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第三十五章
程临风相当无语, 他不过是跟宋君墨一起在厨房洗个菜、切个菜,怎么看在郭鼎眼中变成谈恋爱了
他们一起进厨房,不是他们三个安排的么。
程临风将盛着菜的盘子放在餐桌上,偏头示意身后的宋君墨, 加重语气强调“宋总是我老板”
餐桌前的三人在他俩出来的那瞬间就看到了, 只是郭鼎语速太快, 语调太高, 嚷出去的话没办法收回才再次叫当事人现场抓包。
他手中擀饺皮的动作加快, 眼神躲闪。
游怀兴只专注自己手中的饺子,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一下子将饺子给捏穿了。
唯有林严寒稍稍淡定, 却也拧着眉。
他主要是因为手中的饺子再一次被他整残废了。
三人听到程临风的解释, 没一个人与他对视, 只点点头“知道。”
异口同声,多年狐朋狗友的默契此刻达到顶峰。
程临风闭了闭眼,立在原地将三人全部扫视了一遍。
他忽然生出浓浓的无力感, 不知为何,他有种面对胡椒和蔡萌萌的错觉,在他的感情问题上, 不管他如何强调、怎么解释, 就根本行不通。
胡椒和蔡萌萌就算了, 误会他也不影响大局。
但面前的三人不行,且不说郭鼎和游怀兴,就是林严寒他也得解释清楚。
万一林严寒误会太深,又叫宋君墨以为他跟他签约是另有所图怎么搞。
他对男人可没兴趣, 更何况是他的老板, 更不可能。
虽然他现在醉心事业无心恋爱, 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离开这个世界,如果不行他总有一天要结婚成家吧。
原主跟柯烨那段孽缘就算了,他还是希望将来可以找个姑娘共赴余生。
想到游怀兴跟郭鼎此前突然慌张尴尬地出现在厨房,程临风稍稍思考便知道他们听到了那段他用来试验的对话,误会了。
程临风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决定还是解释一下“我们之前有点误会。”
指他跟宋君墨之间的官宣事件。
那三人还是专注自己手上的事,郭鼎饺子皮擀得飞快,游怀兴和林严寒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不消一会,桌上就叠了好几块。
游怀兴不知为何,这会不是用力过猛,就是饺子馅放得过量或过少,严重影响他的速度。
林严寒就更不用提,他宛如刚开始玩橡皮泥的小朋友,拧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手中一个又一个失败品,摇头再摇头。
随着程临风的话音落地,那三个忙得热火朝天的男人又一点头,齐刷刷地回“明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程临风是老师或者上司,正跟手底下三人训话呢。
不过这个三个学生或下属没怎么拿他的话放心上就是了,敷衍意味严重超标。
程临风一看就知道他们不知道、也不明白。
心中的无力感越发浓重。
现在的他能感知情绪,心中就如压了一块大石头,叫他难以忽视。
他再次闭了闭眼,拿出他应付胡椒和蔡萌萌的绝招,无可奈何地说明“我俩是直男”
程临风实在无语。
明明在巅峰影帝里,无需他解释一个字的事实,怎么到这本小说里,总是要他挂在嘴边呢
次数多了,他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这叫什么事
好似你去挂份证,业务人员叫你拿出身份证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要是有身份证,他还来挂失吗
他明明就是直男,偏偏别人不信,他就只能解释,越解释别人就越不信。
令人无力又心累的死循环。
果不其然,那三人齐齐回复“哦。”
要多随意多随意,要多敷衍多敷衍。
哪有一份相信和在意的样子。
程临风摆摆手,放弃了。
他累了,爱咋地咋地吧,反正他对宋君墨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都没有,他发誓。
也没人在意他在心里的发誓就是了。
程临风气得连身侧的宋君墨都不想理,直接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去拿处理好的食材。
餐厅里,始终未出声的宋君墨扫视了下三人,最后将幽深的目光落在他“玩泥巴上瘾”的小舅身上。
尽管没有对视,林严寒还是手一抖,那个半残不残的饺子“啪叽”一下掉在了餐桌上,又报废了。
“哎。”林严寒可惜地看着餐桌上摔扁的饺子,终于放弃了,“我去准备火锅汤底。”
