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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冷漠的男人, 熟悉无比的磨刀声
摘蘑菇时误闯进另一个猎人的区域,对方意欲拉弓杀他
接到线索任务,从林白悦屋里出来时碰到一条猎犬,还有他浑身古怪纹身的主人
和宁尧一起摘茶油果, 晚上坐在炕边等待宁尧的考虑结果, 到底要不要收留他
自从雪郁回到存档点, 任何已发生的事件都像被摁下加速键,加速、加速, 一直到发生危险的前一段时间。
雪郁脑袋里承载了太多东西, 晕头转向脚底发飘, 眼睛浮上两泓水, 慢吞吞抬头看被他叫过来的宁尧。
此时, 他正捉着宁尧的手往脸上贴, 还故意问脸热不热, 为即将要做的任务打铺垫。
宁尧任他无理地拉着, 却没有回答他脸热不热的问题。
雪郁在男人情绪复杂的注视中骤然恢复清醒。
他低下头,火速拨开脸颊上的手,明明是他刚才亲自把男人的手拉到自己脸上的, 现在又好像特别嫌弃了一样,一下就弄开。
宁尧没对他的两幅面孔说什么,只垂眼回答“有点热,怎么了”
雪郁用最快速度整理好思绪,他知道窗外有人,不敢回头,也不敢再重复之前的事, 生怕哪一点会惹那人生怒。
但为什么会生气啊
他什么也没做, 就是对宁尧说了些话而已, 是有些不堪入耳,但宁尧都还没冲他发火,怎么窗外那人要越俎代庖处理他。
雪郁抿唇,心里想着这些事,嘴上敷衍找理由“刚洗完澡会很冷,给你暖暖。”
宁尧“”
用脸暖手,他不知道小皇子是如何想出来的。
宁尧一如既往,直接忽略过去,他转身去木柜取出被褥,利落迅速地弄成了一张地铺,地铺足够睡一个成年人,除了拿来盖的被子太薄,其余都算不错。
雪郁一时忘了外面的人,见他弄地铺,凑过来小声问“你同意收留我了”
“暂时。”
宁尧目不斜视,将地铺拖到合适的位置,同时语气冷漠道“你在身边,我随时能后悔,方便动手。”
这确实是宁尧肯留下雪郁的其中一个理由。
把人放在周围,他想什么时候动手就能动手,但这个理由只占据一小部分,更大一部分,他想,如果把现在的雪郁赶出去,可能会哭。
哪儿都没地方去,只能他屋子前面蹲着,像和家里丈夫吵完架气不过跑出来的小媳妇,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腿缝里,眼睛红红的。
他和林白悦非常巧合地想到了同一个形容词。
但事实就是如此,雪郁给人的感觉就像脾气很好连话都不会大声说的小媳妇。
宁尧以前也想不到原来失忆可以让一个人从举止到气质都发生巨大的改变。
听到那声似恐吓的话,雪郁没太大反应,可能也是习惯了这个世界的人对他喊打喊杀,但实际又不会真的对他动手。
他蹲下来,指了下壁炉“可以离那里近一点吗,我有点怕冷。”
他以为自己的待遇就是睡地铺,他很满足了,总好过在马厩里睡、在大街上睡,地铺还有被子盖,旁边还有壁炉可以烤,很安逸。
宁尧继续整理褥子,眼皮没抬起一分一毫“你睡床。”
得到的待遇远超过预想的,雪郁张开唇缝直接愣住。
但他迅速为此找到解释,或许是因为他在床上睡了会儿,沾上味道了,宁尧并不喜欢,所以干脆就让他睡床了,这个解释很合理。
他不确定地问“那我睡了”
雪郁的声音从刚才就很小,特别小,不仔细听会听不见,像是
故意不想让谁听到,而小声过了头,导致宁尧有时也会接收不到。
譬如现在他就没听见,停下手里动作,和雪郁对上视线“什么”
雪郁只能重复“我说,那我睡了。”
得到宁尧不咸不淡的一声嗯,雪郁转身往床上走,等他躺上了枕头,后面的灯熄灭。
宁尧的声音响起“关一下窗户。”
