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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他的话,脑袋一栽又昏睡了过去。
谢慈伸手托住她的脑袋,轻轻将她放回榻上,掌心里是她的泪水,她昏过去也在掉着眼泪。
她受了许多许多委屈,这一切和他预想的那么不同。
当初将她留在太初宗门,是想她在这里不再生怨恨。
可惜
他小心翼翼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低低叹息着将灵力渡给她,让她安稳地睡过去。
她渐渐不哭了,呼吸细密地抱着那把剑睡熟了。
谢慈这才收回渡灵气的手掌,扶着床榻慢慢站了起来,他眼前眩晕,右腿痛的难以站立,缓了一会儿才勉强拖着无法动弹的右腿朝门外走去。
他来开门,门外吵嚷的声音停了下来,齐齐看向他。
林枫忙走过来“她怎么样了醒了吗”
谢慈竖指“嘘”了一声,低低说“去正殿谈。”
别吵醒她。
去了青云殿,谢慈才发现殿中早就聚满了人。
此次魔神苏醒,赤山倾塌,不只惊动了太初宗门,还有其他门派。
林枫所在的太一剑宗,和展红云、丹华所在的天枢阁,在今早就已到达太初宗门。
还有附近其他几个门派,也陆续赶到,正聚在青云殿中等待太初宗门说明情况。
谢慈和掌教谢元真刚一步入青云殿,那些等候的掌门便齐齐看向他们。
谢元真感到头痛,他很清楚这些掌门前来是为了那把剑以及魔神的下落,这几百年来无数人前去万蛇窟秘境,却从未有人拔出过那把剑,那把剑是伽林神女的佩剑,已非寻常的法器,而是一把上古神石铸成的神器。
多少人畏惧,就有多少人觊觎这把足以斩开通天之路的神器。
如今神器突然被人拔出,且将伽林神女封印镇压几百年的欢喜魔神残魂放出,怎么可能不引起动荡。
恐怕陆陆续续十二仙宗的掌门皆会赶来他这太初宗门。
谢元真十分怕应付这样的场面,虽然他已按照谢慈的嘱咐,告诉这些掌门欢喜魔神的封印经过百年,已经渐弱,被一群弟子闯入,误打误撞唤醒,又误打误撞被一名小弟子拔了出来那把失去灵力的剑。
试图隐藏司迦的存在。
可却是没用,当时在秘境中的还有其他门派的弟子,他们早就将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全说了。
根本瞒不住。
首当其冲的就是太一剑宗的掌门寒无涯,他那双眼紧紧盯着谢元真发问“谢掌教不打算如实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名拔出封印魔神法剑的弟子是何来历现在在哪儿吗魔神的残魂又逃往了哪里”
林枫有心想替司迦辩解两句,却被自己的师父寒无涯瞪了一眼,被师弟拉了住。
天枢阁的女阁主也说“谢掌教在隐瞒什么那名弟子既然能拔出那把剑,说明与魔女伽林有些渊源,如今魔神的残魂下落不明,说不定就是被那弟子故意放跑了。谢掌教不是更该将那名弟子交出来问清楚,避免魔女乱世的祸事再次发生吗”
其他人跟着七嘴八舌地要太初宗门交出拔剑弟子,交出那把剑,解释清楚。
谢元真脑袋嗡嗡地响,百年之前伽林神女入魔,将十二仙宗几位师祖、掌教,包括丹彤的父母一起诛杀,尸骨钉死在各大仙峰之上,血流成海。
太初宗门的师祖拼着一身修为,与伽林神女同归于尽,这才终止了那场灾祸。
所有人皆以为魔女伽林已魂飞魄散,永不会出现。
可只有谢元真和丹彤知道司迦的身世。
这些年来,谢元真和丹彤小心翼翼的瞒着、护着,不许司迦碰剑,不交给她任何心法、剑术,甚至从不让她在人前露面,就是怕被人看出她的身世。
没想到还是来了。
“这里是太初宗门”掌戒丹彤忽然拍案冷喝了一声,那些质疑之声才止住,他冷飕飕的扫着众人,谁的脸面也不看,冷言冷语道“掌教已向诸位说明了,赤山一事是几名弟子误打误撞,魔神残魂太初宗门自会负责去寻回诛杀,诸位既不信,何必再问”
诸位掌门当即脸色冷了下去。
“同在秘境之中的可不止你太初宗门弟子。”天枢阁阁主也冷语说“我的两名弟子皆看见,是一名叫司迦的弟子亲手拔出那把剑,放出了魔神残魂,又要作何解释”
谢元真只好说“我方才已解释过了,几百年的封印,那把剑早已灵力尽失,无法再封印魔神,任何一名弟子都可以将它拔出。”
