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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樽本在生气,听到苏液这么说,心一下就软了,但还是虎着脸“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意,苏液,你就这么想死吗”
“没有,我才不想死呢。”苏液摇头“真的是判断失误,谁知道突然烧的这么严重。”
好吧,其实有一点是故意的,刚开始发烧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难受,但他认为不足以引起裴樽心疼,这才忍了两天,实在熬不住才让安奇去请太医。
太医刚来他还是清醒的,后来才晕过去。
“苏液”裴樽气的想打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若不是太医及时赶到,苏液就真成烧成傻子了,他倒不是嫌弃傻子,他气的是苏液这般作践自己。
裴樽声音大的险些吓到苏液,他缩了缩脖子“裴郎,我还病着呢。”
裴樽“”
算了,人还病着,先养好身体为上。
“饿了吗”裴樽问道。
他的声音瞬间变轻,听起来温柔许多,苏液点头“有点。”
“先用膳吧。”
裴樽吩咐人摆膳,这几天他都是草草用过,根本没心情注意其他,以至于忽略了苏液。
“景司那边怎么样了”苏液问道。
裴樽蹙眉“大雪封山,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你就是因为这些才忧思过度”
“什么”苏液没明白裴樽的意思“我的确挺担心景司十二洲的人,但忧思过度还不至于。”
“那你在担心什么”裴樽用膳的速度逐渐变慢,他很想知道苏液在想什么。
苏液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纠结,只好看向窗外,那边正好是渊国的方向“没什么,就是有些想念亲人了。”
裴樽神色微动,他没有亲人,自然不会想念。
怕裴樽不信,苏液悠悠叹气“快过年了吧”
“往常除夕夜,我都是跟父王、母妃还有三弟一起过的。”
“今年孤陪你一起。”裴樽道。
苏液脸上闪过淡淡的忧伤,低头喝了一口粥“那就提前谢过楚王了。”
“裴郎。”裴樽提醒。
苏液抬眸“啊”
“哦,裴郎。”
苏液感觉裴樽很喜欢这个称呼,其实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妲己。”裴樽突然开口,苏液登时炸开,重要,称呼太他妈重要了
“其实这些日子孤政务繁忙不仅仅是因为雪灾,还有各方诸侯的问题。”
“如今的大楚,奴隶比平民的人数起码多出三倍,如此数量的奴隶若放在战场上,威力是巨大的,就算不上战场,去开垦荒地,或者去做任何事,给大楚带来的利益也将是巨大的。”
苏液眼神亮了“所以,你想改革奴隶制”
看着苏液的模样,裴樽突然有一种开阔的感觉,所有的阻挠好像不复存在“有这个想法。”
“那就去做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苏液道,不愧是男主,这思想境界就是高,跟他想到一起去了,虽然他做不成,但他相信裴樽一定可以。
若能结束罪恶的奴隶制,那么选择裴樽一定是对的,只有楚国繁荣昌盛,奴隶制才会彻底消失。
裴樽很想抱一抱眼前人,他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苏液身形偏瘦,被裴樽抱在怀里小小一只,裴樽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怀里的人就消失了。
“裴郎。”苏液说话间带着软软的鼻音“我还病着呢。”
“孤知道。”裴樽嗓子干哑“孤就是想抱抱你。”
千金易得知音难觅,苏液懂他,裴樽非常高兴。
裴樽抱了一会儿才有些不舍的放开,伸手探苏液的额头“还是有点烫,身上难受吗”
“不难受,就是困。”苏液道,他身上乏力的很,只想躺着,坐一会儿都感觉累,所以连早膳都是在床上用的,根本没下地。
“那孤陪你睡一会儿。”裴樽示意苏液往里挪一下,苏液为难“我生着病,你还是离我远些吧,免得过了病气。”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任何决策都少不了裴樽的朱批,裴樽若是倒下,不知道会耽误多少事。
“孤的身体好的很,你不必担忧。”裴樽坐在窗边揉了揉眉心,宣仪宫内还放着许多奏折,明明有许多事需要忙,裴樽却不想动,淑宁宫温暖如春,再加上苏液懒洋洋的样子,裴樽不禁想着人生苦短,何必把精力全部浪费在政事上
