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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魔尊谢峤与正道的孤雪仙君不太对付。
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好似一团水火,不能相融。不碰面则已,一碰面就非要打个天崩地裂、你死我活不可。
因此,坊间常有好事者开盘下注,来赌一赌谁的修为更胜一筹。
有人偏向于魔尊谢峤,说得是振振有词“要知道当年魔尊之位空悬,不知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白骨夫人、血煞魔这些大名鼎鼎的魔头全都出山了,搅得整个西魔州大乱。闹到最后,还是谢峤一人一刀平定了局面,坐上了魔尊之位。”
“魔宗这么多刺头,都无人胆敢置喙,由此可见,魔尊谢峤修为深不可测,堪称天下第一。”
这话刚说完,附近就有不服气的人了,当即扯着嗓子嚷嚷道“魔道魔尊只是说起来好听罢了,归根究底,修得是旁门左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再反观孤雪仙君,只凭一剑荡九州,就足以气吞山河,威慑八方”
“按我说,世间无人能接下孤雪仙君一剑,就算是魔尊谢峤来了,也要退避三舍”
双方各执一词,不相上下,听起来都有这么一点道理,导致谁也不能说服谁。
在场的都是年轻修士,血气旺盛,一时间上了头,竟要拔剑相向,准备来一个“以力服人”。
眼看着就要血溅当场,一道声音横插了出来“且慢”
两人一愣,看了过去。
“两位道友,何必因为一时之快伤了和气暂且听我一言。”出声的是一位留有山羊胡的修士,他捻着一根胡须,徐徐劝说道,“魔尊谢峤与孤雪仙君,谁上谁下,岂是你我之间三言两语能够定下的”
此话有理。
那两个火气旺盛的修士面面相觑,还是勉强停下了手,不过其中一人犹有不甘,问道“那你说,此事该当如何是好”
山羊胡笑了笑,转而望向了窗外。
天空澄澈,万里无云,可见一艘艘飞舟从四面八方而来,留下一抹残影。
半晌,山羊胡方才慢悠悠地说道“再过三日就是万宗盛会,届时群英荟萃,于此地谈文论道,而魔尊谢峤与孤雪仙君也都将亲至,自然能够分出一个胜负来。”
万宗盛会百年一逢,来自五湖四海的宗门将聚集于此,那是何等盛大的场景
听闻此言,在场之人不免都心生向往,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山羊胡见状,趁热打铁道“打打杀杀未免太伤和气,不如二位在此下上一注,以辨输赢”
“哗啦”一声,两幅画轴缓缓展开。
光影交错。
少年侧身而立,黑发如瀑、红衣烈烈。
他的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乍一看稚气无辜,但眼瞳平静黝黑,显然笑意未达眼底,若是对视得久了,还让人生出一股寒意。
而另一幅则是一道背影,寥寥数笔绘出一袭白衣,霜雪覆盖之下,犹如利刃出鞘,凌利非常。
画上之人,自然就是魔尊谢峤与孤雪仙君了。而画轴下方浮现了一行小字,代表着各自支持者下注的金额。
金额数字相差无几,一如双方的修为,难分上下。
这画轴画像栩栩如生,在场众人皆放缓了呼吸,好似生怕惊扰到了画中人。
尤其是刚才争吵的那两位修士,此时更是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山羊胡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两个修士大梦初醒,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后,掏出了浑身上下所有的灵石,压在了自己支持的对象面前。
山羊胡的目光扫过,在确认了灵石的数额后,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微微欠身“只待三日之后,就可揭晓胜负了”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众人翘首以盼,不仅是等着谜底揭晓,更是想一睹魔尊谢峤与孤雪仙君的绝世风采。
只可惜,一直等到望穿秋水,也未曾见到这两人的身影。
“怎么回事”
“不是说,这次万宗盛会魔尊与仙君都会亲临比试,一较高下吗”
“内部消息,我舅舅可是明月宗的内门弟子,听我舅舅说,孤雪仙君是闭关突破去了。”
“那魔尊谢峤呢该不会是自知不敌,为了不丢脸,这才不来赴约了吧”
“哈,那你怎么不说是孤雪仙君想要避战,才选择闭关去了呢”
因这意外,众人猜测纷纭,闹得是沸沸扬扬。
甚至有人问到了望山宗与魔宗的面前,想要知道真相。
可明月宗与魔宗的弟子都守口如瓶,连一个字都不肯往外蹦。
倒也不是他们嘴巴严,而是,他们也不知道魔尊与仙君跑哪里去了。
任由众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此时被人议论猜测的魔尊谢峤,正与孤雪仙君待在一块。
当然,他们不是自愿待在一起的。
是被迫的。
谢峤仰头看去,一面白玉圆盘悬于上空,光芒莹莹,犹如明月。
冷清的月光斜斜落下,笼罩在方寸之间,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让人寸步难离。
事情的来龙去脉没那些人想的这么复杂
谢峤本来是要赴约前去参加万宗盛会的,途经十万大山的时候,突然天生异象。
在十万大山中,一道氤氲仙气冲天而起,阵阵金光伴随,隐约可见仙娥翩然起舞,仙音袅袅。
这是神器灵宝出世之征兆。
在修真界,讲究一个“缘”字。
神器灵宝,有缘者得之。
谢峤一寻思,他看见了异象,就等于他与这神器灵宝有缘。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什么
看见这异象的不止他一个
那没事,等别的“有缘人”都死光了,自然就轮到他了。
于是谢峤决定走上这一遭,反正时间还早,等取了神器灵宝再去参加万宗盛会也来得及。
