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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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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话很可爱,却也很爱哭

    半夜,邢俞舟从梦里醒来,他全都记起来了。

    她临走前,连个好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张个嘴形,但是那么多年的相处,她说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她说她好疼,说。先生,我们下辈子早点认识好不好”

    他说好。

    她又说那下辈子你好追一点可以吗

    不用她再追,他也可以去追他,他都答应她了,可生怕没有什么下辈子了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心电图临变成直线前的两秒,她在他掌心里画了一梗,邢俞舟都明白。

    她在告诉他,她其实很爱这个孩子。

    他怎么会不知道,虽然她平日里用喜欢挑儿子的毛病,可她不过就是口是心非了,若不爱,又怎么会舍命去救他。

    徐未曦的死亡是一场意外,让人始料不及,意外之后,邢俞舟性情大变,又成了之前不识人间烟花的样子。

    邢一一从此也不再过生日,因为他生日那天,是他母亲的祭日。

    三年的时间里,邢俞舟的医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达到顶峰,墙上的专家栏对他的介绍又多了很多句。

    他哪里都好,只是对待自己儿子不太上心,或许心里多多少少都带着点怨恨。

    只喝过一次母乳的邢一一身体并不好,易敏,这一点,在一岁半之后变得更加明显,不过这都不重要,徐未曦离世后,邢一一就被送到了上京。

    大多数的时间里,邢俞舟都没亲自带过他这个孩子,倒是邢御衍一直带着。

    医院有则很隐蔽传闻,说当年,是邢医生的夫人带着孩子出行的,邢医生的夫人本身可以躲开,却为了保护孩子而出了事。

    邢一一是徐未曦用命换回来的。

    当年,刚个满一周岁的小家伙并没有过上生气,急救车飞一般的驶过马路,小家伙浑身是血的哭着。

    护士都在忙着救人,哪有空去哄他。

    急救车到医院的时候徐未曦还有意识,但是她深刻的感受到了她身上极速流失的生命力,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一命换一命,有的孩子来这个世界上是为了报恩的,有的则是为了讨债,邢俞舟觉得这孩子就是过来讨债的。

    下辈子有没有他真的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他绝对不会再要邢一一这个孩子,不是不爱,只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澜庭还是那个样子,偌大的房子和徐未曦生前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入门的玄关处依旧放着个二十厘米的棉花娃娃。

    沙发上放着花朵形状的靠枕和可可爱爱的抱枕,冰箱上还贴着徐未曦网购的磁吸贴,都是一次二次元里的动漫形象

    邢御衍经常带着邢一一来这边小住,他的目的很简单,让小家伙的童年幸福一些,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邢一一就是爹不疼,娘不在的小可怜。