“谢掌教。”天枢阁阁主身后的弟子丹华,礼貌拱手道“当时弟子也在,那把剑弟子也试过去拔,不但未曾拔出还被震伤了”
“那是你学艺不精,我太初宗门还没问罪你们这几名弟子擅闯赤山秘境”丹彤冷眼看向她,堵的丹华脸色惨白,不敢再说话。
丹彤又说“诸位掌门不将自己不成器的弟子带回去严加惩处,在太初宗门管起事来了”
“丹彤掌戒何必急恼大家聚在这里不过是担心魔神残魂祸乱,还有那魔女再次出现。”寒无涯知道这个丹彤又臭又硬,换了语气说“想必丹彤掌戒也不想再发生曾经的祸事”
他看着丹彤又说“我门下擅闯赤山秘境的弟子自会严惩,那太初宗门那名误打误撞放出魔神的弟子,不打算处置吗那把剑即便失去灵力,也总该妥善安置。”
说来说去,他们还是想见拔出剑的弟子,和那把剑。
丹彤心中既恼火这些找麻烦的掌门,又恼火司迦,早该将她禁足在少阳山,焚香洗髓。
司迦太初宗门自会严惩,但绝不是当着这些掌门的面,若暴露了她的身份,太初宗门必定再无宁日。
丹彤想要直接赶他们走,掌教身侧的谢慈忽然站了出来。
他走的很慢,停在殿中开口说“此事因我而起,当日我打开赤山秘境的结界带那名弟子擅闯秘境,也是我处理不当惊醒了魔神,才有了之后的事。”
他说的也很慢,微垂着的眼睑下瞳色淡淡“那把剑如今在我手上,但恕我不能交于诸位掌门。”
他下定了决心,既然她那么想要她的剑,那就为她留下。
“我会一人承担此次赤山的过错。”他说“在十二仙宗论剑大会之前,我会再次封禁欢喜魔神的残魂,给诸位掌门一个交代。”
“你来承担”寒无涯冷笑道“一个外门弟子,用什么来承担”
“可笑至极。”其他掌门也道“你以为魔神那么好封禁你怎么承担”
谢元真站了起来,刚想替谢慈说话,只见谢慈抿了抿嘴,垂下眼慢慢抬起手掌。
一道剑光聚在他的掌心之中,忽然之间地面在震颤、整座青云峰在震颤。
灵气从山中涌出,一束巨大的剑光猛地升腾而起,青云山峦裂开一道缝隙,一把剑驾着寒光蛟龙一般腾出,破开云雾、穿山过殿,轻吟着落入谢慈掌心里。
仿佛惊鸿一片,他在剑光之中银发飞散,浅色的瞳孔金光隐隐。
而殿外,四季如春的青云峰突然落了大雪。
所有人惊得站立而起,盯着那把剑,盯着殿外纷落的大雪。
传说,太初宗门的师祖早已修得剑气化形的境界,他从不佩剑,剑气随心而起,没人见过他真正的佩剑,因为他将他的剑置入青云峰之中,以剑气护得青云峰四季如春。
那把剑是这把剑吗
殿中噤若寒蝉,众人纷纷摸不清这把剑是不是那把剑,这位外门弟子又是什么人。
谢慈轻轻握住了剑柄,剑吟在掌心,他已经百年不见这把剑真身,秘境之中他用的是这把剑的剑气。
当年他将这把剑置入青云峰,是因为有人怕冷。
如今他再次取出,亦是为了她。
“凭这把剑来保证。”他手指轻轻抚摸过剑身,双手托剑抬起眼来说“若在论剑大会之前,我未完成今日承诺,便将这把剑交给诸位掌门处置。”
“谢慈”谢元真上前一步看住谢慈,师祖怎能用这把剑保证,这是他的命剑啊将自己的命剑交与他人,等同于将自己的根骨、命脉交于他人,师祖他
“掌教不必多言。”谢慈只垂眼看着自己的这把剑,声音不轻不重地说“也希望诸位掌教明白,赤山之下的剑本就不是十二仙峰所有物,任何人无权处置。”
他的声音平淡得近乎冷漠“即便是今日放在诸位面前,你们也无人敢拿。”
没有人说话。
因为在座的皆知,他所言非虚,那把剑是魔女伽林的法剑,即便是摆在眼前也没人有能力去碰,不然也不会在赤山下镇压几百年也无人夺走,有多少人死在了拔剑那一刻
谢慈将剑入鞘,抬眼对掌教和丹彤道“弟子谢慈擅闯赤山,愿领受责罚。”
谢元真和丹彤看着他,脸色都白了,师祖怎么能受罚
可谢慈却心意已决。
丹彤很清楚,谢慈这是想了解此事,让在座的其他掌门再无其他话可说,他知掌教心慈手软,便上前一步说“太初宗门弟子谢慈擅闯赤山,按门规当领鞭刑一百。”
林枫与丹华他们一个个白了脸色,只见谢慈直接走出殿,站在廊外的大雪之中,将剑托过头顶。
丹彤掌戒抬手亲自取来漆黑的戒鞭,走向谢慈。
“丹彤掌戒”丹华慌忙站起来,为谢慈求情“谢慈师兄即便有错,可是他救了我们大家,又重伤在身”
可不等她说完,丹彤便冷声对她说“错了便错了,便该严罚。”他扫着其他掌门“太初宗门不会插手其他门派之事,只是也希望其他掌门给太初宗门一个交代,你们的弟子擅闯赤山,酿下大错,该当如何诸位自行定夺。”