随后,他离开了宋君墨的视线范围。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程临风将所有蔬菜全部装出来时,郭鼎跟游怀兴的包饺子环节也进入了尾声。
林严寒将电火锅插上,放入沸水和底料,很快餐厅里升腾起氤氲的雾气。
众人收拾一番围着餐桌落座,游怀兴熟门熟路打开酒瓶给众人倒酒。
宋君墨率先出声“我不能喝,一杯倒。”
游怀兴和郭鼎双双抬头看向他,宋君墨表情冷静,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两人的目光如两束光,以平行的距离缓缓右移,落在了宋君墨身侧的程临风身上。
程临风正在往火锅里放牛肉,察觉对面两人齐刷刷的视线,他茫然地蹙蹙眉。
这两人怎么回事
是宋君墨不肯喝酒,他们不逮着宋君墨问或者劝,全部看向他干吗
程临风举着碟子愣在现场,冲两人轻眨了下眼睛“看我干什么,反正我喝。”
好在林严寒做了回人,帮着说了句话,虽然是帮宋君墨说的“他确实不能喝酒。”
“那行。”游怀兴非常好说话的同意了,继续往杯子里倒酒,垂头淡淡道,“宋总不能喝的部分,临风你代劳。”
程临风将下完牛肉的空盘子往桌上一放,十分不理解地看向游怀兴“为什么”
郭鼎将游怀兴倒好的酒分发给各人,明显程临风那杯更满“他不是你老板”
“是啊。”程临风扫了眼自己面前摆放的那杯快要溢出的酒。
游怀兴放下酒瓶,一脸坦然“给老板带酒,不是应该的。”
程临风动动唇,最后没出声。
理,确实是这个理。
但他也不高兴给宋君墨带酒,他正郁闷呢,身侧的宋君墨忽然侧头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你行不行”
他声音很低,又离他近,话几乎立即钻进了他的耳朵,痒痒的,麻麻的。
程临风心里仿若过了一阵电,叫他心跳都加快了些。
不是心动,是心虚。
宋君墨这个大傻逼,明明其他三人都在误会他们的关系了,这人居然要挨这么近跟他说话,这不是上赶着让人误会么。
程临风赶紧往林严寒那边侧了侧,刻意拉开他与宋君墨的距离后,心虚地扫视了一眼其他三人。
见其他三人也都忙着往火锅里下菜,他才侧头看向宋君墨,气愤道“行,怎么不行,我酒量很好。”
得,他这句话宋君墨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另外三人信了。
之后的年夜饭,三个长辈依次跟他喝了起来。
程临风今天又高兴又郁闷,复杂的心情让他来者不拒。
高兴是因为他恢复了感知能力,也能精准捕捉他人的情绪。
郁闷是因为他明明笔直,怎么总是叫人误会,而且对象还是宋君墨。
许是酒精上头,程临风越看身侧的宋君墨越觉得他讨厌。
他以为他跟他道个歉就好了呵。
想要化干戈为玉帛,他必须跟他讲清楚此前种种,还要承诺以后不能再犯。
宋君墨面前放着一杯意思意思的白水,他们四个喝酒时,他很好地充当了一个服务员的身份,帮着下菜下饺子。
家宴,大家没什么身份限制,也不觉得他一个高高在上的霸总做服务有哪里不对。
反正酒桌上,喝酒的人最大,其他人只能往后排。
宋君墨见程临风拼酒的间隙,频频侧头看他,而且眼神颇为不满。
他以为自己下的菜不满意程临风的胃口,倾身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程临风懒得理他,举杯看向游怀兴“游大哥,我俩再喝一个。。”
尽兴了,程临风连“游老师”都直接换成了“游大哥”。
“好好好,临风小弟,你酒量确实可以。”游怀兴是酒桌上的老油子,这会也有些醉眼朦胧。
但耐不住今天日子特殊,又是真高兴,大家都有些上头,就更停不下来。
“严寒,他俩喝,咱俩也不能落后。”郭鼎也趁机举杯看向林严寒,林严寒单手撑着脸,笑着朝郭鼎举杯。
四人形态各异,菜没吃几口,酒倒是下去了几瓶。
客厅里,春晚已经放了个把小时了,歌舞小品轮流上阵,掌声欢呼起伏跌宕。
餐厅里,酒桌上,气氛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坐在最边缘的宋君墨只淡淡望着一桌的热闹,时不时往热气腾腾的火锅里加菜。
欢闹的是别人,他安静的像个旁观者。
明明一桌吃饭,却宛如两个世界,其实应该挺无趣的。
但他却丝毫不觉。
宋君墨往程临风碗里夹了一筷子牛肉,随后定睛看他
他似乎喝得有点多了,平日里透亮清澈的眸子染了一层雾气,朦胧潋滟。
他的唇瓣上也沾了些清亮的酒渍,让他粉嫩的唇更漂亮。
他偶尔举着杯跟人说话,眉眼和唇角都弯起。
又偶尔瞥他一眼,用那双越发不清明的眸子瞪他,带着怒气和俏皮。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心底麻痒又熨帖。
看着身侧的人高兴、郁闷、无语、闹脾气,各种情绪一起来时,他忽然觉得很鲜活。
