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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醉突然再次表明心迹大概是刻意为之,阎攸宁并没有设下结界,顾澜澜和柳浩琨估计都听到了他们的言语。
转头时,看到顾澜澜面色苍白的扶着舟沿,一副头晕脑胀的难受样子,看来柳浩琨刚才的话对她着实是个打击。
再看柳浩琨,神情有些愣怔,恰好视线相交,柳浩琨浑身一震,仿佛从某种魔障中抽离出来,连忙撇开视线看向顾澜澜,低声关切地问对方是否不适。
其实顾澜澜对上官恒的秀恩爱并未放在心上,反正是两个原著中都未登场的角色,她并没有那么多想法,而对于柳浩琨的关心,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柳浩琨俊美无俦的面容的映入眼眸,其人一身正气,蓝白色的门派服饰更衬得对方身姿挺拔,俊逸非常。这样外貌和气质都极为出色的人若是放到现代的娱乐圈,绝对会让女子疯狂。
然而,这一刻,顾澜澜的脑海里忽然又闪过画上池醉的模样,只觉若是池醉的话,大概男女都回为他疯狂吧。
可惜,原本该对女主一往而深的男二和同样是原主舔狗的男三走在了一起……
要是连男主都对她无动于衷了,那她还是女主吗?
她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来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即便内心惊涛骇浪,顾澜澜面上仍旧佯装镇静,她认真地凝视柳浩琨,心绪百转千回,忽然一咬牙,单刀直入地问道:“柳大哥,你可还喜欢我?”
柳浩琨愣了下,诧异地瞪大星目,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
要说顾澜澜对柳浩琨一点感觉也无是不可能,她穿越前从未被什么人表白过,如今到这里后被如此俊美无暇的男子倾诉衷肠,她又怎么可能一点悸动也无。
更何况,今日柳浩琨现身时让她产生的安心,以及对方在阳光下的一笑,让她意识到自己确实心动了。
一旦想到柳浩琨有一丝想逃的意思,顾澜澜突然生出了想抓住对方的冲动,抹掉残存在脑海里的池醉画像,她口随心动,第一次扔掉了自己的矜持,直白地询问柳浩琨。
不用柳浩琨说什么,她望着那诧异的目光,只觉得一瞬间,两辈子的尊严仿佛都被人踩在了脚底下,她自嘲一笑,见柳浩琨准备开口,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顾澜澜抬起手正要阻止对方时,便见柳浩琨又是温柔一笑,对她道:“顾澜澜,二十年我说过什么,时至今日,仍旧是那般想的。”
方才瞬息间,顾澜澜总觉得柳浩琨眼里百转千回,在某一瞬间,终于做下了决定。她惊疑不定,和柳浩琨四目相对时,发现对方先前干干净净的眼里又满是情谊,与二十年前如出一辙,似乎先前的漠视不过是顾澜澜的错觉。
此刻,柳浩琨微微垂眸,似是不敢看她,轻声叹道:“方才那般说,是我怕被人误会,污了你的清白。如今你这般问我,我实在无法再欺骗自己,只是不知你是何想法。”
一时间,顾澜澜看得愣住,心口狂跳,启唇刚要说什么时——
“咳。”
一声清咳蓦然想起。
顾澜澜闻声有些恍惚地望过去,看到是阎攸宁虚握拳头抵唇又咳嗽了一声,笑道:“年轻人谈情说爱直白点好,这样才不会错过喜欢的人。”
如果原著中的池醉也如此勇敢,大概也就不会有意难平了。
不过,阎攸宁遇到的池醉已经足够勇敢了。
说起来,前方故事里的男女主的感情之路,原著中出现了不少牺牲者,但他们又算不上罪恶滔天,除了对不起池醉外,从头到尾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然而,就伤害池醉一事,阎攸宁就有随时出手的理由。
本是两个对阎攸宁而言可有可无的人,如果池醉说要顾澜澜和柳浩琨好看,阎攸宁便不会放过他们。
阎攸宁看到池醉,问道:“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但凡池醉点头……
池醉先是摇头,随后愣了下,似是发现阎攸宁并非问他真实的身体状态,疑惑地看向阎攸宁,他眼里有些许茫然,似是对阎攸宁的话不明所以。
眼瞳干净又真挚,如果不是知道池醉到底从何而来,阎攸宁可能还真会被骗。
阎攸宁笑着,轻声道:“我都知道。”
池醉又愣了片刻,当意识到阎攸宁的话是何意时,瞳孔骤然放大,面上皆是难以置信。
那边厢,顾澜澜因为上官恒的话缓过神,杏眸逐渐坚定,她确实不想错过柳浩琨,毕竟现在所有人里,柳浩琨已是她目前的最优选……
