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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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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首

    这倒是穆空青未曾想过的

    他只觉自己答得不会差,却未想过能拿个案首。

    现下往里头挤是挤不进去了,可想要出来却是容易一些。

    穆老二一个做惯了农活的汉子,狂喜之下更是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一般,左推右搡地逆着人群便出来了。

    所有人都在往里挤,唯独他一人要出来,这番动作招眼极了,更别提穆老二一边向外挤着,一边不住地高呼“我儿考中了案首”

    当下便有人忍不住暗暗关注起了穆老二,欲要瞧瞧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县案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穆空青怕他爹这么在人群中推来挤去得出事,忙拉着周勤就向穆老二的方向迎了过去。

    待与穆老二当面,还未说出什么话来,穆空青就被一把举了起来。

    穆空青眼睁睁看着自己突然腾到半空,然后被他爹用一个羞耻的、彷如逗弄婴儿般姿势抱在怀中。

    方才的喜悦全都被这一刻的羞赧掩盖,穆空青禁不住红了脸,赶忙拍着穆老二的背,在他耳边唤道“爹,你快将我放下来呀”

    可穆老二这会儿已经叫惊喜冲昏了头,满口念着“我儿出息。”哪儿还听得见穆空青在说什么。

    旁边有意要瞧瞧案首真容的人也惊呆了。

    这个往常从未见过,一朝便拿下案首的人,竟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自个儿只是来长长见识的孩子

    穆空青叫不动穆老二,只能无奈地由他抱着。

    穆老二这个一贯老实到带着几分憨气的汉子,此刻抱着儿子,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竟是有些红了眼眶。

    直到周勤见盯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这才上前将穆空青从穆老二的怀中摘了出来,温言劝道“穆老哥,这儿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穆老二方才也是一时高兴昏了头,待反应过来,立刻觉察到这般行事不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拍拍儿子的肩,又是止不住地夸。

    而那锦衣学子,便已然呆愣了。

    “不可能的这定是假的定是假的”

    他面上尽是不可置信,身旁那家丁看完榜回来,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句什么。

    本该让他欣喜的消息,却在穆空青得了案首之后,叫他变得茫然。

    一旁应是有人与他相熟,见他这副表情似是有些不忍,便上来拍了拍他的肩,好言劝慰到“能得第十也不错了,府试多半是能过的,这不是你多年心愿吗”

    却没想到这话再一次戳了他的痛脚。

    多年心愿

    穆空青拿了第一,他却只拿了第十,届时还须得同那小子同坐提堂号

    这叫他如何欣喜得起来

    穆空青只是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便叫那锦衣学子如芒刺在背。

    现下已有不少学子都知晓了成绩,也重新有了看热闹的心思。

    这人考了这么多届,嘴上又没个把门的。今日道这个后辈心浮气躁,明日言那个同辈得志猖狂。

    甚至在场有些年纪不大的考生,也曾被他冷嘲热讽过。

    他们自个儿学问不精只能认了,可这人却自己踢到了铁板上,叫人当头对脸地给了一巴掌。

    那他们哪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有一瞧着不过十五六的少年满脸兴奋,看穆空青从人群中挤出来,便扬声唤道“小兄弟这儿呢我们可都盯着他呢”

    那锦衣学子见穆空青竟当真向这儿走来了,恨不能将身旁那少年的嘴给活撕了

    穆空青往那边儿走,纯粹是因着那边儿是路口。

    他可没那么多心思与这种人纠缠。

    就连先前提出赌约,也不过是为了摆脱他罢了。

    谁知道那锦衣学子的反应比穆空青想得都快。

    穆空青还没说什么,他便阴沉着脸,直接带着家丁,推开了四周的人群,埋头快步离去,看都没敢往穆空青的方向看上一眼。

    像是害怕稍慢一步,便要被人叫住一般。

    那速度,当真已经是将落荒而逃写在了脸上,连遮掩都顾不上了。

    他这般狼狈姿态,倒是惹得一旁的好事者们一阵哄笑。

    过后又有人同穆空青搭话“小兄弟你也莫要放在心上,他当年也是少年下场,意气风发。谁成想考了十多年,年年府试都过不得。如今他儿子都已入学了,自个儿却还在考县试,心里头难免不痛快。”

    这话说得熟稔,若是那锦衣学子还在,定能认出是之前宽慰他的那人。

    穆空青却不认得他,只道这人说话古怪。

    他心里不痛快,难道便要旁人也与他一样不痛快吗

    只是比起同人在这儿磨牙根,穆空青现在更想回清水镇去,回去将这消息告知他娘亲与师父。

    穆空青朝周围的好事者们微微一笑,做洒脱状“我自是不在乎的。只希望那位兄台能记得我们的赌约,也记得这个教训,往后莫要再同我,或是同别的学子纠缠便是。”

