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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依依见到大哥时,惊讶的挑眉。
“你怎么来了”这儿是陆云清的府邸,大哥曾说,来这转一圈都晦气。每一次回去,还得用柚子叶洗了才让进门。
孟大郎心想,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爹催着,他不想不孝,只能来找她。
“别说废话,现在带着你捡来的那小兔崽子跟我回去。”孟大郎上前去拉她,现在不走,等会要遇到陆云清就麻烦了。
角门后,是葱茏的树木。
一些怪石放着,孟泽拿着剑,探头出来看。
见到孟大郎拉扯,像是小狼崽子一样冲出来,“放开我孟姨”
剑尖指着人,孟大郎吓了一大跳,退后两步,暴跳如雷。
好啊,这小兔崽子就是白眼狼。
孟依依上前拦住,“泽儿,不能无礼。”
若是算起来,他该叫一声舅舅。
孟泽低头,放下剑,诺诺两声。
大郎冷哼,“小兔崽子,我可没你这个外甥。我就说,什么人和陆云清呆在一起,迟早烂了根。依依,你走不走。”
“大哥,到底是什么事情”孟依依揽着孟泽,在大哥说话的刹那捂住了他的耳朵,“四郎还没回来,我和泽儿要等他。”
看大哥又要生气,孟依依连忙说道,“这是约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哥,你总不能叫我食言吧。”
孟泽比之前高挑不少,一双眸子冷如冰。
他看着孟大郎,不带一丝感情。
在他心里,这世间上只有两个人是需要放在心上。
陆四叔和孟姨。
其他人,不过是云烟。
“孟姨,我在这等。”他拉住孟依依的衣袖,坚定的告诉她,“四叔我来等。”
他不想叫孟姨为难。
看着懂事的孟泽,孟依依欣慰的笑道“好
,那我先去一步。你和四郎跟上,下午的书就歇一歇,等我回来再继续。”
这次答应的事没做到,总要给一点补偿。
孟泽乖巧的点头,她才放心跟着孟大郎离开。
转身的瞬间,孟泽松开了握紧的剑。
他关上门,叫来管事将角门打扫干净,随后换了一身衣服去找四叔。要不是爱屋及乌,恐怕看见孟大郎如此说话,一定会好好告状。
孟家在朝州,算什么
匆忙赶到孟家裁缝铺,孟依依四处没有看到爹,拉着大哥的胳膊,问道“你一路来都不曾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哥,你告诉我,是不是爹出事了。”
“爹,阿爹。”
孟大郎闭口不言,他还生气小妹教的孟泽。
那张脸,和陆云清一模一样让人讨厌。
他越是不说话,孟依依更着急,四处找,也没看见爹,差点眼泪都挤出来了。
她急忙跑去后院,两个仆子正烧火,“姑娘,老爷在楼上陪客人。”
听到这话,她又折返。
孟大郎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瞪了一眼,随后气愤的要离开。
“我说了,今生不会再嫁。大哥,我没有想到,你和阿爹一起来骗我。”
这么着急叫她回来,原来又是为了婚配的事情。
孟大郎赶紧把人拦住,再不说话,人真就要被气走了。
“依依,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你们要陪什么客人,把我叫来干什么。”
“不是这样,依依,是有人找你。”
“找我”
孟依依指着自己,“谁找我”
她根本没有什么朋友,谁会来朝州找她
疑惑间,楼上下来一个道长。
“依依姐姐,是我们。”
顺着声音看去,那个小道长高瘦,相貌不俊,
但眼鼻熟悉。孟依依瞪大眼睛,“秋书”
秋书怕别人起疑,赶紧点点头,“是,贫道等你许久。”
听这话,孟依依立马反应。
郡主这是在乔装,不想别人知道身份,她故作惊讶,提着衣裙不顾大哥,飞速上楼。
“秋道长,你来朝州怎么不先来封信给我。”
“事发突然,对了,师兄还在屋内等见依依姐姐一面。”