雪郁极轻地喔了声,抱着骤跳的心脏坐起来一点,窗户就在炕床边不远处,开着缝隙,他屏着呼吸看过去,没看到有人,或许已经走了。
他关上窗户,躺回床里,开始想关于黑衣人的事。
当时天太暗,事情发生得又急,雪郁并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但他百分百确定是原主的男朋友。
除了原主的男朋友,谁会这么偷偷摸摸出现在别人窗户旁边。
一定是来确认原主中药后是否失忆了的。
那天在马厩他被宁尧带回去的时候,肯定被男朋友看见了,不过当时没阻止,现在才想起要来看看。
重新捋一捋,第一次雪郁在做任务,男朋友看到后对宁尧做了什么,又即将要对他做什么,所以系统判定有危及他生命的风险存在,强制回档。
而这一次他没有再做任务,什么事也没发生。
所以那个任务是导致男朋友发怒的原因。
但是为什么啊
雪郁努力地思考,最后得出结论。
原主的男朋友是那种,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你还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你和别人说这种话,就是在丢我的脸,所以我要把你和姘头一起杀了。
太离谱。
怎么有这样的人。
雪郁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流露出来,茫茫然发着呆。
实际上他脑袋里一阵风暴,想把那名义上的男朋友揪出来,骂上两句踢上两脚,好发泄他重来一次的小火气,尽管他那样的力气,别人都不会感觉到痛。
可能被打了两下都没反应,被他怒气汹汹质问为什么不理人,是不是瞧不起他后,才真情实感、发自内心地问啊,你刚刚有碰我吗
他力气实在太小,任何他自认为报复性的招数,在比他高一个头、肌肉含量多一倍的成年男性面前,都只是无关痛痒地在挠痒痒。
而打人这种事,雪郁也只敢想想。
不过这一次也有收获,虽然浪费了一个存档点,但嫌疑人范围缩小,能把宁尧排除,锁定在顾越择、许景和、秦烨和林白悦中间。
但以后他做任务也要更加小心点,最好不要有别人在场。
第二天,山脚镇上住着的周老头来了。
周老头是这一带能说得上话的角色,也是森林的巡护人员,最近林里总有偷猎者上山大肆猎捕动物,他焦头烂额,想让五个猎人去他那儿开个会。
商量一下怎么轮流守夜,抓住可恶的偷猎者。
他现在已经通知了四个人,就差宁尧。
宁尧的木屋开着门,周老头步履蹒跚迈进门槛,在前屋没看到人,便灵通地转到后院,边走边出声“宁尧啊,我找你咦”
他没找到宁尧,反而在井边看到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贫民窟不是养人的好地方,大多数人都过得粗糙,吃得清汤寡水,气质灰扑扑的一点儿水灵劲没有,这人却和他所有见过的人都不同。
即使穿着廉价的衣服,也和这里融不到一起,手脚细白,脸颊柔和,应该是用精细的米谷和极有营养的滋补品,养成这样漂漂亮亮的。
雪郁正含着凉井水洗漱,见有人来了,差点被吓得咽进去,他小口吐出水,站起来紧张地透露宁尧的行踪“宁尧去集市了,很快就会回来
的”
周老头了然地点头,又对雪郁的身份产生好奇“我没见过你,你是宁尧的”
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他应该算是宁尧的仇人。
但雪郁当然不能这么说,他握着宁尧给他找的水杯,心里盼着宁尧赶紧回来“我在山上迷路了,他收留了我,让我暂住几天。”
