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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圆房,绝对不是因为玄汾同学的二弟出了什么问题,玄汾很期待跟老婆的第一个夜晚,但是当看到徐燕归两颊挂着的清泪,玄汾失去了兴致。或者说他也可以继续下去,但是那样感觉太像强x犯了,而且玄汾有预感,如果用了强,毫无疑问自己和徐燕归的关系就将止步于此,这绝非玄汾所乐见的。所以玄汾只是紧紧抱住了徐燕归,不住说着道歉的话语。直到徐燕归哭累了睡着在自己怀里,玄汾也没有喊人进来伺候,而是抱着妻子在床上合衣而眠。
翌日清晨,玄汾醒来的时候,怀里躺着的是已经醒来却苦于挣脱不开玄汾臂弯的徐燕归。玄汾心中玩心大起,趁着徐燕归没有注意到自己醒来,口中稀里糊涂呓语着,翻身趴在了徐燕归身上趁机吃着合法豆腐。徐燕归急得都快哭了,却是无计可施,正在发愁的当儿,门外忽然响起侍女绿云的声音,“王爷王爷”
玄汾心里骂了绿云两声,装作刚刚被吵醒的样子,从徐燕归身上爬起来,大步走过去开了门,
“大清早的吵吵什么呢不知道爷跟王妃还在歇着么眼力见儿都哪儿去了”
绿云福了福,“扰了爷的觉儿,爷万千恕罪。昨儿新进门的胡庶妃这会儿在落月轩闹着要悬梁呢,下人都劝不住”
“爱悬梁悬去爷就不待见那个女人给她找条结实点儿的绳子”
玄汾冷冷道,自己是没见过胡氏,可玄清小时候可是着了不少她的道儿,那个女人,一肚子花花肠子一进门就这么闹个没完,扰了自己跟媳妇的二人世界,死去吧她
绿云一听这话,脸跟吃了苦瓜一样,忙道“好爷,您就当疼疼奴婢吧就算您这么说了,奴婢还能真拿着绳子去找胡庶妃,跟她说这绳子可结实了,保证把您吊死么”
这话一出,屋里的徐燕归听见了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起身走到门口,伸手扯了扯玄汾的衣袖,
“昨儿是胡庶妃的好日子,爷没去她哪里,她心里委屈也是有的。好歹她也是爷的表妹,莫要让绿云姐姐为难,咱们去瞧瞧她吧。”
玄汾一听“咱们”两个字,喜得拉住了徐燕归的手,“你再说一遍”
徐燕归心里一咯噔,脸上的笑也稍微僵了一下,“妾妾身说,咱们去瞧瞧胡庶妃吧”
玄汾用力点头,“好啊好啊”
绿云顿时觉得有点头晕,好么,庶妃要自尽这不要紧,爷疯了才要紧玄汾执了徐燕归的手准备去落月轩,刚走两步,玄汾停了下来,转身对徐燕归说“你昨儿还没换衣裳,咱们换了衣裳再去。”
说着玄汾在徐燕归额头上亲了一下,“爷的王妃,什么时候都得是光鲜亮丽的”
徐燕归唰地飞红了脸,一时也忘了要说什么,迷迷瞪瞪就被玄汾拉着换了衣服才去了落月轩。
胡蕴蓉快要气死了,她本来瞄的是皇帝的小老婆,没想到如今变成了皇弟的小老婆。一字之差,天差地别,皇帝的小老婆一旦转正,那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可皇弟的小老婆即使转正了,也最多是个亲王正妃而已。胡蕴蓉心里不甘到了极点,要不是一直想着上轿前母亲晋康翁主的话,估计到不了平阳王府她就要咬舌头自尽了。
“蓉儿啊,你放心,娘绝不会看着你落得这样的结果你到了平阳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收了玄汾那个贱婢生的小兔崽子的心,然后生个儿子,一定要抢在徐氏前头日后咱们细水长流慢慢筹谋,皇帝不开眼纳了你,那是他无福咱们使点手段,把他的皇子们个个儿除掉待到他百年之后,少不得你的儿子就要入继大统,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娘娘啦”
晋康翁主这番漏洞百出的话,大概也就身为她闺女的胡蕴蓉会买账,母女俩都无视了玄凌的六个儿子,尤其是成了年的太子等人,更没有想过就算玄凌的儿子们都死翘翘了,入继大统的也未必就轮得到玄汾这一支这个事实,兴奋地做起了春秋大梦。胡蕴蓉在轿子里就想好了,自己今晚绝对不能让玄汾得手,得来个欲擒故纵,非要让他对自己魂牵梦萦、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再那啥那啥。正妃徐氏的家底儿已经打听过了,虽然她父兄官位都不低,可是她母亲不过是苏州一名秀才的女儿,哪里比得上自己血统高贵分分钟秒死她
