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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支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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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的寒假是不允许学生留校的,被关了一学期的小巫师们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抑制不住对家人的思念像风筝一样轻快地飘向回家的列车。

    从苏格兰高地的古老城堡再次踏上伦敦的街头,汤姆从列车上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街边亮起朦胧的几盏灯光,与半年前截然不同的是很多店铺都关门倒闭了显出几分破败凋零,空气中弥漫着萧条的气息。

    站台上挤满了来接孩子放假回家的亲人,充满了重逢的温馨和喜悦。他拎着箱子站在原地顿了片刻后提步向前,他没有告诉阿尔温特快列车到站的时间,自从那天她莫名其妙地给他寄来一瓶福灵剂,他没有回信,她也没再写信来。

    汤姆走进莱斯卡特大街公寓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但是公寓内黑洞洞一片没有半只人影。他打开灯,屋里跟他离开的时候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角落里多了一台老旧的收音机,玻璃瓶里插了一束新鲜的山茶,花瓣开得冶艳。

    快十点钟的时候楼下响起汽车的声音,他掀开窗帘往下看,正好看见一辆小轿车停在楼下,一个男人殷勤地从驾驶座跑下来拉开副驾的车门,一个女人从打开的那扇车门里躬身钻出来。

    他们站在楼下交谈了一会儿,距离太远听不清在说什么。

    阿尔温穿着高跟鞋聘聘袅袅地上楼时,发现屋子里亮起了灯光,打开门后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倚在窗户旁。

    她站在门口默不作声地静静盯了一会儿,阔别半年,眼前的人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陌生的感觉。他长得更高了,脸部线条干净隽秀,漆黑的双眼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冷冽又深沉。时间带给他的不仅是日渐增长的学识,还造就了他身上越发沉凝的气质。

    “你回来啦”阿尔温说,湛蓝的眼波里荡漾着笑意,在这一笑之间好像那些许陌生的感觉一瞬间就荡然无存了。她脱下身上披着的一件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露出光洁的臂膀。

    汤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她穿着一条质地细腻的裙子,细细的肩带下是舒展的锁骨,头发拢到一边露出耳朵上坠着的一枚蓝宝石耳钉,跟她眼睛的颜色互相呼应,身上隐隐传来玫瑰花的香水味,浑身上下不经意地展现出精心装扮过的美丽。

    “你去参加舞会了”汤姆转过身来,手肘随意地撑在窗台上微曲起一条长腿,夜风轻柔地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深邃的眉眼。

    他的站姿并不规矩,但是身上透露出一种少年人独有的潇洒。

    “嗯,公司的圣诞聚会。”阿尔温在门口踢下高跟鞋,她偏过头跟他说话,耳垂上的蓝色宝石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泽,“你怎么没告诉我去接你”

    “这趟列车到站的时间太晚了,不安全。”汤姆说。

    阿尔温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可以早点去车站然后跟你一起回家,怎么会不安全”

    “你有时间吗”汤姆似笑非笑,双臂环抱在胸前,慢条斯理地说。

    阿尔温皱了皱眉,感觉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抬起头仔细地观察了他一会儿。

    汤姆漫不经心地靠在窗台边,身材挺拔修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渐渐褪去青涩,开始展露出少年的英气。他眉目俊朗英挺,长相漂亮但是不含一丝娇柔之感,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

    想到这儿,阿尔温顿时心中一凛,果然察觉到有一股温和但强势的力量闯进了她的脑子,像翻书一样查阅着她的记忆,她的一切此刻正毫无保留地摊开来展现在汤姆面前。

    不动声色的摄神取念。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难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还不如公司无聊的聚会”她仰起脸,弯了弯唇角,背上却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阿尔温强忍住反抗的本能,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敢露出丝毫异样,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但是立刻放松下来顺从地让他探查。很快,她感觉到那股力量像潮水般从脑海中退出去,她暗中松了口气。

    汤姆在霍格沃茨真是一日千里,越来越多的手段让她防不胜防,幸好她早就对自己的记忆做了周密的处理,防止被巫师们读取思想。

    “是吗。”汤姆随口说了一句,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她,“是谁送你回来的”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到阿尔温臂弯里的那件男士西服。

    “舞会结束后绅士们不应该体贴地将女士送回家吗”她跟汤姆对视着,神色自若地说。

    汤姆轻轻颔首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

    透过打开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夜空中静静飘着的雪花,阿尔温身上穿着的那条裙子质地单薄,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冷冽的空气冻得一片冰凉,她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手臂,刚准备回房间换一套厚一些的衣服,汤姆突然叫住了她。

    阿尔温回眸望着汤姆,微蹙着眉无声地询问,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今天有些莫名其妙。

    “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汤姆的声音。

    “现在”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汤姆低着头,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额前黑色的头发。

