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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管好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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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招声东击西使得他哑口无言。

    前路坎坷崎岖,脚底荆棘丛生,祝政头一次承认他跟关洁有个好结局的念想渺茫无期。

    他蜷着肩脊窝在车厢,面上颓势尽显。

    车厢宛如一滩死水,无论他怎么触碰、挤压都掀不起任何波澜。

    赵娴端端正正坐在旁边,双手规矩落在小腹,尽是大家闺秀之风,可紧锁的眉头、微闭的眼皮,无一没有告诉祝政她现下遭受的信息冲击,已经承担不了任何意外。

    陈川坐于前排,恨不得将车速开到最快,却又清醒地意识到赵娴身体状态不好,不能随心所欲。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回到祝宅已经将近凌晨。

    赵娴途便睡了过去,到家门口还没睡醒。

    祝政不忍心吵醒她,只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等她。

    这过程他不玩手机,也不说话,就窝在窗户边,睁着疲倦不堪的丹凤眼,有一下没一下地看一眼身旁沉睡的赵娴。

    陈川承受不了车厢里的低气压,小心翼翼扒开车门,钻出去,抽一根烟缓解尴尬。

    车里只剩下祝政母子俩。

    祝政不知等了多久,赵娴才渐渐转醒,她先是掀开眼皮扫扫周围环境,再将目光投递到一旁提不起精神的祝政身上。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触及到祝政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忽然阖上嘴皮,说不下去。

    叹了口气,赵娴转过身,握住门把,倾身下车。

    脚刚落在地面,还没来得及关车门,背后突然传出祝政沙哑的嗓音“您儿子自己惹的祸事,跟人姑娘没关系。您要真信您儿子,就别听旁人撺掇。”

    “她是个顶好的姑娘,是您儿子配不上她。”

    “您想知道实情,我可以一五一十告诉您。也想跟您面前讨一个机会”

    赵娴呼吸肉眼可见急促两分,她扭过头,隔着车门盯着车里犯倔的儿子,心平气和问“四儿,你今天是想逼死我吗”

    祝政当场噤声,将所有辩解的话语全都咽回喉咙。

    他兀自笑笑,勉强扯了个嘴角,说“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个不字吗。”

    赵娴忍住眼角的湿润,抿下嘴角,狠心道“四儿,我再重申一遍,我不许你跟那姑娘再有任何交集。”

    “那姑娘是好是坏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你再跟她纠缠,她会害死你。”

    祝政烦躁地抹了把脸,下意识反问“赵老师,你说这话真是为我好吗”

    赵娴脊背一僵,心脏像是受到洪水猛烈地冲刷过,她看向祝政的眼神里满是悲怆、难过。

    她睁着呆滞的双眼,重复问“小四,你是要逼死我才罢休吗”

    一股血腥味突然涌上喉咙,祝政来不及回答赵娴,匆忙捂住嘴,转身背对赵娴,手掌撑在车门,强行将那口血咽了回去。

    咽完,祝政抬手擦了两下嘴角,若无其事推开车门,绕过车头,顶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站在几米远的路灯下,闭了闭眼,低语轻哄赵娴“折腾这一天,也不早了,您早点上楼休息。”

    “死不死的话,以后少说。做儿子的,真能逼你吗”

    说完,祝政不再看赵娴的反应,同一旁站着的佣人简单吩咐几句,转身独自离开。

    路灯下,他的背影拉得老长,看着格外孤寂、落寞。

    下半夜,祝政翻来覆去睡不着。

    挣扎片刻,祝政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踩着拖鞋起身,打算下楼喝点水。

    路过二楼书房,祝政望着未关严实的门骤然停下脚步。

    屋里暖黄的灯光顺着门缝倾泻出来,在门口形成不规则的图形。

    祝政站在门口,透过光,静静望着屋里的人。

    赵娴穿着墨蓝真丝睡衣,抱着祝淮安的遗像,神情恍惚地坐在祝淮安曾经的办公椅发呆。

    她垂低肩膀,拿着干净柔软的丝帕仔细擦拭完相框角角落落。

    擦完,她看着相框里的人自言自语“淮安啊淮安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这样了呢。”

    “你当年娶我时,明明当着我父母的面承诺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后来怎么就爱上别人了呢。”

    “珍珍进门那天,我恨不得把她丢出去。我每次看到她,都觉得她是你背叛我的铁证、是我优雅从容了三十多年人生的污点。”

    “可小四儿喜欢这个妹妹啊。他那时也才十来岁,正是玩的年纪,家里突然多了个妹妹,自然是欢喜的。只是这欢喜无法表露,只能偷偷藏着掖着。”