像桌子中央的火锅,咕嘟嘟冒着热气,热闹鲜活。
像桌边围着的四人,兴致高昂的喝酒,热闹鲜活。
像窗外忽然而至的烟花,划过高空绽放燃烧,热闹鲜活。
这个年,有了年的味道。
身侧的人,有了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那份朝气感染着他,如一根羽毛轻轻刮在他的心房,让他如一潭死水的心也泛起了阵阵涟漪。
这顿年夜饭,从夕阳西下的傍晚开始,到繁星点点的午夜落寞,宾主尽欢。
电火锅关上,屋内的雾气散尽,电视里的春晚也接近尾声,桌上的几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刚刚鼎沸的环境忽然就沉寂了下来。
郭鼎和游怀兴喝多了,这会趴在桌上缓解。
林严寒偏头扫了眼始终冷眼旁观他们的宋君墨,又看了眼已经不太能坐稳需要宋君墨扶的程临风,开口“我这睡不下,你俩自己回家吧。”
“是的,我跟老郭喝多了,走不了了,君墨,临风就麻烦你了。”明明已经趴下的游怀兴,听到林严寒的话,又抬起他那双醉眼朦胧的眸子,冲宋君墨道。
郭鼎也不遑多让,趴在桌上醉醺醺地补充“睡不下,睡不下,辛苦你,辛苦你。”
程临风只觉得脑袋比身子重,但他还能听懂三个人的话。
他挥了挥手,不太清晰地吐字“我不在这睡,我回剧组。”
林严寒冲他意味深长地笑笑,也摆了摆手,趴在桌上嘟嚷“君墨,你自己看着办。”
宋君墨扫了眼餐厅的残骸和醉酒的三人,冷血又无情地收回目光,继而看向身侧闭着眼睛扶着额头的程临风“我扶你”
程临风才不要宋君墨扶,当即起身。
怎奈他努力了几回就是站不稳,最后勉为其难妥协了,在宋君墨的帮助下踉踉跄跄往外走“你帮我叫个车,我回剧组。”
宋君墨有点后悔,他不该任由程临风瞎喝。
本来他只是想看他喝醉后能露出什么样的本性,这会看他不太舒服的样子,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
“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宋君墨没顺着程临风的意思,低声劝他。
程临风揉了揉太阳穴,很固执“不行,我明早有戏。”
有什么戏导演和主演都醉倒在林严寒的桌边睡了,谁跟他演戏。
宋君墨不跟喝醉的程临风对线,只扶着他出门,进电梯,一路向下去往地下车库,给他顺毛“明早我送你。”
喝醉的程临风格外倔“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开车。”
宋君墨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站都站不稳了,还开车
程临风这会虽说醉了,也不是完全迷糊,反应稍显迟钝,本性也渐渐暴露。
宋君墨猜程临风对他还是有气,才屡次跟他反着来,他再次耐下心来给他顺毛“明早再说。”
程临风默认宋君墨同意了,才在他的搀扶下坐进了副驾驶。
一进车,他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坐在驾驶室的宋君墨等了半晌,不见旁边人有动作,无奈倾身靠近他,拉过安全带给他系上。
两人靠的近,宋君墨能闻到程临风身上淡淡的酒气,还有他身上散发的温温的热气。
宋君墨偏头看了程临风一眼。
他闭着眼,长而密的睫毛轻轻盖在眼睑处,巴掌大的脸缩在黑色羽绒服的帽子里,显得安静又乖巧。
宋君墨定睛看了他几秒,随后起身将安全带“啪嗒”一声扣上,扶着方向盘时,他轻笑一声。
程临风虽然酒精上头,但对周遭的感知还在。
他睁眼,转头看向宋君墨,不悦地质问“你笑什么”
宋君墨启动车子,踩下油门前他迎上程临风不满的目光,笑着答“笑你酒量也一般。”
程临风不服,拧眉瞪他“比你好”
“嗯。”宋君墨已经专心驾车,听到他这话,很大方地承认了。
程临风这才松开眉头,扭头看向车窗外。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来到楼盘外的街道上。
火红的年味下,天空开始飘雪。
建筑物、树上、路上也积攒起了薄薄的一层,给这个年又营造了新的氛围。
程临风托着腮望着外面簌簌下落的雪花,忽然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他不太理解这感觉从何而来。
明明刚刚他还在跟郭鼎他们兴奋地喝酒,怎么突然冷静下来,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程临风轻轻眨了下眸子,望着陌生的街景,仔细思考了下。
他想肯定是因为刚才在林严寒家很放松,但一会回到宋家别墅又要紧绷着情绪跟宋君墨斗智斗勇,很没意思。
宋家别墅留给他的回忆确实都不怎么愉快。