顾澜澜知道不能在此时将真实体质告知柳浩琨,但至少她可以说些别的,于是便道:“柳大哥,二十年前我只觉应该专心修炼,岁月漫长,却没想到见之不忘,后来更是时时思念,今日再见你,我才知自己是心悦柳大哥你的。”
在池醉他记忆里,顾柳二人虽然同是在麒麟焚境在一起的,但他们并非是此种境地互诉衷肠,而是之后秘境中第一次肌肤之亲后……
当然,那时池醉也在秘境里,却并不知情他们的事,这些都是后来柳浩琨为让池醉看清自己的位置,亲口对他说的。
池醉看着柳浩琨微笑的样子,眼里透着冷到骨子里的霜寒,忽然被紧握手的温度唤回思绪,复又想起阎攸宁所说的话,经过刚才的走神,再思及此,又看到阎攸宁含着温柔的笑意眉眼耐心等着他回答,池醉放松了不少。
他微微仰头眸中带着深深安心,痴痴凝视着男子,极度贪恋阎攸宁的目光:“我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阎攸宁下巴靠到池醉颈边,低声耳语道。
两人没有明说,相视半晌,好似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池醉混乱的思绪慢慢平静,心却狂跳不止,只觉得这段重生的际遇除了报仇之外便是为了与阎攸宁相遇。
而不论阎攸宁是何人,不论从何而来,池醉喜欢的便是如今站在面前的人。
突然而来生出感谢的心情,他却知道阎攸宁绝对不想听到那般的话,池醉将感谢吞回了嗓子眼,点了点头后道:“有你在身边,哪还有什么不舒服。”顿了顿,他目视后方无声对视的二人,传音道:【始终是两情相悦的人,本就无我插足的余地。】
只不过,池醉看了柳浩琨几眼,眼神迅速又冷了几分。
方才柳浩琨看着阎攸宁的眼神,不知为何让他产生了莫名的警觉,而就算这只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池醉也会将其扼杀在还未出现之时,这才有了和阎攸宁诉衷情的一幕。
而此刻看着顾柳二人两情相悦的现状,他从前觉得刺目无比,现下心情却毫无波澜,还能够冷静地审视两人,尤其是顾澜澜的相貌。
再怎么美若天仙的女子,已经无法撩拨他的心一丝一毫。
阎攸宁有些吃味道:“看什么呢?”
池醉立马回神,慌张地看向阎攸宁,口不择言道:“我只是觉得如今不论是谁,就算是九天玄女站我面前,都不及你让我心猿意马的分毫。”
阎攸宁扯了扯池醉的脸皮,觉得池醉情话说起来也是一溜一溜的,且还好像是天赋技能,他忍不住笑道:“知道就好,不过和你开玩笑的,我自然信你。”
吃过易容丹后皮相会跟着改变,但不论是什么样的池醉,看着阎攸宁时满目深情的模样,以及此刻听之任之的小表情都让阎攸宁很是受用。
他喜欢的并非只是池醉的皮相。
当然,如果始终都是如此平平无奇的面容,阎攸宁或许不会那么快就投入这份感情中。
柳浩琨握住顾澜澜的手。
顾澜澜被那样深情地看着,白皙的脸庞浮现红晕,使其本就美丽的容貌增添了几分魅惑。
这时的顾澜澜不过是自欺欺人,她内心明明是不安的,却刻意忽略了一点,对于柳浩琨先前淡漠的态度她不愿深思,恐惧去想,只觉现在这般就很好。
顾澜澜有些羞赧地回握对方的手,正想说话,倏然间我,一张传讯符自阎饰身上飘起继而燃烧起来,吸引了她的余光。
顾澜澜不自觉看了过去,柳浩琨也随之看过去,他们看不到传送的讯息,却见阎饰挑了挑眉,那姿态和身旁的上官恒不说一模一样,也有九分相像。
而上官恒则是一副兴味盎然的神情,还悄声和阎饰说着什么,这次用了法力遮掩,顾澜澜二人听不到。
只见阎饰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一张传讯符,不知用神识在上面写了什么,传讯符再度燃烧起来,消失不见。
阎饰处理好后看向他们,解释道:“是同我们一道来的道友传来的方位。等你们的事处理好,我们要去寻他们。”
顾澜澜听到阎饰的话第一感觉竟是怀疑,看着阎饰和上官恒毫不作伪的神情,顾澜澜又打消了这份不确信。
飞舟快速地飞行,途中,上官恒和阎饰一直亲密地说着悄悄话。
顾澜澜虽然初尝情滋味,却因为即将找到荀厉而有些莫名惶惶。柳浩琨亦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他回答也是有些不安,说是方才询问了同门师弟,却没有再得来消息,然后又关切道:“澜澜,你先打坐调息,等快达到我再唤你。”
亲昵的称呼让顾澜澜暂时忘记了复杂的思绪,接过柳浩琨给的上品回元丹,道了一声谢,吞下丹药盘腿打坐。
柳浩琨在顾澜澜周身设下防护结界和禁扰阵法,隔绝了周遭一切声音,在飞舟上创造了一小块静谧的场所。
做完一切后,他再度看向上官恒二人,上官恒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过来,柳浩琨已经冷静许多,淡淡道:“当年锈尘七圣剑被你所毁,我师父让我闭关,等我出关,他便把这把极为相似的仿剑交到我手上。上官恒,你现下真的只有元婴大圆满吗?”
