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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银魂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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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银时花式恳求下,柚月终于点头答应,跟着他们逃出了真选组屯所。

    为表自己的求和之诚意天地可鉴,银时特地下厨准备晚餐,然而只会炒饭的男人实在厨艺不精,连可乐鸡翅这种傻瓜快手菜都能糊锅。柚月怀疑他故意找茬、表示非常不满意,于是又签订了一通割地赔款指晚上只睡13个被窝的不平等条约。

    新八“被吃得死死的呢。”

    神乐“是啊,真是废物男人。”

    新八“连存折和这个月打小钢珠的权利都输出去了,好没用。”

    神乐“而且睡在一张床上了居然能什么都不发生。”

    新八“怀疑阿银是不是男人的程度。”

    神乐“不会吧不会吧,好没用啊这家伙。”

    银时咆哮“我刚才就想说了,你们适可而止一点啊,是在演二人转吗”

    柚月“什么二人转是什么阿银不是男人”

    稀奇的是,被袭击的真选组竟然没有对逃狱的一行人进行报复,柚月在家里度过了平静的一天。

    她忍不住疑惑道“真选组也知道万事屋的地址,为什么不过来把我们抓回去呢”

    “不要这么较真嘛柚柚,银他妈就是这么随便的番,不然我们早就吃牢饭了。”

    神乐一脸自豪地解释道,“上一集到变态阿银是妻管严那里就结束了,现在已经是全新的篇章。”

    柚月茫然“啊阿银什么时候结婚了”

    “那是个形容啦,就是他对你”

    “神乐”银时冲着趴在窗口分享ocky的两人咆哮,“你在说什么啊,不许带坏小柚”

    神乐死鱼眼“监守自盗的成年人说我带坏别人,也太贼喊捉贼了吧。”

    “喂别胡说啊,我没有”

    “更逊了阿银,居然连告白都不敢,迟早会被别人偷跑哦。”

    “我要打你了哦死丫头”

    “柚柚,我跟你说哦”

    神乐语调非常矫揉造作,靠近柚月,装出一副jk之间说小话的样子,大声道“有些男人就是很逊啦,二十多岁了连告白都不敢,以后只能在心爱的女人结婚当晚偷偷上酒吧买醉,流着眼泪哭喊你爱过大海我爱过你”

    银时暴走“闭嘴啊你少看点电视剧”

    柚月完全没听懂,茫然地“哦、是吗那还挺厉害的。不过大海和我爱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别听神乐胡说八道,她是天人,和地球人大脑回路不一样。”

    银时终于忍无可忍地走到窗边,拉着神乐的后领、暴力镇压了她的挣扎,往门口走去。

    “我们去找委托人了,你在家待着,不许瞎跑。”

    柚月乖巧地点头,并且于玄关处目送两人银时和被抗在肩头挣扎的神乐出门,叮嘱他们路上小心,然后立刻换上靴子出门溜达。

    毕竟家里又没有游戏机,电视就那么几个台,翻来覆去早就看腻了。柚月买了点小吃沿着河岸慢慢散步,路过便利店的时候,还恰好偶尔正在巡逻的真选组。

    冲田总悟若无其事地单手插兜,抬起右手对她打招呼“哟,小狗,出来遛弯么”

    “下午好,冲田。”

    “什么时候有空来屯所一趟我们副长的脑残老不好,多半是废了,你过来给他修修脑袋吧。”

    “这个病想治疗要先从戒掉狗粮开始吧,外人没办法干涉的。”

    “说的很对,这可怎么办啊,不过土方先生本来也就是狗”

    冲田正佯装忧愁地叹气,伴随着轻快的开门音乐,土方从身后便利店中走了出来,似乎是新买了一包卷烟。

    他抬眼便看见了柚月,很短促地笑了声“攘夷嫌犯还敢这么大摇大摆,是想跟我们再回一趟局子么”