她点头,镇定的对孟大郎说道“大哥,等会四郎来了,直接让他进屋来。”
郡主来朝州,不可能不找自己的亲哥哥而先寻她。
必然是遇到了事情,不能暴露身份。
孟依依聪慧,与秋书进屋。
楼下的孟大郎嘀咕,小妹病的不轻,就是见自己的朋友还得拉上陆云清那家伙。但看见孟父下来,他嘴巴一撇,转头做别的事情去。
屋中
陆徽莹坐在正中,桌上的菜吃的差不多。
秋书打了个饱嗝,说完这一路的艰辛,眼泪都下来了。
孟依依发怒道,“这群贼人,到底什么来路,连郡主的主意都敢打。郡主,你放心,等会儿四郎就会来,有他在,你定会没事。”
窗外人声沸沸,不得不说朝州确实繁华。
外头摩肩接踵,稍微弯个腰都不行,两边的小摊贩卖力的叫喊,目光精明,拉着客人就不放手。
马车行驶,也得走另外一条大道。
这就是朝州的南街。
纱幔飘荡,格外扰人视线。秋书嘴里说着话,就去把窗户关上。屋外的声音这才小了,陆徽莹看着指头被指甲掐出的印,不在意的说道“你和我四哥相处的好似不错”
孟依依不敢说假话,点头应道“四郎待人温厚,依依多亏他照拂。”
胡说八道。
四哥哥是什么样子的她会不知
道,风流好色,做事乖张,心狠手辣。要不是有大哥和二哥镇着,他迟早是要进大理寺蹲一蹲的。
陆徽莹将捏紧的拳头放开,“依依,你老实和我说,四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啊”孟依依摇摇头,“郡主说的哪里话,四郎没有欺负我。倒是郡主,如今有贼人要加害与你,这里不安全,等四郎到了,就带你回陆府。”
但不能太过明目张胆,毕竟四哥的酒楼都有人守着,那府邸定然也会有人。
前世四哥的事情依旧萦绕在心头,她放心不下。
好在从依依的口中,知道四哥这次确实没有犯浑。
不过,“你们两人现住在一处,四哥府里的那些美人没有欺负你”
说起这件事,孟依依失笑。
趣事还真有,四郎的侍妾以为她也是争宠的,故意来院子里耀武扬威,贬低她的容貌。第二天便听说她脸上起了疹子,大夫来看,这辈子都怕是要好不了了。
另一个觉得是她搞的鬼,端了杯能让人腹泻的茶想叫她喝下。孟依依可不傻,直接揪着她去找陆云清,逼着她自己喝了,听说身子之后就亏空。四郎还闻到了她腹泻时未擦干净的味道,从此厌弃了她。
还有许多,但四郎都处理的很好。
陆徽莹讶异的看着孟依依,这不应该。
四哥爱美色,陆府皆知。要说为了一个美人放弃所有,谁都可以做到,就是陆云清不可能。
尤其是听到如今陆府里只有三个妾,其他的都发卖了,她更加怀疑孟依依就是让四哥遭殃的人。
“孟娘子,我四哥近日可有做什么让你困扰的事”
四哥若是喜欢一个人,定然是敲锣打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就像之前,对待段红藕一般。
孟依依摇头,“陆四郎并未欺负过我。”
那就奇
怪了,既然不喜欢孟娘子,四哥哥又为什么要卖了府里得罪过她的妾。
“郡主,您不必担心。”孟依依聪颖,自然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陆云清是侯府之子,又是朝州商贾之首,她一个二手破落户,身子早就不清白了,根本配不上四郎。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眼见孟依依误会,她要解释的话却堵在喉咙。
气氛焦灼,门忽然被踹开。
陆云清收回来左腿,惊讶的看着屋内的人。
小小妹。
气势汹汹的孟泽,眼眸如同小豹子,死死的盯着在场的人。
“四郎,泽儿,你们来了。”孟依依含笑,“快进来。”
那小孩就是孟泽
陆徽莹看着那小狼崽子,他穿的和四哥一模一样,要是不细看,还以为这就是四哥的孩子。
小豹子瞪了一眼所有人,挺着胸膛到了孟依依的身边,“孟姨,你没事吧。谁要是欺负你,我定不饶。”
像,真的太像了。
小时候的四哥也是这样。
门咣当一声,被关上。
陆四郎早先就收到了信,“你为何不来云清酒楼找我。”
“那儿有探子。”