上官恒嗤笑一声:“如若不是,我还会千方百计寻找方法突破?阿饰也不会为我铤而走险,险些就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是吗?”柳浩琨虽是反问,但更像是叹息,接着无比郑重道:“上官恒,其实二十多年过去,我已经想通了,当年是我技不如你。师父也与我说过,你毁我圣剑,却让我离去并未赶尽杀绝,怎么也不算狠毒。若严泊真做了那般可憎的事,我们之间便事了,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上官恒笑道:“当年我也是气盛莽撞了,想通了便好。说来你现下的仿剑叫何名字?可否让我一观?”似是怕柳浩琨拒绝,又道:“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对它如何的。”
柳浩琨犹豫片刻,鬼使神差地唤道:“回尘。”话音落下,一把与锈尘七圣剑相似的带鞘长剑凭空出现他在手中。
长剑出鞘,朝着上官恒飞去,上官恒伸手接住剑柄,长剑乖乖任由他握住,只见剑身通体雪亮,宛如粼粼水波一般闪耀夺目。
“确实是好剑。”上官恒惊叹一声,把剑一抛,回尘重新回鞘。
阎饰倏然跨步与上官恒并肩而立,勾住上官恒的腰,拉近了上官恒后温声道:“与我细说下你们当初发生的事吧。”随后转向柳浩琨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冷漠却带着一种傲慢的态度。
“我没说过吗?”上官恒疑惑地问道。
阎饰变脸似的,无辜地眨了眨眼:“没有。”
上官恒伸手戳了戳阎饰的脸蛋,有些无奈,随后耐心地讲述了一遍曾经发生在仙域白林的事。
“那位小友是魔头池醉啊,”阎饰感叹着又问道,“你想过自己所救的人会成为魔教教主吗?”
上官恒看着阎饰,意味深长道:“还真未想过,当年池醉还是个少年,看着胆小又可怜兮兮,面对我便是一副随时要哭的模样。”
一边说着还一边摩挲着阎饰的眼角眉梢。
阎饰眼波流转,似有笑意。
上官恒微微笑着,继而道:“记得我还把他额前头发给剪了,少年人的眼睛干净清澈,连我都以为那是个软弱可欺的孩子,如今想来大概我才是被蒙蔽的那个。这么多年过去,他若是还记得,不知哪天会不会来找我寻仇,现在我可打不过他。”
柳浩琨听着与当今魔教教主全然不同的池醉,而上官恒这笑嘻嘻的样子完全没有在怕的。
“他有那么多事要做,哪还有空想起你。”阎饰煞有其事道,“就算记得,你当年也算帮过他,怎会恩将仇报。”
“哦,他小心眼吗?”上官恒戏谑地问道。
阎饰被上官恒捉弄着眼睫毛,眼睑痒得不行,捉住对方的手,没啥威慑力地瞪了满脸笑意的男子一眼:“就算他真的小心眼,你还怕他不成?”
柳浩琨看向上官恒,眼里似乎在嘲讽说“就这修为面对魔头还能不怕”。
上官恒无所畏惧地瞥了眼阎饰,随后朗声笑道:“不怕,我有你呢。”
阎饰似是有些无奈,而后也跟着笑起来,他扭头靠在上官恒的肩膀处,闷闷笑声传出来,连带着他的肩头都震动着。
笑过之后,阎饰擦了擦眼角的泪,像是说给上官恒听的,又像是说给柳浩琨听的,道:“多年前偷盗冰魄银草时,听闻逆尘教魔修谈论起池醉,说他们不会放过秘境开启的机会。”
柳浩琨皱起眉:“此话何意?”