他今天没想见宋君墨的,更不想跟他同处一室。
思及此,他没看身侧专心开车的人,还托着腮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街景,没什么精神地开口“宋君墨,你还没说你错在哪。”
他连“宋总”都没喊,直呼其名。
其实他也没指望宋君墨回答他,他只是还不太习惯突然恢复的感知能力,加上这会反应和控制能力都不行,只能随着心中的酸楚和失落问出话来。
有点失控,也有点任性。
他讲不清主观因素多,还是客观因素多,现下的情绪里,他只想追问缘由。
他想如果宋君墨对他发难,他就半路下车回剧组,总比后面两人尴尬相处好。
宋君墨确实没想到程临风会有这么一问。
他偏头扫了他一眼
程临风窝在羽绒服里,定睛望着窗外,长而密的睫毛耸拉下来,眼里也没什么光,看上去不太高兴,又有点委屈的样子。
宋君墨知道程临风喝多了,否则绝不可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本性和弱点。
但不知为何,他就喜欢看他这个样子。
总能挑起他心里那根弦。
轻轻的,缓缓的,“叮”的一声叫他心神都跟着微震。
比如现在,看着程临风低落失神的模样,他心中的愧疚更甚。
宋君墨收回目光,凝神注意前方的路,仔细措辞,认真回复“不该利用你。”
许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程临风偏头瞥了他一眼,抬高了点声音“对。”
语气里有怒气,还有娇气。
真的很像他当初养得那只三花,可爱又傲娇。
宋君墨的心又被挠了一下,他再次重复“我错了。”
“你改不改”程临风手肘抵着车窗,托着脸眯眼望向他,问得霸道又专横。
宋君墨觉得程临风比三花可爱,挠人也更厉害,他低笑“改。”
程临风睁眼,摆了摆空闲的手,十分大度地转头盯着前方的路,“好了,我原谅你了。”
宋君墨本也没打算乘人之危,在程临风醉酒间隙跟他解决此前的种种误会。
他给程临风的回答是真心的,但也是安抚他。
他准备明早等程临风清醒了好好跟他谈一次的,却不想程临风忽然就原谅他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原谅,在明早程临风清醒后还算不算数。
但他还是愿意陪程临风一起醉,他挑挑眉,不可置信地问“这么简单”
程临风不以为意,托腮看向前方“不然呢你以为谈恋爱呢你不说我不听”
他忽然用了三个疑问句来回复他。
明明反问更容易挑火,但听在宋君墨耳里却只觉得程临风有意思。
是怎么样的有意思呢
喝醉后露出本性的程临风,无论表情、动作,还是出口的话都跟往日冰冷的他不同,更软,也更可爱。
如果说宋君墨此前只是对程临风感到愧疚,想要做些事弥补他造成的伤害。
现在,他的想法却不止如此了。
他希望有一天,程临风不用喝醉就可以向他展示他可爱的真性情。
他们不用试探和怀疑,可以坦诚地交心。
宋君墨沉默思忖时,程临风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朋友之间,误会说开了不就好了,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许是情绪上来了,他干脆一股脑将此前的不愉快都吐露了出来,“我跟你签约时,是想跟你处好关系的。是你总是试探我,怀疑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懒得戳穿你。直到你利用我,我烦了,不想跟你好了。”
程临风说着说着,又朝宋君墨翻了个白眼。
宋君墨侧头,精准捕捉了程临风的目光。
四目相对这一刻。
窗外是深冬的大雪,车里是温暖狭窄的空间。
宋君墨望着程临风水光潋滟又雾气朦胧的眼,忽然就动了心。
他想,他确实是弯的。
也确实只对程临风有感觉,不只是身体上的反应,更多的是心上的反应。
“我改。”宋君墨在暖气充足的车里认真又专注地承诺,“以后都不会了。”
他不确定程临风酒醒后能否记得现在的对话,但是他的每一句都真诚无比,半丝敷衍都没有。
说完,他趁着等红灯间隙,定定地望着程临风,放低放软语气,“我都改,你还跟我好,好不好”
明明知道程临风说得是合作关系,他偏偏学着醉酒的程临风刻意省略几个字,将普通关系说得暧昧又缠绵。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声音低低缓缓,像是祈求、又如蛊惑。
程临风愣了愣。
半晌,他确如被蛊惑般定定地点了头,给了回应“好。”
窗外雪花纷纷扬扬,车内温暖安静。
有人只是在这个寒夜贪了杯,而有人却在这个深冬动了心。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