“探子,怎么可能。”陆四郎正要反驳,却想到这几日来的人里确实有生面孔。穿着布料都像是云都的,脚上都有功夫。但他忙着教导孟泽,没有太过在意。
那些探子,就是追小妹的贼人。
“好,四哥这就带你回府。大哥他已经启程,明日就能到朝州。”他心疼的说道,“这一路不好受吧,都瘦了。”
小妹的脸都是圆圆的,可如今,下巴尖的都快能戳破木板了。
“大哥会来”陆徽莹惊喜道。
陆云清点头,“不止,还有长公主,他们是奉命来朝州督察知府贪污一事。孙文海一案,牵扯出
不少人。”
具体的,陆云清没有详细说。
陆徽莹拉着四哥的手,“四哥哥,我有不祥的预感。”
这种感觉说不清,但她相信就在朝州,可能会发生大事。好在,她不急着去西南,只能先回陆府再做安排。
回陆府时,为了不引起那些探子的怀疑,陆徽莹扮作了孟依依。
隔日,陆云清又装作要卖仆子,买通牙婆子将秋书和孟依依送到了府上。探子没有察觉什么,等管事的回话完,陆四郎阴毒的说道“等事情解决,我定要把那人抓到暗牢里好好招待。”
每家都会设置暗牢,用来处理那些不听话的家仆。
其中什么器械都有,折磨人的手短,陆云清无师自通。那些人如此欺负小妹,他算是记在心里,不出这口恶气,也不用姓陆了。
陆徵和李清歌来朝州,自然不会特意来过来陆云清的府邸。
他看着小妹打扮好,递上一条面纱。
这是西域买来的,上头是几何图案,色彩艳丽,边角都编了流苏,若不是紧急,她定会好好欣赏。
戴上脸颊后,秋书又为她描眉,浓厚的根本瞧不见了本来相貌,这才停下。
“莹莹,四哥委屈你了。”
府上正好有西域乐人,要去献舞。
她不扮成这样,或许连门都出不去,就被探子发现。
陆徽莹轻笑,她并不介意。
“四哥,我要谢谢你才是,让你们替我操心了。”
秋书含着泪,担心的说道“姑娘,你就让我陪你去吧。”
那里鱼龙混杂,她哪里放心的下。
“少一个人,多一份保障。”陆徽莹按着她的肩膀,安慰的说道,“更何况,这次大哥和殿下都在,我不会出事。”
她去见大哥,一是告知自己所知的一切,二就是通知川。
既然要去西南,干脆就把神谷的事情解决。
一直拖延,不是好事。
上了马车,她就被蒙上了眼睛。玄皇为防止刺客,让人把行宫建在了一个隐蔽的位置。
按捺着忐忑的心,半个时辰后,总算到了行宫。
“各位娘子,请牵好手中的绳索,之后进入行宫,还请不要说话。”领头的嬷嬷说道。
“还望各位清楚,这里不比外面,行错一步,赌上的就是性命。”
确实如此,陆徽莹心中着急。
不知大哥和殿下在哪里。
跟着众人前进,她透过布条的缝隙看着脚下的地。
“快,快停下。”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不知发生了什么。
嬷嬷急忙喊道“参见长公主殿下,驸马爷。”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驸马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大哥。
陆徽莹喜道,就被人推着跪下。
重复一遍嬷嬷的话,耳边是殿下熟悉的声音,“起来吧。”
是嫂嫂,真的是他。
她打算立即站出来,告诉他们,自己就在这里。
但很快,又传来一个声音。
“皇姐,你要去哪里。”
李元,他怎么也会在这。
歹人的事情不知是不是与他有关,可总归要警惕,她垂着头,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陆徵冷哼,“誉王,你是伤好了忘记疼,我不是说了,别出现在我面前”
李元笑道,“永宁侯,不对,如今该叫驸马。何必如此生气,你不想见到本王,你走就是。”
“陆徵,你要知道,现在的你可不是手握重兵的西北大将军。更不是永宁侯,一个空有虚名的驸马,还敢对本王如此无礼,皇姐,你还不赶紧教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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