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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没剩几个人还在坚持了,时不时聚在一起讨论该怎么突破这几个困境,突然有一个年轻男人凑了过来说要帮忙。
大家都很警惕,问了几句,他答了两句就回不上话了,但似乎也不是故意找茬的那种类型,也没有什么恶意,我们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担忧,就把人赶走了。
过了两天,又冒出一个年轻女人,她倒是表现挺好的,比我们这几个已经疲惫的女生要更加义愤填膺,而且她还了相当专业的法律知识,帮我们完善了很多工作。
我观察了几天,便主动和她搭话,“黛真知子小姐对吧”
黛真知子立刻把手上的文件放下,认真点点头。
“谢谢你的帮助”我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起来,我对她抱歉地笑了下,走到一旁接电话。
是父亲打来的。
“爱子,我听说了你最近做的事,不要闹太大了,东京那边我可没法帮你收拾烂摊子了。”父亲的电话通了之后第一句就是这样的话。
我不耐极了,“我从没想过让你帮我,我这点小事怎么让你听说了”
“我这边事已经够多了,上次假期你就没有回家,我不想和你吵,我只希望你安生一点”
我直接把电话挂了,父亲和我这两年矛盾越来越大,最初的假期我还会回家,但是他会带我和他的同僚见面,试图提前让人融入,我不喜欢这种场合,也越来越没法表现得和以前那样乖巧听话,我们吵了几次,后来放假我就不回家了。
这通电话颇有意思,我能联想到的是那些畜生的父母插手影响了父亲的仕途,我知道这段时间又到了竞选期,父亲想要继续往上爬,所以才要我老实点别拉他后腿。
说到竞选,我想起了以前父亲攻击政敌的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顺手查了资料,这些畜生从政的长辈都是执政党的,现在是党派内部的竞选,这些议员们都有接收民意的通道。
我让大家把资料整理一下,用邮件发给他们党内的政敌公开的信箱里,发完之后再发给在野党相对应人物的邮箱里。
这一方面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再爱护小辈,也要顾忌自己的仕途,这是我从父亲身上了解的事。
不同的高官向警方又重新施压,警察的调查速度变快了一点,他们又抓了几个人进去。
警方以为这样就可以息事宁人了,但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我不满意。
就在我想办法攻克其他难关的时候,有一个头发三七分的男子大迈步子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径直走向了黛真知子,冲着她吼,“你在干什么让你和她打好关系,好从她下手取证,结果你天天都在忙着什么”
我皱着眉看向他们,黛真知子一脸慌张对着我,又冲着男子吼回去,“古美门律师,这些女孩身上发生的事太惨了”
被称为古美门律师的男人捋了捋他的刘海,又冲着我说道,“我想和你聊聊,关于你父亲的事。”
我站起身,“那两位跟我去安静的地方吧,这里的其他人还有要事。”
当我们三人重新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咖啡厅坐下,他们开始给我解释。
父亲几年间持续收了大笔贿赂,其中一部分来自当地一家沙厂,他给这家工厂了便利,让他们省去了很多手续和审查,在远离市区的河滩抽沙。
这个事听上去好像没什么。
但河道的沙子是防止地下的有害物质渗入水中,若是抽取太多,这一层天然的保护罩就会消失。
当我以为是那个工厂抽取了太多沙子,而让有毒物质从水中被人体吸收,有人因此得病了,结果不是。
黛真知子解释道,“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生,也许多年后会有人生病。”
我没有空去看家乡的新闻,也刻意避免了,就是因为我心里隐约觉得这一天会到来。
但真相依旧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们打开案卷,给我展示了几张照片。
河道上的桥倒塌了,一辆颜色鲜明的小学校车冲了下去,车头已经粉碎了。
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了下来。
“死了多少人”我的喉咙干涩。
“五个小孩和司机死亡,十二个孩子受伤。”古美门律师表情正经道,“是孩子们的家长找到我。”
“我们在查的时候发现司机没有超载,也没有超速,没有酒驾这些问题,而问题出在河道里,沙子被大量抽走后,水流速加快,不断冲击支撑那座桥的柱子,桥就倒塌了,所以要问责那家工厂,但是您父亲也有责任,只是证据不全,暂时还没有逮捕他。”黛真知子讲道,“所以我们想从你这里入手找线索,之前调查员加贺兰丸想接近你,被你们赶走了,然后是我,对不起”