    说罢,又对着先前搭话那人道“他自个儿都不痛快这许多年了,兄台若是他友人,不妨稍劝慰他些,日后莫要再祸祸旁人了。”

    那人的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了。

    这群好事者中也有得中了的,当即便出声应道“那是自然。今日之事,我等可都看着呢。他日后若是还要纠缠,那便当真是脸皮不要了。”

    也有人欣赏穆空青这般不骄不躁的行事,欲要上前与他多聊两句。

    可穆空青急着走,便假做没有听出众人口中的结交之意,露出了几分孩子气“今日得了这样的喜讯,空青还欲先告知家人,此便先行离去了,还望诸位兄长见谅。”

    便是有意与穆空青相交之人,在听了这样的话之后,也不会没眼色地将人拦下。

    穆空青顺畅地从人群中脱身,也不知有人在心中叹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这般想着,又觉心里头一阵酸涩。

    人家一个孩子,都能得了案首了,当真是人不同命。

    穆空青回家之前,还特意去了女医馆一趟。

    可惜三个姐姐都跟着老医婆出诊去了,穆空青也只得留下一道口信,便要回清水镇上去。

    孙氏在家等得心焦。

    她总觉得自己一个妇人家,出现在考棚外会叫人闲话,所以连儿子科考放榜这样大事,她也非得要一个人在家等着。

    这一早上的时间,孙氏称得上一句坐立难安,在院中不停地来回踱步,外头有点儿什么动静,她都要出门瞧上一眼,穆家小院的院门就那么一直开开合合。

    这眼看着日头渐渐高了,儿子却还是没见回,孙氏也耐不住有些后悔。

    自家儿子和男人都叫她一块去,她怎的就那么闷头倔呢

    好容易院外又有了响动,没等孙氏再去开门,便听那院门吱呀一声,一个熟悉的身形便朝她扑了过来。

    “娘,我这回可是案首”

    穆空青当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偶尔言行间也会染上几分孩子气。

    他住在周府,平日里自然都是埋头苦学,便是有时思念家人,也没法跑出去见他们。

    前几日考试的时候,虽也会从穆家小院过,可那时都赶着时辰。接上穆老二之后,往往也就只有同孙氏说两句话的功夫,穆空青便要走了。

    算起来,自打穆空青来到这世上,还是头一回同孙氏分别这么久。

    孙氏的思念比穆空青更甚。

    她不懂什么案首不案首的,她就是觉得自己许久都没见过儿子了一般,抱着他便不肯撒手。

    穆空青被孙氏抱在怀中,也忍不住在心下暗叹。

    自己现下只是过了县试而已,真正分别的日子,怕是还在后头呢。

    先是姐姐去了县里一年到头见不着人,现在自己也在外求学,同孙氏难得见上几面。

    只盼着家里的小豆丁能分去孙氏几分心神,叫她也少些时候惦念自己。

    孙氏这厢抱够了儿子,才有心情听他说今日放榜之事。

    听完之后又缓了好一阵,才从自家儿子拿了头名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我便说了,我儿子定是了不得的”孙氏身上的欣喜,便如同要漫出来了一般

    “不成,这事儿,咱得好生热闹热闹”孙氏说着,便拉起了穆老二“咱这就回村里买上几斤肉去咱办个酒席叫他们都瞧瞧”

    “穆夫人且慢。”周勤见她真要走,当即拦住了满脸喜色的孙氏,不得不给她泼了盆冷水“我家老爷曾说,小公子后头还要参加府试的。现下算算日子,实在是紧得很,穆夫人不若待小公子府试过了,再好生庆贺一番”

    穆空青见孙氏难得这么高兴,先前才一直都未曾出言打断。

    只是周勤说的也是实话。

    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

    府试就在下个月。

    若说会不会耽搁两天就落榜,那倒也不至于。

    可能多一天做准备,总也是好的。

    况且一个县案首罢了。

    府试不过,他便是考上十个县案首,也还是个没有功名的白身。

    眼瞧着孙氏的情绪又有些低落,穆空青拉着她的手开导道“娘,待我考过了府试,我便也是有功名的人了。到时我便同老族长一样,是个童生了呢。”

    孙氏被他逗乐了“说什么胡话呢,你同老族长怎么就一样了。人老族长的头发都白干净了,你才几岁仔细叫人听见,说你拿长辈玩笑,坏你名声。”