“自然是让你们小心。”阎饰淡淡道。
【小心眼。】阎攸宁传音道。
【不过是让他提心吊胆,心疼?】池醉问道。
阎攸宁双手揉了揉池醉的脸蛋,大惑不解:【我心疼他做什么?心疼你都来不及。】
【哦。】池醉有些使小性子般敷衍地应了声。
阎攸宁有些莫名,转头看向柳浩琨。
四目相对一瞬间,柳浩琨蓦然扭开了脑袋,那作态仿佛阎攸宁是洪水猛兽,再多看一会儿就会被阎攸宁抓住扼杀。
一看便是仍旧忌惮他。
阎攸宁可记得原著的描写,写柳浩琨对顾澜澜用情至深,且因为那份私心,即便知道池醉对顾澜澜一往情深也违背了信奉的“无愧于心”,他明知池醉潜伏魔教是迫不得已,也明知众叛亲离是有人对池醉故意为之,却还是放任发展,只为了让顾澜澜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而不是带着几分对池醉的怜惜和愧疚面对他。
【阿醉,我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但这就离谱了。】阎攸宁说这话都觉得离谱,实在忍不住,这次换成他脑袋靠在池醉的肩膀上,只觉恋爱的人危机感可真丰富,他闷声笑起来,片刻后,声音镇静下来,郑重道:【即便柳浩琨真的对我有什么心思,我这一颗心也没多余之地放另一人了。】
“我知,不过是想听你亲口说。”池醉侧头亲了亲阎攸宁的耳朵。
阎攸宁又何尝不明白,所以才会那般郑重说给池醉听,即便如今池醉已经改变很多,但那份不安还是需要不断求证,他也愿意给他这份证明。
“快到了。”柳浩琨起初不知道前面二人在说话,只是听到阎饰最后的话,才知道二人又传音说了他听不到的内容。
他解开了设在顾澜澜身旁的阵法和结界,唤醒了女子,顾澜澜听到他的声音,羽睫轻颤,睁开水波滟潋的星眸。
安静的神态自醒来后犹如春花烂漫,令人目眩神迷。
柳浩琨看着顾澜澜,露出笑来,伸出手,纤细的柔荑放到他掌心里,嫩滑白洁,光是手便叫人痴恋,他柔声道:“我们马上便到,不过自两个时辰前开始,师弟一直没再传讯过来。”
顾澜澜不禁甜蜜地笑起来,闻言,眼里染上忧虑:“荀师兄有时做事比较冲动,希望他这次不要感情用事。”
她一转眼看到上官恒和阎饰又是无比亲密的样子,脑海里突然闪现她与柳浩琨这样的画面,顿时羞红了脸,清了清嗓子,想着收回手,却又忍不住握紧了更多。
飞舟飞过一处悬崖,而同门师弟发来的方位是在悬崖下的十里外,飞舟往下落去,远远的,便听到一众吵闹的声音,仔细一听能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大喊着:“你们再不让路,休怪我出手!”
顾澜澜听出这是荀历的声音,把柳浩琨的手又握紧了一下。
“蔡巍师兄法器上的鳞粉分明就在你身上!两位师兄到底在何处?!”有人厉声喝道。
柳浩琨神识外放,便看到是同门弟子服,但那少年面目陌生得很,结合那话却想到没了音讯的师弟。他面上镇静,还拍了拍顾澜澜的手背,小声安抚道:“没事的。”
顾澜澜吐出一口气后,点点头,外表看上去再无任何一丝忧心,一幅不染凡尘的圣女姿态。
就算又一次发生了原著始料未及的事,至少柳浩琨仍然在她身边。
另一头的上官恒伸长脖子,兴味盎然地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那个人影是荀厉吗?”阎饰也蓦然开口,指着被人群围聚起来的玄微派服饰,“那少年似乎快哭出来了。”
再看荀厉还是那副嚣张的样子,甚至如果不是身边还有其他人围着,让他无路可走,可能就出手对付少年一走了之了。
飞舟倏然被收入柳浩琨的储物法器中,一行四人原先站在人群外,而柳浩琨出现之际,同门弟子便看到了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喊道:“柳师伯!柳师伯!”