都是在京里,从晋康翁主府到平阳王府的路并不很远,但已经足够胡蕴蓉脑洞大开,脑内剧场一直播到“胡蕴蓉入主颐宁宫”这一集才收尾。然后,胡蕴蓉一个人在房里坐了一宿也没等见玄汾,还想欲擒故纵的,人家连纵的机会都不给一个。天亮后醒来,发现玄汾还是没有来的胡蕴蓉气得连摔带砸,又哭又叫个没完。门外的下人们也没有一个敢进来触霉头的,直到胡蕴蓉大声喊说自己要上吊了,才有人去通知了绿云。
绿云本是玄汾乳母万嬷嬷的长女,自幼就服侍在玄汾身边,和玄汾感情好得像姐弟一般。在平阳王府,绿云说是奴婢,事实上和女总管一般无二,她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却不轻佻,性格爽利大方,又恪守本分,很是得玄汾的信赖。去年春天,庄和淑太妃做主为她寻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但绿云担心玄汾成婚之后,王妃一时半会儿难以弹压得住下人,坚持要在王府服侍到年满二十五岁再出嫁。她这份忠心,也得到了徐燕归的赞赏和肯定,对绿云一直以“绿云姐姐”相称。如今新来的庶妃闹着要寻短见,下人们犯了难,不知道该不该马上报给玄汾知道。这要说吧,怕王妃生气,这不说吧,又怕新庶妃真个吊死了,王爷生气。众人们没了法子,只好去求绿云,这才把话传到。
玄汾和徐燕归都梳洗好换了衣裳,顺便又吃了早饭,再慢慢从听香阁一步一步走到落月轩,早就日上三竿了。胡蕴蓉昨天夜里就没睡好,又折腾了一早晨,饿得头晕眼花。可是碍于面子和气势,胡蕴蓉还不能说,来来来我饿了,先给我上点吃的,我吃饱了再接着寻死,只能踩着凳子上扯着汗巾子咬牙硬坚持着。下人们在外头围观了半天,傻子都看出来这个新庶妃不过是在撒泼,真要寻死,都这么好一会儿了,尸首都该发凉了,她却只是站在凳子上嚎哭说自己委屈,不如说这会儿嚎哭的劲儿比方才差远了。
玄汾和徐燕归走进院子,看到下人们都围在门口七嘴八舌,玄汾的脸立马拉了下来,绿云忙扬声道
“都挤在这儿干什么呢没看见王爷来了么”
众人忙散开给玄汾见礼,玄汾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胡蕴蓉在屋子里听见玄汾的声音,心中一喜,身上又有了劲儿,嗓门儿恢复不到刚开始嚎叫那会儿,却也有了几分气势,
“娘啊女儿怎么这么冤啊头一天进门就坐冷板凳,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好歹也是舞阳大长公主的外孙,血统高贵”
话没说完,玄汾的充满嘲讽的声音已然响起,
“王妃,你瞧,我就说了胡庶妃死不了,就你爱瞎操心”
徐燕归一眼扫过去,也看出了个大概,只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玄汾拉了徐燕归的手,悠然道
“既然她没事,咱们就回去吧,昨儿夜里你说的那个茶的妙处,爷还没听够呢。”
说着,玄汾就真的抬腿往外走,徐燕归也只好跟上。走了两步,玄汾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胡蕴蓉道
“啊对了,胡氏,有一点你最好记住,再别让爷听见什么公主外孙血统高贵的屁话,爷往上数八辈子都是皇帝呢一个平民之女,少拿什么血统恶心人”
徐燕归有些诧异,轻轻拉了拉玄汾的衣袖,小声道“王爷,这么说,有点过吧。”
玄汾对着徐燕归温柔一笑,“无碍的,你莫要担心,一切有我呢。”
徐燕归脸一红,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和初次拜见两位太妃时玄汾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
玄汾并不知道徐燕归此刻在想什么,只是依稀又回忆起八岁那年,太后千秋,自己撇了乳母教引,在上林苑里撒欢子玩儿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满头珠翠的贵妇。年幼的自己看着那贵妇身上的宫装和庄和太妃早晨穿的是同样的颜色,兴奋地上前去问,
“这位夫人你是谁我是皇上的九弟”
那位贵妇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转身离开。自己回头想要追上去问她,为什么不理自己,却听见微风送来她和侍女的对话,