    “要不然也不会背着我给她买洋娃娃、买巧克力,还专门找人给她定制吉他、架子鼓。佣人顾忌我的面子老是苛待珍珍,小四知道这事,找到佣人警告她不许欺负珍珍,还偷偷给她包里塞零花钱。”

    “外人都以为小四儿讨厌珍珍,殊不知是怕我难过,人前故意跟珍珍针锋相对。”

    “珍珍12岁生日那年,她自己订了个蛋糕想回家跟小四一起过生日。小四儿那天知道你要将我送进精神病院,气到波及珍珍。珍珍提着蛋糕找到小四,小四急着走,不小心将珍珍推进泳池,差点淹死珍珍。”

    “从那以后珍珍再也不过生日。小四自责愧疚,不敢再跟珍珍亲近,还偏执地将她撵出北京。惹得后来每年珍珍生日,小四都在521给她悄悄补上。”

    “他哪儿是恨她,分明是怕我责怪她,又怕你把珍珍训练成第二个他,故意找个借口放她走,给她自由罢了。”

    说到这,赵娴似是想起什么伤心事,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继续说“小四看似薄情,却比谁都深情。这孩子傻,从来不知道将爱意说出口,任由旁人误会。”

    “别说珍珍为他而死,就算不是,他也会愧疚、自责一辈子。我这个当妈的,哪儿能不心疼他呢。”

    “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看他重蹈覆辙呢。那姑娘对他影响那么深,如何让我不害怕。”

    “淮安啊,当初要知道我俩是这结局,我一定不嫁你。”

    赵娴说完,手指轻轻划过祝淮安的眉眼,叹了好长一口气。

    祝政烟瘾犯了。

    他逃也似地回到卧室,轻轻合上门,大步绕过层层阻碍,径自走到床头,捡起床头柜的打火机、烟盒,急急忙忙点了根烟。

    烟雾萦绕下,他只身立在落地窗前,面色惨白地瞧着道路两旁规矩排列的路灯、路面不停晃动的树影、以及远处寂静无声的夜。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不就这样算了。

    念头刚起,脑子里便浮现出关洁那副清冷、白净的皮囊,以及那双清醒却惹人怜爱的狐狸眼。

    不可能,他不可能放手。

    他极淡地笑了笑,自嘲“祝政,你完了。”

    上海。

    万岚临时给关洁接了个活动,举办地点在北京。

    关洁看到地点,本能地想拒绝,奈何万岚已经跟活动方交接完收尾工作,无法推脱。

    受邀参加活动的,还有朱真。

    朱真回上海这两天,状态非常好。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那条澄清视频发出以后,不少人路转粉,大多数抱以同情的心态跟她私信,告诉她明天会更好。

    另外两方的状态就没她这么好了,林贞贞被骂得狗血淋头,“惯三”彻底挂在她的头顶,杨竞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攻击。

    期间杨竞打过几次电话,每次都被朱真摁断,有一次还打到关洁手机。

    关洁刚接通,就听杨竞在电话里求饶“真真,我错了,真的错了,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朱真当时正在吃意面,右手捏着叉子顺时针卷满意面,而后一口塞进嘴。

    将意面囫囵嚼完咽进喉咙,朱真特意清了清嗓子,接过关洁手机,对着里面的人大骂“杨竞,你他妈去死”

    这句吼得铿锵有力、气十足。

    如果不是怒意太明显,是不会发出这样不顾形象的嘶吼。

    关洁立马明白朱真从未想通过,只是把恨意全藏在心底,刻意拿锁锁起来罢了。

    吼完,朱真像泄了气的气球,双手扒在桌上,软趴趴地撑着下巴,有气无力说“西西,我忘不了这个烂人。”

    “我试过很多次、试过很多方法,都无法把他从脑子里彻彻底底清楚。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关洁对此摇摇头,不予置评。

    朱真也没想从关洁那儿得到答案,她惨淡地笑了下,略带嘲讽说“如果有一天他肯跪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求我给他个机会。我一定答应他。”

    “我会让他重新爱上我,爱到骨子里,爱到没有自我,然后让他一辈子活在后悔、痛苦不能自拔。”

    关洁只当她说笑,压根儿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这段话会给朱真带来如此惨烈的结局。

    朱真没去过北京,路上一直追问关洁北京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计划等活动结束,她去北京大街小巷到处转转。

    关洁认真思考了半天,硬是没想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

    朱真眨眨眼,满脸惊讶“不会吧,居然没有”