少年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荀厉的都投注到柳浩琨身上,而他们也看到了柳浩琨与顾澜澜紧握的手,除了荀厉其他人心里都想着,果然是正道天之骄子,和圣女在一起确实无比相配。
柳浩琨松开了顾澜澜的手,荀厉目眦欲裂,眼中染上血红,正要发作,却看到顾澜澜有些羞涩的神情,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又情愿什么都不明白。
荀厉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里一片沉寂,而后看向顾澜澜笑着道:“澜澜,你是来找我的吗?”
顾澜澜点了点头,看向四周质问荀厉的人:“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好些人是首次看到圣女,一见到那绝美容貌都有些走不动道,连话都不太会说了。
此时,那位玄微派少年站出来,直视顾澜澜,义愤填膺道:“道友,前不久我同门的蔡维师兄和严泊师兄发来消息,说正和炽巍派的荀厉在一处,然而不久后却失去了音讯。蔡维师兄的法器使用后会有鳞粉沾在被攻击的人身上,这位道友的身上分明有金色鳞粉的痕迹,但鳞粉又需要用符箓才能显现,我唯一一张符箓已用来探究过痕迹,也正因为没有让他人信服的证据,我问他两位师兄去了何处,他便语气不善的让我滚。”
少年的眼睛又大又圆,说到最后眼眶湿润,忍不住哭了出来。
少年身旁的修士都是其他门派或是散修,大概都是在秘境中相识的,都站在少年这边,希望荀历给个结果。
说到鳞粉,顾澜澜看向荀历,只见荀历不动如山,真的问心无愧的样子。
这又是原著没发生的故事……
顾澜澜柔声道:“荀师兄,若你知道那两位道友的去处,告诉这位小友可以吗?”
面对顾澜澜,荀历终于有了好脸色,叹了一口气,从烦躁的神色转变成诚心,对少年道:“这位道友,我实话和你说,原先我是为了赶着时间找师妹才那么急切,现下师妹来了,我也不那么着急了。我和你说吧,我确实碰到了你说的那两位道友,但他们当时正与凶兽大战,我正为找师妹着急呢,便先一步离开了,许是那时沾上了师妹鳞粉?要说过错我也有,我没有帮上忙实在不该,但也就一只凶兽,我当时没想到他们会出事,有一位道友也让我尽管走,他们自己能处理。”
少年听得愣怔,最后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师兄他们一定出事了,柳师伯,怎么办啊?”
柳浩琨注意着荀历,荀历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实在不像说谎。柳浩琨话不多说,直接甩出数张符箓,那些符箓飞到众人眼前,如同给人开了天眼一般,符箓燃烧成虚无之后,水绿色的衣衫上的金色粉末闪闪发光,让人忽略不去。
“柳浩琨,你做甚?!”荀历在柳浩琨甩出符箓时便怒吼出声,面对众人怀疑的眼神,冷冷道:“我说过身上的鳞粉如何来的,若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柳浩琨直截了当道:“这些鳞粉确实是蔡维师兄的法器形成的,荀道友,请你带我们前去他们遭遇凶兽的地方。”他与荀历四目相对,接受着对方眼里的怒火中烧,浑不在意。
荀历刚要拒绝,想说你们要找自己去找,却听到顾澜澜拽了拽他的胳膊,恳求道:“师兄,你就带我们去吧。”
只要是顾澜澜希望的,荀历都无法拒绝。
而且他自认现场绝对不会有暴露痕迹的东西存在。
荀历点了头,少年也肯定是要去的,而他在这里认识的新朋友都异口同声说要同行,少年顿时有了底气。
一行人御风的御风,御器的御器,法力不够、法器也没有的,便搭乘别人的法器,随着荀历一起前往他口中描述的地方。
那是一处雪域,雪域的周围天然存在着结界,进去容易,出来却要寻找到对应的方位才行,荀历说自己也是误打误撞找到那个方位才趁机出来的。
玄微派少年名叫洛宁巍,只有筑基后期修为,他说自己是跟着蔡维前来的。
柳浩琨听到洛宁巍的时候,记忆里隐约记得确实有这么一个师弟叫这个名,但因为他一直在闭关,近年来入内门的弟子很多他都不太识得,也就说得通他为何对此人和洛宁巍的容貌都毫无印象。
荀历飞行在顾澜澜与柳浩琨之间,为了不让两人有交流,率先道:“澜澜,前一次进入雪域我出来匆忙,没来得及帮你寻到霁彩灵芝,我们此次进去,不如之后去寻找一番?”