他持鞭走出大殿,看着垂眼站立的谢慈,传音道师祖,得罪了。
谢慈闭上了眼。
丹彤扬手一鞭狠狠落在他背上“啪”的一声皮开肉绽。
他一动未动。
丹华却吓的哭了起来,林枫看着丹彤扬手“啪”又一鞭落下,上前撩袍跪下,对丹彤和谢元真说“弟子也有错,谢慈是为了救我们,弟子愿意替谢慈受罚。”
寒无涯在这一刻,无话可说。
丹彤冷面无情,扬手又是一鞭
“啪”的一声响极了。
“啪”
卧房里的司迦被猛地惊醒,一脸汗水地睁开了眼,是什么声音
“醒了”有人轻轻用帕子替她擦掉脸上的汗水“还难受吗”
她迷迷瞪瞪地看清眼前人,黑衣黑发、眼尾发红,“司厌你”
“在呢。”司厌低下头捧着她的脸,望她“你总是在哭,吓坏我了。”
她哭了吗
她感觉脑子里热热的,隐隐约约记得她救了谢慈之后就昏过去了,然后她听见有人说要罚她,要拿走她的剑
她的剑
她慌忙去摸,摸到怀里那把生锈的剑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在,她的剑还在。
“没人能拿走它。”司厌用凉凉的帕子替她擦着脸颊、脖颈,柔声说“它是你的,本就是你的,你终于找回它了。”
司迦陷在软枕里看着他,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她如今没什么力气,那一巴掌不重,可她尖尖的指甲划到了他的脸颊上,划出一条明显的红痕。
司厌手指顿了顿,耳后的散发轻轻坠了下来,散在被她扇过的脸颊旁。
“你骗了我。”司迦抱剑看着他说“你早就知道万蛇窟下的这把剑是我的对不对”
司厌不说话。
她抬手又要扇他,被他很轻很柔地握住了手腕。
“你就是故意引我去万蛇窟,哄骗着我去拔剑是不是”司迦气恼地骂他“你真是一条不听话的狗”
司厌将他的脸颊放在了她生气的掌心里,一双眼迷恋地望着她,突然红了一圈“别生我的气,我只是太害怕你永远记不起来我了。”
司迦蹙眉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可他看起来有些难过,将脸颊蹭在她掌心里,喃喃对她说“没有不听话,我对你从来予取予求。”
是吗
司迦望着他,抬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对他说“我这里热热的很难受,需要你的灵力才能好受点。”
她想要他的灵力。
她躺在乌黑的发中,像只给他机会讨好的猫儿。
黑是她的发,白是她的脸,樱桃是她的唇,月亮是她的双眼。
司厌心甘情愿地陷在她掌心里,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贴上,一股又一股的灵力毫不吝啬地渡给她。
他给多一点,她就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再给多一点,她就舒服的发出甜蜜的哼哼,手指在他的脖子上绕啊绕的撩拨他审核员好,这里是在渡灵气,没有后续了
他怎么能停下来,他越给越上瘾。
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任她索取。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啪”的声音。
司迦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只觉得吵人。
窗外好像下雪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评论大家好像误会了我虐身只虐一章不是啊,昨天那张只是拉开序幕而已,你们误会了
今天也继续发红包。
s再次说明一下,我知道写审核员xxx会让大家出戏,但有时候审核员很忙不会细看,只会扫一眼敏感字就锁了,为了避免锁文解锁你们等好久,我就会加上提醒审核员细看的话,请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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