    “可以吗”柚月面上有些期待,甚至主动地伸出了双手,“阿银烧的饭实在太难吃了,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我拷走吧。”

    土方皱眉“不,那个混蛋卷毛太”

    银光一闪,冲田铐住了她的双手,对土方说“报告副长,犯人抓到了。”

    “她是哪门子犯人啊我们今天不是出来巡逻的吗”

    “啊,上一章的事儿已经不作数了么”

    “当然啊这不是银他妈传统吗”

    “但她还犯下了别的罪孽。”

    冲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传单,口中念念有词,“白色的毛发,蓝色的眼睛,偷走重要的东西之后就离开了,找到这位偷心小贼的请联系八嘎王子,必有重酬。”

    冲田翻转手腕,将传单正面展示给土方看,主图赫然印着蓝眸长毛的雪白布偶照片,落款hata王子。

    他阴险道“所以她是偷心小贼,带回屯所审问,这下我买的皮鞭和蜡”

    “她偷走的是你的脑子吧白痴”土方咆哮。

    土方十四郎帮柚月解开了手铐,并且在她恋恋不舍的视线中,头也不回地把冲田总悟拖走了。不久后远处传来爆破声,街上的居民仿佛习以为常,没有人一个人因为好奇而出门。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啊。”柚月忍不住感叹。

    “我还要再说一遍,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啊。”柚月露出了难以言表的嫌弃神色,“阿银,你都多大了还会蛀牙”

    因为牙齿发炎,银时左脸跟着肿了一圈,轮廓变得圆润,和瘦削的右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笑果十足。

    “喂喂这是我想的吗老实说我喜欢吃甜食这个设定已经被空知猩猩忘掉了吧,怎么这种时候又想起来了”

    银时捂着脸颊,含糊不清地抱怨着,“为什么同样是甜食党,你现在丝毫没有被牙周病困扰啊明明小时候还带你去拔过好几次蛀牙。”

    “我会啊。”柚月理直气壮地说,“但是我用反转术式修好了哦。”

    “这个咒术设定还要沿用到什么时候,就差说你是五条悟了吧”

    “我和他不一样的。”

    银时翻着手中杂志,耷拉着眼皮,极为不屑地吐槽道“五条o这家伙能红全靠白毛buff加成吧,都是白毛了居然还搭配个不三不四的蓝眼睛,就和吃馄饨配大米饭一样荒谬,现在小姑娘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柚月回忆了一下咒高学姐学妹对他的态度,疑惑道“没有人喜欢他啊”

    “我说三次元”

    “三次元是什”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先看会ju,你和神乐出门玩吧。别吵。”

    “阿银,果然是在转移话题吧。”柚月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谴责地看向他,“不想去看医生,所以说些不知所云的话”

    “才、才没有啊”银时强装镇定,“你是想说阿银怕牙医吗怎么可能我可是靠谱的成年人”

    “真的吗”

    “真、真的啊”

    于是柚月拉开窗,牵起他的手,转眼间便来到了牙科诊所的门口。

    银时瞳孔地震“”

    “那、那个。”他抽了抽嘴角,额头淌下一滴冷汗,“出门前看了眼黄历,今天如果补牙就会遭遇血光之灾,不如我们明天再”

    然而柚月不容拒绝地把人拖进了诊所大门,将他摁在等位的椅子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我就知道,阿银也有今天。”

    换牙期的时候,柚月也经常蛀牙,并且很不乐意去诊所拔牙,每天舔舔松动的牙齿,内心祈祷着它能够自然脱落。

    然而她的新牙又长得太快,如果不早些拔掉,以后齿列将不太美观。

    银时平日粗枝大叶,也并不关心自己的口腔健康,却非常担心柚月牙齿会不整齐“这么漂亮的脸蛋,如果笑起来牙不好看,也太遗憾了。”就是这么老父亲的想法。

    小时候的柚月很好骗,只要许诺她拔完牙能吃盐水棒冰,就会踌躇许久后乖乖点头。

    所以拔牙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了,回忆里的诊所消毒水味,被盐水棒冰的甜咸口味取代。热到空气似乎都有些扭曲的下午,扔掉止血棉花,和银时并排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吃棒冰,两人运气很差,木棒上从未出现过「再来一根」。

