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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有了一个新名字,宇智波鸢。
“鸢”,是一种善于在空中优美翱翔的鹰,单字用在名字里,也可以解释为“鸢色”茶褐色,“鸢尾花”。
我猜想这一世的父母给孩子起名叫“鸢”,可能怀揣着鸢飞唳天的美好祝愿,事实却只是远在前线的父亲知道母亲怀孕时,刚好看到一只鸢掠过天空罢了。
木叶50年,第三次忍界大战后期,我出生了。
在目睹抱着我哺乳的母亲负责战地后勤工作时,习以为常地用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手持苦无飞速割断一个偷袭者的喉咙,我就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礼崩乐坏,天下以智力相雄长1的世界。
生长在这个时代的孩子,最迟六岁就要具备杀人的本领,十岁奔赴战场。
现代社会的道德观念在这个奉行着冷酷的丛林法则的世界完全不适用,这里的人不会因为敌人是小孩子就手下留情,却也不会因为敌人是女性而怀有轻视之心,只要是强者就能受到尊重和崇拜。
通过母亲和同伴的闲聊,我分析出这个世界以忍者为主导,每个国家由各自的大名统治,有各自的忍村,国家实力由军事力量的强弱决定。我所属的火之国是这片大陆上最强的五个大国之首,也是最早建立忍村的国家。
忍者的体系也很简单,分为下忍,中忍,上忍包括某方面能力突出的特别上忍,影忍村首领的称号。此外,还有体内封印着尾兽力量的人柱力不能单纯以忍者的实力划分,医疗忍者通常战败不会被杀死而是被俘虏,以及可以从字面上理解的叛忍。
而“查克拉”,是这个世界的忍者体内拥有的一种神秘力量,能够让忍者释放忍术。
没等我用前世的经验分析出忍术和咒力的差别,战争结束了。
母亲吻了吻我的额头,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脸上。她抱着我回到了村子,而我的父亲,已经化作了冰冷的慰灵碑上无数名字的其中一个。
受到战争的影响,木叶村实施战时管制,街道左右的店铺歇业居多,不过依然可以看出往日的繁华。
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在村子的边缘地带。
联想到一路上村民和宇智波族人对彼此的态度,我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宇智波和木叶,似乎并不能看作一个整体。
在战场上,敌人看到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首先想到的不是“木叶的忍者”,而是“宇智波家族的忍者”,对木叶其他家族的忍者,则没有这种割裂的想法。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继任四代目火影的,是平民出身却天资粹美的波风水门。
从他曾试图推行的政策来看,这位四代目火影对宇智波一族的态度要平和许多,但受到的阻碍也是成倍的,一切的根源在于二代目火影曾经断言宇智波是天性邪恶的一族。
不仅如此,九尾之乱让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随着对宇智波温和派的四代目火影的牺牲,三代目火影的重新执政几乎把宇智波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在训练场练习着忍者最基础的爬树和踩水,我回忆起自己在家族的记载中看到的东西,心中感慨这次转生的高难度。
随着平民忍者群体在战争中的崛起,资源分配的不公已经让很多人对村子里的高高在上的大家族心怀不满了,宇智波一族却仍在自我封闭,似乎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家族里有智慧和眼界的人,比如宇智波镜大人就做得很好,可惜英年早逝,不然不会让家族沦落到这种地步。
还有当代族长宇智波富丘,也是个头脑清醒的人,就是运气背了点,顶着族内的压力派妻子去结交了漩涡玖辛奈,试图通过投资四代目火影来改变宇智波一族的处境,本来已经初见成效,但是四代目火影夫妇死得太突然了,直接让他赔得血本无归。
族中本就不是族长的一言堂,这次鸽派遭遇滑铁卢,更是助长了鹰派的气焰。宇智波固步自封,内部矛盾重重,在木叶高层也无人发声,迟早要玩完。
而我虽然看得清楚,却没有办法改变宇智波一族的现状,年纪小是一个问题,没有实力难以服众又是一个问题。
在这个世界,弱者连让别人认真听自己说话都做不到。
体内的查克拉再次被榨干,我脚下忽然一重,以为会落入水中,却在即将入水的前一刻被人从水面上拎了起来。
“要当心啊,小鸢。”
