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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话语砸在耳畔,带着比平时暧昧拉扯时还要重的份量。
盛言闻的呼吸有了一息的混乱,转瞬又压在了平静的外表下,“最近剧组拍摄压力那么大,难得有时间放假,你应该待在横城休息。”
上次抱醉酒的时洲回家的时候,他就感觉对方的体重偏轻。
晃眼小半个月没见,这次瞧着怎么瘦得越发厉害了还真是随了剧本后期里的燕追。
“”
时洲听出盛言闻冷静的语气,不像是心上人,不像是暧昧对象,反倒回归到了朋友层面,连日来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时洲没有及时表露出不安,继续笑道,“不累,就是感觉好久没见你了,而且上次在海市醉得不省人事。”
“要不是憨憨,我都差点忘了是你接我回家。”
一提及这事,盛言闻连日来酝酿的醋意再度翻涌弥漫。
还没等他开口应答,时洲就主动提问,“你今晚几点收工啊方便一起去吃个饭吗我九点前要回横城。”
因为分开两地拍摄,剧组的通告也是跟着拍摄顺序随时安排调整,时洲没办法及时掌握b组的通告内容。
话音刚落,门口就想起了孙琮的声音,“言闻、小洲。”
对方特意给了四五秒的时间,这才掀开帐门,“你们原来就在门边上站着啊既然小洲来了,我让大家伙儿的放饭时间都提早点。”
孙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工作人员,特意压低了声音,“要不,我今天破个例,提早收工让你们聊聊”
话一出口,时洲和盛言闻就异口同声道,“不用了。”
孙琮看见两人的默契,心知肚明地笑了笑。
盛言闻抬手掩了掩唇,“今天还有两场戏要拍摄,我们b组的战戏本来就比较耗费时间,还是别往下拖了。”
时洲看了他一眼,同样表态,“是啊孙导,我来这儿是探班看戏的,可不是为了耽误剧组拍摄进度的。”
孙琮见两个主演都发了话,立刻收回了那点念头,“行,那先一起吃点待会儿抓紧时间拍摄,争取早点收工。”
“好。”
剧组那么多人在,再加上晚间还有拍摄,他们自然不可能躲起来做些什么,时洲明白正事要紧的道理,只好暂时忍住心底的那点私事。
一群人围坐在一块吃了饭,剧组就又马不停蹄地进入了拍摄。
临时赶来的时洲只好向场务借了一张小马扎,默默坐在一侧围观着拍摄,大概是他的主演身份摆在这里,没有人敢随便跑上来搭腔。
不远处,孙琮还在和盛言闻和章许溪在讲戏。
忽然间,一道身影带着小马甲走了上来,“时洲”
时洲抬眼瞥见一脸笑意的好友,招呼,“鹿然。”
“刚刚就听说你来了,但看你在和导演他们吃饭就没敢跑上前来打搅。”
鹿然蹲坐在他的身边,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线说,“你来看盛老师的”
时洲不否认,笑了笑。
鹿然用手肘抵了抵他的小胳膊,带着一脸求知的八卦,“上回都来不及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时洲摇了摇头,“还没捅破窗户纸呢。”
“啊”
鹿然惊讶了一声,又急速收声。
没有确认关系
那、那时洲上次脖颈上的吻痕
时洲完全看懂了好友眼中的疑问,视线忽地往他的工作证件上一瞥,“不错嘛,升级成跟班化妆师了”
鹿然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证件,眸光里透着一丝幸福,“许溪给我走的后门。”
他一开始是背着章许溪来剧组的,因为化妆技术不够格,才只能忙活在片场里给群演、小配角们化化妆。
实习化妆师的工作量巨大,时常忙得顾不上吃饭,时间长了,鹿然就容易犯胃病。
“我本来是不同意的,怕许溪因为我的事被其他工作人员暗戳戳地说闲话,但后来正好腾出了一个空位,他不放心又强制性地要求,我就成了跟班化妆师了。”
鹿然看着不远处的章许溪,语调里难得透着一丝小傲娇,“说来说去,他就是想个办法让我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监督我一日三餐。”
殊不知,鹿然也巴不得二十四小时和他待在一起。
时洲注视着鹿然洋溢出来的幸福感,嘴角不由也晃出一抹笑意,这样的相处细节,他都是第一次从好友的口中听说。
虽然章许溪否认恋情的做法实实在在的伤害到了鹿然,但或许能支撑鹿然一直暗恋下去的,就是这些外人并不能知晓的细微小点。
“鹿然。”
“嗯”
“以后无论你和他是在一起、还是分手无疾而终,答应我都不要因为外界原因伤害到自己,可以吗”
鹿然看懂时洲眼底的真实担忧,心间动容,“时洲,我知道的,你也是。”
时洲笑着点了点头。
鹿然听见不远处的试拍声,叹了口气,“今晚还有两场军营刺杀的戏要拍摄,估计不容易拍。”
时洲看了一眼时间,想起自己和司机说好的回横城的时间,内心晃过一丝不确定。
武打戏份是不好拍。
