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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上的窟窿还在不断倾斜着天河之水,大地依然一片汪洋,是众人齐心合力,倒是勉强控制住了局面。
随后盘古一边在那莫名的禁锢感中持续输出己的法力维持变化出的高山、峡谷。同时视线扫到了不周山脚的共工身上,他此刻化为万丈真身,乃是个浑身黑鳞,蟒头人身的模。
显然撞上了不周山对他来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巨大的蟒头满是鲜血,脑门都有些凹陷下去了。
共工最初是把己都撞懵了,他跌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似乎还不太白想要去撞那东皇太一的己为何会撞上一片坚硬的土石。
而随后,当大洪水从天落下浇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终于从那种懵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蛇瞳迅速紧缩,整个人浑身僵直,仿佛看见了世界末日。
断了不周山断了他竟然把父神的脊梁,尊者的场给撞断了
那一刻,强大的恐慌和悔恨笼罩住了共工,他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只知惊恐的看着不周山和那天上的大窟窿,其脸上的黑鳞变成了灰白色,瞳孔震颤,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恐惧到极点的僵直状态。
当然,还活着的玄冥和后土不逞多让,往日他们有多崇敬盘古父神,在看见不周山被撞断的那一刻心中就有多震惊和绝望,整个人都傻了。
而共工在这的情绪下不知过了多久,脑子几乎不会转了,直到盘古朝着他看了过来,那一刻,他才像是泥塑被注入了生气,僵直的面容动了起来,透着满满的悔恨和局促。
“父父神。”
他张张,想要什么,仅仅是那沙哑的父神二字就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
盘古只是垂头看他。声音低沉。
“共工,你为何撞倒不周山”
“我我不想的。真的,父神,我不是故意的。”
共工眼中的赤红褪去,慌里慌张的解释起来。
“是东皇太一,是他故意引诱我撞上不周山的”
想到这,共工朝着四面凶狠的看去,眼中的杀意再次涌动,之前他一心只想杀了东皇太一为哥哥弟弟们报仇,一个不慎撞上了不周山,现在想起来,未必不是东皇太一故意引他撞上去的
然而他朝着四面八方看去,并未看见东皇太一的踪迹。似乎是不知藏在哪去了,这让共工心中更加恼恨。
回过神来的玄冥赶忙帮着解释,表示这全不是共工的错,她可以作证,真的是东皇太一故意使坏引得共工撞上去的。
希榕听到这话,眼眸微动。
“那你们又为何会和东皇太一打起来”
“这然是妖族欺人太甚”
玄冥想到几位哥哥弟弟的,英气的脸蛋扭曲了一瞬,随后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了出来。
在她看来,这件事本就是妖族的错,是他们没有看好家孩子,竟然让十只小金乌跑到了洪荒上空,导致十日凌空,无数生灵被活活晒。其中就有不少巫人。
当日盘古父神抬手一掌,打得其中九只小金乌肉身损毁,本就是给他们一个训,结果这些扁毛畜生不吸取训,夹紧翅膀躲回他们的鸟窝,竟然还敢以元神作乱,更是罪无可赦。
夸父前去想要阻止那些金乌,被戏弄、攻击,之后更是被帝俊不分青红皂白一大日金焰给害,如此行径,在恶劣至极
盘古面色一顿。
“你十只金乌,了九只”
玄冥当即点头。“没错,我族大巫后羿乃是有名的神射手,一把弓几只羽箭,当即射杀了那九只不知悔改的小金乌元神替夸父报了仇”
其玄冥误会了,盘古要问的并不是这个。在听了玄冥肯定的话语后,他低头看了一眼己的大掌。哪里不断涌出澎湃的法力在大洪水中变化出分隔洪水的高山、峡谷。独属于大圣人的力量让人远远看了就心惊胆战。
对于盘古来,这份旁人惧怕和羡慕的力量就仿佛他的手臂一般,指哪打哪,以他的控制力,和庞大的神识辅助,绝不应该出现失误才对。
现在本来只是随手一击,想要重创那几只小金乌的他被告知,十只小金乌有九个肉身毁在了他的手上。
而另一边的希榕则是面色闪过一丝复杂。
她不过是钻了一趟那奇怪的黑云漩涡,结果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吗夸父追日、后羿射日这些事竟然已经都发生过了。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帝俊、羲和还有帝江、祝融等人竟然都在了这次的巫妖大战上。