就让他颓废半日,首先怜取眼前人。
苏液看着裴樽眼下的青黑,知道他没有好好休息,听安奇说裴樽昨天守了他半夜,特地让人把奏折搬来淑宁宫,直到子时三刻才歇下。
他往里面动了动,看着裴樽躺下,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从来没跟人躺在一张床上,两人面对面,彼此的呼吸纠缠着,看起来非常亲密。
苏液的心跳突然快了两下,他感觉自己烧糊涂了,脸颊也有些发烫,裴樽闭上眼“不是说困了吗睡吧。”
见裴樽闭上眼,苏液才松了口气,裴樽的目光中藏着太多他看不清的东西,让他感觉无所遁形,苏液翻了个身,还是背对着裴樽更安全。
裴樽伸出手,很自然的搭在苏液的腰上,胸膛也跟着附了过来,离苏液的后背很近,近到能感觉到裴樽的温度,苏液顿时紧张的浑身僵硬,裴樽声音低沉“这样会不会暖和点”
裴樽这个人看起来很冷,胸膛却很热,苏液仿佛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裴樽的手就放在他的小腹前,再往下一点
该死,他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苏液强迫自己停下想象,他是有多饥渴,裴樽不过是抱了他一下,他就差点控制不住。
良久苏液才睡过去,裴樽无声的笑了笑,怀里的人太瘦了,轻轻一伸胳膊便能环抱住,明明一切供应都是最好的,怎么还这么瘦
回头去外面请两个厨子,或许是宫里的厨子不合苏液口味,得赶快把人养胖些才好,那样抱着也舒服。
苏液醒来的时候裴樽已经离开,淑宁宫的桌子上还放着不少奏折,裴樽本打算守着苏液处理政事,有几个大臣来求见才不得不离开,去宣仪宫接见。
“公子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安奇道,昨天真是吓死他了,公子突然晕了过去,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身上也烫的要命。
苏液招手让他离近些“外面可有楚王的人”
“姜姑姑在呢。”安奇道。
苏液示意安松去外间盯着,然后小声问道“景司十二洲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雪灾严重,咱们的人也失去了联络,公子放心,他们已经在想办法了。”安奇跟着放低声音。
苏液点头“嗯,这次去赈灾的人中有一个名叫葛权的,你让人盯着他。”
葛权便是葛红森的父亲,颇得裴樽信任,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但他的狠毒很裴樽不同,裴樽心中是有百姓的,葛权完全就是个变态,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才养出葛红森那样的小变态。
想让葛红森死,必须先把葛权拉下马。
“一旦葛权有什么动作,便让人引导让侍御史林大人知道,千万要小心,别被发现,也别露马脚,有任何不对立马撤手。”苏液吩咐道。
“是,属下这便传话出去。”安奇郑重应下,在正事上他一向稳妥。
知道裴樽想改革奴隶制后,苏液就不再纠结了,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排好父王和母妃,至于其他人,只要奴隶制作废,不管对哪个国家的百姓来说都是好事。
御史丞的权力虽大,却有一个死对头,也不能说是死对头,侍御史本就有监管百官的责任,葛权自然在监管的范围内,一旦他出现任何错漏,侍御史便会第一时间弹劾,一次两次或许不要紧,次数多了,裴樽心里难免起疑,到时候葛权想全身而退就没那么容易了。
葛权作为裴樽的心腹,出现信任危机后便失去了他唯一的倚仗,再把他拖下水简直易如反掌。
苏液这次生病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其实也不严重,心情放松下来后,烧很快就退了。
只是裴樽不准他下地,让他多休息,日日监督他用膳,吃的少了不行,不吃更不行,再加上裴樽在外面找了两个会做甜食的厨子,每次做出来的糕点都很符合苏液的口味,用完膳后总想加餐,很快他的脸色便恢复红润,比生病前还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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