    当年的事情邢俞舟闭口不提,邢御衍大概知道,是他嫂嫂救了他小侄子,然后死在了他哥和他侄子面前。

    别说他哥了,邢御衍觉得,这事,要是放在他身上,他也接受不了,所以说,邢御衍觉得自己还是很理解他哥哥的。

    主卧个书房是禁地,除了这两个地方,邢御衍哪里都能住。

    抬头不见低头见,终归是自己儿子,时间久了,邢俞舟也有些动容,不会对小家伙置之不理。

    父子关系有待缓和,邢御衍提议,让邢俞舟晚上带着邢一一睡。

    邢俞舟同意了,但是邢一一不买账,哭着,闹着。

    多日累计的好感崩塌,邢俞舟去了书房,书桌上,放着徐未曦的日记本,

    2027年11月25日,天气阴。

    我今天又见到他了,他真的好难追,油盐不进,我在网上看了好多攻略,不知道管不管用。

    2027年11月26日,天气多云。

    今天在殡仪馆看到了很冷血的一家,他们前脚觉得昏天地暗,后脚就因为老人留下的遗产吵的天崩地裂。

    女人说,凭什么没有我们的分。

    男人说,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老人的遗产,哪有要给出嫁女儿的

    平等似乎任何时候都不存在,天平都要加码,他们是真的伤心吗半真半假吧

    今天要和杨女士值大夜,她说要教我追男人的方法,说她当初就是这么做的。

    我想,她的方法肯定不靠谱,因为杨女士离过婚。

    2027年12月11号,大雪

    正阳城下了雪,落在我身上,我落在他身上,我约他出来玩,他说要值班。

    医院排班都那么早的嘛以前半个月都约不到不可能他就是不想和我出来玩,今年又要一个人过平安夜和圣诞节了。

    2027年12月31日,阴。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总算答应了,和我一起跨年,可他好敷衍

    他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我们为什么不能相遇的晚一些三十岁的男人一枝花,可这支花真不好摘。

    某呼上说,男人过了三十,能力就开始下降,愈发不行,这朵花会不会就是因为有问题才不答应做我男朋友的

    上次去医院还玫瑰花酱的瓶子,他好像抱这个保温杯在喝枸杞泡水。

    啧,老干部养生,想变成他的水杯,被他捧在手里,做他的小祖宗。

    诸如此类的日记本,邢俞舟的书架上放了整整一排,红的,粉的,蓝的,有十几来本。

    徐未曦每天写,每年都会有一本。

    都是一些细碎的小事,却成为了邢俞舟为数不多的精神食粮,男人又看了几页,时而笑着,时而蹙眉。

    十几本花花绿绿的日记本后,多了三个区别明显的黑色商务本,邢俞舟以前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习惯,是在徐未曦去世后才养成的。

    苍劲的字体落在干净的纸张上。

    曦曦,今天是十二月二日,生日快乐,儿子已经三岁多了,很健康,但是他并不亲我,你说,是不是我平时太严肃了。

    阿衍说,让我带着一一睡觉,我同意了,但是小家伙哭闹了半个小时,他真不乖,就该让他一个人睡,三岁了,该开始学着独立了,可还是个小哭包。

    笔落,邢俞舟把黑色的钢笔放进了笔筒里,脑袋发涨,微微有些头疼,他今天下午连做了两台手术,可能说年纪大了,体力也不行了,很累。

    男人靠在书桌后的真皮椅子里睡着了。

    梦里,他看到了十几岁的她,她在日记本里写到,她上中学的时候就见到过他,可世人在他眼里都是打了马赛克一般的存在,他哪里有印象。

    梦醒,已是深夜,书房外安安静静的,邢俞舟反应了两秒,合上书桌上的黑色商务本,回房,洗了个澡,继续睡。

    临睡觉前,邢俞舟都在想,真的会有下辈子吗

    显盛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都有些无法接受,既欢喜又懊恼。

    原来人生真的会重启,可重启的结果一定是好的吗不见得,邢俞舟接收着脑子里铺天盖地的消息。

    他在想,或许,原来他们上辈子能在一起,已经是上帝垂怜了,他还奢求着下辈子

    想他这样无趣的人,活该孤独终老。

    有一次,已经是幸运,他又何苦让她在跟着他受第二次苦。

    铺天盖地的信息中,邢俞舟翻找着许魏洲的消息。

    这个男人,一脚踏入了灰色产业链,不过似乎不是什么大事,在国内低价收购或者募集人们不要的衣服,集中挑选,清洗,整理,挂牌之后以外贸尾单的名义售往那些生产力的低下的国家。

    低价收,高价卖。

    商人本就奸滑,许魏洲又很会钻空子,赚得盆满钵满,手在国外的服装市场伸得很长。

    他似乎真的还是个不错的人选,灰色产业链那么长,许魏洲也只涉足了这一样。

    显盛想,自己如今的工作也算是灰色产业链中的一环了,公司明面上是做信息技术工程的,为各大互联网公司技术支持和服务,私下里却多次贩卖信息,他不比他高贵到哪里。

    明面上私下里

    醍醐灌顶一般,邢俞舟茅塞顿开,那些能够被放在明面上的,肯定是能被检查过去的项目,至于私下里,不揭开那层皮,谁又会知道。

    夜空中的星星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邢俞舟披了件衣服,坐在书桌前,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进了公司内部的网络。