这不对劲,如果命运真的是无可更改的,那么按照命运的发展顺序,这一次的无量量劫绝不会这么快结束才对。
巫妖大战并非一次就结束的,它总共持续了三次,这才第二次,还没到巫妖大决战的时候呢,按照洪荒动辄千年万年的时间计数,帝俊等人的亡要比既定命运中的巫妖大决战早了起码上万年
还是,命运的顺序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历劫之人,该的必须
希榕仰头看着上空的黑云密布,面色闪过一丝思索,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刻的玄冥等人叙述时被怒火和杀意所干扰,所以话语间只有对妖族的恨意。
希榕听着这些叙述,隐约觉得这一次的巫妖大战在有些不寻常。
最大的不寻常就是太快了,无论是十日当空、夸父追日、还是巫妖大战所发生的时间在太快了。这一点杨眉等人当年在旁观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拿着既定命运剧本的希榕然不会没察觉到。比照着那本该出现没有出现的地第三次巫妖大决战来看,现中发生的巫妖大战就仿佛开了二倍速,快的透出一丝诡异。
这时候,玄冥的声音低了下来。
“父神,大哥,二哥他们都了我知,这一次我们有错,我们甘愿受罚,你想怎么罚我们都行,是是能不能”
她平日里最是直白大胆,此刻双眼含泪,眼中满是恳求,仿佛看着救命稻草一般看着盘古。
共工和后土仿佛被点醒一般,当即恳求的看向盘古。
其不用玄冥什么,光是看他们的眼神,无论是盘古还是希榕都立刻白了三人的想法。十二祖巫皆是从盘古的精血中诞生的,所以玄冥是在请求盘古复活去的帝江等人。
“我不能。”
盘古不等玄冥完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低头看着玄冥,这个从己的血脉中诞生的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你们是我从我的血脉中诞生的,我确可以用精血再次创造出和你们一的祖巫来,你们天生元神残缺,身之后元神不存,就算我创造出同的躯体,绝不会再是你想要见的那些人了。”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在这种情况下会想要用替身来骗骗己,玄冥等人这些祖巫来,若只是得像的替身的话,他们己动动手就能做出来。而这对于他们来,根本没有意。
最后一丝希望被抽干的玄冥面色瞬间苍白。她踉跄了一下,忽然崩溃大哭。
“祝融了,天吴了,奢比尸他们都了,我还害了大哥,大哥是为了我而啊,为何的不是我。该是我才对”
“姐姐”
后土眼角带泪,想要安慰不知该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独属于混沌钟的嗡鸣声忽然出现。随后巨大的混沌钟就朝着共工砸了过去。
不过混沌钟才刚刚接近这边,盘古就抬手一挥,把那混沌钟摄入手中。
“东皇太一,拿混沌钟在我眼前杀人”
他话间,面色冰冷的朝着远处看去。
“巫族杀我兄、嫂嫂、侄儿十几条性命,如此血仇,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
巨大的三足金乌的身形忽然从那处冒出来,看不看盘古,而是利爪朝着共工的头颅狠狠抓去,一副不不休的架势。
“来得好”
共工躲开了东皇太一的袭击,转而深深看了眼盘古,言语沙哑。
“抱歉,帝俊、太一两兄弟杀我血亲,若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还请父神容我任性一回吧”
话间,他转身朝着东皇太一攻击过去,玄冥和后土迅速冲上去帮忙,哪怕是平日里最为温柔的后土此刻经历了血亲的亡,心中同有一丝止止不住的愤怒。
另一边的盘古听到这话,本来想要抬起的手微微一顿。没有再动作。
“不好,他们这打下去,怕是会”。
希榕看着他们那以伤换伤,不不休的打法,面色难看起来。
“这是他们的选择。”
盘古默默的开。他心坚韧,哪怕知共工、太一等人的这般选择可能会有何种后果,依然没打算插手。
不过注意到希榕难看的神色,他还是对着打斗中的共工和太一了一句。
“想来你们应该察觉到了,这一次的无量量劫,你们皆在劫中,如果继续陷进去,你们怕是会不得善终。”
然而太一凄凉一笑。
“晚了,我们早就泥足深陷了,伴我千万,与我一同出世的兄已,嫂嫂、侄子亦是惨巫族之手,倘若我不为他们报仇,我又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共工、玄冥他们更是直接的表示。妖族杀了他们的血亲,更杀了巫族无数巫人,今日他们必要杀了东皇太一,如果他们不,那他们就要杀光天下妖族