    “你今天很漂亮。”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细腻很有质感。

    阿尔温不由莞尔,没有哪一位女士不喜欢听到这样的夸奖,哪怕她知道这样的话汤姆一分钟可以说上几百句,但是她还是慢慢朝他伸出一只手。

    由聪慧带来的心思深沉,她有时候根本猜不透汤姆的想法,正如此刻,对她摄神取念之后突然开口邀请她跳舞。

    两人间的距离近到有些亲密,阿尔温肆意地打量着汤姆的脸,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垂着看不清楚他的目光,但是他白净的脸上看起来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她的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头,隔着单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只是惊讶地发觉好像稍微有那么点快。

    汤姆牵起阿尔温的手,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腰后轻轻将她拢进怀里,她脱下鞋子赤裸着脚踩在地板上感觉有一丝冰凉,轻薄的裙摆在空中飞扬,随着他的节奏旋转摆动,在并不宽敞的客厅里翩翩起舞。

    没有动听的音乐,也没有微醺的酒宴,甚至没有旁观者,两人在静谧的雪夜中无声地跳了一支舞。

    墙角的山茶花绽开层层叠叠的花瓣,开得繁复绚烂,为这深遂的夜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舞结束后,汤姆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怎么样比起今天跟你跳舞的那些人”他扬了扬下巴轻轻地说,眉梢流露出一丝高傲的神色,喉结在空气中划过恰到好处的弧度。

    “跳得不错。”阿尔温赞美中含着惊讶,稍微想了会儿后又了然,她的唇角牵起一道弧度,“霍格沃茨真是一所好学校。”

    汤姆弯了弯唇角,黑色的眼睛像浸润在清水里的石头般含着清亮的笑意。

    “霍格沃茨教会我很多。”跳完舞之后身体升起热气,他懒洋洋地扯开了领口露出修长的脖子,然后将自己扔进沙发里,坐在他最常坐的那个位置,惬意地舒展着肢体,“这些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难。”

    “噢今年你跟很多女孩子跳舞了”阿尔温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喝了一口水,戏谑地说,“想必霍格沃茨的小姑娘们都排起了长队抢着跟你共舞。”她从来不会怀疑有哪个小女孩能抵抗得住汤姆的魅力。

    汤姆哑然失笑,他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但是第一支舞我想跟你一起跳。”

    “行啊,只要你能及时回来,在别人邀请我之前。”阿尔温扬了扬眉看着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丝挑衅。她明知道霍格沃茨放寒假的时间比较晚,他根本不可能提早回来。

    汤姆没说话,只是突然翻过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屈起手臂用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颌,口吻霸道地说“不许你跟别人跳舞。”

    阿尔温猝不及防地倒在沙发上,只能被迫抬头看着汤姆在她脸上投下的一小片阴影,两人的距离比刚才跳舞的时候还近几分,少年的躯体透着一股灼热,连带着她的脸都有些绯红。

    他抬起眼睛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流转着看不分明的意味,低沉的嗓音带了一丝淡淡的缱绻,他的手臂压在她的发丝上,室内乍然萦绕起一种轻盈的暧昧。

    阿尔温心念一转,她有些惊疑不定地抬起头想要仔细端详汤姆的眼神,但是还没等她看清楚,他就噗嗤一声笑着低下头去,松开她后蜷成一团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她顿时明白过来是被这臭小子给耍了。

    她抓起手边的一本书向他扔过去,声音里带着些许气恼,脸颊有些滚烫“该睡觉了,小混球在哪儿学的这么无赖”

    汤姆一把接过向他飞来的东西然后随手放到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从沙发上站起身,他头也不回地举起双手在空气里挥了挥,对阿尔温说“说真的,以后的每一个圣诞节记得都跟我跳第一支舞啊。”

    “真是的,活脱脱的小混蛋、无赖”阿尔温看着他的背影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看着汤姆关上的房门,她又一个人坐回沙发上,捧着有些微红的脸颊,她没好意思承认刚才她的确有那么一秒钟的心旌动摇。

    墙上挂着的时钟恰好指向十二点钟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进度条到半了,开一个预收,求路过的家人们点一个收藏,孩子下次想要一个好榜单。可以点进我的专栏看看,接档文是影卫夫人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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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公主一顶小轿将驸马的青梅竹马送到自家影卫的床上,兵不血刃地解决了她的情敌。

    邵敏生辰的时候她的丈夫在保护公主,

    邵敏分娩的时候她的丈夫还是在保护公主,

    邵敏离世的时候她的丈夫依然在保护公主

    众所周知,一个男人是不可以同时效忠于两个女人的,当邵敏正准备揭竿而起将这狗影卫踩到脚下时,睁开眼却回到了大婚的第二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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