有个临时进组的新人演员两次三番地出错、拖延了剧组的进度,已经许久没有发火的孙琮彻底沉了眼色,弄得整个剧组都人心惶惶。
等到拍摄完毕时,已经临近九点了。
因为是沙地军营,片场并没有专门的化妆休息间,像盛言闻和章许溪都是在酒店或者房车上完成妆造的。
时洲被小成带领着踏入房车时,盛言闻已经卸下戏服和头套,迅速冲洗过的头发才擦得半干。
两人对上视线。
盛言闻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等不及,已经先走了。”
“没,忠武将军的扮演者郭老师在上部戏跟我有过合作,刚才他下戏早,遇着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好歹算是半个前辈,时洲没办法随意走人。
要不是小成主动来找,给了他一个可以离去的借口,要不然郭老师还想要拉着他去吃宵夜。
时洲攥了攥手中一直没动静的手机,“你下戏了也没给我发消息找我。”
“”
这下子,沉默方轮到了盛言闻。
向来就很有眼力劲的小成迅速看出了两人间的怪异气氛,他连忙给妆造师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双双下了车。
车门一关,房车里就又变成了密闭空间。
“已经过九点了。”
盛言闻想起时洲在拍摄前和自己说过的话,忍不住蹙了蹙眉。有时候新人演员面对镜头就是容易紧张,预计能在八点前搞定的拍摄居然拖到了快九点才结束。
时洲一怔,一时分辨不清盛言闻蹙眉的含义。
这是在赶自己走吗
“我和司机说了迟点回程。”时洲忍着心头那点不安起伏的心绪,主动往后延长了时间。
盛言闻示意,“坐一会儿吧。”
说着,他就从一旁放满热水的小电锅里拿出了一瓶杏仁露,顺手给时洲打了开来,“喝这个”
看见了喜欢并且惯喝的饮料,时洲的唇侧微微上扬,“你什么时候买的我记得你不爱喝这些饮料。”
盛言闻喝了一口温水,故意把事情推给助理,“小成上回去超市顺带买来的,就这一瓶。”
其实,这些都是他前段时间给时洲特意准备的。
原先盛言闻想着如果同场拍摄结束,时洲说不定能来房车内坐坐。所以,向来只要喝水的他在房车小冰箱里藏了好多。
刚刚下戏回到房车的第一时间,盛言闻就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但想着大冷天的夜深温度低,时洲的体质又最怕凉,这才临时放在热水里加温。
时洲喝了一口温热的杏仁露,心情跟着回暖。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盛言闻,想起两人间有可能存在的隔阂,“言闻,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情了”
“”
盛言闻没想到时洲会问出这种话,眉心微凝。
不开心吗
只是再不开心、再纠结,也不能够是时洲的问题。
盛言闻淡声反驳,“没,你多想了。”
时洲观察着他的神色,攥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可你最近在微信上对我的态度很冷淡。”
时洲顿了顿,重新开启话题,“言闻,我以为我们之间就差那么点了,如果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打算往后退,或者打算重新考虑我们这段关系,可以、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要不然,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时洲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异国的那最后半年,“不知道该怎么改。”
“”
盛言闻听见时洲越说越低的语调,心脏像是被骤然攥紧地发疼。
他想起那日时洲那日哭喊叫着的别走,糊里糊涂的说着什么离婚又什么戒指
每一句都是想和他说的,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这段时间,盛言闻利用拍戏的空隙想了很多,甚至能接受时洲的心里曾经被其他人占据。
可盛言闻何尝没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如果时洲真透过他在看别人,那头一回付出真心的他显得多可笑
既然时洲痛苦到只能在酒后发泄,那让现在的他用什么方式再问第二遍明知道对方心里存在着有伤疤,然后他还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去戳破吗
说得更严重些,如果时洲真把他当成其他人的替身,那他要用什么方式去继续维系这段还没开始的感情关系
盛言闻无法不在意,可同样没办法干净利落地割舍。
眼前人的沉默越发让时洲感到了不安,“言闻”
“时洲,你不用改。”盛言闻开口,“最近b组的拍摄确实太忙了,有时候陷在角色情绪里就没办法顾及到外界的消息。”