    穆空青也是眉开眼笑“那到我考完府试,你儿子就是村里只差老族长一筹的厉害人物了。那时候我们再回村里摆酒,叫你好生风光风光,不好么”

    孙氏晓得儿子学业繁忙,下个月便又要考试,哪儿来许多时间折腾旁的事情呢。

    可一想到这才刚见面,便又得是月余不见,情绪自然总也高不起来。

    她怕儿子被自己影响,所以此时即便心里头难过,面上也还是带着笑,将穆空青往外推“成了,你先回去见周夫子吧,记得好好学,娘可等着你给娘考个状元回来呢。”

    穆空青见他娘这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可这个时候太敏感了。

    他即便是想在家中多住上一段日子,都害怕家里人会不会受到自己连累。

    与其贪恋这片刻相处,不如早些将危险连根除了。

    穆空青微微闭目,想着那便只留下,同爹娘用一顿饭吧。

    却不想这一背过身,话还未出口,周勤便直接应声“穆夫人说得是。时候不早,我们也当走了。”

    穆空青难掩惊愕。

    周勤平日里瞧着性子温和,同穆空青想处时,从未有过今天这般不等穆空青开口,便直接替他应承的时候。

    穆空青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他见周勤面色不似玩笑,便不动声色地顺着周勤的话说了下去,将孙氏劝回了屋。

    跟着周勤上了马车,穆空青才开口道“勤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周勤摇头。“我也不知。只是在回清水镇的路上有人留信,叫我快些回府。”

    私塾还未到散学的时候,穆空青是由侧门进的周府。

    一见到周秀才,穆空青甚至还没来得及同他说一声自己的成绩,便被周秀才难得的严肃带得不自觉皱起了眉。

    周秀才一贯是个瞧不出喜怒的性子。

    他出身不凡,幼时也曾遭逢巨变,一般的风雨已经再难叫他变色了。

    而此刻的周秀才,却是眉间沟壑明显,一见了穆空青便同道“你即便收拾好行装,去往府城。”

    穆空青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有些糊涂。

    他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怕是当真发生了什么叫人始料未及之事。

    “老师,出了什么事”穆空青心头一紧。

    周秀才对此事也有些恼怒。

    “李家已经将你家同秦家的联系翻出来了。今早秦家来信,那个曾录下口供的家丁,被人杀了。”

    先前本以为有秦家帮着扫尾,穆空青欲因穆梅花之死向李家发难一事,李家没那么快察觉到。

    毕竟一个农家出身的抱狗丫头罢了,再买上十个都不够李家一顿饭钱,李家主事人记不记得这回事,都还是两说。

    谁知道穆空青这儿是没引得李家刨根究底,反倒是秦家露了马脚,叫李家察觉了不对。

    现下,秦家在暗中搜集李家作恶的证据这事儿,已经叫李家发觉了。

    这前后再一联系,掀出穆空青有亲人死在李家手上这件事,也就并不奇怪了。

    秦家这边儿尚还能拖上一拖,可穆空青这儿却是等不得的。

    “你既是个引子,此刻也必是李家的眼中钉。趁李家此时还未有动作,我先将你送往周家在府城的宅邸。你即便手书一封,叫你爹娘先回穆家村去。我派人护送他们。”

    周秀才也没想到,他以为的一件小事,此刻竟能惹来这些麻烦。

    他现在又是恼怒秦家那些人办事不牢靠,又是恼怒自己一时大意,轻视了李家,反倒叫人家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当真是脑子都被养木了。

    穆空青不知道秦家背后的人是谁。

    但能和昔日安国公府扯上干系的,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小人物。

    对方既然不想被牵扯进来,也不愿自己动手,那就必然会好生护着他柄刀,不会在这个时候传假消息。

    穆空青也不多犹豫。

    他直接借着周秀才的书房,写了一封简单的书信,说明了自己即将前往府城考试的事情。

    后又想了想,这封信必然是会交到穆老头的手上的。

    于是穆空青又在书信末尾加了一句,府试之后,他会在钦差大人面前为梅花姑姑伸冤。为防李家报复,还请家里人这些日子都莫要出村,注意些村中出现的生人。

    而后,穆空青接过周秀才递来的信封,在信封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穆老二认得穆空青的名字,也知晓他写出这三个字时的笔迹。

    这让他们回村的消息来得突然,希望这样能叫他多几分信任。

    空青写完,又同周秀才道“便劳烦勤哥去一趟吧。我爹娘都认得勤哥,若是旁人去了,他们怕是不信。”