又是全新的一套说辞,和他告诉林白悦的又不太一样。
周老头看起来完全信了“宁尧那孩子,别看面冷不爱说话,心肠热着。”
雪郁不知道怎么接话,便胡乱附和“嗯,是很热。”
刚好走进来全部听到的宁尧“”
他垂眼走过去,没对周老头的突然到来表现出奇怪。
周老头是唯一知道林里五个猎人处境的人,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被赶到这里,心里惋惜,对他们也颇有关照,集市有赚钱的活会第一个告诉他们。
宁尧叫了声周叔,随后走到雪郁身边,把五十个银币放到雪郁白白的手掌心里“你的银币,拿好存起来。”
雪郁握着尚有余温的银币,茫然抬起头“不是只有十个吗”
宁尧看着他道“有十个是你摘蘑菇卖的钱。”
雪郁看了眼手里明显不止二十个的银币“那其他的呢”
再次说话时,宁尧稍侧过了头,注意力转到了别处“奖励。”
雪郁呆呆地不会说话,脑域里有模板浮现。
线索任务让宁尧心甘情愿给你一百个银币进行中
进度50100
这也太突然了,比他想象的快好几倍
雪郁傻站在原地反复确认,宁尧转身,留他待在井边独自消化。
宁尧走去和周老头交谈,三言两语间他知道了周老头最近在忧虑偷猎者的事,他静静听着,答应再过一会准时到周老头家里开会。
林里打猎有规定,不得过度,宁尧和其他人都严格遵守着规则。
为了自身利益不被破坏,也为了表达对周老头的感谢,这个忙得帮。
中午摘完蘑菇,雪郁听说宁尧要出门,他自己待在屋里又没事干,就跟着一起去了。
他和宁尧下山走了条陌生的路,到了周老头的家里。
周老头养了一只驴,拴在旁边吃干草,再往里面有个主房还有个偏房。
雪郁和宁尧进了偏房,他这时还不知道宁尧来这里要干什么,正准备揪宁尧袖子问一下,蓦地瞥见什么人,呼吸结结实实被吓停一秒。
房里有圆桌,桌边坐了两三个人,引起他慌乱的不仅是林白悦,更多的是另外两个面孔。
有一个他见过,手臂全是纹身身边时刻跟着条猎犬,而另外一个,很吓人。
模样是英俊的,但因为体格缘故,让人一般会忽视他的长相。
肌肉处于放松状态也有轻微的隆起,几根青筋穿插在其间,肤色是和雪郁迥异的深色,表情很凶,像犀牛,像藏獒,像黑熊,充满野性的强悍力量感。
从周老头叫的一声“小顾”中,可以知道他就是顾越择。
那个即将有好生活,却连甜味都没尝到又被打回去的倒霉鬼。
他从雪郁进来起,就极警觉、极敏锐地看过来,似乎感觉到熟悉。
当然了,这就好比有了一百万,马上要拿去享受生活了,却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全部抢走,还负上了债。
对于抢钱的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化成灰都认识。
雪郁直接被他看软了膝盖,险些脚底打滑了下,他庆幸出门前戴上了斗笠,没让顾越择看到他的脸。
本来想降低存在感,静悄悄跟着宁尧找个地方坐下,顾越择忽然
叫了他一声,“小虾米。”
这下连猎犬都看了过来,鼻子嗅动两下,冲上来绕着雪郁转圈拱脑袋,尾巴耀武扬威甩着,还冲雪郁轻吠两声,仿佛在炫耀它尾巴甩得快。
雪郁“”
他假装没听见,扶着帽檐坐到了挨着宁尧的角落,细看他生白的几根指尖有点儿颤,很怕生一样。
“秦烨有点事来不了,咱们先开始,等守夜的顺序说拢了,我再和他说。”
周老头简单说了个开场白,就出去拿水壶给他们倒水。
雪郁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猎犬主人的身份,秦烨来不了,顾越择和林白悦都在,那就只剩下巫师许景和了。