当代宇智波一族的最强天才忍者温和地对我说道,也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
战争是最好的宣传方式,“瞬身止水”之名已经传遍了整个忍界,但在众人的追捧下,宇智波止水的性格依然那么开朗温和,丝毫不见寻常宇智波族人的倨傲。
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止水哥哥,今天要学什么”
我抱住了止水哥的大腿,因为才三岁,做出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并不丢人,反倒显得天真可爱。
去年,母亲为了保护村民在九尾之乱中丧生,我因此开启了单勾玉写轮眼,在得到族长的看重之余,也被送到了母亲的妹妹、我的小姨家照顾。宇智波止水是我的亲表哥,每次得空回家都会给我带三色丸子之类的零食,顺便指点我训练。
关于止水哥,我总觉得他的心思过分细腻了,容易走进死胡同里出不来,游走在村子和家族之间两边不讨好,哪一天听到他自戕的消息,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并非没有劝过他,但言多必失,祸从口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谨小慎微惯了,向来不多说与身体年龄不匹配的话,平常只表现出父母逝世造成的早熟。
对止水哥堪称露骨的劝说,是我迄今为止做过的最冒险的事,奈何他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嗯就教小鸢投掷苦无吧,看好了哦。”
止水哥笑了笑,从忍具袋里摸出了一枚苦无。
为了能跟上他特意放慢了的动作,我连忙打开了写轮眼,观摩这宇智波一族特有的苦无投掷术。
不得不说,宇智波的血继限界确实很强大,只是双眼单勾玉而已,就能让我洞察止水哥的细微动作,还隐约看到了他体内的查克拉脉络。也不知道更高等级的双勾玉、三勾玉写轮眼看到的风景是怎么样的。
据我所知,写轮眼还有另一个名字,“心灵写照之瞳”,而觉醒写轮眼的条件有三,第一,必须有宇智波血脉,第二,体内有查克拉,第三,理解爱后又失去,让那一刻的情感转化为憎恨的力量。
进化条件太过唯心,一点都不讲科学,让我有些捉摸不透,又不能弄一双写轮眼来研究,觉醒一年多,依然卡在了双眼单勾玉的阶段。
“小鸢来试试。”
演示完毕,止水哥转了一下手里的苦无,递给了我。
开写轮眼对查克拉的消耗很大,我关闭了写轮眼,接过那枚锋利的苦无。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的苦无形如短剑,被擦拭得很干净,却让我仿佛清晰地嗅到了其上的血腥味。
忍者啊
回忆着止水哥刚才展示的技巧,我转动手腕,将苦无甩了出去,“嗖”的一声,苦无划破了空气,浅浅地钉在了树干上。
小孩子的身体力气还是太小了。
树林里安静了十秒,精准击中目标的苦无从树干上掉了下来,跌落草丛。
止水哥莞尔,“多练习就好了。”
只是看了一遍他的示范,就能模仿到这个程度,在同龄的孩子中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我明明能做到更好的
木叶56年,忍者学校开学。
两年前,木叶和云隐签订了停战协议,受伤的只有日向一族,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战争终于落下帷幕,木叶迎来了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因此规定年满六岁入学的新生需要在校学习三年才能毕业。
虽然宇智波一族内部有不经过忍校教育,接受宇智波传统培养、只效忠于家族的私军,但这个名额肯定是有限的。除了觉醒写轮眼比较早,无父无母的我没有任何优势能竞争到这个名额,况且止水哥也更希望我去木叶的忍校学习。
我也想看看,让止水哥坚信不疑的火之意志到底是什么。
进入忍校学习的前一天晚上,最近忙得不见首尾的止水哥送给了我一把短刀,名为“流光”,整体长度约27㎝,形状类似日本镰仓中期的短刀。刀身轻盈雪白,其上仿佛流动着澄澈的月光。说是去匠之国出任务的时候请一位名为“吉光”的刀匠打造的。
止水哥抱歉地说这是庆祝我第一天上学的礼物,明天他还有任务,不能送我去学校了。
见我表示理解,他似乎轻松了许多,只是依然眉头紧锁。
家族或者村子,还没有想清楚站在哪一边吗
我望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1“礼崩乐坏,天下以智力相雄长”,出自司马光资治通鉴
释义封建礼教的规章制度遭到极大的破坏,天下人以智慧和力量作为判断英雄的准则。
女主不知道三勾玉写轮眼还能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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