能抵抗得了。

    这样一想,裴烬便晓得不能舍弃太子之位,无论是为了自个,还是为了程家未来的辉煌,想要给皎皎与程家一个安宁的日子,大权必须得掌握在他的手中。

    那他又该如何回答呢还真有些头疼。

    “哎,你何时让太子进来,别再站了,皎皎都心疼了,方才还让我来劝你。”原氏找到程辙武,她也觉着差不多就得了,已站了三日,堂堂太子,也够给他这个岳父面子了,再者对皎皎的真心,也不是站就能站出来的,还得多相处才晓得。

    “皎皎心软了还不是那个臭小子夜夜潜入皎皎闺房,偷偷地哄骗皎皎,我都让人把院墙加高了,他仍旧能溜进来,可真是刁钻。”

    今日一早,护卫来回禀皎皎院子的墙头钉子上挂着一片布帛,怕就是从裴烬身上扯下来的。

    “你这样刁难他,他还一如既往的讨好皎皎,足见心意了,你再刁难下去,圣上都要恼了。”原氏看皎皎对裴烬怕是心意不浅啊,其实这样也好,心心相印才过得长久。

    “知道了,再晚点我便将他喊进来,不就是站了几日,瞧你们一个两个心疼的,男人就不能心疼。”程辙武摆手道。

    “行,男人不能心疼,你今晚就睡书房吧,别来我房里睡。”原氏撇开视线,背对着他,显然是气恼了。

    “唉,你这,说裴烬就裴烬,你怎的还拿我说起来了。”程辙武很委屈啊,他可不曾做什么对不起原氏的事。

    原氏回头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男人不能心疼吗我想让你睡书房不行吗”

    “你也不想想皎皎肚子都六个月了,你让她挺着肚子忧心,你自个心里过意的去吗”

    方才皎皎说话都心不在焉,一个劲的盯着外头瞧,这女人一旦动了心,心思就在别人身上,这也是没法子之事,原氏不是说裴烬无需考量,而是一味的罚他站着,也不是个事。

    “行行,知道了,我一会就把他喊进来,你让人炒几个下酒菜,我与他喝几盅。”程辙武到底还是说不过原氏,也怕夜里当真要去书房睡。

    在程家,娘子地位比丈夫高,程辙武也没少睡过书房,没滋味,现下天寒地冻,还冷,他可不想去。

    “行,我现下就去。”原氏看他可算有点动静了,也忙去吩咐了,顺便再去皎皎说一句。

    “对了,你让人去宫里请个太医给皎皎瞧瞧,也好让圣上娘娘晓得皎皎的胎儿康健。”圣上与娘娘怕是也想见见孙儿,但裴烬还罚站着呢,圣上娘娘也不好意思派人来瞧,必也忧心着,太医诊脉之后回禀圣上与娘娘,也好叫二人放心。

    程辙武心想也行,对于圣上他还是蛮尊敬的,便派心腹拿着他的令牌入宫去了。

    不一会,酒菜备下了,裴烬在站了三日之后,可算是被人请到了府里,进入暖房,身子逐渐有了温度。

    “国公爷。”裴烬极其谦逊的行了礼,他倒是想喊岳父,到底没这个胆子。

    “太子殿下不必客气,坐吧。”信国公回了礼。

    两人坐下,裴烬瞧见桌上的酒壶,极其有眼色的为信国公斟酒,“原先我对皎皎不够好,在此向国公爷赔罪。”

    信国公也没拦着,但不接这话,“我记得,你幼时我还教过你一段时日,这么些年不见,殿下倒是成长了不少,西疆的安定,是殿下的功劳。”

    这几个皇子,也的确只有裴烬最得他的心意,有些像他年轻的时候,想当初得知裴烬在西疆接连打了胜仗,他还写信给圣上夸赞不已,能上马护国的皇子,才不负百姓的奉养。

    “国公爷谬赞,是西疆将士的功劳,我不敢居功自。”

    “该是殿下的功劳,我也不会吝啬,我对殿下,实则很是欣赏,觉得是可造之材。”