顾澜澜没有回答,却问柳浩琨:“柳大哥,待寻到你两位同门,可以去寻一些其他的灵草吗?”
柳浩琨颔首:”自然可以。”
“澜澜,等离开了雪域,我有一礼想送你。”荀历又深情道。
顾澜澜纠结在三,看了看柳浩琨的英俊侧脸,传音道:【柳大哥,荀师兄就是把我当成师妹,一向对我很好。】
【我明白,到了雪域后,我们一起找找你可以用的灵草。】柳浩琨温和的嗓音道。
顾澜澜三人并排飞行,若前世的池醉也在大概会是第四个,还是那种无人搭理更为尴尬的境地。如今池醉和阎攸宁在一处,两人说着小话,池醉觉得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池醉向一旁看了一眼。
阎攸宁看在眼里,知道池醉并非是羡慕什么,但还是问道:“想什么呢?”
“想着我曾经为何那般执着。若是我早点遇到你……”池醉认真地凝视阎攸宁,忽而一笑摇了摇头,“不,现在便很好,很好。”
“我亦觉得很好。”阎攸宁又举起袖子,挡住他人窥探的视线,与池醉在这天地间,在他人看不见的视界里,吻在一起。
雪域近在眼前,前方的结界并不能挡住他人的去路,而离开这里时却会起到迷惑作用。
洛宁巍现在结界前有些不安,柳浩琨来到他身边,轻声安慰说有他在身旁,不会有事的。
洛宁巍手脚终于不再颤抖,迈步走入结界中。
雪域极其的大,漫天飞雪,看不到尽头。
这雪域的冷像是被人为地设下过某种阵法,就算是修士若不运行法力护身,都觉得寒冷透骨。
顾澜澜看到上官恒和阎饰周身已风雪不进,然而上官恒还是给阎饰穿上一身红色斗篷,为其戴上斗篷的兜帽,周围一圈毛绒绒将青年冷硬的表情衬得似乎多了点柔软。
双方对视间,阎饰微微仰着头,对上官恒笑了笑。
一笑生花。
与先前爬上青年脸颊的艳色相似的,都给这平平无奇的容貌添了抹瑰丽之色。
阎饰一身红白相间的着装,一刹那,顾澜澜鬼使神差想到了池醉。
再一看阎饰和上官恒恩爱的模样,竟想到池醉和阎攸宁是否也会是这般样子……
脑海里一想到那画面,顾澜澜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快步跟上柳浩琨,来到柳浩琨身旁后,和柳浩琨相视一笑,并肩在这雪地前行。
荀历看到这一幕,微微低头,眼中满是阴鸷,再抬首又恢复如初,这次却是走到柳浩琨身旁道:“柳道友,看来在我离开的这片刻,你与我师妹处得越发好了。”
“我们本就处得不错。”柳浩琨笑着道。
“但我记得师妹拒绝了你的求亲。”荀历呵呵冷笑道。
柳浩琨还没觉得尴尬,反而是顾澜澜先尴尬起来,她脸颊有些发烫,这模样在他人眼里便是最美的景色。她看向荀历,忍着脸上的热度,严肃道:“荀师兄,我们此次找人为先,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吧。”
顾澜澜开口,荀历便照做,他做了一个缝住嘴巴的动作,随后加快脚步,朗声道:“众位道友请跟我来。”
越是往前越是寒冷,洛宁巍这般修为的根本撑不住走不动了,柳浩琨便起保护他们的作用,后来顾澜澜也加入其中,保护起洛宁巍的朋友。
走着走着,洛宁巍忽然道:“师伯,这里与宝桐雪山怎会如此相像?”
“这里或许是曾经那大能创造的另一座宝桐雪山。”柳浩琨能找到的解释便是如此。
洛宁巍不知道的是,前方的路与宝桐雪山通往禁地的路极也为相似。
巍峨山川中有一条条河流,川河成冰,风雪糊人眼,一切的一切都和宝桐雪山一模一样。
顾澜澜听到宝桐雪山时神色一凛。
原著中没有写过麒麟焚境有这么一处地方,她从进入雪域后就精神紧绷,如今更是小心翼翼起来。
而与围聚在一起前行的柳浩琨等人不同,上官恒和阎饰走在一旁聊着天。他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知道两人对雪域的各个地方指指点点,带着新奇的神色,优哉游哉仿佛游览名胜古迹。
阎攸宁和池醉走在这里,想过了过去。
跟着荀历的人交流愉快,荀历却暗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心里越发的焦躁,总觉前方似乎有什么等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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