    关洁摇了摇头,解释“我那几年日子过得昏天黑地,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酒吧以及各种娱乐场所流连很少有机会单纯地跟朋友一起去逛街、去玩、去吃。”

    朱真沉默半秒,抬手搂住关洁胳膊,脑袋靠在她肩膀,手指攥着她的绣花袖口,小声问“西西,大学时候的你是什么样的”

    关洁本想拒绝回答,可是对上朱真那双湿漉漉的、亮如星星的鹿眼,她忽然有些不忍心。

    她回忆一番那些过去的、破碎的、被她封藏谷底的画面、片段,细细斟酌道“那时的我不算一个好人。”

    “不是指形容词的好,是动词的好。我那时候该怎么说呢挺混的吧。”

    “身为学生,没正儿经上过几堂课,也没在寝室留宿过几晚,每天都在外面鬼混。喝酒啊、抽烟啊、唱歌啊、打架啊能玩的我都玩。”

    “二十来岁就见识过这个社会的险恶、虚伪,知道钱财、名利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明白这世界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会不顾一切爱我。”

    朱真听得认真,跟着关洁的节奏时而蹙眉、时而瞪眼、时而好奇。

    她仰起头颅,安安静静打量关洁。

    她的头发长了一小截,不过依旧短,长度刚好到脖子。

    头发丝柔和、顺滑,飘着洗发露的茉莉花香,很淡很好闻。

    耳朵很薄、很小,耳垂挂着一串天蓝色水晶石水滴状吊坠。

    说话时,声音很淡,脸上表情很平静,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

    她有一双清冷孤傲的眼睛,瞳孔深黑,眼里总是泛着晶莹的水光,再配上单眼皮,以及左眼下那颗不明显的浅色泪痣,显得很独特、个性。

    她这长相属于别人见一眼就忘不掉的类型。

    该怎么形容呢

    惊艳吧。对,就是惊艳。

    朱真发呆的功夫,关洁已经讲到别处。

    她盯着机舱前排座椅后背贴的旅游广告图,不紧不慢说“碰到过一个我至今难以形容的男人,跟他有过一段不正当的关系。”

    “我跟他接过吻、上过床、吵过架,一起打打闹闹、肆意妄为过。到决绝那天,我们都未曾做过一天情侣。”

    “如果要用几个词形容这几年的经历,那一定是荒唐的、腥臭的、腐朽又难忘的。”

    这是她对她跟祝政这段往事的客观批注、审判。

    没有人知道她曾为祝政流过眼泪,也没人知道那段不正当关系下的当事人具体经历过什么。

    朱真听完,迟迟张不开嘴。

    她动了动眼睫毛,抱着试探的态度问“那人是不是前几天我看到的保时捷车主”

    关洁这次没给回复。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尾,睁着单眼皮,一锤定音“这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有后续。”

    朱真嗫嚅嘴唇,扭头静望机舱外的蓝天白云,不再打扰关洁。

    活动在第二天下午,万岚早早打电话交代她俩谁谁谁是负责人,具体地点在哪儿,到了活动现场谁谁谁会引她们进场,以及她们的具体任务。

    朱真边听电话边吐舌头,偷偷趴在关洁耳边吐槽万岚话好多。

    哪知音量太大,被那头的万岚听到,万岚当即冷笑,警告朱真“就你最不省心,活动现场各路人马聚集,你悠着点,别给我丢脸”

    万岚刀子嘴豆腐心,朱真早摸透了她的性格,压根儿不把这警告当回事。

    电话挂断没两分钟,酒店门铃响。

    关洁去开门,哦,有人专程送了礼服过来。

    一套朱真的,一套她的。

    朱真的粉色蓬蓬裙,穿起来跟迪士尼公主似的,可爱又漂亮。

    她的则是复古红亮片大面积露背长裙,仿佛为她量身定制,将她身上的性感、清冷、孤傲一一融合。

    气质、容貌堪比女明星,甚至高出一筹。

    关洁穿着红裙从试衣间出来那刻,朱真捂着脸,差点尖叫出声。

    太他妈好看了吧

    朱真拿起相机连拍好几张照片,拍完都不用修,直接将毛片传到手机,经关洁允许,发到朋友圈大大方方欣赏她的魅力。

    关洁哭笑不得,轻轻掐了下朱真的脸颊,示意她低调点。

    到了现场才知道活动方很豪,嘉宾阵容也豪华,娱乐圈、网红圈、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到了现场。

    她这等级,能参加这样的活动,实属高攀。

    朱真也被吓到,抓着关洁胳膊低声惊呼“卧槽,这都什么我居然能参加这么高级的活动全是我在屏幕上才能看的明星、大佬还有这配置,啧啧啧,豪啊”