刚想到这,背靠墙的许景和若有所思看向雪郁,“小虾米今早我也看见他了,叫他他不理我,你叫他他也不理你,我看不是什么虾米,是小哑巴”
没说完,他的脚就被猎犬咬了一口“嘶。”
咬得不深,大概只留了个印,许景和没当回事。
他见角落里的人还是低着脑袋,仿佛没听到他说话,心里没来由不太爽利,这是第二回了,是真哑巴,还是就不想理他
许景和正要再开口说句什么“嘶。”
他警告性看了眼猎犬,往日相当顺从的狗,这时造反似的又咬了他一下“嘶。”
“柴米,你老咬我干什么你和我一伙还是和他一伙,他喂的你肉”
柴米哼哧着气,甩头朝角落走去,一直走到雪郁脚边趴下。
雪郁忍不住摸了它一把。
细秀的指节从毛发间穿过,被黑毛衬得手更白,每根都像玉雕成似的,许景和拧眉,盯着那指尖表情顿了顿。
他没有再说话的机会,周老头在这时走了进来,匆匆给几个人都倒了杯水,却给雪郁开小灶似的拿了杯果汁,接着就开始了开会内容。
“我是在一周前发现的,林子里出现了过量的捕猎夹,还有一些用草掩饰的陷阱,白天你们都在,既然都没看见他,那他应该就是在晚上偷偷上山的。”
“我一个老头子熬不了夜,只能拜托你们了,你们商量一下哪种守夜方式比较合适”
“当然,不是做白工,等抓到那该死的偷猎者,我会给你们银币作为报答。”
鉴于几人都很配合,守夜顺序马上就敲定下来,许景和是第一个,顾越择第二,秦烨、林白悦、宁尧轮流。
会议开完,周老头还想留几人吃饭,雪郁怕都怕死了,这一场会开了二十分钟,他感觉顾越择就看了他二十分钟,还是那种直勾勾、默不作声的看。
他不想留。
趁其他人没注意,仰头眼巴巴道“宁尧,我想回去了”
分明是秋天,那张脸却有很多汗,嘴巴被反复抿磨变得很红,宁尧垂眼看他,没有回话。
他能感觉到雪郁进来后状态就全然改变,时不时扶着帽檐,很怕被别人看到,会议开到最后,精神已然到了紧绷的状态,必须要调整和恢复。
他第一次见到雪郁这个样子,是在他昨天磨刀的时候。
难道不止他,雪郁还招惹了别人
他无法确定,他和其他几个猎人的关系都止步于点头之交,没有更近一步的交集,自然不知道他们是本身就在贫民窟,还是和他一样被赶来这里的。
周老头已经在外面催了,“快来,都做好饭了。”
顾越择在走出偏房时目光偏移了下。
雪郁马上低头,手指攥紧,抓皱宁尧的衣角“你想留在这里吃饭的话,我自己回去吧,我有点困,很想睡觉”
他是真的待不下去,见宁尧沉默不语地走神,不得不晃了晃揪着的衣角“宁
尧”
宁尧轻嗯,不知有意无意,微微侧身挡住了顾越择投来的视线“走吧。”
和周老头说了一声,宁尧便带着雪郁往回的路上走,离周老头家远了些,雪郁脸上才有了点恢复过来的气血。
走到半途,宁尧遇见熟人,对方有活要找他干,并出了不少的价钱。
宁尧没立即答应,他低下头问雪郁“认得回去的路吗”
雪郁点头,让他放心“认得,我能自己回去的。”
山中地形复杂,还有一些常见的猎人陷阱,宁尧大致和雪郁说了几个需要注意的,让雪郁重述了遍,没有出错才跟着那人离开。
雪郁在原地休整了下,把戴久的斗笠稍微抬起一点,让山风吹进来,散一散头发边上出的汗。
他仰起脑袋看,天色阴沉沉,似乎即将要下雨,怕再耽搁一会儿会淋雨,雪郁加快了点脚步。
没走两步,有人从后面轻松走到他旁边,低沉声音扩散下来“怎么就你一个”
雪郁没有抬头,从这声音就听出是林白悦,他不是在周叔家里吃饭吗,为什么出来了
雪郁慢慢扇动了下睫毛,抬眼看了他一下,回答道“宁尧去干活了。”
林白悦跟雪郁是同一条路,他边走边用余光看身边的人。
走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怕我”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雪郁有点懵地看向他。