“没事。”我轻声道。
古美门律师在一旁道,“很多线索就是突然冒出来的,本来还没查到你父亲身上,看来他很招人恨啊。”
我算是搞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会在这个时候事发,除了发生了这样的惨剧将他暴露之外,一个是他这么多年受贿的后续影响,一个是竞选期被政敌抓住弱点后的攻击,还有就是我最近忙的事的蝴蝶效应,不让我行动就要先按倒父亲。
我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他们,“我会配合你们,但你们需要帮我做几件事。”
古美门律师开心地笑了两声,“就知道你这样的女孩心中有正义”
“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平静道,“第一件事,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我要那个社团的成员名单在学校的档案中被警方找到。”
“没问题。”古美门律师应了下来。
我就知道像他这种黑料不少的常胜将军有很多办法。
“你们要找证据是不是要到我家里”我笑了起来,“我带你们的调查员进去,至于找到什么就看你们的了,不过我会为此在法庭作证。”
“好魄力”古美门律师夸了一句。
“那么第二件事就是,把户籍誊本找出来给我。”
“还有吗”
我点点头,“我想请黛律师为第一个报警的受害女孩做民事辩护,为她争取赔偿金,律师费由我来出,你也不要告诉她和我的关系,就说你是法律援助,可以吗”
黛真知子狠狠点头,“请放心。”
“我也能辩护啊”古美门律师喊道。
我摇摇头,“你只是想要高额的赔偿金罢了,为这些家长辩护也一样,工厂的赔偿大部分会到你的口袋里,你只要打赢官司就好了,黛律师和你不一样。”
不过他还算敬业,其实父亲的案子是公诉,自然会有检察院查他的账本,古美门律师负责的是民事部分,只需要父亲收取了工厂的贿赂这一部分证据就足够了。
我们动身很快,我安排好东京的事情,就回了家。
古美门律师和黛真知子去查访其他线索,那个被我赶走的调查员加贺兰丸陪着我一起回家。
运气很好,父亲没有在家,他这会儿肯定在到处忙着走动关系。
堂弟倒是没有去上学,“爱子姐,你回来了”
我示意加贺兰丸去书房和父亲卧室,走向堂弟身边,“我听说了,你还好吗”
堂弟瞥了一眼加贺兰丸,迟疑地看着我,“那是谁”
“男朋友。”
加贺兰丸明显脚滑了一下。
堂弟半信半疑,却没再问,“学校还好,只是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被欺负了就打回去,这是你叔叔在我小时候就教给我的道理。”
堂弟轻轻笑了一下。
我们两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着,直到加贺兰丸从里屋出来,他冲我点点头。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时,堂弟突然道,“爱子姐,还会再见面吗”
我愣了一下,微微摇摇头,苦涩地笑着,“他会恨我一辈子,我们无法相互原谅了,所以最好不要再相见了。”
最后一次见父亲,是在几个月后的法庭上。
我作为证人,只能在作证时出席,父亲的被告席在我的身后。
直到我发言结束也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当我从一侧走出法庭时,瞥了一眼父亲,他也在看我,皱纹遍布了他的面孔,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关上了法庭的大门,泪水落在上扬的唇边。
一个月后,我改姓为中禅寺爱子。
警方从学校档案室中找到了保存完好的社团成员名单,一连串的抓住了所有涉案成员。
在一位雨宫舞子的女检察官努力下,将这些涉案成员全部提起公诉。黛真知子为此全力准备资料辩护,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被称为律政界女王的妃英理律师也加入了进来。
我所能做的都已经做尽了,一边继续在媒体中帮忙宣传,一边开始了留学申请。
出国前,父亲的案子和那些女孩的案子都有了结果。
父亲因玩忽职守罪和贪污受贿罪被数罪并罚,那些钱全部上还国库,包括我和堂弟名下的,堂弟的监护权被转移到福利院。
我托妃英理律师找了一个慈善组织,是她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小兰的好友园子父母为她建立的,主要是为女婴、女童及未成年女孩资助。
我将之前外公外婆那个房子卖掉的钱全部捐了出去。
出国时,我身上只有靠自己考试得来的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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