希榕听得眉心一跳,深知如果最初妖族和巫族打起来或许有劫气迷惑了心智的原因的话,那么现在驱动共工他们和东皇太一血战的唯一原因就是血仇了。血海深仇可不是放下就放下了。
她到底不比盘古心性坚韧,哪怕知没有多少回转的余地了,她还是忍不住朝着他们大喊。
“可如果你们了呢剩下的巫人、妖族怎么办而且活下来的那一只小金乌又怎么办”
这话一出,东皇太一动作一顿,差点被共工抓住,他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最后只是发出一声的鸣叫,内里透着浓重的绝望和悲哀。
“我欲为他的父母报仇,至于他己,那就看他的造化吧。”
谁都没有注意到,东皇太一虽然声声着要报仇,可是他的话语听起来连仇恨都少了,只剩下一片灰,他这分是不想活了
一个不想活的人然是恐怖的,东皇太一心知己的混沌钟被收,己之前受伤太重,根本无法在三位祖巫的围攻下讨到好,所以他早在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这一战足足打了七天七夜,大洪水在洪荒大地肆虐了七天七夜。
第八天的时候,玄冥没注意到东皇太一的异,利爪朝着东皇太一的心就抓过去,而这反而给了东皇太一一个机会,他的眼神一片寂,不闪不避,竟是迎面而上,朝着玄冥冲了过去。随着他靠近玄冥,一股急速膨胀且不稳定的威压在他身上吞吐着。
既然打不过,那么东皇太一打算效仿帝俊救他的做法,以爆为代价能杀一个祖巫是一个
“不好”
后土一惊。当即朝着玄冥冲去,而离玄冥最近的共工反应最快,他冲过去伸手推开玄冥。
然而被推开的玄冥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张开翅膀罩住了共工的身躯。玄冥的万丈真身乃是人面鸟身,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把共工包裹了个严严。
随后,轰隆一声巨响,东皇太一爆,一个准圣的高手爆何等的可怕,就连淹没大地的洪水都被炸出了一个巨大而恐怖的漩涡
随后砰的一声,背部破烂不堪的玄冥摔在洪水之中,疯狂涌出的血液瞬间把这一片大洪水染成了赤红之色。本就在远处的玄龟注意到动静,吓得赶紧又四爪划拉着再次跑远了一点。心里想着这大能打架真是可怕。那动静跟毁天灭地没什么区别,幸亏是在大地上炸开,要是在天上炸开,不准又是一个大窟窿
与此同时,站在原地的共工颤抖着蹲下去,手颤颤巍巍的搂住己的妹妹玄冥。
“玄冥”
“玄冥姐姐”
后土此刻赶了过来,她伸手想要查看一下玄冥背后的伤,是当看见那一片糜烂和残缺后,她的面色顿时惨白一片,眼泪止不住的滴落在赤红的洪水水面上。
玄冥满脸的血,是她救了共工,她反而对共工艰难的了一句。
“抱歉”
有时候,活着的人反而会更痛苦,她眼睁睁看着帝江大哥为了救她在了东皇太一的手上,她在是没办法再看着另一位哥哥为了救她而了。
低哑的话音飘落,而玄冥没了声息。紧接着,共工抱着玄冥的尸身坐在大洪水中,他呆呆的看了去的妹妹片刻,随后猛地伸手,插进了己的心脏。
在为玄冥的而痛哭的后土惊叫。
“共工你”
共工转头看向远处的盘古,滴血的脸上透着苦涩。
“共工撞断了不周山,造成天穹倾塌,生灵涂炭,此乃大罪,共工愿意以谢罪了。更愿意一力承担巫族的罪过,请父神原谅巫族。”
他这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己的小妹妹后土,因为他怕被妹妹发现己的懦弱和私,大哥了,祝融了,玄冥他们都了,他在不想活在这世上了,巫族总要有祖巫留下护持的。他不想成为这个人,所以就让他用来稍稍减轻一些巫族的罪过吧。
共工对己下了狠手,他不奢求盘古父神的回答,只是在声息断绝之前,最后歉意的看了眼后土。接着他的尸身砰的一下倒在了洪水之中。
反应过来共工的想法的后土跌坐在洪水里,赤红的洪水围绕着她,她呆呆的看着洪荒大地,眼泪一滴滴的砸在水中。
希榕呼吸一窒,虽然她已经预料到会再次人,当这一幕出现在她面前后,她依然觉得不好受。她朝着后土那边过去,不知该些什么。
盘古垂眸看着,面色闪过一丝复杂。
与此同时,娲那边经过了七天七夜的炼制,乾坤鼎中的五彩石已经炼化成了一汪散发着五彩霞光的液体。当那液体炼成时,五彩霞光冲天而起,把天空给映成了一片粉红、桃红、橘黄。让人一眼望去,满眼的惊艳。
终于成功了
娲站起身来时才发现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疲惫不堪,这对于圣人来是少见的情况,在是因为这些作为补天材料的五彩石坚硬异常,难炼化,偏偏这事又刻不容缓,娲顾不得其他,只能一股脑的把己的法力抽干,这才刚刚够用。