林白悦咧着唇角,表情混而不正经,“你这么早走,难道不就是怕看到我吗”
不止,还有好多,但雪郁懒得多解释,说多了与之而来的问题也会变多,他不想惹麻烦,就低头看着路面“嗯。”
林白悦“”
他没料到雪郁回答这么爽快,如果真的怕他,不应该说好话
林白悦张了张嘴,刚发出一个音节,天边忽然轰隆一声,闪电撕裂一块口子,狂风骤起。
山雨来得非常突然,雪郁眨着眼睛反应过来的那秒,身上衣服已经湿了个透,还是林白悦拎着他的腕骨把他拉着走了四五分钟,躲进一个山洞里。
林白悦浑身也被浇了个彻底,他轻啧一声,从随带箩筐里拿出一件衣服,利落脱下身上那件,把干净的换上。
脱裤子的时候,雪郁别过了眼,他没在意,换完就走到雪郁身边“下雨了你怎么傻在那不动,不会跑啊”
雪郁半垂着眼睛,声音模糊不清“我没反应过来”
因为下得太快了,一开始他戴着斗笠没有感觉到,后来有风吹着雨倾斜过来,才把他弄湿。
不过他即使从里到外都有成分复杂的雨水,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好闻,香香的,以前林白悦还真没注意过这点。
林白悦将手里东西递过去“去把衣服换了。”
雪郁眯掉眼角的水,白着脸下意识抓住那样东西,定睛一看“你怎么有衣服”
林白悦简单解释“还是帮忙搬货给的。”
秋天淋雨很冷,雪郁这样的身子骨确实受不了,回去大概要喝好几碗热粥补一补,他小声和林白悦道谢,就拿着衣服想换。
手指刚捏住衣角,他又抿着嘴巴看了眼林白悦。
林白悦被他用那样的眼神看了几秒,瞬间理解其义,他吊着眉梢转过头,“我不看,赶紧换吧。”
也是奇怪。
在富人城拦住他,言语放浪形骸,说想和他随便去哪儿一刻的人,现在失了忆,变得连别人看一下都不行。
不过他也没想看,会有人对仇人感兴趣吗
林白悦不知道别人,至少他不是那样的神经病。
雪郁见男人转头看山外,翕动着眼睫换下衣服,他身上
狼藉得一塌糊涂,很软的身体全是雨水。
换完衣服,他捏住裤边往下脱,一条面团白似的长腿刚从一边伸出来,他警觉地忽然察觉到什么,扭过头去。
林白悦真不是故意看,他只是觉得换太久了,想看看好了没。
但这一看,他脑袋忽地胀了胀,看着背对他弯着腰的人,一句“你换好没”,变成
“你那里流水了”
狼藉得一塌糊涂,很软的身体全是雨水。
换完衣服,他捏住裤边往下脱,一条面团白似的长腿刚从一边伸出来,他警觉地忽然察觉到什么,扭过头去。
林白悦真不是故意看,他只是觉得换太久了,想看看好了没。
但这一看,他脑袋忽地胀了胀,看着背对他弯着腰的人,一句“你换好没”,变成
“你那里流水了”
狼藉得一塌糊涂,很软的身体全是雨水。
换完衣服,他捏住裤边往下脱,一条面团白似的长腿刚从一边伸出来,他警觉地忽然察觉到什么,扭过头去。
林白悦真不是故意看,他只是觉得换太久了,想看看好了没。
但这一看,他脑袋忽地胀了胀,看着背对他弯着腰的人,一句“你换好没”,变成
“你那里流水了”
狼藉得一塌糊涂,很软的身体全是雨水。
换完衣服,他捏住裤边往下脱,一条面团白似的长腿刚从一边伸出来,他警觉地忽然察觉到什么,扭过头去。
林白悦真不是故意看,他只是觉得换太久了,想看看好了没。
但这一看,他脑袋忽地胀了胀,看着背对他弯着腰的人,一句“你换好没”,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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