    周勤的身手极佳,周秀才本是想要周勤同穆空青一道前往府城的。

    可穆空青说的也有道理。

    穆家夫妻又不识字,就这么一个陌生人,拿着一封信,便说要送他们回家,确实叫人生疑。

    周秀才略一思忖,还是应下了。

    他这弟子重情,这不是坏事。

    当下便唤了周勤入内,嘱咐他将信带去,务必将穆家夫妻二人安稳送回。

    周勤听了这吩咐也是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穆空青,却没多问,只点头称是。

    周秀才想了想,还是道“你直接去牵上马,将穆家夫妻二人送到后再赶回来也不迟。”

    周勤点头,也不多耽搁转身便快步离去。

    穆空青放下笔,跟着后头进来的小厮回屋收拾行李。

    他的行李不多,只需带上随身衣物和文房四宝。

    还有最重要的,那个已死家丁的口供。

    物证太大,不便携带,留在周府中,日后事发再送去不迟。

    至于书籍试题等物,周秀才说过些天会有旁人送去。

    还嘱咐穆空青每日至少两篇策论,交予周府下人,到时自会有人送回来给他批改。

    周秀才说出批改二字时,那尾音听得穆空青条件反射一般头皮发麻。

    穆空青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周勤并未回来。

    同他一起上路的,是周秀才身边的一对兄弟。

    一唤周文,一唤周武,皆是人如其名。

    周文看着瘦削,却是传递消息的一把好手。

    据他所言,当初丢进穆空青卧房中的信封,便是他所为。

    “当初若不是我忧心信封被小公子家人捡到,也不会特意弄出那些动静,叫小公子受惊了。”周文笑道。

    穆空青这才知晓,原来当晚从他起身到上榻,周文其实一直都在院中,只不过他未曾发觉罢了。

    而周武却是孔武有力,看着便是使外家功夫的好手。

    那胳膊上的腱子肉,怕是得比穆空青的腿都粗。

    文弱书生穆空青看着那健壮的体格,就想起了自个儿先前预备锻炼身体的事。

    眼下众人都在院中候着,左右无事,穆空青便忍不住同周武提了句,到府城之后,能不能也带他稍练些拳脚功夫。

    不求练成高手,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周武还是头一回见有读书人提出这要求的。

    周武下意识地去看周秀才,见周秀才点了头,这才应下。

    几人立在原地没一会儿,便见远处拉来了两匹马。

    周文拍了拍穆空青的肩,同他道“后头还得委屈小公子与我共乘了。”

    穆空青还是两辈子以来头一回骑马。

    周武背上三人的行李,周文单手带着穆空青,只轻巧一跨,二人便都坐到了马上。

    周文见穆空青有些紧绷,只觉他一个孩子,头一回出远门便是同两个陌生人一道,心中难免不安,于是便安慰道“周勤哥这会儿应当在城门处等着了。我等快些出城,便能同周勤哥汇合了。”

    穆空青知他是好意,也不好说自己是因着头一回骑在活物上,因而有些紧张,就向周文露了个笑脸,好叫他安心。

    临出门前,穆空青犹豫了片刻,还是同周秀才道“老师,这些日子您也多当心些。在私塾中授课时亦是如此。”

    其实,穆空青想要提醒周秀才的,是还在私塾中上课的李成。

    虽然没有人同穆空青说过,但他也知道,穆梅花的事,不过是个口子罢了。

    这个口子背后究竟能牵扯出什么来,穆空青看不清。

    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秦家苦心谋划十二年,如今一朝事发,必然是要叫整个李家都逃不脱的。

    就算是李成这种已经另立门户的也不例外。

    都说狗急跳墙。

    若整个李家都被定了罪,李成自然也没得仕途可言。

    到时能做出什么来,可就说不准了。

    周秀才知晓穆空青的意思,只笑骂了他一句“老夫这也要你提醒不成还不快走”

    穆空青看着周秀才毫不掩饰的亲近,连风雨欲来的紧张感都消退了些。

    他人微力弱,却也有想要护着的人。

    周文一拉缰绳,带着穆空青向城外疾驰而去。不掩饰的亲近,连风雨欲来的紧张感都消退了些。

    他人微力弱,却也有想要护着的人。

    周文一拉缰绳,带着穆空青向城外疾驰而去。不掩饰的亲近,连风雨欲来的紧张感都消退了些。

    他人微力弱,却也有想要护着的人。

    周文一拉缰绳,带着穆空青向城外疾驰而去。不掩饰的亲近,连风雨欲来的紧张感都消退了些。

    他人微力弱,却也有想要护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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