    他如今所在的这个公司,成立不到十年,人脉信息却遍布很广,邢俞舟在查,查许魏洲,他总觉得那个人没那么简单。

    许魏洲坐在办公室里,全景落地窗将整个城市俯瞰在眼下,男人一双修长的腿叠在一起,正给徐未曦打电话。

    “我今晚要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明晚是公司的年会,后天再上京那边有个私人聚会。”

    徐未曦问“有什么问题吗”

    许魏洲很少跟徐未曦聊他的工作,徐未曦也并不是很了解,她能想到的,不过也就那几种,觉得不太可能。

    许魏洲“听不出来吗我缺一个女伴。”

    有猜到,但是徐未曦去不了,她也要出差,她说“我明后两天有技术交流会,在宁远。”

    工作想冲了,许魏洲问“一定要去吗”

    徐未曦“机会很难得。”

    男人不甚正经的吹了声口哨,说“那就算了,不过你放心,亲爱的未婚妻,我一定为你守身如玉。”

    徐未曦“”

    “还有事吗”

    “我亲爱的未婚妻,没有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

    也得亏办公室里没有人,要不然就许魏洲这说话的语气,能把人雷的外焦里透。

    徐未曦现今住在明苑庄,元旦的时候搬进去的,这会也不过才半个月,徐未曦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打车去了高铁站。

    高铁站附近停了好几辆警车,据说好像是因为有人在打群架,然后,徐未曦见到了她的小表姐,方婧,整个场面就一个字,飒。

    方婧比之前更成熟了,也更不羁,一身端正的警服,在她身上,总显得有些痞,不是地痞流氓的痞,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雅痞,配上她狠厉的眼神,一般人驾驭不了。

    方婧看了看徐未曦手里的行李箱,“又要出差”

    徐未曦“嗯。”

    “你一个美容的,怎么比我还忙。”,脑子被她夹在了腋下,她靠着警车在笑,有些漫不经意。

    有队员问“方队,有人受伤。”

    “没事的回警局,有事的去医院。”自己下了多大的力气,方婧比任何人都清楚,骨头怕是得错位,她回头看她,吹了声口哨“姐还有事,改天再聊哦。”

    方婧比徐未曦潇洒多了,徐未曦看着远去的背影,说不羡慕是假的,可她怕是一辈子很难做到。

    广播里在喊前往宁远的z号列车即将开始检票,请各位乘客抓紧时间,检票上车

    徐未曦回神,拖着行李箱往里面走。

    警车上,方婧耷拉着眼皮,哪里还有刚才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模样,这两年,她资历熬上来了,官也就上来了,收下也渐渐开始带新人。

    不带不知道,一带才发现,当初的沈诀,对她是有多温和。

    时间磨平了原有的棱角,也铸就了新的沧桑,细碎的石子被狂风卷起,刮在人脸上,也是生疼。

    医院到了,两名小警察押着手上的人。

    于其说是受伤,不如说了方婧下手太大,毕竟,可是十里八局的狠人。

    虽说有警察开道,可该走的流程还得走,挂了号,人在大厅等着,带着手铐的人呜呜的喊着疼,被方婧狠狠地瞪了一眼,瞬间就安静了。

    骨科今天坐诊的的大夫有三个,护士那边给方婧挂的号是房褚,因为房医生看病速度,小护士看着警察心里发怵。

    护士喊了号码,方婧走在前面,两个小警察押着人走在后面,进去之后,小护士被吓得不轻。

    方婧靠在墙上,动作熟练得不行“大夫,他右臂脱臼错了。”

    房褚今天心情不好,就说了两个人“手铐。”

    方婧“解开。”

    听诊室里,一声惨叫想破云霄,把走廊上的病人吓得不轻。

    房褚“叫什么叫,这是医院,保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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