谢峤原以为是顺路的事情,可没想到仙气金光转瞬即逝,他进去逛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反倒是撞上了同样看见异象来查看情况的沈孤雪。
外界传闻,谢峤与沈孤雪是一对不死不休的死对头。
在此,谢峤要证明一下传闻说得都是真的。
两人的恩怨暂且不必赘述,只要知道,死对头见面分外眼红就是了。于是二话不说,两人先交起手来了。
原本谢峤只是想试探一下沈孤雪的修为深浅,可打着打着,火气就止不住上来了,不免动作大了一点,打碎了一座山峰,又震塌了一处山谷。
动静太大,连着十万大山一阵震颤,空中凭空裂开了一道缝隙,丝丝缕缕的仙气震荡,从中生出了一轮白玉圆盘,将两人困在了这方寸之间。
想到这里,谢峤眼波流转,轻轻瞥了一眼过去。
白玉圆盘笼罩之下,地方狭窄。
可就算如此,他与沈孤雪一人占据一侧,也显出了明显的泾渭分明之势。
谢峤占据了右侧,他盘膝坐在地上,懒散地托着下颌,毫无规矩礼仪可言。
而沈孤雪立于左侧,一袭白衣胜雪,一手持剑负于身后,站得笔挺,连衣角都没有一丝褶皱。
就算现在身陷困境情况不明,他也是一副从容冷静,仿佛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生出异色来。
谢峤的指腹轻轻拍了拍脸颊,意味不明地“啧”了一下,又将目光投向了半空中的白玉盘。
白玉圆盘精致,上面刻着一道奇妙的纹路。
但除了精致华美之外,白玉圆盘上没有任何的气息,好似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装饰品而已。
可偏偏就是这“装饰品”,将当世修为最高的两个人困在了其中。
谢峤又看了一眼相距不远的沈孤雪,一想到与沈孤雪同处在同一片天地下,就顿时感觉到浑身不适,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于是决定主动试一试这白玉圆盘到底藏着什么玄妙之处。
谢峤左手手腕转动,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掌心。屈指轻轻一弹,只听见“锃”得一声,短刀化作了一道圆弧划破半空,朝着白玉盘而去。
沈孤雪察觉到了这动静,目光冷凌凌地望了过去“住手。”
声音落下。
短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所阻碍,停滞在了半空中。
沈孤雪不疾不徐地说“如今情况不明,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谢峤的舌尖抵了一下上颚,扯出了一抹假笑“你说得有道理,可是”话语一顿,“我没打算听你的呀。”
尾音轻佻地扬了起来,竟带了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谢峤这人的性格古怪。
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就越是要做。
再说了,朋友属下的劝说他都不一定会听,更不用说是沈孤雪的了。
话音刚落。
凝滞在半空中的短刀旋转了起来,刀刃流转着一道锋利的光芒,直接猛地撞上了白玉盘。
沈孤雪没有反应过来,见此情况,眉心微微一拧。
短刀与白玉圆盘相碰撞,发出了一声玎玲响。
两者僵持片刻后,短刀刀刃轻轻颤动,嗡嗡作响。而白玉圆盘纹丝不动,连一点痕迹都未留下。
谢峤的左手一抬,正欲使力之时,白玉圆盘突然一颤,爆发出了一股刺目的白光。
谢峤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白光遮目,眼前一片虚无。
过了一会儿,谢峤缓缓睁开眼睛,见白玉圆盘上出现了两道不一样的色彩。
一道赤红。
一道冷白。
谢峤左手一抬,短刀去而复返,“嗡”得一声化为了一枚半透明的手钏,紧紧地扣在了手腕上。
他再次端详白玉圆盘,察觉出了一点不对。
那道赤红的颜色,像是他的灵气。
而那抹冷白也有些熟悉,似乎是沈孤雪的灵气。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谢峤与沈孤雪对视了一眼,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
他的灵气,自然是短刀上带着的。
而沈孤雪的许是方才阻止的时候,残余在了短刀之上。
可是,白玉圆盘为什么要留下两人的灵气所图为何
谢峤想不明白,一眼不错地盯着白玉盘,若是目光能化作实体的话,早就在上面戳出几个洞来了。
一眨眼间,赤红与冷白两色丝丝交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接着缓缓在其上形成了一行娟秀清逸的小字。
任务一请秘境中的两人牵手,维持一刻钟时间。
大概是为了防止别人看不懂,下方还贴心地附赠了一个简单明了的图案。两只小手亲密的牵在了一起,憨态可掬。
谢峤“”
谢峤“”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什么玩意儿
白玉盘上的话不难理解,无非就是要按照上面的要求行事,方才能够离开这里。
不过牵手还是和沈孤雪牵手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谢峤满脸写着“开玩笑的吧”。
看到这一行字,沈孤雪同样也脸色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是个死对头变情人的故事,尝试一下新题材,不长,应该。
另外改了笔名。因为这段时间比较坎坷,不管是生活、工作还是写作都好像一团糟,出于迷信的想法,想改个笔名重新开始不要学我,但好像改的新笔名太过于文艺了,希望大家多多眼熟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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