    “国公爷太抬举我了。”裴烬心中忽然忐忑,岳父这样说,让他实在惶恐,说的越好听,越是让他觉得不安,岳父能无缘无故的夸奖他吗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不过,”程辙武觑了他一眼,“你对皎皎所做之事,与你的功劳,可抵消不得。”

    裴烬心里咯噔一下,就晓得岳父不会轻易放过他,“国公爷,从前都是我的不是,对皎皎不够好,我日后一定改正,请国公爷监督。”

    “这个先不说,方才我让人给你看了咱家招婿的条件,你考虑的如何了”程辙武慢悠悠的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第一第二条我都答应,第三条还望国公爷能容许我多思虑一段时日,我也晓得程家盼着能与皎皎近些,可我身为太子,却不能离开上京,还得想个两全的法子。”裴烬心中惴惴,对着父皇都不曾这样不安过,可面对皎皎的父亲,他难得的紧张了。

    程辙武放下酒杯,偏头睇了他一眼,“我若是要你为了皎皎放弃储君之位呢你可愿意”

    裴烬连忙起身,弯腰拱手道“国公爷,并非我不愿意为皎皎放弃储君之位,而是不能,我此生心愿,便是让皎皎成为大豫的皇后,母仪天下,并且为了程家,我也不能放下。”

    裴烬将方才所想尽数说了,“我会与父皇商议,在丹州设立一个小国都,我亲去北漠守国门,待来日教导好我与皎皎的孩子,让他接下我的责任。”

    因而刚才裴烬便在想,盼着皎皎这一胎生个儿子,这样便能早些抚养长大,承担责任,父皇身子强健,如今倒也不必考虑国本之事,待父皇老去,他的儿子已长大了,让儿子去接这个担子,他便能一直留在北漠。

    裴烬这话倒是让程辙武沉默了,他不曾想到裴烬竟还真想出了勉强可行的法子,可见是真心想与皎皎在一起,心里也愿意去北漠,不是敷衍他。

    程辙武的态度好了不少,“坐下说吧,别站着了。”

    裴烬大大的松了口气,看来他这一关算是过了。

    之后两人又聊了许久,聊的还算投机,程辙武看天色也不早了,“殿下先回去吧。”

    “国公爷,我可否去见见皎皎”他急于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皎皎。

    谁知程辙武却摇了摇头,“今日晚了,皎皎也要歇息,殿下还是改日再来吧,还有,还请殿下夜间别再翻程家的墙头,若是摔着了殿下,程家可负不起责任。”

    裴烬的心又凉了,从信国公府出来,脸色难看,他今日虽说算是过了信国公的第一关,可还是没见到皎皎,信国公连夜间也不让他见了,那还不如没过呢。

    他仰起头看看天边的月亮,打算去江浸月那找他继续喝酒,反正今夜也不能去翻墙了。

    谁知梁云川又在,一瞧见他就冲了上来,“殿下,您帮我个忙可好”

    “何事”裴烬皱着眉头。

    “县君执意和离,可否请殿下去找信阳郡主一趟,让她帮我求求情”梁云川拽着裴烬的胳膊,一身的酒气。

    “可是”岳父警告了他,让他不许夜里再去找皎皎。

    “求殿下了,我当真不想和莲儿和离,如今也只有小郡主能帮我劝一劝了。”梁云川的眼睛通红,一个大男儿看着要哭了。

    江浸月也实在是被闹的烦了,“不如殿下就帮帮他吧。”

    裴烬沉思片刻,“行吧,我一会便去。”

    这次他可不是为了私心,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是梁云川求他去的,皎皎应当也想晓得岳氏的近况,即便被信国公知晓,他也可以解释,裴烬给自己找着借口。

    裴烬在荣宣伯府用了晚膳,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在梁云川的期待中离开荣宣伯府,往信国公府去。

    这一次他注意到了墙头上的陷阱,不过诧异的是,竟全数去除了,心下暗喜,想来国公爷是对他满意了,他再磨几日,怕是就能光明正大的见到皎皎了。

    拉开窗户,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有些兴奋的走到拔步床前,又一日未见,还怪想皎皎的,裴烬笑容满面的拉开幔帐,瞧见幔帐内的人,登时从头凉到了脚。

    信国公坐在床榻上,双目炯炯有神的瞪着裴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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