“而且,我在想你是不是会错意了”
时洲一愣,“会错意”
盛言闻换了一种方式表达,“错把燕追对任妄的心思,投注到了我的身上。”
更错把你对别人的心思,投注到了我的身上。
盛言闻给彼此留了点余地,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
“”
时洲愣了好几秒,“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从头到尾没有把你错当成任妄,你说得会错意压根不可能存在。”
“又或者,会错意的人是你”
“你是把我当成了燕追的替身,所以才在两个角色关系靠近的时候对我生出了兴趣现在剧情往后发展了,你又觉得没意思了”
时洲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止不住的轻颤,他从来没有刻意区分过五年前后的盛言闻
如果现在盛言闻真抱着这种想法,那么五年后呢那么异国的那两年呢
入戏再深,都会有出戏的时候。
所以,他们两人间才会越来越没有话题可以聊他最终才会梦见盛言闻签署离婚协议书的画面
被养父母当成替身也就算了,到最后,他心心念念的枕边人也是抱着这种想法
所爱之人不怕迟。
但要是,从来没有人爱过他呢他拿什么去争取
盛言闻被时洲蓦然发红的眼色盯得心脏抽痛,伪装出的平静瞬间瓦解,“时洲,我不是那个”
电话声骤然响起,打断了盛言闻未出口的解释。
时洲垂下目光接通电话,“喂,章师傅。”
司机在电话那头询问,“时洲先生,九点半了,你忙完了吗咱们回横城还要将近三个小时呢。”
“马上。”时洲压下哽咽,“我马上就过去。”
他挂断电话起身,对着盛言闻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意,“你说得对,现在我们还在拍戏,是容易分不清戏里戏外,既然如此,还是等杀青了再说吧。”
盛言闻没由来地一慌,连忙跟着起身,“时洲”
哐当
时洲的手机一时没拿稳,往下一摔也不知道顺势卡在哪个缝隙里。
拍戏时一直对着大关灯,盛言闻的眼神长期处在刺激的疲劳地步,因此房车上只留了一盏亮度不显的小顶灯。
手机在阴影中没了影。
时洲盲目低头看了看,还借机迅速晃掉眼泪,“抱歉,我一时没拿稳,找到了就走。”
余音微落,盛言闻拉拢住了他的手腕,“别急,我帮你找,找完把话说清楚。”
“”
时洲思绪混乱得没能明白盛言闻的意思,只当对方是想要彻底想要和自己划清关系。
还有什么可以说清楚的连杀青之后再说都不愿意了吗
盛言闻拿起桌上的手机,顺手拨通了时洲的电话号码。
很快地,微弱的光亮伴随着来电声响了起来。
盛言闻看见桌子边缘卡缝里冒出的光,生怕时洲去捡时磕到头,于是抢先一步低下身子替他捡了起来。
盛言闻随便瞄了一眼还亮着光的手机屏幕,眸色骤然凝固
虽然来电已经被他及时掐断,但来电显示上清晰明白地写着老公两个字。
“”
时洲不知道盛言闻的心底掀起了什么样的骇浪,只是趁着对方怔神时拿回自己的手机,他迅速撤了两步,逼着自己把情绪往回收。
“盛言闻,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但我从始至终把你和任妄分得很清楚,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起,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的。”
“你要是分不清戏里戏外,或者只是单纯想通了、不喜欢我了,那都没关系。”
时洲呼吸有些发促,“等你杀青后出了戏,我以时洲的身份重新追你,行不行”
无论是五年后还是现在,他都没办法就这么放弃。
时洲看见盛言闻眸底逐渐涌上的复杂,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表露,“我没喜欢过别人,心里很早就装着你了。”
“”
盛言闻不会去质疑时洲所说的每一句话,这一刻,连日来压在心底的巨石骤然瓦解。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庸人自扰,陷入了一个特别可笑的误区。
时洲等不到盛言闻的回应,却也不想从他的口中听见任何拒绝的话,只能逃避般地往房车外走去。
房车门打开。
没等时洲往外迈出半步,盛言闻立刻赶来合上车门,迅速将对方禁锢在了车门和自己之间。
“时洲,等一下”
时洲就快藏不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你非得把话说清楚一点儿死缓的可能都不留给我”
“是把说清楚”盛言闻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固定住他的下巴强制对视,“回海市是不是为了见我过生日”
“是”
时洲咬牙提高了声音,欲哭不哭,“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放着剧组的好好的休假日不过,来回十个小时就跑海市待上那么一两天。”