“翁主,方才那一位可是皇上的亲弟弟”
“琼脂,你懂什么我乃舞阳大长公主之女,先帝亲封翁主,血统高贵,小小绣院贱婢所出之子,怎配与我相提并论”
再后来,自己回去就摔了不少东西,被皇兄叫过去照着屁股一顿巴掌。自己哭着说反正大家都嫌自己是宫女所生,然后被皇兄又赏了两巴掌在屁股上。皇兄说,自己是先皇皇子,皇帝亲弟,还有什么人比自己更血统高贵如果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母亲、瞧不起自己的血统,还有什么人会瞧得上自己
玄汾淡淡笑了笑,十年了,居然,已经十年了。
胡蕴蓉因为玄汾不鸟自己,又气又委屈地哭了一天一夜,连饭都没顾得上吃。第二天一早醒来,睁开眼睛先看到了绿云一脸笑容可掬站在自己床边,
“胡庶妃早,请快些起来更衣吧。今儿是您去听香阁拜见王妃的日子。”
胡蕴蓉翻身坐起,眉毛一挑,厉声道“我去拜见她凭什么我是舞阳大长公主外”
一听到胡蕴蓉又搬出自己血统高贵的那一套,绿云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果然不出王爷所料。绿云摆摆手,身后立刻冲上来四个力气大的仆妇,上前把胡蕴蓉拖到地上,直接就给她换衣服。胡蕴蓉吓得花容失色,一边挣扎一边怒斥绿云,
“好的大胆的奴才,竟敢犯上作乱哎呀你放手”
绿云福了福,含笑道“奴婢怎么敢冒犯庶妃呢,只是这是王爷的意思,奴婢也不过是遵从主子安排罢了。”
“你胡说我与王爷是中表之亲哎呀松开王爷对我当以礼相待放手啊”
“王爷的原话是,如果胡庶妃再说什么舞阳长主外孙这类的”绿云说到这里,笑着又福了福,“这类的屁话,就直接押了听香阁来。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断然不敢有半个字作假,胡庶妃您要是不信,大可随奴婢去听香阁向王爷求证。要是奴婢真的假传了王爷的意思,不消您动手,王爷也不会放过奴婢的,您说是也不是”
胡蕴蓉没有办法,只好停下挣扎,换上绿云带来的衣裳,随她去了听香阁。
到了听香阁正堂,玄汾和徐燕归夫妻俩端坐在主位上,胡蕴蓉抬步进来,作势就要哭,“表哥”
玄汾冷哼一声,“见了王爷王妃不知道问安么晋康翁主府好家教合该拖到柴房饿三天再说”
胡蕴蓉一听这话才想起来算上前天夜里,到现在连着几十个时辰,自己只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些茶的事实,顿时肚子里咕咕叫了起来,只好上前对着玄汾和徐燕归行礼,
“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玄汾点了点头,便有小丫鬟端着托盘出来,绿云道
“庶妃胡氏给王妃敬茶。”
胡蕴蓉心中万般不愿,一抬头看到玄汾的瞪着自己,吓得只好从托盘里端起茶盏。胡氏从十岁开始就一直装着右手生而不能展,故而手还是维持着握拳的姿态。徐燕归对于此事,早就有所耳闻,也不和胡蕴蓉见怪,含笑接过茶盏抿了抿,
“日后还望妹妹能够恪守妇德,好好侍奉王爷。”
夜里,徐燕归劝说玄汾去落月轩睡,玄汾大喇喇往徐燕归床上一躺,懒懒道
“爷才不去呢,你是爷的正妃,进门也在她之前,爷才不许她爬到你先头来呢”
徐燕归明白玄汾指的是什么,出嫁前宫里早就来过人给她做王妃上岗培训,自然就有周公之礼的具体内容。可是徐燕归还没有越过心里那道坎儿,虽然理智告诉自己,王爷是自己的丈夫,这两个月相处下来,自己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意,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说行就行的。徐燕归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听见玄汾的声音,
“我自然是很在意这件事的,可是你放心吧,再心急我都会等着你。”
徐燕归心中一动,转身去看玄汾,却听见他的沉沉的呼吸声,徐燕归突然觉得,也许,嫁给平阳王不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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