    “我那时候就想,为什么阿银不会蛀牙呢真狡猾啊,不拔牙也可以吃棒冰。”

    柚月勾起嘴角,露出了相当狡黠的笑容“现在轮到你了,阿银。”

    而银时听着诊室内传来的动静,已经抖着腿神游天外了,闻言颤声回击道“有、有什么好可怕的,不就是拔牙吗老子身先士卒。”

    “你这家伙怎么也在这”

    伴随着门帘落下,土方走进候诊室。仿佛为了和银时形成对称美学似的,他的右脸颊肿了起来,而冲田总悟紧跟其后。

    “哟多串君。”银时看到他立刻来了精神,疼痛当场被抛到脑后,“怎么,狗粮吃多了把牙啃坏了”

    “是的老板。”冲田总悟假模假样地叹气,“所以带土方先生来这家宠物医院了,看看能不能直接安乐死,让他少受点苦,你是带小狗来做绝育么”

    未等土方训斥他,柚月一拳将冲田揍到了墙上,墙壁的人形轮廓外砸出一圈蛛网般的碎痕,他滚落到了地上,血迹跟着撒了一轮。

    “总悟”土方也顾不得教训他,在他身侧蹲下试了下鼻息,“还活着,很虚弱。”

    冲田总悟面朝地板地趴着,姿势完美致敬奥尔加团长,他颤抖着用带血的手指在地上一笔一划写字。

    银时“我猜他要写不要停下来啊”

    柚月“那也太老套了吧,我觉得是想吃红豆面包之类的。”

    在银时和柚月吃瓜看戏的眼神中,冲田总悟虚弱但又坚定地写下了「土方去死」。

    沉默一秒后,土方十四郎面无表情地拔刀“好,我现在就帮这小子介错。”

    “骗你们的。”

    冲田站了起来,抖开制服外套,空掉的袋装番茄沙司掉到地上,他看向柚月,叹息道“真无情啊小狗,我明明很喜欢你,你对我下手却那么残暴。”

    银时警觉“”

    “你本来就打算吓土方先生吧。”柚月面不改色地揭穿他,“口袋里还放了一把折叠弹簧刀,你原来是想做什么呢”

    冲田棒读“哎呀,被发现了。”

    “真坏啊,冲田。”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我对你可不坏,小狗。”

    银时捂住左脸,虚弱道“小柚,我牙齿好痛。”

    正在和冲田总悟斗嘴的柚月便被吸引了注意,关心地问道“变严重了吗”

    银时对着不远处冲田露出“就这”的挑衅眼神,嘴上继续颤声道“好痛好痛。”

    “那没办法了”柚月往诊疗室方向走去,“我去找医生插个队吧,放心,不会弄死他的。”

    银时“”

    土方幸灾乐祸。

    冲田轻蔑一笑“呵。”

    “不用了”银时震声,“小柚你回来我、我只要你陪着就会好受一点。”

    后半句说得极没底气,甚至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软弱话语恶心到,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然而柚月早就习惯五条悟这么撒娇,转头坐回他的身边,牵起他的手,说“那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你好啦。”

    土方“”

    冲田“”

    银时一脸恍惚“啊哦。”

    好像突然间领悟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柚月想起以前的事,弯了弯眼睛。

    小时候被银时哄骗到诊所,坐着等候的时候忍不住发憷想逃走,也是被他不容拒绝地牵着手,强行摁在椅子上。等牙医叫到她的号次,再押送犯人一般把她推到诊疗室。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时候银时一只手能把她扛回家,现在她如果穿双高跟鞋,看起来都要跟银时差不多高了。