不过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娲是心急了,不搞什么花里胡哨的法术,直接变作人身蛇尾的真身,巨大的真身立在不周山巅上,刚刚好碰到那天上的大窟窿,她端起大鼎,把大鼎内的五彩液体朝着天上的窟窿猛地一浇。
刹那间,天上的窟窿就被补好了,天河之水终于不再往下涌。洪水的源头既然断了,之后的事情就好解决多了。洪水快被引导着进了东海、北冥、无尽血海等地方,又或是人为的造出西海、南海等地把这些多余的水装进去。
虽然费了些功夫,不过快洪荒大地总算摆脱了一片汪洋的窘迫境地,天上的黑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开,躲在高地上、榕树树冠上,巨龟背上的生灵们陆续从上面下来,擦擦眼泪就准备重返家园了。
人族是其中反应最快的,他们虽然脸上依然满是悲痛,眼角含着泪花,一个个的动作都不慢,因为族地的东西都被大水冲跑了,他们有的到处翻找采集能吃的食物,有的寻找草药救助受伤的人,有的找来材料试图重搭建家园。没有人偷懒,连最小的孩子都跟在大人后面捡来树枝茅草。
随着几百年的发展,人族大概已经有了把族人的尸体埋在土中,防止野兽啃食,入土为安的习俗,所以他们在百忙中还分出了一部分人手开始殓尸,尽可能的找到附近的人族尸身。或许有些人并非是他们部落的,此刻人族都是一大家,并没有人会刻意区别对待。
溺的人显然是不好看的,入夜,人族把这些几乎看不清原的尸身埋在地里,哭泣着哀悼着这些生命的逝去。
因为才重建的第一天,他们的茅草屋还没搭建好,只能围着篝火坐着,哀哀的哭泣声随着篝火的烟气旋转飘散开。
盘古已经缩小成了普通人的体型,在不周山忙上忙下,一来是去加固不周山半山腰的裂缝,免得哪天他和希榕在家睡着睡着,结果不周山又歪了。二来是修补好不周山的表面,不周山巅的榕树林只盖住了不周山巅那一片,不周山是一座山,上面尖下面大的那种,所以这一次的洪水,除了不周山巅,不周山的其余地方被洪水冲刷的有些破损难看。原本青绿的草地和密林,这边秃一片,那边秃一片的,斑秃的仿佛癞皮狗,十分的难看。
无论是作为场,还是作为己的坟头,盘古都觉得这在有点丑,所以他准备己手动化一番。
希榕己的能力本就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压根没搞白呢,所以她就没这么多事了,此刻她站在后土边上的一棵树上,静静的陪着对方。
后土此刻依然是万丈真身的模,巨大的蛇尾盘在地上,她的眼睛还含着泪花,垂眸看着地上的一切
如果之前她听到旁人因为生而哀泣,她只是单纯的怜悯,那么这一刻,听着大地上无数生灵为了去的亲朋挚爱而哭泣的时候,她多了痛彻心扉的一丝感同身受
巫族的人来找过后土,她把事情全权交到了后羿等几个大巫的手中,而她则是这不知坐了多久,忽然,月光下的后土开。
“我与他们一同出世,相伴数万年,虽然生无常,我本以为我和他们永远不会分离。”
毕竟他们是十二祖巫不是吗
以他们的力,能杀他们的少之又少,所以谁没有想过有一天,十二祖巫会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现在,我才第一次白了生命的脆弱。他们都了,徒留我一人在这。”
后土着着,又是两行清泪落下。
希榕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干巴巴的来上一句“节哀。”
后土沉浸在己的世界,并未听见这话。她顾的继续。
“生命只有一次,了就了,你听,那么多的魂灵在哀嚎,如果,我们和妖族乃是咎由取,可是这些在十日当空,在大洪水中的生灵们呢他们什么都没做,丢了唯一的生命。这不公平”
“不过起来,妖族了那么多人,可他们还有元神,我巫族不修元神,甚至连后魂灵在大地哀嚎的可能都没有。这岂非是一种不公平”
后土的眼中闪过浓重的痛苦和怜悯。
这些生灵遭受的无妄之灾不公平,他们祖巫生来就没有元神不公平。一切的一切,都不公平。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头涌动,她喃喃语。
“难,就不能再有一次机会吗”
这话一出,后土的心头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她忽然福至心灵。
“原来这就是当初尊者所的我巫族的一线生机吗我白了。”
后土蛇尾微动的立起身,她捂着心,扭头笑中带泪的看向希榕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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