要不是楼可芩的突然出现,让时洲回忆起了过往的家庭痛苦、彻底了心情,他又怎么可能舍得丢下盛言闻、跑去酒馆喝酒
盛言闻继续问,“没有喜欢别人,心里早就装着我只装着我”
时洲眼眶红得令人心疼,“是,早就栽在你盛言闻身上了,眼巴巴地赶过来贴上去,可你还不要。”
“我要”
盛言闻郑重其事地响应。
他松开了对时洲下巴的钳制,转而蹭过时洲潮红色的眼角,一字一句,“时洲,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燕追的替身,我也喜欢你。”
告白声重重入耳。
“”
时洲感受到盛言闻重归的态度,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心。
“之前是我不对,钻牛角尖没想清楚问题,这段时间的戏份的确太忙,微信消息回得不及时。你好不容易赶过来一趟,我也没能抽出时间和你好好聊聊”
“都是我的错,是我做得不好。不用等杀青再说了,我们现在就把关系理清楚。”
时洲慢半拍,“嗯”
盛言闻凑近了些,声线里带着一丝紧张,“时洲,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谈恋爱”
时洲的呼吸被轻易勾引,颤抖着触上盛言闻的手,“要。”
盛言闻顺势抓住他微凉的手,继续问,“考虑清楚,我说的谈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
“等稳定了要公开、要领证、要办婚礼,还要给彼此戴着婚戒,你要不要”说着,盛言闻还亲了亲他的无名指。
曾经的熟悉感觉彻底回归,时洲刚被压下去的酸涩再度弥漫上眼眶,“要。”
“言闻,我要,我只要你给的。”
盛言闻最后一次反问,“确定”
时洲重重点头,没等带着哭腔的回答说出,盛言闻就准确无误地捕获了他的唇。
生疏的,野蛮的,冲撞的,带着失控意味的吻,裹挟着一丝眼泪的咸味弥漫着在了温热的口腔中。
舌尖缠着舌尖打转,产生的酥麻感直冲大脑,让人彻底忘记了先前的那些不愉快。
时洲早已经习惯了盛言闻和理智外表不符合的占有欲十足的亲吻,他抓着对方的手臂寻找支撑,给予回应。
“嗯唔”
低吟声如同爆了汁水的熟果,散发出令人渴望的力量。
盛言闻像是得到了鼓舞,又想要继续听见这样的小声调,于是越发加重了热吻的力度,空气被割裂、被蒸发,缺氧感越发加重。
盛言闻怕时洲呼吸不过来,微微克制着自己离他而去。
时洲的睫毛轻颤煽动,眼底的红色瞬间成了诱人的力气,他就着盛言闻的气息呼吸,下意识地迸出一个字眼,“老公。”
盛言闻眸色渐深,逮着他问到底,“叫什么你喊谁”
“老公。”时洲忍住呼吸里的颤意,乖巧地跟着回答,“言闻,只有你。”
“”
盛言闻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崩断,他再度吻上了时洲这张惯会撩拨的嘴,掠夺侵占着每一寸柔软温热。
呻吟破碎,呼吸紊乱。
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又响,但沉浸在爱意里的两人压根分不出时间去管。
直到时洲攥着臂膀的手越收越紧,直到他白净的脸颊彻底被绯色染红,直到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人。
盛言闻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他摩挲着时洲彻底被水光侵占的唇,又恋恋不舍地追问,“必须要回去了明天几点开工”
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激烈的亲吻,时洲的声线里还打着颤,“十点要上妆,十二点半左右开拍。”
盛言闻估算了一下时间,“太晚了,司机前头开了那么久的车,累了也不安全,你们今晚留在这里明天七点往回走,来得及。”
时洲巴不得和盛言闻多待一会儿,“我可没定酒店。”
“你和我住,我让小成再给司机开一间房,费用我报销。”盛言闻圈紧时洲不放,“好不好”
时洲哪里还能想得到拒绝点头应得又软乎,“好。”
盛言闻又没忍住吻了吻他,“那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待会儿就回去。”
说着,盛言闻企图将时洲从车门往座位上带,结果对方就猝不及防地往下一扑。
盛言闻连忙重新搂紧他,紧张地往地下看,“怎么了是不是磕到小台阶上了疼不疼”
“”
时洲的否认声微不可闻,“没有。”
盛言闻一时分辨不清,“嗯”
时洲还没消退的绯红还有加重的趋势,“就是腿、腿软了一下。”
被亲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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