    柚月陷在回忆中时,银时和土方两人却在椅子上经历了残酷的心理斗争,等候的几十分钟漫长得仿佛一生。

    旁边的冲田总悟还不断添油加醋,把牙科诊所描述成了非法器官贩卖场所,将两位心灵比外表脆弱得多的成年人吓得冷汗直冒。

    而这家诊所看起来确实有些诡异比如出来的adao先生手臂居然变成了电钻,连oo都被改造成了牙刷。

    柚月面无表情地闯进诊室,拎起医生的领口,威胁道“敢乱来你就死定了,庸医。”

    银时在身后摇旗助威“小柚柚大人我的卡密”

    冲田总悟冷笑一声,如法炮制,将长刀架在了惊魂未定的医生的脖子上“不对土方乱来你就死定了,懂吗”

    土方在他身后咆哮“喂混蛋”

    护士把他们请了出去。

    叫号的顺序土方十四郎在前,当他的名字被喊出来的时候,吵吵闹闹的银时和他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革命战友,收起对彼此的一身敌意,潇洒地碰了碰拳头。

    银时诚恳地说“要加油啊,多串君,一定要活着出来啊。”

    “啊,死天然卷,我会的。”

    说着,土方做了个非常帅气的告别手势,倚在墙壁上s了一把贝吉塔。

    半个小时后,土方横着出来了,口吐白沫。

    于是银时几乎是含泪迈入诊室,并且在临走前争分夺秒地向柚月交代了遗言“其实我还在电风扇顶上那一小块天花板夹层里藏了私房钱,如果我没有出来你就拿去花掉吧。存折里的钱给老太婆留一半养老,剩下的你、神乐、新八三个分掉。再见了小柚,阿银爱你,如果有下辈子呜呜呜呜”

    然后话没说完,被不耐烦的护士捂住嘴巴架走了,眼泛泪光,对她不舍地伸着手,仿佛想要抓住一丝希望。

    “阿银,你真的很丢人。”柚月拆开塑料包装,丢到右手边的垃圾桶里,“边上有个带孩子来拔牙的妈妈都捂住了孩子眼睛,说那是神经病,不要看,我当时非常想装作不认识你。”

    很少有人能让柚月社死,银时当属其中第一位。

    而银时的冰棒已经下去三分之一,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啰嗦以为自己要死了交代遗言有错吗”

    “嗯,所以趁着你治疗的时候,我已经把你藏在天花板夹层里的私房钱拿过来了。”

    柚月对他展示着手里的一团大额纸钞,“好多钱啊,阿银。”

    银时咆哮“喂这种时候不用动手那么快啊”

    柚月把钱揣到兜里,舔了口盐水棒冰,看向街上往来的人流,理直气壮道“才不管,我不会还给你的。”

    “随便你。”银时霎时偃旗息鼓,耷拉着双眼咔哧咔哧吃棒冰,含糊不清地说,“钱而已,老子又没别的能给你,都拿去吧。”

    两人坐在长椅上,现在是冬天,冻得过分结实的冰棒磕得牙齿酸疼。柚月却仿佛置身六年前的夏天,银时青涩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细细绒毛,而她只是个要发愁“好像又有一颗牙齿松动了”的小不点。

    银时十九岁的时候,柚月九岁,相差十年。而如今十八对二十五,年龄差缩小到了七岁。

    那等下一次回来看银时,她会变成比银时年长的大人吗

    这个念头让柚月没忍住笑起来,问道“阿银,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关于「想做的事」的言论吗”

    “那是什么,当然不。”银时耷拉着眼皮,语气相当随意,“老子可是很辛苦的,每集都要硬生生扯不同的人生道理,怎么可能记得住昨天吹的牛逼,你会记住你吃的每块面包么”

    “骗人,你关于我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的。”

    “完全忘记了。”

    “才不信。”