    朱真本来就是个小公主,这次场面虽然大,倒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关洁本想拉着朱真去角落躲躲,还没来得及就听朱真惊喜万分地指着不远处的人问“卧槽卧槽卧槽,那是不是新晋影帝江维靠真人比屏幕里还好看我好喜欢他演的皇帝。”

    那边站着跟导演聊天的江维似乎听到朱真的声音,下意识回过头扫了眼她俩所在的方向。

    迎上朱真惊喜的目光,江维礼貌笑笑,举着手里的香槟同朱真隔空碰了碰杯。

    朱真被江维这一举动弄到满脸通红,恨不能贴在关洁背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江维也是r大音乐系毕业,算是关洁同系学长。

    在校风评很高,表白墙至今有他的身影。

    关洁读大一时,他刚毕业,所以她也只听过他的名字,并没见过真人。

    本以为这样的人不会跟她有交集,没想到走红毯结束后,江维主动过来跟她打招呼。

    彼时朱真在上厕所,角落只她一人,手里端着一小叠甜点在细嚼慢咽。

    江维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自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同她打招呼“关洁,你好。我是江维,很高兴见到你本人。我前两天刚听完你的新歌,非常好听,我很喜欢。你的作品风格跟你本人挺和谐。”

    关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先是放下手里的甜点,而后站起身,略带仓促地伸手回握江维,并勾起嘴角,礼貌回应“我的荣幸,感谢江老师的喜欢。”

    “听说你也是r大毕业”

    “呃,是的。”

    “既然是同校师妹,叫我师兄就好。你比我厉害,坚持这么多年还没放弃,不像我,途放弃音乐转去演戏了。”

    周围时不时有目光扫过来,关洁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江维反而很淡定,好似注意不到旁人的打量,自顾自坐到关洁身边,跟她自来熟地吐槽“你可别学我不务正业。现在回学校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老师交代”

    关洁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除非江维cue到她,她回避不了才礼貌回复两句。

    江维是个很有才华的歌手,早期关洁也曾学过他,如今他虽然转战演戏,却也未放弃音乐。

    今年初才出一张数字专辑,售卖数据很可观。

    她也自掏腰包买了那张专辑,里面十二首歌,首首经典。

    “江老师也很厉害,您的歌我都听过,很喜欢。”

    江维听了,挑了挑眉梢,从兜里掏出手机,笑眯眯说“既然这么喜欢,不如我们加个好友,以后他方便讨论作品”

    关洁还没来得及回应,便听到一阵不大不小的唏嘘声。

    只见久未见面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活动现场,被几个工作人员从会场正门恭恭敬敬请进来。

    通体黑衣黑裤,整个人气质沉稳又正经,面上寡淡、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紧跟身侧的是计绿,穿了身墨绿色抹胸裙,拎着名牌包,纤细的手指搭在祝政臂弯,笑得很虚浮。

    两人一进场便夺了大半人的目光,一众人全都有眼力见地走上前去寒暄。

    一时间,围在江维身侧的人如鸟兽散,全都不要命地挤进名利场,试图分一杯羹。

    人一散开,沙发只剩他俩。

    周围空荡荡的,不再有任何阻挡。

    关洁清清楚楚感受到不远处的那道灼热的视线,透过一层层人,笔直地落她身上。

    江维隔着人墙不声不响地扫了眼那道墨绿身影,眸色黯淡地垂了垂眼睑,而后重新勾起笑容,将手机递到关洁面前,问她“方便加吗”

    关洁没注意到江维的情绪变化,她抬头隔空看向祝政。

    瞥到他眼底的晦涩,关洁抿了抿嘴唇,收回目光,翻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同江维添加好友。

    计绿看到这一幕,嘴角扯出嘲讽,踮起脚尖,红唇凑到祝政耳边,幸灾乐祸说“你的小情人好像攀上别人了。啧,你也有被甩的一天啊。我怎么这么开心呢。”

    “你说,我现在要是走过去,她会不会怕我说点什么不该说的或者我再打她一次,她长长记性”

    祝政压制住眼底的阴鸷,一把扯开计绿攀爬在他胳膊的手指,俯身凑她耳边低语“计绿,老子不跟你玩了,你爱跟谁结婚结婚。”

    “你不怕我爸”

    祝政迎上计绿威胁警告的杏眼,反击“你要不怕身败名裂,毁了你这计家大小姐的名声,我也不介意跟你耗到死。”

    “至于她,你他妈敢碰一下,老子弄死你。”

    “还有,管好你的狗,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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