    “人并不是非要找到想做的事情啊,说到底,这个想做的事由谁来拿捏尺度呢比方说,你现在想和我玩,那不也是你想做的事吗”

    柚月低头“我那时候想,长大了以后,要做阿银的监护人。”

    “哦豁,想占我便宜是吧,臭丫头。”

    “可是世界之间存在着时间差,可能下一次回来,我就是三十多岁了,比你年纪要大了哦,可以做你的监护人了吧”

    银时冷笑道“想什么呢,别说三十岁,哪怕五十岁,你在我这边也就是个难搞的臭丫头。笨蛋到三十岁也不会变聪明的。”

    “成为监护人的话,就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她无视对方的插科打诨,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阿银总是看着天,好像在思考的样子,又很寂寞。如果我能知道你想什么,你就会开心一点吧”

    银时仍在满嘴跑火车“成年人不开心才是常态,习惯就好了,人从学校毕业开始的每一天都不可能开心得起来。”

    她问“那,如果我留下来,阿银会开心吗”

    仿佛听见了什么荒诞的问题似的,银时怔住了,微微侧头,和她对视“你说什么”

    然而柚月定定地看着他,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阿银,你想要我留下来吗不去别的地方了。”

    意识到她问得非常认真,银时收敛了不着调的笑容,抿唇思量起来。他有种预感,如果自己的答案是“想”,那么柚月会放下别的世界的家人朋友,留在他身边。

    六年过去,银时一边找人,一边和神乐、新八组建了万事屋;她在别的世界努力寻找回家的路,期间也遇到很好的伙伴这不难从状态中看出来。

    有人爱她,有人保护她,有人将她重视如生命。总是被偏爱着,所以从容,因而从不吝惜对别人好。

    柚月垂下睫毛,盯着盐水冰棒上凝结的白霜,轻声说“如果阿银不想让我走,我就不回去了。”

    但做这个决定对于她来说也很难受。

    坂田银时没忍住笑了“你是笨蛋吗”

    “阿银才是笨蛋”

    烦恼是一环扣一环的事。在重逢之前,他们需要为之费尽心思的事情只有如何重新见到彼此,重逢之后,就要考虑时间、空间与下一次的再相遇。

    时间差是不可解的命题,连柚月这种笨蛋都会忍不住担心。

    “听好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走之前说一声大概什么时候回家。”银时说,“不都是成年人了么监护人又不会给你设门禁,知道回来就好。”

    “那要是很久才回来呢”

    “在我老到不认识你之前,总得回来见我一面吧。”

    “如果回不来呢”

    “确实是个问题”银时思索道,“其实我一直在催促源外那老头研究时空机器,如果回不来,你就在那边等我吧。老子会来见你一面的,在死之前。”

    “那这么说的话,你一点也不想我留下来呀”柚月不免有些泄气,“我可是很认真的。”

    银时又笑了“你是傻瓜吗老子也很认真。”

    如果仅因为一己私念,让柚月承受和其他重要朋友分别的痛苦,无论怎么样,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银时承认自己矛盾,偶尔希望她再也不要走了,甚至为此隐隐地为未来忧心;不过更多时候,他觉得只要她高兴就好,其他都无所谓。

    剩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和得不到宣泄的痛苦,都放心交给最可靠的阿银吧。

    “爱”的排他性总强迫人做出抉择,银时不想她放弃任何东西。所以不必相爱,不必给予承诺,五条柚月无需付出,只要乖乖地坐在阳光底下,接受“被爱”这件赠礼就可以。

    无论在外面经历了多么痛苦的事,只要回头就能坠入他的怀抱,永远不会四下流离,永远有枝可栖。

    我们是彼此,最大的底气。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懂不懂啊,笨蛋小熊。”

    “那你不会想我吗”

    “不会。”

    “”

    “骗你的。”他说,“每次想到你就吃一根盐水冰棒,所以为了阿银的牙齿着想,下次早点回家吧”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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